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援

第一节顶楼风景

被撞击的是一座超级大的酒店，当今体积最大的，同时也是最高的酒店。这座酒店外形很普通，是一个长方体，每层是个正方形的区域，大得像个迷宫，也许这就是它的特色。

这座大酒店就是洛斯比尔的一个旅游景点。大楼有1000米高，200层楼，每一层区域都是边长为250米宽的正方形，那可真是够大的。每当穿过城市里那些高楼大厦时你都可以看到它，它就好像和天空一样，是一个不动的背景。当你来到了它的脚下时，你会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觉得它大得好不自然，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惧。

这次事件，让人不禁想起2001年的911事件。只是这次的大酒店虽然残了，但是幸存了下来。毕竟过了二十多年了，建房质量已进步了很多。

现在四分之一的大楼已经不见了，148层楼成了它的顶楼。虽已不是最高的楼了，但已经该为它没有完全倒塌而高兴了。

周围都是朦胧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空气中弥漫的烟雾是由楼房倒塌产生的还是就是生化武器。不管怎样，这种烟雾可能定比ph2.5严重好几倍，让人难以呼吸。

刚刚躲过一节的成枫用一只手臂捂住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的可见度只有不到三米，再加上现在已进入黑夜，这样更加让人看不见。成枫也不敢轻易地走动。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周围的动静。

周围并不平静。这时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传来惨叫声。有的声音很近，有的声音很远，而且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看来生化武器的作用时间还是很快的。

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个超级大酒店，也特别的昂贵，来这里住的人本来就比较少，所以很快周围就平静了下来。看来，要变异的已经变异了，活不下来的也已经死了。

这里海拔也有好几百米，风也是挺大的。烟雾很快就散去了。视野也清晰了。虽然是晚上，但是月亮提供的一些光芒还是可以让周围的一切隐约看得清楚的。

成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真像一个迷宫，因为原本每一层楼就大，走廊也不是直接从一头到另一头的，而是转来转去的。现在这一层的大多数地方的墙都还幸存着，但严重损坏。有的地方还保留着天花板，而有的地方已经塌到下一层去了，很多地方都有大块建筑碎片。这一层楼就是一片废墟。

成枫现在的位置应该离这层楼的边缘很近，因为他能看到刚才那架飞机留在这层楼没有掉下去的尾巴的那一部分。

成枫开始向着飞机的方向摸索着前进，因为路复杂难走，而且还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但是没多久，成枫就走到了飞机处。飞机的很多地方受损很严重。只是成枫关心的并不是这架飞机，而是飞机所在的这层楼边缘外的下面的这座城市。

成枫走到边缘，往下看去。这里真的很高，可以把城市的所有地方尽收眼底。只是因为太高了，最近的楼下也只能看个大概。

整个城市灯火通明。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它正在一点点地失去生气。有的地方开始着火，有的地方发生撞车。生化武器正在使得这座城市失去控制。

晚风吹着，楼顶格外凉爽，要是闭上眼睛说不定还能忘记周围的这糟糕的环境。

正当成枫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面的城市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得出来，它并不是耳边晚风呼啸的声音。

成枫突然觉得不妙。他急忙转过身去。这一瞬间让他有点没法呼吸。

一只怪物出现在那，就在成枫前方五米处。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怪物，但是当再次见到时还是能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美国和加拿大有一种恐怖的传说，有一种吃人的怪物叫作温迪戈，温迪戈的描述不尽相同。但早在2016年就有款讲述温迪戈的游戏——《直到黎明》。游戏里面的温迪戈就长得很像现在眼前的这些怪物。所以干脆就称这些怪物为温迪戈吧，只是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眼前的这种怪物吃不吃人。

成枫刚转过身来，温迪戈就朝着他发出了一阵可怕的尖叫。温迪戈没有直接冲过来，而是看着成枫。它可能是刚变异的，还没有见过人类。它现在的样子似乎在打量着成枫，看着成枫的同时一会闪到一侧，一会闪到另一侧。成枫现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他在准备着接温迪戈的第一招。

