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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王子修仙记》第3章 破庙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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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尘百思不得其法,只得悻悻的穿上那件破碎的衣衫,这才发现衣衫褴褛还短了一大截,不由得苦笑,没想到他季尘堂堂的王子,不但被亲爹骂野种,还沦落至此。

又想起了福公公那里还有自己出来,母后给准备的衣衫,貌似那些衣衫都是比较大些,想起母后,季尘眼神黯然,更加痛恨那些曾经的亲人。

过了好一会儿季尘才又从新振作起来,他还要去找福公公呢,也不知福公公的伤势如何?

对了,说不定这里的紫髓灵液还能帮到福公公呢?

可是,他还不知道如何出去呢?

念头一起,季尘只觉一阵眼晕,他就出现在了破庙之中,他目瞪口呆,随即释然。

他如今体内都能拥有一个紫尘空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破庙一片狼籍,果然不见那个炉鼎,想到了炉鼎在自己体内季尘脸色一阵古怪,毕竟从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季尘眼神在破庙搜寻一圈,看到一个身影被胡乱的丢弃在一边,他快步过去,凑近一看竟然是福公公,他大骇:

“福伯,福伯你怎么啦,福伯你快醒醒啊……不要丢下尘儿……”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季尘哭的稀里哗啦很是伤心。

一年多来,虽然他脑袋浑浑噩噩的,但是如今清醒过来依然记得这一年来,福公公带着他一个傻子过着千辛万苦的日子,还有福公公一直对他的迁就,不离不弃,甚至尽可能得让他享受到当王子时的恭敬。

这是母后死后,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虽然福公公只是一个太监,却值得自己称他一声长辈。

如今手扶他冰凉的尸体,季尘伤痛无比,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一时间生活没了方向。

“别嚎了,吵死了!”突然,一声响亮的叱喝声打断了悲伤中的季尘。

季尘刚好是背对着他们,闻言止住了悲伤,转过身来一看,不知何时破庙里竟然多了几人。

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一脸晦气的从外面

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白衣,女的一身黄衣,不过他们的衣服虽然很好,却有了破洞,好像和人打过架的模样。

“臭叫花子,滚出去,现在这里可是大爷的地盘!你带上你的死鬼老乞丐马上滚。”男子走近季尘跟前,颇为跋扈的吼着。

季尘闻言眼睛瞪圆,握紧拳头,指甲掐紧肉里都尚未可知。

跋扈男子身后那位黄衣姑娘稍微拉了下正在发飙的男子,道:“师弟,他愿意待着就待着吧,咱们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哼!”跋扈男子闻言斜睨一眼黄衣女子,很是不满,不过也没在多言,自顾自的找到破庙一角盘膝而坐,看来是受了伤。

白衣男子也是占领一角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养神。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跟着师傅来此的寻宝人。

他们是出门寻找机缘的神落宗的人,师傅是神落宗的内门长老牧振清,目前的修为是结丹期后期,只差临门一脚就跨入元婴期,可惜的是卡在这个瓶颈百年了还未突破,若是再有二十年不能突破,那他寿元也就尽了。

三十年在世俗界差不多是普通人一半的寿命,甚至更多。

然而在修仙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闭关期而已,说是眨眼而过也不为过。

牧振清怎么能不着急,这几年经常出门寻找机缘。

那日红衣女子是他的弟子,也是神落宗元婴老祖莫苍的孙女儿莫婉真,莫婉真年芳二八,生的明眸皓齿,天真活波,很是受人爱慕,已是炼气期七层后期的内门弟子。

也是神落宗弟子中的天骄人物,那是赫赫有名。

白衣男子也是神落宗的弟子,不过是另一个长老袁天鸿的弟子韩玉韬,目前修为炼气五层,二十岁上下,平常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来自世俗界一个小家族。

黄衣女子是周倩然,十六七岁,家事不显又相貌平平,而且脸上还有一块黑色胎记,因此虽然在同龄人中修为可以,本人依然不受师兄弟待见,甚至还经常被同门师兄妹嘲笑丑陋,她刚刚跨入炼气期六层,也是牧振清的徒弟。

那个跋扈男子是李庸,来自缄默国四大世家之一的李家,也算是牧振清的弟子,目前修为是炼气四层,刚刚跨入内门弟子行列。

这次他们师徒一起出来历练,还是他提议来此处的,哪知半路生了变故,本来还以为能得到宝物,哪知宝物没遇到,却被大批修士误会他们师徒私藏了宝物,被人追杀,在半道上师傅顾不了他们这么多人,只带了师姐莫婉真一个撤了,他们赶不上师傅的脚步,只得和人恶战一场,不敌,几人又想到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无奈他们饶了个弯子甩掉了猛追不放的众多修士又回到了这个小镇。

