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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老公,娇妻难消受》206.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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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一根绳子牵着沈亦直直地朝她走过去,然而腿上又似乎被灌了铅走一步都那般艰难。面对慕容易舒,他的心跳根本无法控制。

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他的,他沈亦也是个有后的男人了,从此他男性的尊严不会再被质疑。

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他对银铃母女犯下的错该如何弥补?

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又是谁搞的鬼竟让他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

这几种假设就像冰与火无情地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平静举步维艰,仿佛一个巨大的秘密将要被揭开,而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偏生这孩子跟他长得那么像又那么聪明。

终于,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弯下腰来笑得极力讨好,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忍不住颤抖:“小妹妹,能让叔叔看看你妈咪吗?”

慕容易舒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的叔叔,戒备地摇摇头。

柳丝丝:“小舒舒,让阿姨看看好吗?你妈咪长得好漂亮哦!”

慕容易舒想也不想,把杂志递给了她,“舅舅说,不能随便相信陌生男人的话。”

沈亦被说得一头黑线,又不得不眼巴巴盯着柳丝丝手里的杂志。

柳丝丝把杂志端在手里,然后看着沈亦,慢慢地朝着他的面前翻转过来。然后沈亦就看到了舒银玲那张熟悉的脸……

当刚才的几种猜测在这一刻全部得到证实,时间也仿佛在此时被冻住了一般,屋子里的几个大人突然都傻了一般看着呆住了的沈亦。

忽听得柳丝丝一声惊呼,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沈亦直直地向后倒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林惜握着他挂着点滴的手守在床边,见他睁开眼来,激动得眼里泪花闪动。

“你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她凑近他的脸,深情而心疼,“还好没什么大病,吓死我了。是不是中午忙得没来得及吃饭饿着了?”

见太太这般问话,沈亦明白孩子的事情季恒瞒着她的,便顺着她的话点点头,转而问道,“我在这躺了多久了?”

“现在是晚上7点半,从你晕倒到现在,总也有4、5个小时了吧?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沈太太看着因工作废寝忘食脸色苍白的某人,满心满眼的心疼,“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粥,妈亲自熬的,忙乎了一下午。”

心里有事的男人感觉不到一点点饿,可还是点了点头,刚喝完粥沈荣盛和莫语非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他们是收到林惜的消息赶过来的。沈荣盛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连香火都没给沈家留下突然之间摔得不省人事,没把二老给吓死。

老两口一下午缠着季恒要给沈亦做各种各样的检查,直到季恒说没啥大事才罢休,又不敢离去,季恒安排了专门的休息室让他们呆着。

莫语非见儿子总算醒了过来,又叫来季恒:“小季,这要是没事了他是不是可以出院了?你看这里的条件小亦哪住得惯啊?”

“伯母,沈哥摔下去的时候脑袋磕肿了,最好今晚能留观,过了今晚要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季恒朝满脸疲惫的沈亦看了一眼,“沈哥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伯父伯母还是先回去吧,忙乎了这一下午别把自己累坏了。”

见季恒这么说,莫语非夫妇才决定离开,临走叮嘱媳妇留下来仔细照料。沈亦听着直皱眉,小声劝林惜:

“你还是回去吧,养好身体最重要。”

“不回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沈亦捏了把她的脸蛋轻笑:“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的。”

当着父母的面都这般说了,林惜只得红着脸跟着公婆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沈亦“忽”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目光深邃

早已看不到一丝疲倦。

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默默地站在窗前整理思绪。

他把与舒银玲结婚的那短短一年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几遍,还是看不出害他们的人到底在哪里动了手脚,可是慕容易舒分明就是自己的孩子,想起银铃在沈家和海滨别墅里遭受的那些冤屈他浑身都疼。

多么可笑,他一直以为是银铃没脑子行为轻浮背叛了他,所以他使尽手段对她羞辱折磨,何曾想到真正被愚弄的那个人却是他自己?如今想来他对无辜妻儿使的那些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反而让她们受尽了伤害,他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必须找出真相,他发誓不管躲在背后做手脚的这个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麦克的电话,交代他务必把当年离婚前后的所有事情都重新调查清楚,特别是离婚后舒银玲的经历。

等季恒送完沈荣盛回到沈亦的单人豪华病房时,沈亦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朋友,这里是医院好不好?禁止吸烟!”季恒对着他的背影劝道,“吸烟有害健康。”

“都走了?”沈亦没有转身,依然对着窗外无尽的黑伫立。

季恒:“走了,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你晕倒的真正原因,只说你忙得没顾上吃饭,低血糖造成的。”

沈亦淡淡“嗯”了一声算是感谢:“楚向南那边也交代过了?”

季恒:“自然,我想在没有找到真正害你抛妻弃子的人之前,你是不会让他们知道慕容易舒的存在的。”

沈亦默认,他还想打草惊蛇。

季恒:“刚才你晕倒的时候,小慕容吓得哭了起来,我去抱她的时候顺手捋了几根头发,过两天看看亲子鉴定的结果再做打算比较好。”

沈亦:“你觉得这个结果重要吗?如果慕容易舒果真是银铃的女儿,那她一定是我跟银铃亲生的,你觉得她哪里长得像叶家的种?”