果然不一会，温迪戈就扑了过来。它一下从五六米远的地方飞了过来，速度极快。要是没有提前准备闪躲，肯定会被扑到的。

成枫身为一名特工人员，心理素质比较好，身手肯定也是比较敏捷的。所以他向一旁侧身滚去，这样就躲过了温迪戈的攻击。而温迪戈扑了个空，飞出了边缘，从大楼上掉了下去。

成枫看着温迪戈掉下去，它的手脚在空中疯狂乱抓，加上它长而瘦，真有点像一只大型蜘蛛。

＂今晚一定是一个艰难的晚上。＂成枫嘟囔着。

成枫站起来，拍了拍身子，望着远方，说道：＂需要计划一下。＂他靠在一个墙角坐了下来＂本来是要来去纽约做任务的，现在已经做不了了。在逃出去之前应该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但是要逃出去恐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突然成枫心里一颤。又有动静!成枫不禁心生绝望之感。动静是从飞机那里传过来的。

成枫心想：＂不行。我必须尽量躲避温迪戈，才有活下去的可能。＂随后，成枫起身，打算悄悄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可就在他刚起身，他立马就打消了这念头。因为他发现。那动静应该是人发出的。他听到了一些声音。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比较细。这声音让人感觉是她因为疼想叫出来，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然而又忍不住而发出了呻吟声。听起来她好像很难受。

成枫朝着飞机的方向走去。走到飞机旁后，他仔细听了听声音的来源。发现这声音是从飞机的另一侧发出来的。他绕着飞机走了半圈，到了另一侧。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趴在地上，一只手捂在胸前，另一只手臂撑着上半身，同时在低声呻吟着。

这个女人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接近了她，她抬起了头。

是朱莉!

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朱莉抬头看到了成枫。首先她松了一口气，与成枫对视了一会，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去，也不再发出声音了。

成枫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朱莉。朱莉伤得挺重的。她身上有多处伤口。但最严重的是她胸口前原先有一个伤口，现在她趴在那里，可以发现这个伤口贯穿了她的身体，她的背上也有一个口。那个温迪戈的手指刺穿了她，那温迪戈的手指也是有够长的。她能活到现在，说明没有被伤到心脏，但是现在应该很难呼吸，伤口也一直在流血。她的左小腿被一片玻璃插了进去。

她能熬到现在，也没有哭，说明她很坚强，更说明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恐怖分子。

成枫内心是复杂的。就这样站在那里。

将近十几秒后，成枫转身离开了。就这样，他走开了。

可就在他没有多远的时候。他突然转过了身去，向着朱莉走了过去。当来到朱莉面前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蹲了下来。

＂（中文）算了，不纠结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成枫语气不大友好，但是这时是决定救朱莉了。

＂算了，你走吧!我不奢望你救我，我也不奢望我今晚我能活着出去。＂说着说着，朱莉的话语颤抖了起来，眼睛的一角开始闪现出了泪花。

成枫的心突然软了。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口了，＂我一个人走太无聊了。还有今晚你肯定出去不了，但明天可以。＂成枫语气温柔了些，＂还有，别想太好。要是发现带不走你时，我会丢下你的。＂

＂但首先我得把你腿上的玻璃拔出来，应该没伤到动脉＂说完，成枫一只手按住朱莉的小腿。之前白嫩的小腿，现在已经被鲜血覆盖。成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玻璃块。成枫突然一下将玻璃块拔出。

＂啊！＂朱莉突然疼得叫了出来。

还好玻璃块并不是很大，伤口两厘米宽，三厘米深。应该可以勉强走路。随后成枫脱掉了朱莉的高跟鞋。

接着成枫扶着朱莉的一只手臂，缓缓将她拖起。

＂慢慢来，轻点。＂成枫扶起了朱莉。由于朱莉胸前左下部位的伤口，成枫只能抬着她的右手臂撑起她的身子。又由于她左小腿有伤，所以行走一拐一拐的，但行走速度并不会很慢，当然也不快。

