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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海记》第二十三回: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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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见曾怀远俊朗挺拔,早已绽放笑脸,一双眼笑眯眯犹如月牙。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懂得欣赏男人。曾怀远健壮的身材,和眉宇间透着的郎郎正气,都让她心为之动。慢移莲花,体态婀娜。望着曾怀远道:“这位兄弟脸生得很,第一次来我这万花楼吧?”说吧以坐在他身边。

曾怀远见众女子神情惊慌,对她十分惧怕,她身份一定不简单。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女子蒲扇半遮玉面,媚着一双勾魂眼:“我吗?我是此间的掌柜,人称玉面桃花曲乐儿。”

曾怀远忍俊不禁:“曲乐儿?这名字,还...还当真特别。”轻咳两声,不会让自己笑出声来。这爹娘当真没文化,怎地会为女儿取这样不雅的名字。难不成见她一出生,便以看出她是风尘女子。

曲乐儿见曾怀远虽强忍,仍掩不住满脸的笑意。他笑起来居然很好看。也不生气,反而越发的喜欢,伸出春葱般的玉手去摸他的脸庞。

曾怀远蓦然一惊,挡开她手,怒目而视。本想痛斥,但念她身处烟花之地,举止轻佻,原是为讨生活,才渐消怒气。

曲乐儿幽怨道:“你不喜欢吗?我只是喜欢你,你又何必这样待我呢?”

曾怀远见她以靠在自己身边。她虽然长得俏丽,但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细小的皱纹。感到她呼吸渐促,眼睛放光。忙站起,掏出四百两银票道:“这是五百两银子,帮我安排见琼玉姑娘。”

曲乐儿望着银票,冷笑道:“你原来也是为这丫头来的。真的不巧,琼玉已经有人陪了。”

曾怀远脸色通红,窘道:“我改日再来。”

曲乐儿摆弄着银票:“约琼玉睡觉的订单以排到三个月后。那时候,她还能做什么?”

曾怀远暗骂:“无耻。”脸羞得发烫。筹谋如何动手救出陈凝儿,可惜自己又不认识她。怎么好胁迫个女人逼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曲乐儿以为他以厌弃了琼玉,又凑上来,在曾怀远耳边吹着气,腻声道:“这小丫头嫩得很,怎会懂风情。你何必像那些俗人般,去凑热闹。姐姐陪你,不收钱。”她的手已拉起曾怀远的胳膊,就要向后走:“姐姐的床很大的。”

曾怀远扬手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曲乐儿叫得一声,摔出去很远。惹来众人惊异的目光。

只听曾怀远骂道:“同为女人,更应该惜惜相连,而你却财迷心窍,操纵她们变成你的敛财工具。此行着实可恨可恼。”

曲乐儿是万花楼的大掌柜,霹雳宫的红人。平素手段狠辣,却又风情万种,软硬兼施。无论客人还是姑娘,都对她极是敬畏。今日众目睽睽之下,竟被打得半边粉脸乌紫。心中惴惴,不知她会怎样报复。

以有姑娘跑上去相扶,被她甩开。站起来,脸以阴沉的可怕。目光怨毒,望着曾怀远道:“你打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她转身向楼上走去,早已不复是那优美的姿态。

曾怀远一时不忿打了她,也既后悔。见她怒冲冲上楼,在一所门前停下,抬足‘通’一脚把门踹开。里面立刻男女的惊呼声。不多时,她拖拽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长发而出。站在楼梯口。已有人轻呼道:“琼玉妹妹!”

曾怀远这才有些好怕。但见琼玉年不予十七八岁。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已满是泪痕。曾怀远心为之痛,向楼梯跑去。

曲乐儿手中扬起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曾怀远忙停下慌道:“你要做什么?”

曲乐儿嘿嘿几声冷笑,右手一挥,琼玉一声惨叫,玉脸上已多了一条刀伤,捂住脸,大声惨叫。

众人齐声惊呼,曾怀远心如针扎。眼见鲜血不住的从她手指中涌出。嘎声道:“打你的人是我,你为何去难为她。她于此事又有何关联?”

