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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之城》第十回 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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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日后再说

下了雪,那一天早上的的士超难打,他们康龙花园这种偏远地区就更不用讲了,几乎就没有的士车开过来。

他们俩在小区的路口都等成了冰棍,还是没拦到车,最后还是只能拖了一脚的泥水走了一大圈路,艰难跋涉到公交车站等公交车去。

虽然算是近郊,这破地方的入住率也不高,公建配套没有形成,连个早点摊子都没有,两个新婚的人饥肠辘辘又冷又饿,还是坐公交车到了城里才吃到了台北豆浆和扁担一样的油条。

到昨天晚上吃饭的酒店前取了车,贝汉斯还担心车子的水箱会冻住啦,结果还好,使劲踩油门还是启动了。

一路上怕滑移不敢开快,把新娘子送到了学校,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郑秋萍从早上起来一直就没怎么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哀乐,是不是代表逆来顺受了也不知道。

反正是没有一点喜气,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天晚上郑秋萍其实把他收拾得够呛,她的反客为主攻防易守也来得太快了一点。

补办完了三拜这一系列的内部手续,贝汉斯真有点累了,就两个人的对手戏,没有观众没有掌声是不好玩,倒在床上就想睡了,一天的骗婚折腾下来,功德圆满,他有些意兴阑珊。

郑秋萍进屋一把就把他拖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读书人呢,怎么一点个人卫生都不讲,不洗脸洗脚就上床?”

贝汉斯就纳闷了,哥这样直接躺尸都好十几年了,大学里他就是著名的“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礼拜天休息”,男生只要不跟女生接触,对收拾自己这件事还是足够宽容的,一般不大跟自己较劲。贝汉斯在班上的男生里面还算是修边幅讲卫生的,冬天照样不洗脚,没那个条件不是。这样冰窖一样大冷的天,不和衣而睡都会冷死,他这里没空调也没有暖气,洗毛呀洗。

郑秋萍没管他,“就是洗毛呀,你白天答应的五星级开房到哪儿去了?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五星级的住房吧”,直接拖到卫生间里面扒了衣服就帮他洗,腋下和胯~下的毛确实淘洗得很清楚。小小的卫生间里面挤了两个人,开着浴霸还是洗得热汽腾腾。

洗完了把他屁股一拍:“去,赶快给姐暖床去。”

这今天才由小蜜转了正的,算火线入党,马上就反客为主连姐都叫上了,角色无缝连接转换得快而且自如,看来这老婆是可以直接上岗,根本就不需要有见习期。

他担心她不得那么轻易就犯的疑虑看来可以彻底打消了。

好在郑秋萍在被窝里放了个热水袋,看来明天要去买床电热毯或者石英烤灯以及油汀什么的,不然在冰窖一样的房间里合卺,动一下被子就直透凉风,热胀冷缩,这个爱真的没法儿做的。

郑秋萍悄悄摸进床的时候被子还没暖热透,她的身上冰凉冰凉的象截冰棍,贝汉斯说:“那么爱干净,还以为你会把脏衣服都洗了晾上才上床的”,他一把咬住了她,她却开始了三娘教子和他约法三章:

“从今往后不脱外衣不洗脚不穿睡衣不许上床,四不知道不,还有洗屁~屁”。贝汉斯说“还有屁~股呀,屁股前面的鸡~鸡呢要不要洗?”

“当然呀,病从口入!”