成枫和朱莉就一起向前走着。成枫注意到朱莉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虽然不多，但拖久了她会休克的。必须先给伤口包扎一下，减少流血量。

成枫在想哪里能下楼。由于这一层楼场面太混乱，也分不清哪里是电梯，哪里有楼梯。

但下一层就可以了，因为下一层的损坏程度没有那么大。越往下的楼层越没有碎坏。其实从顶楼往下两层开始就几乎看不出有损坏的痕迹了。

刚好成枫在刚才走向飞机的过程中就已经发现一处可以通往楼下的地方。

＂我知道哪里能下去，往这走。＂成枫带着朱莉往他发现的那个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不是逃生楼梯，也不是电梯，而是一个地面坍塌的地方。这里地面塌到了下一层去，巨大的碎块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类似楼梯的形状。他们可从这里走下去。

成枫抱起朱莉，也并不怎么费劲，看来朱莉还是挺轻的。然后成枫小心地上的走了下去。

就这样他们到了下一层，也就是147楼。

这里是一间套房的客厅，灯已经坏了。成枫的手机也早就掉在了飞机上。这里是室内月光提供的亮度更有限了。

成枫本想找一个房间给朱莉包扎一下的。看来现在只能换一个房间了。

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可以看清哪是门，哪是窗的。

成枫来到了门前。他发现这门已经损坏了。从一些缝隙中可以隐约看到门后是亮的，说明走廊里有灯。

成枫抬腿一踢，门便开了。亮光洒了进来，让突然见到光的成枫感到有些刺眼。

成枫抱着朱莉来到了走廊上。这走廊有五十米长。一端向左拐，一端向右拐。

在走廊里待太久是很危险的。成枫顺着走廊快步走着。大部分门都是锁着，但是他们很快就遇到一个半开着的门。

成枫犹豫了一下。门开着，门也没有损坏，说明原来这里有人住。所以里面有可能有温迪戈，但是也有很大可能原先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反正走廊是很危险的。

为了保证安全，成枫靠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没有。成枫用脚移开了门。

他们进去后，成枫关上了门，打开了灯，然后进了一个房间，把朱莉放在床上。朱莉现在看起来已经很虚弱了。

＂要不……你自己走吧……带着我……恐怕你出不去。＂朱莉抓住成枫的手说道。

＂要是你真觉得不好意思，出去报答我呗。以身相许怎么样？＂成枫开玩笑的说。

朱莉轻轻地笑了一下，成枫也笑了。

成枫跑到厕所洗了一下手，他的手上都是朱莉的血。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到客厅的玻璃柜拿了一瓶白酒，并用开瓶器打开，然后回到了房间。

＂我得把你的衣服脱了。＂

朱莉虚弱地点了点头。成枫帮她脱掉了空姐制服上衣。朱莉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伤口的位置就在左胸罩下一厘米处。

成枫先用刀将房间里的棉被划破，取出了棉花，然后拿着棉花沾了点水，把朱莉伤口边上的血迹及赃物大致处理掉。随后成枫看向朱莉。

＂你要不要咬东西？＂成枫问到。

＂不用，我挺的住。＂

朱莉似乎准备好了。成枫拿起了已打开的白酒。为了能够深入处理伤口，成枫打算尽量将白酒倒入伤口内部。成枫开始往伤口上倒酒。

＂啊——!＂朱莉痛得瞬间叫了出来，全身痛得直抽动。成枫把手臂放到朱莉嘴里让她咬，主要是两点原因：一是成枫看着还挺心疼的，二是避免她发出太大的声音把温迪戈招来了。朱莉咬着成枫的手臂，但还是疼得发出＂嗯——!＂的声音。