曲乐儿哼了一声,道:“怎么对你都不能消我这一掌之恨。唯一让你痛苦的就是,折磨你关心之人,然后看着你难过,却又无能为力,这样才痛快。”手一抬,琼玉又大叫一声,脸上又是一道伤。

众人此时以吓得浑身发抖。倾城倾国的大好容貌就此毁去。女子中已有者悄悄哭泣。

曾怀远嘶声叫道:“她又哪里是我关心之人?你何苦迁怒与她?”

曲乐儿哈哈笑道:“她就是你要找的陈凝儿,你岂会不心痛。”曾怀远愣住,琼玉果然是陈三的女儿,如今她相貌因己而毁,太也对不住陈三大哥了。几乎是在求肯:“你要怎样才可放了她?”

曲乐儿又恢复了她的妩媚:“我只要你,要你天天陪着我。”她居然挟持一个人质,要一个男人就范,这种作为当真是无耻又大胆。

曾怀远却以呆住,心乱如麻。曲乐儿怒容乍现,高举匕首向琼玉心口刺去。众人一片惊叫声,曾怀远大喊道:“我答应你。”

曲乐儿住手,满意的笑道:“你随我来。”手仍抓着琼玉的头发不放,全不顾她凄厉的哭声。

曾怀远脚步似有千金重。如何也抬不起脚步迈上楼梯。

曲乐儿回头瞪着他,曾怀远怕她再起伤人之心,忙踏上楼去。

这时候,客人们才回过神来,叫喊着冲出去。外面的雨仍在下,夜以更深沉。

曲乐儿进到房间,将琼玉摔在地上。琼玉捂住脸大声惨叫。曾怀远忙上前扶起她颤声道:“对不起,全是我害了你。本受你父嘱托,前来救你,不想却反而害了你。”

曲乐儿将匕首‘啪’的摔在桌上:“当我死了吗?”

曾怀远站起身,以决意杀了她。曲乐儿嘻嘻笑道:“想杀了我吗?你还不了解我曲乐儿是个怎样的人。忘了告诉你,那把刀上有毒。三个时辰内,她若不服解药,那张小脸就会溃烂,不肖一个时辰,她就会变成活着的骷髅。到那时,我万花楼的生意会比现在更好?因为美女处处可见,但这顶着骷髅的怪物却空前绝后。”说吧疯狂的大笑。

曾怀远目次欲裂,戳指骂道:“你这恶毒的妇人,好很的心肠。”

曲乐儿拂拂笑得发酸的面部,笑道:“想在霹雳宫zhan有一席之地,没有这点本事怎么行呢?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还是霹雳宫宫主周固的情妇,你今日与我雨水交融之后,相信周固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想想都要笑死人了。”

曾怀远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果然最毒妇人心。与你苟合以后,纵使周固不杀我,我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与武林。会被人唾骂成无耻的登徒子。他日,又怎么面对师妹,师妹对己情深意重,如今她生死未卜,自己却与仇人胡缠在一起。她会怎样的失望与伤心。一刹那,只想一头撞死倒也干净。又见蜷缩成一团的琼玉,又怎能弃她于不顾?耳边以传来曲乐儿娇媚的声音:“快来呀,别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了,春xiao一刻值千金。”

曾怀远回过头,见她只穿一件鲜红的肚兜。忙转过头去,一颗心砰砰乱跳。

曲乐儿的声音以有些不快:“你还不打算过来吗?”

曾怀远心中气苦。只得向她走去,恰似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曲乐儿伸臂搂住他的脖子,樱唇以凑进来。却被曾怀远一把推开,怒道:“干什么?”