看几人不闹了,季尘松开了手指,知道自己实力不够,也没有再节外生枝,他帮福公公擦一下脸儿,然后在福公公怀中的破包裹里找出一件较好的衣衫,说较好其实也就是没有身上的破烂而已。

就这也比他身上那件好些。

“咦?这个老人家是你的亲人?”不知何时黄衣女子周倩然竟然又到了季尘身后。

季尘抬眼撇她一眼,不置可否,随即又想到刚刚这女子替他说了句话儿,他又礼貌性的点点头依然不语,心里暗道,这些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嘛?

季尘继续动手给福公公换衣衫,人死为大,跟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少主受了这么多罪,起码人死了还是要像样点的,虽然还是很破旧。

周倩然似乎也不在意季尘的态度,继续说道:“小兄弟难道你就是老人嘴里说的少主?”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尘。

季尘闻言手下动作一顿,这一年来为了掩饰身份,福公公确实是这样称呼他的,他这才抬头看向周倩然,“姑娘怎么知道?”

“看来你真的是他的少主喽。哦,之前我们来过,那时老人家还没有断气儿,我喂了他一颗药,他醒来片刻,只来得及说一句少主就不行了。

没办法他伤的实在太重。”周倩然说着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季尘闻言眼圈又红了,当即抱头痛哭,深深自责,若是他早些出来,那福伯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小兄弟你要节哀顺变!我想老人家也不愿看到你过度伤心。”人没救回来,又把人家说哭了,周倩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劝说两句。

是啊,母后和福伯都是为他而死的,他们一定不愿看到他如此伤心,季尘揉揉红肿的眼睛,这才闷闷的说道:“谢谢。”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救过了福伯,他理应道谢。

“不用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哦对了小兄弟,那他之前是怎么出事的你知道吗?他出事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象?都有什么人在场?”周倩然闻言有些讪讪。不过随即又有些急切的问道。

季尘闻言,心里就是一突,难道她说的是那炉鼎的事儿?

就算是再白痴,季尘也听出了女子声音里的急切和着急。

何况季尘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宫大内,每日不但要学习安邦定国之策,还要学会揣摩人心

之道,并且之前他可是最受宠的皇子,那可是皇上照着一国之君的目标来培养的。

如此又岂会看不出女子找他谈话的目的,说来说去这女人也是来套话的,看来之前炉鼎的事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本能的季尘觉得那炉鼎和他产生的紫尘空间很是神秘,也很是重要,这个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小兄弟,小兄弟,小兄弟。”周倩然看季尘陷入沉思,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眼神更加炙热,连连喊他。

“啊?对不起,这位姐姐,我是太伤心了。你刚刚说什么呀?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季尘一脸的迷茫,很难让人怀疑他说了假话儿。

“算了,没事儿。”看来是我多心了,周倩然看他不似作假,又想到一个小乞丐还能有什么造化,也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致。,

不由得转身离开,正好碰到了也感兴趣凑过来听的李庸和韩玉韬,好巧不巧的正好踩在李庸的脚背上。

李庸不妨周倩然会突然转身,被结结实实踩一脚,不由得大怒:“好你个丑八怪竟然……”

周倩然闻言也是勃然大怒,她眼神狠厉的死死盯着李庸,一字一句的蹦出:“李师弟我劝你还是慎言,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那声音犹如冰渣子,让人闻之汗毛倒竖。

平常被同门嘲笑也就忍了,哪知出门了还被这么个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欺蔺,又想到刚刚忍着老乞丐尸体散发出的臭味和小乞丐聊了半天也没有半点收货,周倩然岂会有好脸色。

被她一靈,李庸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儿咽下去,这才意识到周倩然的修为比之他高了不是一个档次,不由得李庸脸色通红,也不知是不是憋的?

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韩玉韬似乎没有看见二人的剑拔弩张一般,漫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闭目打坐。

周倩然也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李庸,径自来到了另一个角落闭目打坐。

被一个丑八怪一句话儿吓住,自己实力又不如人家,李庸憋的通红的脸颊,是站也不是,回去也不好意思,不由得看向季尘。

顿时满腔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一脚把季尘踢飞老远,本能的季尘感受到了危险,如今他的六识很是敏锐,奈何没有实力,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躲过炼气四层的脚踹,直接被踢到了南墙上,来不及喘口气儿就先咳出一口老血,接着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也彻底惹急眼了。

