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医院

第一节抢救

成枫把车子停在了这医院的门口而没有开进医院是有原因的，因为医院的大门没打开，有一个铁栏拦着。如果他们直接撞进去会发出极大的声音，况且可能还撞不进去。

成枫立即下了车，跑向了大门旁边的保安室。他发现门是开着的，按成枫的判断，里面不会有一个温迪戈一直呆着不出来的。于是成枫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安全，但是令成枫有点不解的是，不知为什么屋子里面异常的整洁，监控显示器没有被砸碎，屋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就在门口处有一具保安的尸体。尸体也是完整的，没有被肢解。这就很奇怪了，如果保安不是被温迪戈杀死的，那他是怎么死的。

这时成枫逐渐想起来，他之前见过的尸体中不只有已被温迪戈残忍破坏的尸体，还有很多完整的的尸体。为什么呢？

成枫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他通过保安室打开了医院的大门，动静不大。

成枫回到了车上，看到了杰米依然有些神情呆滞，好像有点崩溃。成枫没有管他，继续开车，把车开进了医院。他们穿过了医院的花园。

这里很暗。按理来说，这座城市被感染时已经是进入黑夜了，医院大楼的灯是亮的，然而医院大楼所在的院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穿过院子的成枫他们完全沉浸于黑暗之中。但这也倒让成枫感到安全感。

很快成枫把车开到了医院主楼前。这座主楼一般大，和那个大酒楼相比就好像篮球和一粒绿豆比较。主楼一楼有个大门，大门里的灯亮着。就在成枫停下车子没几秒，突然一个庞大而瘦的身影从大门里的一侧快速爬过，消失在了另一侧。看样子，那个温迪戈并没有发现成枫他们。但是成枫知道他们正被死亡包围着。

主楼的大门就一个，侧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开，再围着主楼转一会，他们可能会都死光的。

成枫虽然并不是很想从正门走，但是也只能这样了。而且成枫觉得刚才的那个温迪戈很可能已经走了。

成枫跟坐在一边的杰米说，“该下车了。”

杰米没有说话，看样子不是很愿意离开车子。

“我劝你还是想其它更安全的办法离开这城市，开车出去……”成枫摇了摇头，“你要是一定要这样，车子给你，我带走我的女朋友。”

说完，成枫打开了后车门。抱出了朱莉。看了一眼小杰克。小杰克也是目光呆滞，同时不停地抽泣。成枫感到十分遗憾，也为他感到可怜。

成枫边往主楼大门走，一边查看朱莉是否还有心跳。令人欣慰的是，成枫还能摸到她的脉搏。

成枫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的大门，来到了这栋楼的一楼大厅。

里面的灯光挺亮的，反而让人很没有安全感。墙上和地面的瓷砖显得冷冰冰的。同时这里也到处是尸体，有的尸体已经四分五裂，而更多的尸体也是完整的。

这么大的地方，视野开阔，很不安全。成枫于是抱着朱莉沿着墙壁走，然后躲到一个柱子后面。观察一下应该往哪走。

这大厅连有三条走廊，一个急诊，一个药房及休息等待区，最后一个走廊应该有可以通往楼上的电梯，这也是成枫想去的地方。刚好成枫离这个走廊仅一步之遥。

成枫顺着走廊走下去。这种走廊最让人讨厌，因为在这里的地面上行走时，很难不发出一点声音，而空间又小，回音很是明显，真是令人害怕。也不知道哪个拐角会不会跳出一个温迪戈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成枫找到了电梯。在哪里也有楼层介绍。成枫马上找到了手术室所在的楼层。在9楼。

成枫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开始从12楼往下降。突然，在一楼很远的地方发出一段惨叫声，听着声音好像很惨的样子。成枫还听到两句“天呐！——天呐！——”然后就没声音了。应该是某个倒霉的幸存者被温迪戈发现了。

这是成枫听到有个急促奔跑的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而且越来越近。成枫判断对方是人类，但是对方的动静也太大了，会把温迪戈引过来的。还好，电梯到了。电梯门一开，成枫就进门然后按了一下9楼，然后按下了关门键。成枫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成枫救不了所有人，他没有能力救他，应为他完全不是温迪戈的对手，与其留下来一起死，倒不如保证自己和朱莉的安全。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了。突然，一只手臂从门缝里插了进来，电梯门再次打开了。成枫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见一个成年男性抱着一个孩子立马挤进电梯，然后喊到，“关门关门！”

成枫再次关上了电梯的门，电梯开始向上升去。电梯到了二楼时，可以听见一楼有东西在砸一楼的电梯门。

成枫这才发现，这个男子就是杰米，他抱着小杰克。看样子他是打算跟着成枫走了。

“你的动静真大！”成枫讽刺地说道。

“没办法……”杰米喘了口气说道，同时放下了小杰克，“你走后没一分钟我就打算跟你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往哪走，所以刚才我走到了急诊那去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温迪戈刚抓住一个活着的医生，并把他的四肢都扯掉了。而且那温迪戈刚杀完那医生就看到了我们，所以我就抱着杰克往这跑，没想到就遇见了你。”

