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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生缘》第五章 忆往事身世初浮现 继城主持玉难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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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足足四日,三人才回到玉城,秦雪嬕与墨沥鹤也一同前往玉城府。玉城府门口的护卫看到稳稳从马车上下来,又独自走到门前的玉佑卿,眼中满是惊讶,其中一人连忙往府内跑去,必是给城主玉轲海报信。

三人到大厅时玉轲海已经坐在厅内,见玉佑卿款款走来玉轲海很是激动,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过于失仪。玉佑卿走到他面前,玉轲海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眼含泪水的看着玉佑卿的双腿,“卿儿,你的腿?好了?”

“是的父亲,这多亏了雪嬕,在万玉窟中儿子数次被困险境,也都是雪嬕出手相救。”

“血莳?”玉轲海听到玉佑卿喊秦雪嬕的名字心中一惊的问到。

“晚辈秦雪嬕,见过玉城主。”秦雪嬕在一旁向玉轲海拱手行礼道。

玉轲海看了秦雪嬕片刻后眼神转为了然:“玉某谢过秦姑娘。”说罢很正式的对秦雪嬕行一礼。

“城主不必如此客气。”秦雪嬕又还一礼。

玉轲海看到了站在秦雪嬕身边身着大红袍子的墨沥鹤,“这位是?”

“在下莫离,是秦姑娘的朋友。”秦雪嬕心想,这莫离倒是难得的正经说话,相比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正经起来倒有一丝威严的感觉,想法一闪而过并未在意,倒是玉轲海慌神般暗自说到:“莫离?”

墨沥鹤暗暗对玉轲海用了控情之术,毕竟是玉城城主,即使自己在江湖上没怎么露过面,但是他儿子能查到自己他若想的话也能查到,不若现在就控制住。

玉轲海回过神来对着秦雪嬕道:“比试那些时日我不在城内,是倾儿一手操办的,之前虽闻得秦姑娘荣获榜首,却不曾相见。”

“城主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今日有幸一见。”

“哈哈,秦姑娘快请坐。”说着玉轲海也在主位坐下。

当下有仆人奉茶上来给众人,玉轲海端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浮叶,接着说道,“比试时曾许诺胜者可入万玉窟找寻自己的玉魂,不知姑娘可有寻得?”

未待雪嬕回答,玉佑卿便接话:“父亲,秦姑娘在窟中并未找到玉魂,反而是帮儿子找到了玉魂。”

“秦姑娘,这番真是……让玉某惭愧不已。”玉轲海看着自家儿子的样子,明白儿子的心意,心里暗想:若是喜欢上别人便罢了,她的话……

“城主言重了,窟中之事本就难以预料,而且晚辈也不是完全无所收获,还有些疑惑想请教城主。”秦雪嬕十分希望玉轲海能为自己解答之前玉佑卿没能解答的疑问。

“哦?不知道秦姑娘有何收获,又有何疑问呢?”玉轲海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秦雪嬕从身后拿出玉林绢宫扇道:“在窟中偶得了这玉林绢宫扇。”

此言一出,一直坐在秦雪嬕身边悠悠哉哉喝茶的墨沥鹤突然顿住,微微抬起眼睛看向扇面,只一眼便头晕异常,赶紧移开了眼,低下头继续轻吹着茶。

秦雪嬕又道:“晚辈眉间坠上的结界刚进万玉窟就与窟中结界相抵消,而此扇所在的密室门钥匙竟也是晚辈的眉间坠,种种遭遇疑惑不解。”

“这……这万玉窟确实有些故事。”听到秦雪嬕的言辞,玉轲海作沉思状,片刻后才说道:“秦姑娘有疑惑本主自然会为你解答,只是姑娘你也要坦诚相待相待才行。”

“不知城主所言是指?”

