孟子琛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杨初雪回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嘴角挂着笑，却生生让人冷的发颤。

见夏尔没有动作，孟子琛看了一眼张导：“你去。”

张导小步走上前，看着夏尔，那笑，咧到了耳根，却比哭还难看，伸手拿过咖啡，哗的泼在了杨初雪的脸上，杨初雪一时狼狈不堪，一双眸子里全然是怒火，而这火焰里，全是夏尔的脸。

夏尔一顿，她看向台下的男人，他眯着眸子，翘着腿，全身散发着疏远的气息，夏尔一步不停的走出场地，直到冰凉的水泼了一脸，看见镜子里自己略显疲惫的眸子才站直了身子。

孟子琛就靠在门边，看着她。

直到夏尔回头，他才再次抬了眼眸，“累了，就休息会儿，不高兴，我替你教训他。”

他似自丛林游走出来的豹子，优雅间不失戾气，他送出去的脸，自然是拿的回来的。

夏尔忙叫住他，“我结婚了。”

孟子琛的脚步顿住，竟笑了起来：“姜律师也这么说，不过，可以离。”

他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意味，夏尔声音浅浅淡淡的：“孟学长，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孟子琛所有的动作一滞，为什么，他又想起图书馆里她委屈的样子，灵动，傻气，可爱，其实，他早就认识她了。

夏尔在学校里，各大糗事头条她必占榜首，而孟子琛，是着实佩服这样的人，脸皮厚到可以蝉联半个大学生涯的榜首。

“你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夏尔，我可以告诉你了。”孟子琛和她面对面，深邃的眸子已将她狠狠地，吸住，“我喜欢你这样的。一直都是。”他又补了一句：“没有之一，只喜欢你。”

如若此刻面前站着的，和她说这番话的人是姜城，她想，她大抵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她所有的欣喜，都给了姜城。

“以后，我的事，你不用插手了。”夏尔看着孟子琛慢慢道。

孟子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最后竟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想了很久，他才想出一个最接近她的说辞：“学长照顾师妹，这是我们学校一直以来的校训。”

夏尔无奈，谁家的校训会出这样的规矩。

她跟他强调很多遍，她和姜城已经结婚了，孟子琛却不急不缓地提醒：“你可以离婚。”

“可以离…”

“…”

“孟子琛，原来你每天都是这么活着的。”一声轻笑，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陈晓自嘲的瞅着他，“你现在是我的老公，孟子琛，你究竟还想怎样。”

她不过是来看看他，却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的眼神里，竟显得孟子琛及其的可悲。

孟子琛理着衣衫，声音里，带着几分笑：“可以离。”

他不是个负责的人，纵使她有他的孩子，也无所谓了，他们本来就是个错误的结合起来。

很意外的，他竟拿出了一份，他甩在陈晓的面前：“你可以现在就签。”

陈晓的身形一顿，她问“孟子琛，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等，等我在这协议上签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