“你还真是命大。要是你晚了一步……”成枫便不往下说了。杰米也感觉到后怕。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9楼。现在他们对声音都是特别敏感的。这一声完全能让他们绷紧神经。

电梯门开了。外面暂时安全，但其实也很不安全。随时可能跳出来一个温迪戈。

其实成枫发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成温迪戈，也不是不会变成温迪戈的人就不会被生化武器毒死。成枫觉得大部分人直接被生化武器毒死了，少部分人活了下来，又有少部分人变成了温迪戈。难怪温迪戈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大概占了总人数的十分之一，但是即使这样，他们出现的概率也是很高的。

成枫他们走出了电梯，直奔手术室。

很快他们就来到手术室门前，走了进去。来到一个小房间。除了进来的地方，其它三面墙都有一个铁门，需要刷卡进入。

成枫凭借着他的判断力，从地上的一具医生尸体身上搜出了一张卡，然后在其中一扇门旁刷了一下，于是门开了。

这时，成枫再次确定一下朱莉的脉搏。突然，成枫心里一凉——他摸不到朱莉的脉搏，同时成枫也感觉不到朱莉的呼吸了。

成枫抱着朱莉冲了进去，里面是条宽为两米的过道，两旁有好多铁门，只是铁门可以直接拉开。

成枫选了一扇门拉开，来到了一个动手术的房间里。成枫打开了房间的电源，灯亮了。杰米和他的儿子也跟了进来。

成枫把朱莉放在了手术台上，回头关上了门。

“她怎么样了？”杰米问道。

成枫其实并不想理他，但还是小声说了一句，“需要抢救。”

一般手术室里都会配备有少量血袋。朱莉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输血。成枫给朱莉快速验了下血型——o型，和成枫一样。成枫从一旁的储藏箱里取出了相应的血袋，给朱莉输血。然后，成枫解开了朱莉的制服上衣，也取下了里面的胸罩，这下两个丰满的**暴露无遗，然而这种情况下成枫哪还会留意这些呢，除了一旁看着朱莉的胸部看傻了的杰米。

成枫简单地将一些感应电线连接到朱莉胸部附近，以测心跳，可是此时仪器上显示的是无心跳。成枫把一旁的心跳起搏器拉了过来，并启动了它。成枫熟练地进行了一番准备工作后，拿起了两个起搏器，并调好了电压。大部分起搏器是双人操作的，但是这一台是可以单人操作的，在两个起搏器上就有充电的按钮。

成枫将一个起搏器按在朱莉两个**之间，也就是心脏的上方，另一个按在朱莉的胸的左侧部，并按下了按钮。瞬间的电流使得朱莉的胸部顶了起来，然后又落了下去。成枫看了看心跳显示器，那里依然是条水平线。成枫加大了电压，又试了一次，电流再次穿过朱莉的胸膛。一旁的小杰克不敢看这样的画面，躲到了他爸爸的身后。成枫再次看了看显示器，依然没有反应。成枫重复地试了几遍，还是没有反应。成枫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有可能是因为她同是中国人（至少目前为止是），也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也可能因为成枫感觉她其实挺善良的，也可能是因为成枫之前选择救她也花了很多努力带她来到这里，然而难道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成枫咬紧牙关进行着最后一次尝试，他再次将起搏器放到朱莉的胸前，并等待着奇迹发生。成枫按下了按钮……

……成枫转过头去，他的目光落在显示器上，落在了那微微波动的心跳折线上。成枫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节哭声

成枫对朱莉进行了一些处理，稳住了她的心跳。现在成枫要做的便是找到医院的血库，取点血出来给朱莉输血，然后给她动手术。显然手术室原来存有的血量只够抢救时使用。

这种事只能成枫自己做。然而一旦成枫离开这里，留下杰米来看着朱莉，成枫感到不放心，因为朱莉长得漂亮，现在还没穿衣服地躺在那里，即使他的孩子也在这，谁知道他又会做些什么呢？

“我要出去取血，你和我一起去。”成枫对杰米说。

“外面太危险了，我不去。”

“我要是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女朋友。”成枫口气比较强硬，“要么跟我走，你孩子和朱莉在这也比较安全，要么你带上你的孩子离开这里。”

杰米沉默了几秒，然后妥协了，“好吧。我跟你去。”

旁边的小杰克知道他爸要离开后，立马拉住他不放，“爸爸，别走！我害怕！”同时他几乎要哭了出来。

杰米弯下身来，对他儿子说，“杰克，别闹，小声点。爸爸，马上就回来。在此期间，你呆在这哪都不要去，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懂吗？”杰米强调到。