朱莉背部的伤口同样是这样处理的。消毒完后，成枫的左手已经有深深的牙印了，而且还渗出了血。

＂不好意思。＂朱莉喘着气说，＂不过真的很谢谢你。＂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人长的也漂亮。为什么要去当恐怖分子？＂成枫一边拿着棉花和被子上的布料给朱莉包扎，一边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只是迫不得已。＂

＂什么原因？＂

朱莉沉默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别处。＂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虽然我很好奇，但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成枫将朱莉胸前、背上以及腿上的伤口包扎完后，坐在了床上，问道：＂你要不要休息会？＂

朱莉摇了摇头，＂不用了。＂说完勉强坐了起来。

于是成枫扶起朱莉，随后走出了房间。

第二节下楼

成枫扶着朱莉在走廊的一边找到了电梯，只是看样子电梯是坏了。

电梯门的右侧有一个告示牌。上面写到：本酒店的电梯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分的电梯从负五层一直到130层，有两个电梯，分别在东西两侧。上部分的电梯从130层一直到顶楼，只有一个电梯，在楼层中央位置。每个电梯旁边都有应急逃生楼梯。上半部分为高级套房所在区，其中设有赌场，自助餐厅。下半部分也普通套房所在区。全楼都设有ktv、网吧、电影院等娱乐场所。

也就是说，现在成枫他们在楼层的中心位置。

看来他们只能走楼梯到130层了。

＂也许下半部分的电梯还可以用。＂成枫小声自言自语道。

他们来到了电梯旁的一扇门前。上面写着：应急逃生楼梯入口。

成枫一只手扶着朱莉，一只手推开了门。楼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左边向下，右边向上。楼梯间除了通往没层楼的门外，其余的地方是密闭的。楼梯间的灯没有亮，看来是坏了。值得一提的是楼梯间入口的门都是有一个a4纸那么大的玻璃窗，也就是说虽然楼梯间没有灯，但凭借走廊里传过来的光，楼梯间也是挺亮的。当然楼梯间里还有一个发光的物体，那便是逃生标志，它发出微弱的绿色光线。

＂这边下去太不方便了，我背你。＂成枫弯下身子，背起了朱莉。然后顺着楼梯开始向下走。

＂你的名字肯定不叫朱莉，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朱莉虽然不舒服，不想说话，但还是回答了：＂恐怕……这……也不能告诉你。＂

＂你的秘密还真多。＂成枫越来越对背上的这个女人感到好奇。因为如果真不想告诉成枫她的名字，完全可以随便编一个嘛，而她又给成枫留下了这个悬念。难道是她想告诉成枫而又不能告诉他？如果是这样，又是为什么呢？

成枫平平安安地走下了六层楼。可是下面一层就不好走了，因为不知为何那层的走廊里没有光。所以唯一的光线便是那逃生标志发出的微弱的绿光。但是说实话，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台阶。

成枫从扶手处向下望去。楼下远处传来了光亮。但可以看出还有四层楼是没有走廊的光照亮的。可能这几层电力系统被破坏了。

就这样，成枫摸索着往下走。出了逃生标志边的台阶勉强能看清楚，其余地方的台阶完全是浸没在黑暗之中。

成枫已经走下了两层。可就在他经过一层楼的楼梯间入口门的时候，突然从门后面的走廊里传过来了一阵比较大的响声，好像是花瓶摔碎的声音，而且声音来源应该就在门后没几米的地方。

成枫立即停了下来，看着门上的玻璃窗口。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成枫的心正在狂跳。有动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在没有光的走廊上。

成枫又马上向楼下走去，并且走得比之前快了很多。他想让自己慢点免得发出声音，但他感觉他的腿好像不受控制了，快速地向下走去。还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楼下有光的楼层越来越近了。终于，成枫走出了黑暗的那几层楼梯。这里的楼梯间又被来自走廊的光照亮了。