晓得贝汉斯不着调,他一开始打岔必定会被他带到岔路上去,有些话此时不挑明估计以后就被他指东打西地胡搅蛮缠蒙混过关了。

“我老妈明后年退休后要跟我住的,我弟弟今年高考也可能会考到我这个大学里来”。

“这些我懂的,没见我另外那间房里不是放的高低床吗”,贝汉斯放开奶嘴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他想正式进入洞房的此时此刻讲这个话题合适吗,你郑秋萍不过也是今天才进的门,哦,昨天进的门,已经过了24点了,正事不干,怎么娘家人怎么落脚安排就先惦记上了。我这边男方的爹妈俺可提都没提过的,你倒赶紧着约法三章就把后路给堵上了,是不是想先入为主。

当然他这样想的并没有这样说出来,不想圆房之夜人还没进洞就先各藏了心思,龃龉起来必然会吵起来,新婚之夜留下一个不好的回忆与印象。

郑秋萍看讲这个问题他没反弹,认为马上goon其它的问题应该顺理成章,就开始讲起来操办婚礼的事,是不是这个周末双方的家长先见个面,提亲办桌这些仪式还是要办的,避免不了。

贝汉斯的脑子里干脆就没这套程序,不然他要搞突然袭击今天这样急于办结婚证干嘛,时间不有的是,可以先婚前同居嘛,居不爽还可以分居,或者换个人居。要没有她们老家三年丁忧不能结婚的狗~屁限制,他一个大男人急个毛呀,反正你早就被拿下。

想借坡下驴,避的就是这些麻烦,躲的就是心机婊,他这是保障她的利益。

他一听她这心里有根竹子的口气,觉得不表态继续装糊涂下去是不行的了,干脆把衣服穿好坐了起来讲,这样居高临下。

“你老爸生病过世还欠了那么些债,办丧事也收了亲戚朋友的人情,这没隔多久又发红贴子再收一道人情份子钱,别人会怎么想?当然帖子过去人家磨不开脸总还是会来随礼送钱的,只是别人送得未必就衷心替你们高兴,讲得丑的会讲你们是来搞摊派的。而且你妈妈收了礼总归是要还的,咱不能为了集资让你妈套上长时间的锁链,这万一六月份你弟弟再考上了大学又要庆祝,别人心里面指不定在怎么骂娘呢。这都是好事快乐的事,被别人腹诽不情愿也就是诅咒咱犯得着吗,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钱包的痛苦之上。”

“双方的家长见面这是必需要的,但又何必赶在春运期间让老人在两个城市间挤来挤去的有什么意思。”

“不如这样,春节期间就给亲戚朋友们发发喜糖,就说我们去外地旅行结婚了,一律不收红包,这样保证皆大欢喜,还会收到最多由衷的发自内心的祝福。”

“你那些同学和朋友看你结婚这样做,她他们结婚的话也就不会给你发催款的红色炸弹了,等于是替你省钱啦。”

贝汉斯说得有理有据,郑秋萍不吭声了,他以为可以例行公事按部就班的行~房,把衣服脱了,不料她的话却刚刚开始:“省钱个屁,中学同学里搞得不好我是最后一个结的,读那么多年的书高学历干什么,她们孩子的满月酒都进入第二轮了,我都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省钱的随礼送红包,一场都没落下”。

“大学同学里我恐怕也算是末班车啦,研究生的同学里几乎全是剩女,有去无回的,现在二婚及复婚潮又来了。”

“加上生病的、死人的、搬新房子的、过生日的,我的妈呀,反正咱对红帖子一样的从无好感,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办也好,但不办就亏定了。”

贝汉斯看她这一刻表现得蛮懂事的,根据对等的原则他把男方家里应当操办的那些场面上的事儿一并給省略了,道理一个样,七大姑八大姨送的礼我们卷走了,老爸老妈他们在老家躲不脱,还不是一年一年的挨个还。

我们整取,他们零存,不如直接就找他们索要好了。

不过不好意思哦,这款项我已经提前支取掉了,这套房子的装修钱就是他们出的,他想了一下,人才引进安置房的事还是没说,不然天枰的两端就更失重了,那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卓飞的事没法交代。

他的潜意思就是按游戏规则一般由男方出房子的话,女方是不是要负责分摊出装修钱的。

这样说并不过份,是如今社会上约定成俗的一般行情,郑秋萍一听就明白,立马就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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