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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浮生梦事》五、波光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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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景的众人立马回村找人帮忙却又无处寻找,走到林子边上村里老人叮嘱不要去那片丛林众人只能无功而返。第二天听到消息的银寡妇眼神灰暗了,已经忘了要给女儿办葬礼这回事了只是自顾自得痛哭失声。田氏兄弟商量着还是要给银維办理一场葬礼的,方伯提出一切从简毕竟她自己家里人都不怎么管了嘛而且死无全尸。突遭变化的田波光只是自顾自的缩在二楼的墙角远远的看着,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不出来了。最后银維的葬礼在一桌田氏家办理的可能是觉得晦气银寡妇已经扔下一切去投奔远方的亲戚去了。无可奈何只能在田家小院,他们用简易的木板钉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和尚道士拎着经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围人聊着什么是不是还像摇扇子似的轻轻摇动仿佛驱赶着什么。来宾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相互攀谈调笑,孤零零的小盒子摆在院子中间众人围坐讲述的当日发生事情。仿佛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似的,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说着聊着讨论着是不是夹杂一两句“咦,好可怜啊。”或者“哦,这也跟田兄弟、方老哥无关啊”的安慰。第二天早上话毕两个人歪歪的夹着简易的”木棺”走着,木棺里放着银維平常的衣服和饰品田波光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一言不发。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选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地掩埋连墓碑都没有留下一块。青绿色的河水缓缓流淌,河边的小土堆一点都不明显或者突兀仿佛一个人随意倾倒垃圾的所在,无名无缘又无可追寻。田波光等众人走后呆呆的坐在土堆边拿出偷来的黄纸和半瓶酒,看着水上一跳一跳的水虫,缓缓点燃黄纸一点点的喝着时不时的倾倒出一条两条三条的酒线。仿佛时间在此刻已经失去了意义,微醺的小脸被夕阳映照得像血一样的红色田波光靠在土堆边静静喝醉呕吐睡着。仿佛完成了任务似的一身轻松的五人正在谈论着这次的损失,争吵着谁应该在这里面多出钱谁和损失的铃铛连连叹息着这次损失大了。山下的树林是此地的一处禁忌因为地处偏远,这片安静的小树林被奴隶贩子作为最好的黑市交易市场从而形成了此地的传统,安于本分的平民们从来不敢踏足哪怕连周边的地区也不敢靠近一步,因为有时输红眼的奴隶贩子们会抓一些路过的人来偿还赌债。众人谈话的过程中总有意无意的回避寻找相关的话题,因为山势太高人掉下去必死无疑给了众人一个很好的理由。众人在出事后指示象征性的走向了树林的最外围,胆战心惊的在里面划拉了一圈就立马离开了。小村的人连连称赞五人的‘有情有义’,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从街上走过时趾高气扬一脸的得意,兴高采烈的跟人谈论着他们怎么安顿了无人管的孤女谈到高兴处还得意的说道:“也就是我们这么好心,这也是看在平时这妮子跟波光好才好心料理后事换了别人管她个球。”起初田波光还有些懵懵懂懂,原本爱笑爱闹的他变得安静了。总是不注意的拉动着自己裤子然后傻傻的笑着仿佛耳边又回荡着那句“你吧裤子穿稳先。”第七天的中午众人已经完全忘记了银維这个人的存在,仿佛那个平时总是可爱的跟人打招呼的小姑娘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午后田波光又背着众人走向了已经不止所踪的小土丘,什么也没带因为拮据的生活让田波光基本告别了零花钱这个名词。用田氏的说法让小波光继续读书已经是相当高的待遇了。希望以后田小子能成个向方伯那样拿笔杆子吃饭的‘人物‘。而且这次事件后眼镜男,也有意无意的跟人说田波光这小子聪明店子里面正缺一个小伙计。让小波光读完私塾后能来帮忙算是带徒弟了。田父则高兴的悻然应下或有意或无意的命令吩咐小波光去眼睛男的当铺拿东西或帮忙修修补补用眼睛男自己话来说也是挺过意不去的想做点什么。不厌其烦的田波光总偷偷溜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到那条小河边寻找着熟悉的感觉,仿佛逝者不曾离去河边仿佛又能听到那些熟悉的调笑那声久久回荡的笑语。从银維离去后田波光就开始跟酒馆的云游者喝酒谈天,酒量也开始见长。慢慢的有些酒瘾了,为此田母不止一次的训斥也是无功而返。这一天傍晚又喝醉的田波光迷迷糊糊的来到了条小河银維的影子在湖边徘徊。悠远的声音飘进田波光的耳朵‘怂货别喝酒了知道吗?’田波光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银維”脑门的汗划拉直下疯了似的离开。离开的田波光并没有回方伯的小店,而是回到田家偷偷的收拾了衣服和简单的行囊愤然走向了银維坠崖的小树林。树林间灌木丛生一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四周,田波光就这样一路寻找着以那座山崖为方向笔直向前拿着父亲的柴刀一路”披荆斩棘“发泄着胸中的气愤,只想找那不可能有救的银維哪怕一星半点的线索。孤身一人向密林间穿行的田波光不知不觉间有些迷茫,只是有一个准确的目标那座山峰,但林间的道路沟壑丛生很多地方无法行走只能盲目的绕道或攀爬而下。在下坡的时候脚下一划摔倒在地滚落而下,柴刀也掉进了泥潭不知所踪。仿若泥人的田波光渐渐萌生了退意向后望去却迷失了回头的方向,只能继续向着远处的山峰走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暗降临大地仿佛幕布般遮盖的一片灰暗。田波光更加紧张、焦躁,他看向密林间仿佛树下有个人影心里咯噔一下,哆哆嗦嗦的喊着“谁”无人回答这更大的恐惧蔓延在田波光心里。此事酒劲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硬着头皮走向了那道阴影,哆哆嗦嗦的伸手才发现时一堆枯草团。转眼往前微弱的光线从树叶的缝隙变成一束一束,向一道微光做的栅栏,黑暗中的景色变色越来越诡异和奇怪。昏暗中一切仿佛都变得份外恐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推动着田波光在黑暗中不自觉的跑了起来,又一次被杂乱的树枝绊倒又一次呗不知哪里来的荆棘划破手臂。终于无力再跑,脚下树叶被踩动的沙沙声都显得分外诡异,他仿佛感觉到未知的手擦过手臂脖子一瞬间全身紧绷脚不自觉的发软,泪水从眼里流了下来抽搐了很久才好微微好些。继续往前走,树林间还是依然看不清还是会觉得暗影处有不知名的存在,可田波光知道什么都没有就慢慢好了些。穿过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了丝细微的光亮仿佛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种兴奋油然而生。田波光一点点的靠近从阴影间窜出“谁”一声惊叫。原来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微红的脸色紧张的看着田波光左手拿着一个酒瓶右手按在腰间的刀背上。只见他定睛看了看田波光眼神中的惊恐转眼变成了欣喜,直接上前而去说了句:“哈哈哈,老子正好输的底掉就他妈自动送来了回本的。老天待我胡胖子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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