曾怀远道:“你先叫人将她带出去医伤。”

曲乐儿脸色登和,柔声道:“你是怕羞吧?可是你现在一切都要听我的。我就想让她看着。”她一推,将曾怀远推dao在床上,曾怀远忙欲起身,她却已压在曾怀远身上。呼吸已有些急促:“别动,姐姐会让你很舒服的。”已去解曾怀远的衣带。曾怀远抓住她手,耳边听见琼玉的哭声,又缓缓放开。曲乐儿解开他外衣,露出雪白的宗衣,心神荡漾道:“你比那些臭男人强的多了。”退去宗衣,曾怀远健硕的肌肉现露,曲乐儿更加亢奋,手指轻轻的***。曾怀远如被点击,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曲乐儿死死的缠住。她**如狂,在曾怀远身上乱扭,喘着气道:“小兄弟,你还未有过房事吧,就让姐姐好好教你。”她握住曾怀远的手,放在自己的酥胸上。曾怀远如同摸到毒蛇,抽回来,只听见心脏‘嗵嗵’的狂跳声。

曲乐儿笑得几声,俯下身去。忽狂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还未看清,一把匕首又刺进她的前胸。看清竟是琼玉对己下毒手,狂吠着双掌击在琼玉胸前,将她打的飞了出去。待曾怀远起来,二人均已倒在血泊中。

他跑上去抱起琼玉,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道:“琼玉姑娘,你振作些,我现在就为你疗伤。”

琼玉微微摇摇头:“叫我凝儿,陈凝儿。”

曾怀远哽咽道:“是,凝儿。是你爹爹叫我来救你的,我这就带你走。”

陈凝儿目光以涣散:“不要,我身子不干净,没脸见爹爹。”她泪水冲淡了污血:“我不想做,他们说,若我不听话,便让爹爹永不出牢房。做女儿的不忍心让爹爹受苦。”

曾怀远泪落如雨。:“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你爹爹他也不会怪你的。”

陈凝儿微微笑道:“我还要感谢她,将我的脸毁了,否则无颜去见列祖列祖。”她身子抽搐,吐出几口血,曾怀远忙道:“你先别说话,保重身体要紧。”

陈凝儿的声音以越来越微弱:“为了小女,让你受了委屈,此恩此德,凝儿来生,再.....再报答你。”笑了笑,闭目而逝。

曾怀远大叫:“凝儿,凝儿......”

外面的女子听见呼喊,再也顾不了许多,冲进屋来。见陈凝儿已死,无不痛哭失声。

曾怀远放下陈凝儿的尸体,走到还在挣扎的曲乐儿身边,大声道:“你也是女人,最应了解女人的苦。但你却丧失了做人的良知,害死了多少像凝儿一样的苦命女人。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

曲乐儿的脸因痛而扭曲,已不再娇媚。咬牙道:“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不同的是,我不会抱怨。上天既然让我陷入这个环境,我就要在这个环境里活,要活得更好。如今,我成功了,万花楼在扬州无人可比。”她痛得脸上的肉都在颤动,但无神的眼睛里却又迸发出得意的光芒。

曾怀远道:“就算你将万花楼变成天下第一又怎样?再粉饰得如何富丽堂皇,它终究是最污秽的地方。就算你手段在如何高明,仍是被人人唾弃的烟花女子。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屈辱的活着。”

曲乐儿尖叫着:“不是。我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女皇,没有人敢瞧不起我。谁敢骂我,我要杀他,我要杀了他........”叫声渐渐小了,翻滚几下,死去了。

曾怀远叹了口气,见那些女子哀哀哭泣,又见陈凝儿的尸体,不禁一阵心伤,将她抱起对那些女子道:“如今曲乐儿已死,你们快些回家去吧,去过正常人的日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天夜里,威风八面的万花楼,燃起熊熊大火。虽蒙蒙细雨,仍浇不息那冲天的火势。直烧了两天两夜,才轰然倒塌,多少人的心酸耻辱齐被埋葬。

火不是曾怀远放的,也许是那些女人,她们想彻底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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