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沉曦侥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不怕我？”

毕竟，卸下伪装，不再掩饰心中的杀意和薄凉，那副那副妖异绝情的压迫气质有多么渗人她还是知道的。

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刚出世、纯洁如白纸的系统居然不怕她？

“为什么要怕？”0904愣愣的，不解回问，“沉沉是我最亲密的人了嗳，为什么要怕呢？”

理所当然的语气，却让沉曦瞬间猛的一震。

刹那间，暗色瞳孔猛的缩紧成针尖一样的大小。脑海炸开，耳边不自觉的响起一道尘封已久的声音。

“姐姐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了呢，为什么要讨厌啊？”

“……”沉曦低头，似乎在喃喃什么，0904没有听清。

但是因为契约的缘故，它知道宿主是陷在什么痛苦回忆中。

正当0904想要劝慰一番之时，却又发现宿主似乎好了，又恢复了之前妖冶肆意的模样。

偷偷探查一下，0904震惊发现它居然完全感觉不到沉曦心里有一丝的波动起伏。

就好像、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罢了。

而梦醒后，一切自然又回归原样。

“怎么？”沉曦看到0904的神情，眉宇间含着薄凉嗤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在伤心吧？”

“呐～小四，过来。”沉曦勾了勾手指，慵懒的声音苏的人半个身子都麻了，眼眸微挑，妖异涟漪。

“宿主，我才不叫小四呢，我可是全界面最最可耐的系统0904，哼哼。”0904有些傲娇，但却也乖乖听话的飞了过去。

沉曦没有理会0904的小抗议，只是安抚性的揉了揉它那毛茸茸的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谢云裳，她真的是女主？”三观歪成这样。

“她才不是什么女主呢，”被顺毛的0904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睛，不屑的回答：“位面之子蕴天地灵力、万物气运而生，她只不过是气运比较高罢了。”

顿了顿，0904又开口说到∶“不过前世因，后世果，上一世她逆天改命本就消耗了太多气运，这一世又如此造生杀孽，待到轮回转世后，恐怕就要一点点偿还咯。”

说罢，0904还在那里故作老成的摇头晃脑的说到。

造生杀孽？

沉曦嗤笑一声，若论杀孽，这世间又有谁比得过她？！

不过她没有说出口，要是吓到自己的小系统，那可就不好玩了。

——

系统空间。

主系统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只觉得浑身都在忍不住发冷。

在它面前有一道幽蓝色、水一样的屏幕，而现在那幽蓝色的屏幕上，赫然呈现的是经过系统最精密的程序，多次演算而出有关于沉曦的基本资料。

但这些，却不是最主要的，最引人入目的是最下方一条红到发黑的警示——

【注意！注意！注意！这是一个伪装到骨子里的理智疯子！请多注意！！】

四个注意，六个感叹号，以及那红到发黑的颜色，让主系统有些不寒而栗……

伪装到……骨子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