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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月初落》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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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教主,欧阳长老……”一众人齐齐拜见道。

“嗯!”庄锦朔点点头,“最近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其中一属下毕恭毕敬上前将几个月前魔教第一失踪和离奇死去的案件一五一十地向庄锦朔和欧阳宿忻娓娓道来,起初两人面色还比较平静,可越听面色越沉重。

庄锦朔听完才开口道:“所以这个沈翰是明摆着要和我魔教过不去?”

“教主有所不知,这个沈翰虽官居太尉,但为人极其低调,不似廉大将军和尹丞相那般天下皆知,所以平日里也很少有人提及这个名字。起初属下还以为此人既然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一经暗查发现他决不似表面那般风轻云淡,似乎还和几个外族有勾结。”

听着属下这么一说欧阳宿忻倒分析出一二来。“如此看来沈翰这个人并不简单,可是魔教虽名义上鼎足于江湖,可如今势力大不如前,若此刻和沈翰正面冲突不仅会惹上官府的注意,还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教主,此事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庄锦朔虽想对付沈翰,可是一想欧阳宿忻的话并不无道理,作为魔教之长,他得三思而后行。叹了口气:“眼下,恐怕我们还得请傅离洛的帮助了。这个沈翰怕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欧阳宿忻也表示赞同,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可是虽然魔教和轩榭阁向来关系还不错,但遇到这种与利益和危险沾边的事也不太确定傅离洛是否会出手,倒是庄锦朔信心满满,觉得以他和傅离洛的交情以及傅离洛的性格想来他不会拒绝吧!

庄锦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无忧如今已在朝为官,官居九卿一职,似乎他还和当朝太子关系不错。”

欧阳宿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教主是想请景公子帮助?”

“我只是想让他做个中间人以认识封冥禹。他作为当朝太子,对于沈翰暗中进行的勾当不可能置之不理,若是能和他合作,那我们便朝堂江湖都多了力量。”

庄锦朔说得确实不错,沈翰自做太尉以来就一直低调行事,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难得的是这么多年做事竟难以找到他的什么比较大的错误,因此也拿他没辙,毕竟自己也没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就连封乾旭都认为沈翰此人忠心耿耿,没有不臣之心……

“可那太子殿下一向心性甚高,对人从来不瘟不火,看似平易近人,其实是另一种冷淡疏离,怕是难以结交啊!”

庄锦朔不屑道:“谁道本座要和他结交,他既不愿,本座也还不愿呢,不过是临时合作而已,事成之后一拍即散,江湖朝堂两不相犯。”想起那日去见景无忧时竟没想到会遇见她,况且他还不知何时和景无忧相熟了,对,看他们那情形一定不仅仅是刚认识,而是认识了好久的样子。

“如此倒也好。事不宜迟,教主打算何时去找景公子?”

“过几日吧,听说最近外族使节进京觐见,无忧作为典客应该挺忙的,待过几日那些外族离京之后再作打算。对了,你们继续派人盯着沈翰那边,切勿打草惊蛇。”庄锦朔吩咐一众属下。

切勿打草惊蛇?属下有些犯难道:“教主,可是咱们散布在京城的教中第一时不时地就无故失踪了,也任由这样下去?”

“传令下去,最近这些日子,魔教第一出行一定要乔装,切不可轻易动武,混迹于市井之间打探情况,然后再找几个身手不凡的弟子想方设法引起他们的注意,以到内部去摸清情况。”欧阳宿忻想了想道。

“是,属下领命。”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庄锦朔将他们挥退下去,一时间觉得自己这个教主除了武功高,但却一直无所事事,对魔教也不甚上心,老爹辛苦打下的基业被他弄得不成样子。

欧阳宿忻见此,劝慰道:“此事又还未到不可解决的地步,何故做一番无力回天的样子。”

果然什么好话从欧阳宿忻口里说出来似乎变了味,庄锦朔苦笑,“欧阳,本座都这样劳心伤神了,你就算想说安慰的话就不能换种方式?”

“……”怎么换,我不知道,我一向说话就这样,你不都已经习惯了吗?

“算了,想来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现在修书一封,一会儿你派人把它送到轩榭阁。”

“嗯!”