“不要——”季尘话儿未说完,李庸就发出一个火球直接打向福公公的尸体,眨眼功夫尸体化为灰烬,消失不见,完了就发出一个火球打向季尘。

季尘甚至来不及发怒,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瞳孔紧缩。

这一刻他想到母后为了他能安全逃出皇宫,不惜放火自焚,活活烧死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他想到了福公公为了为他挡灾,不惜得罪恶人而被活活踢死的模样。

这一刻他觉得这样死了也好,就能早点见到母后和福伯。

不但知道了福公公被人活活踢死的感觉有多疼。

还能体会一下母后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够忍受被活活烧成灰烬的感觉。

望着那火球飞向自己,季尘绝望的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来。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又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老人一挥袍袖,呵斥一声:“哼!年纪轻轻,戾气不小。”随即那火球消失不见,也不知被老者弄到了哪里?

季尘目瞪口呆,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赶紧扶墙起身,这才惊厥自己已是浑身是汗,原来他也不是视死如归的,不由得有些嘲笑自跟儿的懦弱无能。

这一刻季尘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虽说他也是习武之人,然而和这些人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老者看向季尘,随即跨前一步伸手摸脉,然后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呵呵!还好还好,来,小娃儿,吃了这颗药保管你立马活蹦乱跳的。”

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出现在老者手心,很快那浓郁的药香使得季尘不由自主拿起来填到嘴里,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真像是灵丹妙药。

而且,他立马感觉到了一阵暖流滑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让人很是舒服。

季尘活动一下身体,果然全好了。

“谢谢老爷爷。”老者的笑容很是和蔼,让他感动,季尘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扁扁嘴终是忍了,不能让母后和福伯担心。

他要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母后和福伯的祝福要活的好好的。

“哼!哪里来的死老头,神落宗的闲事儿你也敢管,难道不想……”李庸一看,泄火不成,又被人搅扰了兴致,不由得破口大骂。

“住口,李师弟还不快向苍前辈道歉。”谁知这次,一直不开口的韩玉韬突然上前呵斥李庸。

韩玉韬呵斥过李庸,随即自己则是对着老者苍溪躬身一礼,很是规矩:“晚辈神落宗袁天鸿门下弟子韩玉韬见过苍前辈。”

“晚辈神落宗牧振清门下弟子周倩然见过苍前辈。”周倩然看到苍溪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这苍溪可是丹皇初期的炼丹师,那是可以一枚丹药就能让师傅度过结丹期跨入元婴期的人物。

这次师傅出门多半是为了找他,希望能不惜代价换取一枚元髓丹,好跨入元婴期。

传闻这苍溪是丰洛城的散修,在修真界可是个顶顶有名的大人物,不是他修为有多高,而是他是唯一一个不被任何宗门势力束捕的丹皇级别的人物。

而且他生性豪迈,喜交朋友,爱到处游山玩水,不愿被宗门俗事牵绊,因此婉拒了好多大小宗门家族的招揽,不过好多宗门势力的老祖长老都多少和他有点交情,可以说整个修真界苍溪是混的最好的散修,没有之一。

因为在修真界,炼丹师可是最稀缺的,尤其是丹皇级别的炼丹师,那更是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想想这样还有哪个会去得罪一个炼丹师,那怕只是初级丹师。也没有人会去得罪。

修士几乎每一次修为突破都离不开丹药的加持。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

李庸本来还有些恼火,不过看到两个比他实力都强的同门如此恭敬的对待老者,也是知道自己怕是踢到了铁板,有些讪讪的赶紧行礼:“晚辈神落宗牧振清门下弟子李庸见过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看在师傅的面上不要和晚辈计较。晚辈定当有大礼相送。”李庸惊的脑门都是冷汗,这会儿他才意识到了自己有多鲁莽。

怎么能不摸清对方虚实就无礼呢?

哼!

都怪这个小乞丐,等会儿非得弄死他。李庸看向季尘犹如看待一个死人。

“哼!死性不改,牧振清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我看这元髓丹他不吃也罢!”以苍溪的修为,李庸的小动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生性不喜恃强凌弱,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不出言呵斥。

“噗通!噗通!噗通!”三人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跪下:“请前辈责罚,莫要怪罪师傅他老人家。否则弟子担待不起。”开玩笑,若是因为他们得罪了苍溪而让师傅没能拿到丹药,那师傅还不得劈死他们。

尤其是李庸,这会儿他额上冷汗簌簌直落,哪里还敢有半点其他念头。

韩玉韬和周倩然听到这个草包李庸的话儿纷纷把头垂的低低的。

“哼!滚!”竟然拿收买来侮辱他,苍溪一声暴喝,几人头都不敢抬就纷纷落慌而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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