玉轲海支走了仆人,又看了一眼墨沥鹤,墨沥鹤此刻仍旧盯着茶盏发呆的样子,秦雪嬕见他倒是难得的安静,转头对玉轲海道:“城主,无妨。”

“若是秦姑娘放心,那便无碍,毕竟这是关于姑娘的事。”

秦雪嬕心内更加疑惑。

“秦姑娘,若本主没猜错的,姑娘身上有我玉城圣物血纹玉佩,”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是一惊,“这玉林绢面扇入窟之日所设下的封印只有血纹玉佩结合前嗣洛阁圣女的生魂方能开启,既然姑娘拿到了玉林绢宫扇,那么血纹玉佩必然在姑娘身上。”

“城主,晚辈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虽然这是贵城圣物,但这玉佩于我有特殊意义……”

玉轲海起身道:“秦姑娘无需解释,秦姑娘持有我城圣物,自然就是我城之主。”言罢便起身欲对秦雪嬕行礼。

秦雪嬕连忙起身扶住玉轲海:“城主,您这是做什么?”

“持玉者即是我城城主。”言罢还欲再拜。

“城主,晚辈受不起,况且这城主之位也不能凭一块玉就轻易改变。”

“秦姑娘……”

“城主不必纠结,我对玉城不甚了解,接手玉城并不合适,如今我只想知道我与万玉窟有何渊源,还有这血纹玉佩的故事。”

“既然如此,那秦姑娘您先请坐,容在下细细说与你听。”两人复又落座:“不知秦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观你眉间的红纹。”

“城主如何的得知?”此刻秦雪嬕的红纹还在眉间坠的覆盖之下。

“一种感觉,如果感觉没错的话,秦姑娘不仅与我玉城有渊源,与嗣洛阁也大有渊源。”此时秦雪嬕看了一眼玉佑卿,见玉佑卿并未打算说出自己是嗣洛阁人,自己也不打算说,只对玉轲海问道:“城主说感觉?在万玉窟中晚辈有缘见到玉夫人,玉夫人也曾提到过相同的话。”

“是雨箐?你见到雨箐了?”玉轲海明显很激动。

“玉夫人她……”秦雪嬕面露难色,不知如何说出窟中之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那时她执意救她师姐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玉轲海眼神远远看着前方思绪飘渺,缓缓说到:

当日我见到雨箐的时候,她还是嗣洛阁的人,明媚的眼里无论看谁总是那么温柔。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正被几个歹人围住,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鬼使神差的跑上去想要就她,其实她哪里需要我救?结果还是她救了我,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年轻的我们相爱了。

我将她带回玉城的时候,父亲正巧找我商谈传我玉城城主之位的事,我与父亲说要娶雨箐,可是父亲不允许我娶嗣洛阁的人,还将我软禁在府中。

雨箐得知以后离开了玉城,我以为她放弃了。谁知道半月后,箐儿武功尽失的回到玉城,父亲允许我见她的时候,她只说一句:“我不再是嗣洛阁的人了。”随后就晕在了我怀里。

我跟父亲再三坚持,终于父亲同意了我和雨箐的婚事,婚后箐儿为了养育了一个孩子,我们过了几年幸福无比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拿着一个纸条发呆。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师姐要来,我只当是她顾忌她师姐是嗣洛阁人的身份,毕竟最近嗣洛阁大弟子络情在江湖大开杀戒,遂安慰道:“你师姐想来就回信让她来,玉城向来不参合江湖之事,她是你的师姐也就是我师姐,不要忧心。”

谁知她突然伏在我怀里哭了起来,说:“珂海,我师姐,她快要死了。”我当时听了很疑惑,她刚刚还说人要来,现在又说快要死了?我还未开口问,她便强迫自己停止哭泣,仰头看着我说:“珂海,我知道万玉窟可以留人一魂是不是?”

我顿了顿没说话,万玉窟是玉城的禁地,就连我自己也不曾进去过。

“珂海,我不能看着师姐就这样死去,络师兄说只要留师姐一魂在万玉窟保存,他有办法让师姐复活的。”看她难受,我无法跟她说不行,只能将存魂的方法告诉她,希望她知难而退,不要做冒险的事:“万玉窟存魂需要玉林绢宫扇为祭,如今玉林绢宫扇不知在何处,就算我同意让你去,也是没用的。”

“络师兄他已经寻得玉林绢宫扇。”她眼中闪烁着坚持的光,她总是这样的温柔,就算曾自废武功离开师门,却依然割舍不了同门情义,我不忍心让她难过,只好点头同意。

但是万万没想到事情最后发展成那样。

络情满身是血带着络血莳来到玉城的时候,络血莳已经与死人无异,只是残存的几缕魂魄。我用嫡系血液开启了万玉窟,但是开了之后才知道一次只能容两人进入,雨箐她抱着络血莳进入窟中的时候,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玉窟门关上了,我跟络情只能在窟外等候。

