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换血？”

迎着萧奚疑惑的眼神，子秋再次含笑点了点头，这笑容在萧奚眼里却隐含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也就是说，让萧姑娘代替小黑，成为药材。”

一片寂静。

“不可能！”短暂的惊诧过后，萧奚抗拒的脱口而出，让她成为药材？这是什么意思?要从自己身上剜下肉来还是要自己的血？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她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什么残忍的替代品，做不到任人宰割。

仿佛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子秋只是静坐着挑眉，不作回应。而一旁的令疏尘仿佛也被这样的说法惊吓到，喃喃出声:“子秋，让人，代替小黑，这怎么行得通。暂且不说萧姑娘是否愿意，如果像对待小黑那样对萧姑娘，我也是不愿意的。”

听到这些话，气愤的萧奚心中稍稍平复了些。再次以诚挚的口吻对着他俩说:“萧奚这条命是二位救下来的，但不代表我就得牺牲我的性命……”

“谁说要牺牲你的性命了？”

被打断的萧奚一脸不解的看向子秋。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修长的手指支在侧额，薄唇微抿，似乎在奈着性子解释道:“小黑已经用药材养了多年，如今不慎沾染了萧姑娘的血肉，自是不能再当作一味药引。但萧姑娘体中现在已经有了小黑的毒……”说到这儿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令疏尘，不顾萧奚紧张的神情，又浅笑不语。

萧奚瞧着他这幅神情，心中好似有万只蚂蚁在火上烘烤，却又不能出声询问，只能干着急。子秋瞧着她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口:“小黑可是百年毒蟒，况且又用药材喂养了许久，这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不过萧姑娘体内的毒，正好与令公子的毒相克，我刚刚已经试过，比小黑原来的效用还更好，与其说是以血还血，不如称作是以毒攻毒。”

听了他的话，萧奚心中五味陈杂，自己这是歪打正着了么？不由得苦笑不已。倒是一直没什么表示的令疏尘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怎么个以毒攻毒？”

子秋眼前一亮，心想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随即有些戏谑的对上令疏尘闪烁的眸子:“公子知道小黑毒液的特性，何必问我？”

萧奚自令疏尘开口才恍然大悟，子秋的说的“以毒攻毒”虽然听起来简单明了，但实际的办法却没有明说。此刻瞧着他俩古怪的神情，心下疑窦丛生，却也暗暗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目光灼灼的看着令疏尘。

令疏尘收到萧奚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子秋一眼，子秋利落起身，心中大叫可惜，表面上却似有歉疚的向二人告辞:“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转而面向萧奚道:“萧姑娘若是决定了，只管来找子秋便是。”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四目相对。

等到令疏尘感受不到子秋的气息之后，才对上萧奚的眼神。一时间二人皆是静默，令疏尘身上的污渍早已干凝，萧奚看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令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

良久，令疏尘才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明白这些迟早都要说出口，但不知道萧奚是否能接受。转而答非所问。

“萧姑娘想知道什么？”

萧奚微微一愣，没想到令疏尘把问题抛回给自己，便直言问道:“子秋说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是什么？”

令疏尘只觉得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有那么一瞬间，他不忍心让这股亮光消失，但嘴上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让萧奚更为震惊的话。

“交合。”

“什么？”萧奚仿佛听错了似的，只愣愣的问，生怕自己理解错了什么。

“以毒攻毒的方法，就是你我二人，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