典客署

“袒漠大人,西戎的使节拓拔宏来了。”跟着从契丹一同跟随来的一属下赶紧回西署回禀道。

袒漠倒是一脸从容,“慌慌张张地,也不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即便他来了又如何,且请他进来。”

“是。”

刚走到西署大门,拓拔宏变似笑非笑道:“在下听闻袒漠使节前几日不慎落水染了风寒?怎地现在又在亭子里吹风?袒漠使节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袒漠心里冷哼一声,但嘴上假意道:“拓拔使节见笑了,多亏陛下圣恩特地请了宫中御医为我诊治,早好得差不多了。”袒漠言外之意也在强调连陛下宫中的御医都诊治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哦?袒漠使节都如此说了,那想必使节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吧!本来还以为是在下想多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袒漠有些疑惑,这个拓拔宏在搞什么鬼。“呵,不知拓拔使节是何意?”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还有几日就各自离京回去了,又听说袒漠使节身子不适,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说着,拓拔宏便径自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半月型的赤金令牌。忽然又见袒漠的脸色有些难看,定定地看着这枚令牌,故意道:“诶,袒漠使节,你可认识这枚令牌?”

袒漠才回过神,摆摆手,恨恨道“拓拔使节说笑了,我哪见过这东西。”袒漠转念又问道:“不知拓拔使节这令牌从何而来?”

趁其不备,袒漠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心想这怎么跟自己的那枚如此相似。

“哦,这是前几日去当铺无意间看到的,我瞧着不错就买下了,你猜花了多少银子?”拓拔宏随口道。

哼,当铺买的,骗谁呢?这令牌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拓拔使节可莫要开玩笑了,这令牌可非寻常之物,断然不会有人拿去卖的。”要知道好好一枚赤金令,执令者首先就不会缺少花。

见袒漠说漏了话,拓拔使节咧嘴一笑,而这一笑也让袒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露出急躁之色。

“哦?袒漠使节竟了解得这么清楚,可是方才你不还说不认识这东西,怎地现在这般肯定?”

“我……”袒漠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拓拔宏突然站起来,“袒漠,你还要装到何时?”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认识这令牌?要知道我可是从你西署搜出来的。”

什么?这个拓拔宏居然暗中调查自己,还私闯塔的卧寝,那这枚令牌岂不是……自己的?“拓拔宏,你居然敢调查我?还偷盗我的东西。”袒漠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

拓拔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怎么?气急攻心了?吼得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袒漠也意识到不妥,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平静地问道。

看着他一脸料定自己会跟他谈条件的神情,拓拔宏顿时觉得厌恶,“看来袒漠使节不够聪明,身上居然会带着这蒙古的半月令牌。”

见他半分没有要和自己谈条件的意思,袒漠才知自己会错了意,突然也想到自己不过是手执一枚蒙古的半月令牌,可这令牌也只有蒙古半月杀手才有的,和蒙古朝廷实在没有多少关系,就算要追究,不过就是自己和半月杀手有勾结,还扯不到各族纷争上去,自然中原朝廷也根本没有资格过问他袒漠的私事。“我虽为使节,奉王之命来中原觐见,不过即便我和半月杀手有关系也是我的私事,拓拔宏,你好像并无权过问吧!”

拓拔宏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今日袒漠使节这里好生热闹,我们倒来得有些巧了,无忧,你说是不是?”说话的正是走进来的封冥禹,语气总是那么波澜不惊,淡然的样子。身边还跟着景无忧,夜弦,还有一个……御医。

“太子殿下?”

两人惊讶道。

拓拔宏也没料到封冥禹他们会突然出现,而袒漠则以为是拓拔宏事先安排好的,阴冷地看了他一眼。拓拔宏倒无所谓,耸耸肩,反正事情迟早都会闹大的。

“袒漠使节的病痊愈了?可还需要御医再诊断一下?”景无忧问道,毕竟作为东道主,外来使节的事还是得过问过问,不过这次可是话里藏意。

袒漠没有听出他的意思,“不劳典客大人费心了,在下的病都好了。”

景无忧不依,“袒漠使节此言差矣,本官既然位居典客一职,那各外使节的事情本官自然要多多关照。”说着,景无忧就示意御医上前。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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