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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玛·伍德豪斯》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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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一年之中最为舒爽的季节了,没有春冬的寒冷,也没有夏日的炎热。可惜的是现在是农忙的时节,奈特利先生每天要同唐韦尔修道院的佃农打交道,来哈特菲尔德的次数都减少了。好在爱玛有了新的朋友哈丽特。

这一天爱玛同她的新伙伴去慰问了附近的穷人之后就打算去写生。本来爱玛突发奇想的想要去农田里将农忙时的场景画下来,她可记得那幅著名的油画《拾穗》,爱玛在画技得到大家的肯定后忍不住想要画点有意义的画。可当她们到了农忙的地点之后,发现这实在是个糟糕的主意。尽管现在是秋天,可一到农田,爱玛就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夏日。毒辣的太阳让爱玛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天气出什么差错了。等到爱玛再镜子里看到自己晒脱了得皮时,再也不肯到农田了。爱玛还想当一个白富美呢,现在的皮肤光滑又白嫩,而且乡下的空气好,几乎不会得什么皮肤病,爱玛可不希望为了写生而毁掉自己的皮肤。等奈特利先生知道的时候忍不住教训到“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每每突发奇想,然后又以潦草的方式结束。爱玛,虽然你很聪明,但你需要思考的更多,不能想什么就做什么。”鉴于上次惨痛的教训,这一次爱玛倒是老老实实的找了个熟悉的地方。哈丽特对爱玛的来回折腾从来不抱怨,一如既往的对爱玛十分信任。因此,爱玛对哈丽特的包容程度也上升了。

尽管哈丽特在戈达德夫人的学校学习,但显然绘画、音乐并不是她们学习的重点。爱玛第一次看到哈丽特的画作时并没有嘲笑,而是发现了新的乐趣,当哈丽特的老师。显然,爱玛是认为自己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学生,且这个女学生性情柔顺,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爱玛记得很多小说里曾写过性情好的姑娘凭借其美貌,嫁入一个好家庭。虽然现实很多人是会关注财产这个问题,但一定也会有富有的不在乎女方财产的人。爱玛相信奈特利先生就是这样的人,但从思想层面上,她并不认为哈丽特配得上,但是埃尔顿先生就不一样了。埃尔顿先生是一位绅士,虽然很多时候让爱玛觉得他是一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人,表现的迟钝,但无疑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毕竟是一位牧师。而且,同哈丽特的交往中,埃尔顿先生也总是和颜悦色的对待哈丽特。爱玛真心想要撮合两人,就像当初撮合维斯顿夫妇一样,爱玛尽可能的为两人创造相处空间。她相信,等相处久了,他们就会看到对方身上的优点,就像维斯顿夫妇一样彼此合适。但是在他们渐入佳境之前,爱玛并不打算戳破,以免两个人尴尬。

哈丽特到没有爱玛想的那么多,她只是觉得伍德豪斯小姐真是一位体贴又活泼的人,而且从不曾嫌弃她,还好心的指导她绘画。她对哈特菲尔德庄园的一切都感觉到惊喜,对自己能成为伍德豪斯小姐的女伴更是感到荣幸。爱玛让她看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人生,并且由衷的发现自己有点笨拙和粗鄙。对于埃尔顿先生,哈丽特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因为她是一个私生女,她不认为像埃尔顿先生那样地位的人会看上自己。而且她发现埃尔顿先生总是绞尽脑汁想要靠近爱玛,甚至为此对自己和颜悦色。哈丽特也认为埃尔顿先生是个英俊的人,但显然爱玛不喜欢他。对于埃尔顿先生,哈丽特总是抱着同情的心情。

当爱玛和哈丽特回到哈特菲尔德没有多久就听到埃尔顿先生来访。

“伍德豪斯小姐,我去附近的镇上办点事,正好路过哈特菲尔德,我想也许运气好的话你会在家,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埃尔顿先生语带俏皮的说。

“是的,埃尔顿先生,你运气的确不错,我和哈丽特刚刚写生归来。”

此时,埃尔顿先生才发现爱玛身边站着哈丽特。

“你好,史密斯小姐。我想你们今天的收获一定不错。”

哈丽特腼腆到:“我今天的确收获良多,伍德豪斯小姐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伍德豪斯小姐一向热情、善良,希望我能有机会同你们一起,而不是听你们讲的那么精彩。”说完,埃尔顿先生又看向爱玛。

“只要哈丽特不介意,当然可以了。”爱玛答道。

此时正好传来奈特利先生到访的声音。埃尔顿先生将手中的帽子带到头上,准备告辞。“如果有需要什么我从镇上带的,请告诉我,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小姐效劳。”

“我想我没什么需要埃尔顿先生帮忙的,埃尔顿先生还是尽快去镇上处理公事吧!”

