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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凰谋》第一章 重生?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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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混乱,队伍中最华贵的马车突然失控,马啸声破空而来,在一干人的惊呼声中,马车随着惊慌的马坠入断崖。

“快,快搜寻公主,要是找不到公主,你们也别想活了!”为首的男人紧张的发号施令,随行的士兵也意识到这是掉脑袋的事,随即顺着山崖仔细寻找。

“报告何总领,西边没有。”

“总领,东南边也没有。”

被称作总领的人愈加着急,语气不善“继续找!要是找不到,全都等着掉脑袋!”

下属们一听,急忙再去搜寻。

寻着潺潺的水声,青翠的竹林之后又是一番云烟弥漫,一个偌大的池子正冒着袅娜的雾气,有不大的一股清流自山壁流下落入池中,水声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萧奚只觉得浑身撕裂般痛苦,体内似有两股气流在冲撞,越来越猛烈,她痛得蹙起了眉头。

“哼,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一个澄澈的男声传入萧奚的耳朵,随之而来的是一只手缓缓落在头顶,只觉一股暖流过后,疼痛也舒缓了许多。

萧奚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派胜似仙境的景色,眼前一脸好整以暇的男子,以及——一丝不挂的自己!

“啊!救——”萧奚一句救命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被眼前蓦然放大的俊脸吓得止住了声音。她随即捂住了身体重要部位,虽然在水下看得不太清楚,但她明显看得出面前的男人也是一丝不挂的。

“你,你要干什么,我命令你不准过来。”眼前的男子仿佛被触动了一般,靠得更近,薄唇一勾,“命令?凭什么?”话语落地却忽的将手伸向萧奚,她受了一惊兀自向后倒去,却忘了身处池中,呛了几口水才勉强站起。

待她一脸狼狈的探出水面,那男子早已上岸,裹着一身白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如等姑娘上来了,再好好跟在下解释,如何在令某洗浴之时掉入池中,还一丝不挂。”说罢便转身离开。

萧奚听了他的话,先是脸红得好似活虾,却忽然心中一振。

掉入池中?她转头看向后方的高崖,只依稀可见高处的枯草,再往上便是缕缕云烟。

头痛再次袭来,脑海中只记得自己贪玩违背父皇命令偷偷出行,受惊的马拖着自己的马车滚落悬崖。

而另一幕闯入脑海,自己的宫殿变成了冷宫,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却撺掇皇位,为她人执行了封后大典。而她在万念俱灰之中悬了三尺白绫,含着怨恨而死。

回忆一幕幕涌现,几乎要将她的头撕裂,而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她为何会在这里?自己不是死了吗?

抬起白壁般的手,上面没有一丝瑕疵,完美的如同新生儿。而自己明明记得,这具身体在死之前负伤累累,谁能想到当初的娇贵公主如同阶下之囚一般任人驱使。现在这具身体却似恢复到了先前,从不曾经历过什么。

一个念头霎时间划过了脑海。

目光划过池边摆放的衣服,想起了刚才那个自称令某的家伙说的话,虽然自己光着身子,但自觉没发生什么事,那家伙应该不是坏人。思索片刻,萧奚决定先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令疏尘抬眼便瞧见这么一副景象,萧奚穿着自己宽大的衣服,由于女子身形本就比男人娇小些,衣襟处若隐若现出胸口白嫩的肌肤,没穿鞋的细嫩脚丫探出宽大的衣摆,只看一眼便想上前掀开衣服瞧瞧这下面藏的是怎样一尊美玉。纵使在池中已经看过,但令疏尘仍觉得一股莫名的躁动在腹腔中冲撞。

萧奚灼灼的眼神盯着他,倒让他有些不自在,但他令疏尘是何许人也,只微微的怔了一下,便戏谑的回望萧奚,“姑娘,令某自知美貌无双,但姑娘老是这么盯着在下看,在下有些吃不消。”萧奚冷静下来仔细看着这张脸,竟觉得比负了自己的司徒涣更俊美几分。

想到司徒涣,萧奚才记起首要弄清楚的事:“令公子,本公——我无意冒犯,但可否请公子告知,如今是何年月?”令疏尘只当那句是“本宫”,就以为她是宫里的女子,再听她问是何年月,心下更是鄙薄,宫中的佳人真是乐得不知今夕何年了。不由得语气轻佻。

“哦?姑娘突然闯入在下的地盘,光着身子与在下共浴,醒来就是为了问令某是何年月?”