成枫可没心思管楼梯间亮不亮，只想快点下楼，要是楼上那层真来一只温迪戈可不是开玩笑的。成枫目前还想不到有什么能杀死温迪戈，而知道温迪戈能轻松把他们两个撕了。

离最下面的130层很近了。成枫看了看他们现在正在133层。

＂呯——!嘭——!＂

从楼上某层传来了一连串巨响。应该是某层楼梯间的门被什么东西撞开了。

成枫马上停了下来，认真听着接下来的动静，你确定对方是什么。

楼梯间一下子安静了。没有听到温迪戈的尖叫。

但突然间，上面某层就发出了动静。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妈的!＂成枫撒腿就跑，直接背着朱莉一步四台阶地往下跑。瞬间跑到了131层。楼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可能里成枫只有三层了。

成枫想了想：＂要是温迪戈没看到我们，应该是会追到130层的。＂

所以成枫立即推开了131层的楼梯间的门，躲到了走廊里，关上了门。温迪戈马上就要到了。

为了不让温迪戈从门上的窗口看到他们。成枫蹲了下来，将朱莉靠在门旁边的墙壁上。而成枫靠着门，听着楼梯间的动静。

很快，那动静就出现在了门的后面。果然，那动静经过了门，但没有停下来，而是接着往下一层前进。

成枫松了口气，来了一次深呼吸。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而成枫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些楼梯间的门在没有人推的情况下都是会自己关上的。如果温迪戈到了下一层130层，为什么迟迟没有听见开门声？

成枫慢慢地抬起头来。这时，他睁大了眼睛，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在门上的窗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脸。圆圆的头没有头发，圆圆的眼球放在眼眶里，超大的嘴巴上长满凌乱的尖牙，没有嘴唇。同时它还在看着成枫!是温迪戈!

成枫还没来得及思考。＂嘭!＂的一下，门被猛地推开了。在门后的成枫被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上。而一个温迪戈出现在了门那里，对着成枫发出了一阵尖叫。

门有点被撞坏了，开了之后不会自动关上了。刚好，门被打开后，门遮住了门旁边的朱莉，温迪戈是看不到她的。

成枫有点缓不过来。但是没办法，现在只能跑了。

于是成枫站起身来就顺着走廊跑。温迪戈便开始追赶他。温迪戈以爬行的方式快速前进。而且它不仅能在地面爬行，它还可以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爬行。再加上它身形较大，又是皮包骨，看起来像骨架，爬在墙上就像一只巨型蜘蛛。

成枫顺着走廊拼命地跑着。有时出现了左右两条路，有时只能右转，有时又出现了十字路口式的走廊。成枫见到有路就跑。

奇怪的是，成枫跑着跑着，发现身后的温迪戈不见了。于是成枫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捡起了附近的一片碎掉的尖尖的玻璃片用来防身，虽然作用不大。

成枫向前走去，把脚步放得很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走廊前方是一个t形路口，左右都可以走。

成枫向着路口走了过去。正当他准备靠近路口处看看左右两条路的情况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左边拐角伸了出来，抓住了成枫的衣服。温迪戈出现在了拐角处。

温迪戈将成枫举了起来，同时想给成枫致命一击。就在这时，成枫迅速举起手中的玻璃片往温迪戈的眼睛插去。令成枫惊喜的是，原本似乎刀枪不入的温迪戈，眼睛被玻璃片刺了进去。看来眼睛是它的弱点。

温迪戈发出了尖叫，并将成枫往旁边一甩。成枫撞到了一扇门。门直接被撞开，成枫飞进了一间套房里。

成枫从地上坐起来，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温迪戈就从走廊里扑了进来。成枫腿一蹬，手一推，身体向后滑去。温迪戈扑了个空。可成枫现在就在它面前。温迪戈举起拳头往前面的成枫捶去。成枫赶紧侧身滚到了一旁，顺势站了起来。可温迪戈马上又朝成枫的方向一手臂挥过来。成枫身体往后撤去。然而温迪戈太快了，这一挥虽然没有给成枫造成什么致命伤，但温迪戈手上的锋利的指甲在成枫的右胸上刮出了一道一分米长的伤口。然而成枫并没有注意到这伤口，成枫踉踉跄跄地往套房的小厨房跑。

在高级套房里，小厨房是给套房里的人自制食物的，这里有人住的套房的冰箱里，每天都有人来送房主喜爱的食物。

成枫本能地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这时成枫在有些慌乱中，突然发现了什么——厨房做菜的台面上的墙壁上有一道凸起的区域，上面有一个标志。是煤气管道!