小杰克没有说话，表情显得不情愿。是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一切太可怕了，对他要求得太多了。在那一瞬间，成枫差点就让杰米留下来陪他儿子了，但是成枫没有开口，他对杰米不是很信任放心。

“懂了吗？”杰米又对他儿子强调了一遍。杰克无奈地点了点头。

杰米起身看了一眼成枫，感觉不大友好。成枫并不在意，说道，“走吧。”

于是他们两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

成枫心想，“恐怕得快点，朱莉还是缺血，恐怕撑不了太久。可是这医院的血库在哪呢？”

一般医院的血库位置比较保密。而且肯定不在这栋楼。这一趟路一定不好走。

他们穿过几个铁门，走出了手术室。

“往哪走？”杰米问道。

“去电梯哪。”

“要出楼啊？”

“看情况。我得找到这医院的地图。不知道一楼大厅有没有。”

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电梯旁边。成枫按了一下电梯向下的按钮，电梯从五楼开始往上升。成枫看着指示器眯了眯眼睛，觉得不对劲，但成枫也没有感觉到危险。成枫觉得电梯有问题，但是他也没有躲开。电梯到了9楼了。“叮”的一声，吓了杰米一跳。电梯门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地面上多了一摊血，隐约还能看出有血形成脚印痕迹。

这时，成枫看了看电梯旁边的楼层示意图。

“五楼？”成枫边说边在找五楼的说明。

成枫找到了。上面写着“仪器消毒区、冷藏室、血液储藏室”。

“唉，我怎么没想到呢。”成枫笑了一下，“哈！这下不用到外面去了。”

“感谢上帝。”杰米松了口气。

成枫和杰米走进了电梯，成枫按下了五楼的按钮。电梯的门关上了，然后开始缓缓地往五楼降下去。

成枫突然说道，“五楼应该有一个幸存者！”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杰米感到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

“因为我们上来的时候，电梯是停在九楼的，要是不是人为的话，我们要坐电梯时电梯应该还停在九楼，而刚才电梯却停在五楼。而且电梯现在比刚才多了一摊血，有脚印。那个人应该是受伤了。”成枫说完，接着突然安慰了杰米一句，“对于你的妻子，我很遗憾。”

听完后，杰米闭上眼睛，皱了一下眉头，“我没事。我必须振作，我还有我得儿子需要照顾……”

杰米刚把话说完，电梯门开了。这一层的电梯外面没有灯，但是不远的拐角后面有光线传来。即使这样，电梯外面还是有点暗的。可是，成枫和杰米可以清楚地看到电梯外面的地面上也有血脚印，是从电梯里来的。看来真是有人乘着电梯到了五楼，那人踩过血液走出去时，留下了这些脚印。这些脚印一直往前，延伸到那拐角的后面。

其实，成枫和杰米刚到这一层时，就确定了这里有人，但是他们总觉得很不安。因为他们听到了一阵哭声，一个女人的哭声，听起来好惨的样子，也是从那拐角后面传来的，在这种环境下听这种哭声，是让人觉得很恐怖的。应该那个女幸存者受了重伤，很痛苦。成枫觉得要去帮她，也许根据成枫的医疗技术可以救她。但是成枫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前，还是觉得谨慎为好。

成枫和杰米轻声走到拐角处，发现拐角后是一个直直的走廊，地上的血脚印就一直向前延伸。就在这走廊里，离拐角处约六米的地方，有一个女人跪在那里，她是背对着成枫他们的。地上的血脚印也就延伸到她的地方。她穿着护士服，应该是原本这里的一个护士。她只是在哭，也不知道是哭什么，因为成枫不觉得她受了什么重伤，但是她身上及周围都有大量的血迹。她的双手放在了成枫看不到的地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着。这看上去好像鬼片里的片段。

成枫慢慢地向前走去，杰米紧跟其后。他们离那女人越来越近了。突然间，成枫停住了脚步。

杰米感到了疑惑“怎么……”。杰米话还没问完，成枫立马转身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成枫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小声和杰米说道，“赶快离开这！”

杰米又想问，但是成枫没有给他机会，赶快推着他往回走。

他们回到了那个拐角前。

“到底怎么了？”杰米感到奇怪。

“我觉得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可我觉得她就是个人类啊。”杰米坚持到。

“一个人类会敢在这大声哭这么久吗？即使是一个受惊吓的女性也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更关键的是，当我走近她时，我看到她手里拎着一个头。”成枫停了一下，补充道，“温迪戈的头。”

杰米不说话了，但他还是有点怀疑成枫的判断。

突然拐角那边的走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并且脚步声渐渐远去。成枫和杰米把头探出拐角，看到那女人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我们还是去找血液储藏室吧。”成枫说道。