季恒明白:“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从意大利那里查起。这次我去京都,叶子阳说叶家和慕容家的人都以为孩子在车祸中失踪了,可是孩子明明跟银铃在一起,我想知道离婚后银铃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谎言隐瞒孩子的存在?”沈亦转过身,黯黑眸底闪过冷冽,“有必要的话我想亲自去一趟意大利。”

季恒:“的确应该好好查查,我第一次见银铃,就觉得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那天你伤她那么深,她还是没有怪你。”

“是啊!这次回来她又为什么要割腕?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她丢的下自己的孩子去选择死?”沈亦想起那日在夏梦兰生日聚会上他提到孩子时,她竟然紧张得掉了手机,看来她是铁了心不想让他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可见她对他是多么得失望,心里好似被刀子划过。

正在这时,楚向南和秦海涛推门进来。

楚向南告诉他一个消息:慕容易舒是在9月底突然插班进的幼儿园,第一天进班级就让双胞胎兄弟反目成仇。

楚向南:“方媛跟带班老师是好姐妹,打听到慕容易舒的舅妈叫李月华。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李月华,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季恒拍着脑门子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道,“对了,是中医学院李老院长的女儿,那天我跟霍老去拜访李院长的时候,她也在,怪不得听着会这么熟悉。”

“那就更不会错了。”突听得沈亦冷冷道,“李月华就是易云的太太。”

季恒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季家跟易家的恩怨解决得这么轻松,原来霍老的好朋友竟然是易云的老丈人,李家人也是低调,明明嫁了s市的大亨却没几个人知道的。

秦海涛眨巴着眼睛突然说:“这么说沈哥有后啦?”

这货的情商真tm让人捉急,气得楚向南狠狠踹他的屁股。

※※※※※※

忙活了20几天,银铃和易云终于以美国公民的身份在纽约结婚,同时结婚的还有大虎和小帅两对。

按照美国的法律,在美国登记结婚。先要提出申请获得批准、举行仪式并进行登记,绝大多数州的法律也要求结婚的男女须在牧师等神职人员、法官或政府官员面前依法举行婚礼,法院和经过授权的政府官员都可以主持结婚仪式,也可以按宗教仪式举行结婚仪式。

银铃和易云是秘密结婚,所以对外各种程序走得相当简单。

在教堂举行结婚仪式那天,霍然带着顾健、杨雄两位战友特地飞过来为易云当证婚人。让银铃意想不到的是霍然还带来了慕容易舒。

“宝贝,葛葛的脑袋好了吗?”上个礼拜听说易钧昱跟女儿玩捉迷藏不小心把头撞破了,银铃满担心女儿的离开易钧昱会伤心。

“葛葛头上还是戴着纱布,葛葛让我先过来,他放了假再过来。”小慕容一个劲地亲妈咪的脸,“宝宝想死妈咪了,宝宝一刻都不想离开妈咪了。”

举行完仪式,易云一手抱起小舒舒一手拉住银铃和大伙走出教堂,霍然早就安排了专车在门外等候,一行人坐上车直接回了别墅。

在自家的别墅里易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显摆他们的幸福了,不光请来了当地最好的中国厨师准备婚宴、最好的乐队为婚礼伴奏,虽然来的朋友不多,然而这洞房也是闹得轰轰烈烈。杨雄这哥几个发誓不把易云整趴下今天就休想让他入洞房,谁知到了最后易云没趴下他们倒都歪了个横七竖八。

银铃偷偷地问易云:“哥,你怎么这么厉害?以一挡三还是游刃有余么?”

易云轻蔑地歪了下嘴角:“就这几个?在部队那会就没喝赢过我。”

银铃:“不会吧,我看他们都老厉害的,半斤白酒不在话下,你的酒量我知道,最多也就能喝下一斤半,今天你喝了都4、5瓶了吧?”

易云:“其实最多就1斤,我换酒了,掺了水的。”

“啊?”银铃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旁边走来大虎小帅:“妹妹,你怎么忘了我跟大虎哥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

“难道真的是小偷?”

银铃依稀听得舒雨说起过,易云收他们那会他们是小偷。

大虎点头:“所以啊,偷梁换柱这种手段简直是小菜一碟。我们哥仨从小玩到大,想从我们这儿占便宜怎么可能?”

银铃:“可是,不管怎么说,杨哥和顾哥也就算了,霍然哥哥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也被你们骗了啊?”

“情殇!”易云叹了声淡淡地道,“见我们都结了婚,想起白潇难受。”

“是啊,就缺白潇了,不知道白姐姐长什么样呢?她跟霍然哥哥到底有没有戏啊?”银铃本是个多愁善感的主,见霍然那么精明的一人被情殇成这样忍不住唏嘘。

倩倩和子璇也凑上来,看着沙发上横七竖八的三个前特种部队精英笑得得意:“子璇姐,你说是把他们蒸了还是煮了?红烧还是白斩?”

话没说完“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以为你是盘丝大仙哪?玩大了吧?”周子璇在她肩上拧了一把,转而严肃地对大虎下了命令,“没听见姑奶奶发话了吗?还不快点把他们的衣服给扒喽?”

“要扒你去扒,女色鬼!噗……”

大虎的话说到这儿,清醒的几个立马笑成了一团。银铃觉得有大虎和小帅相伴在左右,再加上小舒舒,她跟易云的生活绝对不会寂寞,她觉得一家三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定会过得平静而幸福。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当他们沉浸在新婚的甜蜜生活中时,危险却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靠近。

s市某宾馆的总统套房内,沈亦已经连续在这里住了有四天,雪团在他的梦里也叫了四晚,他根本睡不好。

老男人半躺在窗前的沙发上,不停地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早已经堆到堆不下,继而掉在名贵地毯上,屋子里烟味呛人,混合着棉毛纤维被烧焦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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