等了很久,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万玉窟的结界恢复到可以开启的状态,我挥血打开结界,却不敢迈进去,我知道一定是雨箐出事了,否则窟内有人的情况下结界绝对不可能被打开,络情先我一步冲了进去,我也跟着跑进去,恰恰听见雨箐最后说的一段话:珂海,好好照顾佑卿,我不能相伴了。

我对着万玉窟喊她,却再也没有了回应,玉林绢宫扇受祭之后自行设了结界。我疯了似的拽着络情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救络血莳就要把雨箐牺牲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络情带出万玉窟的,醒来之后已经在玉城府了。

接下来那几年我整个人都是低迷的,络情也一直在留在玉城照顾佑卿。

直到有一日他似乎算到了什么似的,离开了这里。

回忆完玉轲海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稍稍平复了心情后对秦雪嬕道:“玉林绢宫扇上的这细纹是络血莳的一缕幽魂,你眉间的细纹与这玉林绢宫扇上的细纹给我的感觉一样,应该也是络血莳的一缕魂魄。”

听他说罢,秦雪嬕缓缓摘下眉间坠,与玉林绢宫扇一致的细纹在眉间展露出来。坦然的摘下眉间坠,墨沥鹤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眉间的细纹,脑中微微闪过一个画面,瞬间又没了。

玉轲海看着细纹说:“是了,没错了。”

秦雪嬕在听到络血莳的名字和师傅为她所做的事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师傅赐自己这个名字与络血莳有关,以及师傅当时在玉城算出一事离开,应该就是自己出生的时候,所以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种下了络血莳的魂魄?是师傅吗?此事玉轲海自然给不了自己答复,遂问道:“城主,若这扇上的细纹与我眉间的细纹都是络前辈的魂魄,那这另一个纹路?”

“另一个纹路秦姑娘不知道是什么?”玉轲海反问。

“晚辈知是血纹玉佩上的血纹状,晚辈想问的就是,这血纹玉佩与这云林绢宫扇有何渊源?或者说出自何处?”

“这说起来就比较久远了,当日父亲曾与我说过玉城曾是一名公子所有,那公子将玉城送给了爷爷,爷爷对那人的记忆只有腰间的血纹玉佩,遂提笔画了下来,告诫子孙若有持玉者出现即是玉城城主,故江湖上玉城城主由持玉佩者继承的说法,但实际上只看过血纹玉佩的画并未真正见过。”

“可是对这公子的来路去处就毫无记载吗?”秦雪嬕心里感觉,这位公子定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父亲说爷爷跟他说过,他记得那个人,但是说不出。”此言一出墨沥鹤心中微动,这情况似乎像是控情所致。

“那,如若要找到这个人可有方向?”

“只知道爷爷当时是在玱崀山遇到那位公子的。”

“父亲,时间不早了,雪嬕一路赶来还未好好休息,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玉佑卿听了这么多,想到在窟中与母亲稍稍一见,知道父亲心里定是不好过,率先接过了话。

玉轲海点了点头,说道:“秦姑娘,玉城城主继位的消息已昭告武林,若是你执意不愿任玉城主,那届时希望秦姑娘能留下来见证。”

“好。”秦雪嬕答应到。

言罢,众人离开了大厅。

秦雪嬕跟墨沥鹤在仆人的带领下入住了西苑,两人的屋子紧挨着,“你今天倒是话很少。”秦雪嬕看墨沥鹤心不在焉的样子。

“姐姐的身世过于离奇,让人家不敢胡闹了呢。”墨沥鹤心不在焉的回答。

“会吗?莫离,你会害怕我吗?”秦雪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墨沥鹤小心的问到。

“不会,怎么会害怕姐姐呢?只是怕我太平凡了喜欢不起姐姐。”说着墨沥鹤突然抱住了秦雪嬕,“姐姐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爱上你了,偏偏玉林绢宫扇还是你的,我该怎么办?