成枫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成枫爬到了做菜的台面上，比较有高地优势，并用刀准备防身。

这时温迪戈也出现在了厨房里。

温迪戈改变了之前的行为方式，变为慢慢地爬向站在台面上背靠着墙壁的成枫。

突然，温迪戈起身一爪向成枫挥过来。而成枫一跃而起，躲过了这一击，用手撑着温迪戈那水泥般硬的头，越过温迪戈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并完美地落到了温迪戈的身后。

温迪戈刚才一爪，没打到成枫，而是直接掀翻了后面墙上的好几块砖，并破坏了里面的煤气管道。煤气泄露了。

成枫立马打开厨房的煤气灶上的火。

＂应该就几秒!＂成枫心想。同时跑出了厨房。温迪戈反应过来后，转身要追赶成枫。成枫跑出厨房的同时，还顺势关上了厨房的门，想拖延一下温迪戈。

温迪戈跑到厨房门口，正准备撕开前面的门。

＂嘭——!＂的一声巨响，厨房爆炸了。门不是被温迪戈打开的，而是被巨大的冲击波炸飞了。此时，成枫刚跑出厨房几米远，所以也因为爆炸的冲击力而飞了出去，飞了四五米远。

成枫倒在地上，突然间意识到浑身疼痛，好像连爬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成枫艰难地坐了起来，并看向厨房。那里没有动静了。但成枫并没有为之高兴，只是转头看向这大厅窗外的风景，眼睛没有神的看着枫树下洒满金色的落叶，表情很是惆怅。这夜晚如此艰难。

成枫知道这个套房里并没有窗户，因为这间房间并不在楼层边缘，那里只是墙壁而已，风景都是角度3d视觉投影出来的，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风景都是电脑建模建出来的。虽然只是假的，但成枫就是想放松一下。

成枫有点疲惫。他站起了身，走到厨房的门口，看到了一具瘦高的并且烧焦的尸体。看来高温可以解决温迪戈。

很快，成枫想到了朱莉还在走廊里……

朱莉依然靠在楼梯间外的走廊的墙壁上，右手轻捂着胸膛左下侧的伤口。伤口的疼痛贯穿整个胸膛。朱莉看了看右手，发现满手都是血。伤口还是一直慢慢地向外渗血。整个包扎伤口的棉花已经被血浸湿了。一阵阵困意袭来，也不知道哪个时候，她会睡过去。但她知道，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看向走廊的拐角处，那是成枫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朱莉感到眼皮很重。渐渐的，意识模糊了，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她被一阵摇晃惊醒了。一双手正在摇晃着她。

＂朱莉？……朱莉？醒醒!＂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朱莉睁开了双眼，看到成枫正在摇晃着她。

＂啊。你回来啦。……你没事吧？＂朱莉神志还有点不清，同时虚弱地说。

＂我没事，但我觉得你有事。＂成枫正想抱起她。这时，朱莉抓住了成枫的手，眼睛真诚地看着成枫，眼里好像充满了丰富的情感，轻声说道：＂我快要不行了……你不必带着我……今晚……我肯定会死的，你我都很清楚……你愿意救我，我很感动……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想拖累你……留下我在这，你走吧。＂

成枫看着朱莉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朱莉轻拍了一下成枫的手，＂走吧……＂

成枫眼皮颤抖地眨了一下，眼眶有点湿润了。

成枫突然开口了：＂别说话。去医院。＂

于是，成枫抱起了朱莉。成枫看到朱莉靠过的墙上已经都是血迹。成枫意识到朱莉一直在流血。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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