萧奚有些气恼,但想到确实是自己理亏,便厚着脸皮编了个谎,“实不相瞒令公子,我从家中行至断崖处就遭遇山贼,马车受了惊吓,我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但我醒过来就出现在了这里。无意闯入你的领地,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说着便微微的福了福身,一脸诚恳的样子。

纵使自己是公主,但不知发生了什么,明明已经死去,却突然又活了过来。眼前只有这一个人,似乎还救了自己?要是搁以前,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时候,哪有人敢这样戏谑自己,更别说是给人赔不是。可是经历了一夜之间朝代更迭,国家灭亡,公主也不复存在,为了讨好新登基的帝王,宫里没一个人给过她好脸色,甚至故意安排侍卫来侮辱她。期间种种,再也不复当日的她了。

令疏尘的眼眸一刻也没有离开她,本来想着她这样深宫中的女子养尊处优惯了,必定会大发雷霆,但没想到竟然没有一句恶语,甚至还向自己低头?

有意思,静寂多年的心突然生出一丝好奇,这个养在深宫却又不似深宫中的人,是皇帝的妃子?还是别的什么?因为养伤的原因许久不曾出谷,也不想了解外界有什么变化,唔,是时候出谷了。

心里虽然思绪万千,令疏尘却嘴上不含糊,“呵,姑娘一句不是就能抵过令某的损失么,在下的清白——唉,可是被姑娘都糟蹋了。”说着还夸张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萧奚只觉得眉头不住的跳,这男子,先前不觉得如何,此刻怎么如此无理取闹。还清白,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嫌被人看光了,他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跟自己计较?萧奚嘴角不禁的抽搐,这落在令疏尘眼里却是她想辩解什么。

不由得她说什么,令疏尘起身,装作哭哭啼啼的样子,似阵风似的吹了出去。留下萧奚呆楞在原地。

不多时,有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进来,看见萧奚,只觉得心中震撼不已:谷中从来不曾出现女子,公子突然唤自己来,却不想是个这样的女人。还未瞧见这女子的脸,耳边就传来公子的密音:不许多看。锦夏心中一惊,赶忙向萧奚俯身道“姑娘,我家公子要我来带你去客房。”客房?萧奚低头看了看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都只得先找件像样的衣服穿上。于是便随着小童走。

来时不曾注意,这里位于一个幽深的山谷中,随处可见茂密的竹林与不知名的野花,那花红艳欲滴,却没有一朵是绽开的,本想走近看看,却又怕跟丢了小童。

走过了几处回廊,便见到隐匿在丛丛枝丫后的一座红楼,寻常人家的屋子大多青砖白瓦,少有的红楼,除了那些不同寻常的烟柳之地。倒是这漆红的颜色让萧奚想起了深深的宫墙,任你怎么望尽了天,也跳不出来。

锦夏将她领至门口,正要离去,却被萧奚叫住了,“请问,如今是何年月?”锦夏冷不及被拉住,瞧着袖口的葱白玉手,几乎要不暇思索回答,耳边却再次传来公子的声音:不要多说。吓得他赶紧拉出了袖子,低头不语的离开。一边还暗自肺腑自家公子,既然不许自己多靠近,为何还要唤自己前来。不过,这女子跟公子是什么关系?

锦夏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漫天的竹叶随风而舞,台阶上的萧奚仍久久而立,霎时间天旋地转,一个趋咧就扑倒在地。锦夏正要骂人,却见拌倒自己的正是自家公子,不由得满腹憋屈,“公子,你干嘛要甩石子打我。”令疏尘一脸幽深的回望了早就转身进屋的萧奚,笑道:“我的女人,多一眼都不要看,知道吗?”

听了公子的话,锦夏惊讶的瞪大双眼,公子的女人?什么意思?天呐,这是要多出一个夫人了吗?

令疏尘瞧着锦夏吃惊的脸,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施施然走远了,看锦夏没跟上来,淡淡看了一眼,锦夏匆忙跟上去,内心却波澜涌起,我们公子终于有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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