秦雪嬕听了他直白的告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身体一沉,试探的喊了一声:“莫离?”那人几乎是无力的挂在自己身上,“莫离?你怎么了?”扶起他就看他已经晕了。

“莫离醒醒!”一边喊他一边将他送去他房里,将他平稳的放在床上:“莫离?你醒醒。”

床上的人缓缓挣开眼睛:“姐姐~我想休息了,我就是~太困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困的话就早点休息。”

“嗯,姐姐也早点休息。”

“我看着你睡。”

“嗯。”秦雪嬕在床边坐着,直到墨沥鹤的呼吸节奏渐渐变的均匀,才缓缓退了出去。

刚一关上门墨沥鹤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玉林绢宫扇的压制力竟如此之强吗?难道日后都不能表达一点点对她的爱了吗?

“雪嬕,再过几日便是我继任城主的日子,这几日不能陪你了。”第二天一早玉佑卿就来见秦雪嬕了。

“嗯,你去忙吧。”

“你就是那个比试得了第一的人?”一个娇气的声音传过来,此时秦雪嬕才发现玉佑卿身边还跟着一位姑娘,这姑娘约莫十六七岁,一双大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忽闪忽闪的,说起话来傲娇的不行。

“是的。”秦雪嬕看着她,淡淡的回答。

“那你武功很高吧?我要跟你比试。”这姑娘倒是心直口快,秦雪嬕觉得很有趣,笑着不说话。

“月儿不得无礼,哪有一见到人就要人跟你比试的?”玉佑卿出言阻止,又对秦雪嬕说到:“雪嬕,这是我表妹林月,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见怪。”

“不会,另妹很可爱。”秦雪嬕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我不管,我就要比试嘛。”林月一边撒娇一边晃着玉佑卿,玉佑卿拿她没有办法,但是这事确实是不妥,遂拿出兄长的口气说:“月儿,不可太任性了!”

“表兄!你以前很依着我的。哼!”说着林月甩开了玉佑卿的胳膊,在一边生着闷气。

“林月姑娘,我愿意与你比试。”听她这么说,林月的眼睛又闪起了光芒,秦雪嬕接着说到:“只是你赶路数日,刚刚到这里尚未休息,即使比试中我赢了你,我也是胜之不武。”

“你还没比怎么就知道自己赢呢?”林月不服气。

“就是没比之前才要说好呀,万一我赢了呢?”秦雪嬕见她越发的可爱,自己没有妹妹,这林月很是讨喜,“要不这样,姑娘今日先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好好比比,怎样?就当是给我点准备的时间。”

“那好,说好啦,你可不能反悔。”林月脸上一副小孩子打赌的气势,让秦雪嬕不由得到笑起来,玉佑卿难得见她这样笑,在一边恍恍惚惚说道:“雪嬕今天说了不少话,笑起来比平时冷冷的样子好看多了。”

林月看了自家表兄的样子,出言调侃道:“啧啧,表兄你是喜欢上秦姐姐了吧。”

两人顿时尴尬起来。

此时,墨离鹤从屋里走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靠在门栏上懒懒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林月看到墨离鹤的时候就心神都仿佛随他去了,面色绯红的暗想:这个人好好看。眼神毫不掩饰的袒露自己的想法,到底还是小女孩一点不掩饰直接开口问:“你是谁?”

“我?我是秦姐姐的弟弟啊。”说着走到秦雪嬕旁边,秦雪嬕白了他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林月出声询问,墨沥鹤此时已经站在林月面前,林月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无所顾忌,很是小心翼翼。

“莫离。”墨沥鹤随口报出了名字。

“啊?”林月一愣。

“怎么?”墨沥鹤挑眉。

“你跟你姐姐不是一个姓?”

“你跟玉城主也不是一个姓啊。”

“所以你们是表兄妹?那你们?你们……”林月看着两人紧挨着的房间声音越来越小,身边三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常理非嫡亲男女一般是分院子住的。

“我们……”墨沥鹤还没说完,玉佑卿便打断道:“月儿,还不快去休息,明日还要比武呢!”一路相处玉佑卿也了解一点墨沥鹤的脾气,怕他当着妹妹的面乱说,当然自己也不想听。

“好吧。”林月难得的乖巧,走时还回头看了看墨沥鹤。

送走了玉佑卿,墨沥鹤转身依靠在柱子,这几日他跟秦雪嬕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此刻手里把正玩着一个坠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竟是把那天给他的墨玉与之前梨花木雕做成了一整个吊坠:“姐姐,你看这坠子好不好看。”

“太远,看不到。”秦雪嬕也不知怎么的就心里不痛快,自从墨沥鹤昨日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很平淡,昨日离开时她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今日有人问他与自己的关系,他居然说姐弟?遂又想不说姐弟自己又能期盼他说什么呢?这么想着出了神也不自知。

“姐姐,你好像不开心?”

