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月掩嘴轻笑,“你俩真有意思,再见。”
她身形一转消失在原地,一朵花型书签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她走了。”末竹望着那朵花怔怔出神,“她真可怜,被最爱的男人背叛,死后还白白为他耽误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遇到的鬼明明是受害者,最后却都变成了施害者?”
“还有更可怜的等着她。”鲍北抱着双臂冷冰冰道,“她做下这么多孽,下去后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糟糕。”末竹大惊。
“怎么了?”鲍北眉头微蹙。
“boss,我上课要迟到,回见。”末竹拿着书包,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鲍北好笑地摇摇头,蹲下身捡起书签,长叹一口气。
一张红色符纸随着手印挥舞几下,化作飞灰遁入地下。
“他们欠你的就让他们来偿还吧,下辈子别在这么傻了。”
地府中,王如月身上的罪孽陡然轻了一丝,她诧异地抬头望向那看不清的方向,感激地点点头。
张先生和张燕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总算在大半年之后痊愈了。
并在鲍北的威胁下,奉上了二十五万的劳务费。
而张燕,也在匿名人的举报下,被抓进了派出所,合着举报信一起寄过来的电话录音,被判了过失杀人罪。
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在学校被折腾了一天的末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司。
“哎?boss你在啊?”她一边打着招呼,一边习惯性的倒进沙发里。
鲍北穿着浴袍刚从浴室里出来,额间的发尾上还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珠,如清晨带着露珠的幼草般清翠。
末竹瞥见,恍然想起梦中的种种亲昵,脸红了红,忙不迭从沙发上弹起,“那个……那个,我也洗洗好了。”说完逃也似的跑进浴室。
鲍北慵懒地擦着头发,听见此话大惊。
“哎,你……不……不要……”
话还没说完,末竹已经“嘭”一声关上浴室门。
鲍北脸“唰”一下红了,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瞬间又由红转白了。
他僵硬地举着浴巾,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
就在这时,末竹尖叫着从里面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boss,不好了,王……王……如月……”
“怎么了?”鲍北眼见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在里面干了什么龌*龊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王如月三个字,心情还是跟着紧张起来。
“她还没离开。”末竹急道。
鲍北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个爆栗。
“耍着我好玩是吧?胡说什么呢?”
他可是亲自给王如月送下去一张消孽符,她不可能还在人间的。
“真的。”末竹急得直跳脚,“我刚刚在浴室里闻到了和张燕房间里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我从没闻过,一定是王如月弄出来的,张家父女有危险。”
鲍北脸色变了变,忽然间想到什么,尴尬地转过身,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哦哦,你说那个啊,我刚刚找她上来问了点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该死怎么被她发现了自己在浴室里……丢脸丢大了。
“啊?是这样啊。”末竹拍拍胸部,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不过那味道真的好难闻,究竟是什么味儿啊?”
她扇了扇手重新走进浴室,一边走还一边不解的歪歪头。
鲍北大囧,他能说都怪你这个勾*人的小妮子,让自己把持不住了吗?
他一想到那个傻傻爱着自己的如月,就情不自禁勾起嘴角,浑身燥热难耐。
鲍北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一张黑色的名片和一叠绿色的符纸。
他分出一小叠绿色符纸,画上不同的符文,一张张排开来,并用小纸片写上使用说明,附在上面。
“咔擦”浴室门打开。
鲍北淡淡地瞥了一眼。
“过来。”
末竹懒散地拖着脚步上前。
“boss,有啥吩咐?”
此刻的末竹像个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可口,鲍北不敢再细看,生怕刚刚降下去的火焰,再次腾起。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桌面上的一大摊东西。
“诺,这些给你。”
“这是什么?”末竹好奇。
“绿色符纸。”
“这就是传说中的绿色符纸啊,怎么都没见你用过?”末竹欢喜地接过,“给我干嘛?”
“太低级了,没意思,你拿去练练手还可以。”鲍北不以为然撇撇嘴。
末竹斜了她一眼,高傲自大的家伙。
“正好,我总算不用再用白纸画符了,这是你做的吗?好神奇呀。”
鲍北低着头,默默地将手中的名片递了过去。
“你以后用完了,可以自己去这里买。”
末竹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这一扫却被上面写得东西吓了一跳。
“地狱香烛店?这么一小张绿色的纸就要五十块一张,好贵啊,都够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她目光往下移了移,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红色的符纸要五万!!我去,这个香烛店抢钱呢,难怪鲍北赚这么多还这么抠门儿,合着全都贡献给人家了。
鲍北完全不清楚她的腹诽,扫了一眼她的小身板,眉头大皱,“你一个星期就吃五十块?2500还不够你吃?”
“人家还要交学费的嘛。”末竹漫不经心道,拿起绿色符纸闻了闻,“好香啊,这是什么做的?”
“沟通天地力量的灵草。”
“哇塞,灵草。”末竹惊叹,“这么牛,那我以后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鲍北笑着点点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叠文件。
“别高兴的太早,拿这么多给你是有条件的。
这些小单子,价格几千到几万不等,你有空就去练练手。这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保命符纸,要是搞不定用它就可以了。”
末竹扫了一眼文件夹,摇摇头道,“我不去。”
鲍北狐疑,“怎么了?你不是最爱钱吗?这些单子不算在工资内,价格咱们对半分。”
“boss,我正要和你说呢,以后星期一到星期五,我得请假去上课,学校都批评我了,再不去可不行。”
鲍北好笑的摇摇头,“这些单子你是负责人,你想什么时候去做,就什么时候去做。”
“真的?”末竹一把抢过文件夹,“你怎么今天这么好心?”
鲍北好笑地摇摇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我在国外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明天要过去一趟,这一去可能需要一个月。”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末竹好奇道。
鲍北不知想到什么笑容僵了僵。
末竹见他不想说,也就没继续追问。
若是此刻她能再坚持坚持,或许一个月后,就不会那么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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