埃尔顿听到爱玛的回答后行了一个绅士礼就转身向外走,正好碰见走进来的奈特利先生,两人互相点头示意就继续之前的路线了。

“埃尔顿先生这个时间点来拜访是有什么事情吗?”奈特利先生向爱玛问到。

“没什么事情,他说要去镇上办事情,顺路来拜访。”爱玛不在意的答道。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还以为你还要再忙一段时间呢?”

“约翰来了信,我想应该来告知你和伍德豪斯先生一声。”

“怎么了,是伊莎贝拉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他们没事,只是将冬天来哈特菲尔德庄园的行程提前安排一下。”

“是嘛!信在哪里,让我看看。”爱玛想要去掏奈特利先生的衣兜。

“爱玛,不要太激动了,我知道你想要看信,等会儿我就拿给你。不过,我想你应该先去梳洗一下,换一身衣服。等伍德豪斯先生来了,你还可以读信给他听。”说完,奈特利看向爱玛由于匆忙接待埃尔顿先生还未来得及换掉外出写生的衣服。

哈丽特看向他们明显有事情要忙的样子,也匆匆向爱玛告辞,准备回学校了。

等到哈丽特离开,奈特利先生同梳洗过后的爱玛说:“爱玛,我不认为你应该和史密斯小姐的来往过于亲密。”

“为什么?哈丽特美丽又温柔,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她,我指不定多无聊呢!”

“爱玛,你很多时候都有自己的主见,兴起就做,有点毛毛躁躁的。而这位史密斯小姐实在不能称得上是一位聪明的人,且地位不如你,一定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同你在一起,哈丽特可以弥补她自身的不足,但她对你并不会起到什么帮助作用。”

“奈特利先生,请不要这么说,哈丽特虽然不聪明,但她温柔、善良,你和她接触不多,所以对她不了解,这很正常。”

“恰恰相反,我对她的进行过了解,远比你知道的要了解。”

“你这么了解哈丽特做什么?”

“我有个佃农叫马丁,他喜欢史密斯小姐,想要娶她。为此,他来征求我的建议。”

“马丁是谁?你的佃农?长得怎么样?”

“我以为你会嫌弃他农民的身份,认为他配不上你的朋友,但没想到你的关注点居然是在样貌!”

“样貌当然重要了,长得英俊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原谅。而且我并不觉得农民有多不好,他又不是性情不好、不识字。”

“马丁的确是一个性情良好的年轻人,但他也的确不识字,至于样貌,我并不知道你们女人对于英俊的标准,如果埃尔顿先生那样的人被称为英俊的话,那么我想马丁刚好相反。”

“不识字,长相也不好,我的天呐,不是我歧视马丁,我觉得哈丽特可以找到更好的。”爱玛瞪圆了双眼。

“马丁不能说是长相不好,只是说不上英俊,而且,我觉得史密斯小姐对他并非无意。至于不识字,马丁现在正在学,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可比史密斯小姐聪明多了,只要时间充足,他学识完全会比史密斯小姐更好。我虽然很意外他会看上史密斯小姐,但我认为这对史密斯小姐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可是哈丽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啊”

“更好的选择?”

“是的,我认为埃尔顿先生明显比你说的马丁要好多了。”

“埃尔顿先生!”奈特利很是吃惊,紧接着就开始皱眉,“我不认为埃尔顿先生会看上史密斯小姐。”

“怎么不可能,埃尔顿先生是一位绅士,哈丽特明显是一位绅士的女儿。”

“私生女,爱玛,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父亲是谁,但这也不重要,像埃尔顿先生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是不会看上史密斯小姐。单是私生女一点就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还好史密斯小姐长得不丑,但即使是这样,她同马丁在一起,我仍然认为这是她的幸运。”

“你将埃尔顿先生说的太过于不堪了,我觉得他是一位有教养的绅士,而且他对哈丽特也很友好。”

“可是爱玛,我觉得他想讨好你的可能性要比对史密斯小姐友好的可能性要高。史密斯小姐虽然愚蠢但不失善良,埃尔顿先生英俊有地位,他完全不缺同他地位相等的漂亮姑娘,他为什么要放弃对他来说更好的对象而选择史密斯小姐?”看着爱玛想要张开的嘴有补充了一句“不要说是她漂亮,比她漂亮的人很多。”

爱玛沉默了,她发现奈特利先生讲的头头是道,而她根本无从反驳,即使爱玛还是有点不想要认输,却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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