“没有。”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各自回了房。

接下来的几天林月几乎天天过来,还说赢了就要墨离鹤陪她玩,秦雪嬕这段时间也是很乐于陪她过招,刚开始林月直面攻击,秦雪嬕几乎就是简单的防守,练了一天林月颓颓的说:“不打了,打不过你。”

“真不想打了?”

“……”林月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不想打,而是我根本打不过你,你都没出手。”然后一个人在那边好似生气又好似不甘。

“你不要急,之前是我不好。”秦雪嬕一时不知道怎么哄她。

林月的性子是一时一时的,看秦雪嬕窘迫的样子,一扫之前的不开心:“秦姐姐,你教我武功吧!我要做你徒弟!”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你做徒弟呢?”

“秦姐姐是觉得我笨吗?”说着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但是大眼睛咕噜噜的盯着秦雪嬕,等她来哄自己,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摸清了秦雪嬕的性子,看起来淡淡的其实心可软了。

“月月,我怎么会嫌你呢?只是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认师傅不行的,不过,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教教你的。”

“真的嘛?”林月一下来了精神,“愿意的愿意的!”

接下来几天秦雪嬕一边跟她过招一边提点她,林月基本功本来就很扎实,又很有灵气,经过这几天的提点,武功上升不少。

终于到了城主继位的日子。

原先秦雪嬕在城里看到很多人慕名而来,以为城主接任的仪式是公开的,今天才知道不是。一大早就有家仆来请秦雪嬕到了玉城祠堂,秦雪嬕带着墨沥鹤往里走,门边的人拦下了墨沥鹤:“莫公子,请见谅,玉城祠堂未经允许外人不可入内。”

“姐姐~”墨沥鹤似有不满的看着秦雪嬕。

“莫离,你就在这边等姐姐,听话。”墨沥鹤很乖的点了点头,秦雪嬕暗自想最近他怎么这么听话?

未经多想,已经被领到了祠堂内,祠堂的右手边灵位柜上供着玉城列代祖先,而祠堂的正中央主位上面只有有一个木质雕刻的类似血纹玉佩纹饰的木牌,个头比玉佩略大一些。秦雪嬕心想:这应该就是代表之前玉城主叙述的那位公子。一个将城池拱手让人的公子会是怎样的人?

正想着,玉轲海走了过来,“秦姑娘,今日礼成之后,对外这玉城城主是卿儿,但是在这祠堂玉城城主就是你!”见秦雪嬕有话要说,又道:“秦姑娘莫要推辞,在下知姑娘无此意,只是祖先留下了家训:无论何时持玉者即是城主。”

秦雪嬕稍稍停顿了片刻,知他执意如此,便道:“好,只是我是断不会参与玉城事务的。”

见秦雪嬕不在推辞,玉轲海双手前置作跪拜状,秦雪嬕欲制止被玉佑卿眼神拦住了。

玉轲海道:“拜见主上!”他的称呼不是城主,而是主上,认的是那位公子。

随后,祠堂内人均跪拜:“拜见主上。”

“众位请起。”又对玉轲海道:“既然受了你们的礼,那我理当给玉城的众位故城主上一株香!”玉轲海并未阻止。

秦雪嬕往灵堂正中间走去,按着玉城的礼先上了香而后跪拜,却怎么也跪不下去,玉轲海看出有异,遂上前问:“主上,怎么了?”

“似乎有什么力量阻止我下跪。”秦雪嬕如实说了情况,玉轲海想了想说:“主上,相必与主上的身份有关,可能是先祖觉得受不住主上的跪拜,也可能是那位公子觉得主上无需一拜。”

秦雪嬕微微点头,心里疑惑却更甚了。

之后玉佑卿给灵位上香,接任城主之位。转而对秦雪嬕道:“主上,新任城主玉佑卿拜见主上。”秦雪嬕受了礼,让他起身。

玉佑卿心里很是难受,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又或者从来都没有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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