杰米点了点头。

根据天花板上的提示牌，想找到血液储藏室并不困难。通过之前成枫捡起的医生通行卡，他们打开了储藏室的门。储藏室不大，但这里摆满着一排排的血袋，哪排是什么型血都标得很清楚。

成枫注意到a型与b型血袋里的血液是凝固的，ab型中有部分血袋的血液是凝固的，而没有凝固的血袋里的血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叫做血，因为它们是灰色的，跟水泥浆一样。这里只有o型血液保持着原来血液的样子。

这下成枫大致是明白了。o型血的人不会被感染，刚好朱莉是o型血，成枫自己也是o型血。这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完好的尸体，他们是直接被毒死的也就是a型b型和部分ab型血的人。也解释了温迪戈为什么没有满大街都是，只有大概总人口的十分之一的数量。

成枫拿起了好几袋o型血袋，示意了一下杰米要走了。

回去的路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手术室。

“爸爸！”小杰克看到父亲回来时，扑到了他的坏了，感觉离开他们待在这里让他吓坏了。

成枫走到朱莉旁边，对还在昏迷的朱莉说了一句，“撑住。我开始给你动手术了。”说完，成枫打开了手术台上的强光灯，把手术所需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在动手之前，成枫对杰米说道，“手术过程中，我希望你们就安静地待在那里，这里会比较血腥。时间也不早了，睡觉是个好的选择。”

杰米听后点了点头，低头跟小杰克说，“我们在那个角落里睡觉吧。”小杰克听话地跟着父亲靠着角落里的墙壁睡觉了。

第三节离开

意识还是有点朦胧，但是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朱莉睁开了双眼。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似乎也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似乎已经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朱莉想动一下身子。突然，她胸部的左下侧突然一阵剧痛，差点让她叫了出来。这下，她想起来了，是飞机里的一个怪物袭击了她，有一个人管那怪物叫做“温迪戈”，那个人是谁呢？哦！她想起来了，他叫成枫，那个一路救她过来的人。他现在在哪？她心里似乎对他产生了依靠。

朱莉艰难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手术台上，旁边还有各种仪器，她的胸前还贴有测心跳的感应器，手上插着一根管子与吊瓶连着。朱莉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前面绕过一根细管子，给她供氧。她明白了昨晚成枫给她动了手术。

她周围没有动手术的刀具，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连衣裙，但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块白布。她摸了摸胸部——没有胸罩，只有**下面裹了一圈的绷带，她又摸了摸下面——还好，内裤还在。看来昨晚让成枫占了不少便宜。但朱莉也理解，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其实已经很感激成枫了。

她抬头环视了一下手术室。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人正趴在手术台旁边睡觉呢。那人就是成枫。

朱莉看着他这么累，心中充满了感动。也不知道昨晚动手术动了多久。朱莉安静地躺下了，她现在只想让成枫好好地睡一会。

可是，没过几分钟，成枫自己醒了过来。他一抬头就和朱莉目光相遇。

“啊。你醒了。”成枫用手摸了摸脸，让自己清醒些。

“谢谢。”

“不用谢。感觉如何？”

“好多了。”

“别怪我脱你衣服。”成枫半开玩笑地跟朱莉说。

朱莉笑了，“怎么会。”

成枫也笑了笑，然后正经地跟朱莉说，“其实我现在需要离开去办点事。之前因为你没醒过来，所以我不放心，现在你醒了，我得跟你说些事。”

朱莉点了点头。

成枫接着说，“这叫房间并不是给你动手术的房间，隔壁才是。我之所以把你移到这里是因为我不放心那杰米，从他的行为模式来看，他是一个比较暴力，脾气也不大稳定的人，而且我怀疑他可能有家暴倾向，也挺好色的。所以你要小心了。我这里有把手枪，没有子弹，但可以起到威慑的作用，以防杰米对你有什么不好的行为。”

成枫掏出了那把空手枪，交给了朱莉。然后他接住说，“我也不好说出我要去干什么，我可能会在天黑之前回来，要是天黑之前我没回来，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在此期间，就待在这，这里相对安全。”

成枫起身准备离开。刚转过身时，又转了回来跟朱莉说道，“这栋楼里有一个女护士，她一直在哭，而且行踪不定。凌晨四点我在给你动手术时，还听到了哭声。听声音，她好像还经过手术室门口。你要小心，她应该不是人，尽管她看起来是。她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了，跟幽灵一样。”成枫又说到，“还有，这里的铁门都锁不了，只能拉动关上。但是怪物不会开门，这门撞是撞不开的，但是要小心杰米，他就在你隔壁。”

朱莉点了点头。成枫走到门口时，朱莉用亲切的口吻说道，“注意安全。”

成枫回头微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你也是。”然后成枫便走出了手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