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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之城》第五回 继续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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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继续入洞房

新娘子就这样好歹算迎进门了。

贝汉斯虽然自己没有亲自结过婚的,但看别人结婚迎新娘是不计其数的了,也被朋友同学亲戚同事拖起去当伴郎陪绑过好几回了。

他在心里扳起手指头来算了一下,不讲定婚迎亲那些名目繁多的花费和漫长的操作时间,光是接亲的这一项他就替他省老事了:

半夜三更的通宵不能睡爬起来叫上一群小伙伴,还要腆着脸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大款朋友借上几台名牌好车,扎花车、请摄像,那边女方要叫上一堆闺蜜和亲戚同学堵上门,一路的关卡都要塞红包,好不容易等新娘子打开了门,还要表演恨嫁哭别父母的戏码,新郎公被撑了四五六七八粒红枣甜酒煮鸡蛋,然后还要当搬运工,把几车的陪嫁用品搬下来。

风光大葬已与死人无关,风光大嫁又与本人有多大的关系?更与未来的婚姻成败没有直接联系。耗时费力还要偷偷摸摸通宵达旦,光明正大的结婚迎亲搞得像做贼一样,不过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郑秋萍不闹,估计也是被这些穷讲究又折腾死人的繁文缛节给吓倒了。

真要这么循规蹈矩正正规规地搞,屋漏偏缝连夜雨,一定又会把她们家搞散架了。她读书人,心里懂道理的,不会算不来这个账。

她心里也不是没有盘算的,一分钱的陪嫁都没找她家里要,同样也是替她们因为父丧和治病已经欠债累累的家里减负了,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欠谁,还得了男人、得了房子、得了一份还看得过去的婚姻纸,没有经过官子阶段就占尽了实地,这样让了她几个子的过招棋,她当然愿意陪着玩,不是执黑先行下先手又算得了什么。

弃掉了几个子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的是实盘。

要的甚至是对方最好是下到一半就弃子投降。所以贝汉斯使什么宇宙流的招数她都接住了,留下了几个活眼,不需要最后的官子和打劫,这盘婚姻的大棋就算盘活拿下来了,尽管男的还以为他在落子如飞的下着指导棋呢。

她已经老神在在,且忍耐着他的志得意满。。。。。。

郑秋萍需要的系列仪式他们都自助处理了,这个不能少。一个都不能少。

现场也就少了见证人、双方家长、主婚人、证婚人、亲戚、同学、朋友同事、伴郎伴娘和前任们,以及还有那些起哄拍照出游戏点子闹新房折腾新人的这一帮子人而已。

不重要,那些都是吃瓜群众。

他是用手机拍了民政局办证大厅的,当然也拍了照结婚相的地方以及并排摆出来的两本枣红色结婚证,两个人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也拍了几张的,奇怪的就是没有拍到两个人的一张合影,这毕竟是一次性使用的日子,没留个合影着是可惜。他是想过要把这些照片发出来的,发到自己的qq空间或是微博,照片编辑好了,文字也配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按下去。

郑秋萍似乎好像也有同样的动作,结婚有些无聊,又都缺乏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两个人找不到多余的话说,书呆子样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该惊慌,就只好四顾拍拍照和各自低头刷手机。

他想郑秋萍估计也没发出去,不然各方面会有爆炸性的反应,会让他们应接不暇的,就没法像现在这样天马行空地自由创作,随便怎样的给自己加戏了。

没有观众就无须演,贝汉斯咧着嘴色迷迷地问:“娘子,下一项重要仪式是不是该轮到新娘新郎送入洞房了?圆房是结婚的一个小句号,请开始正式履行夫妻的义务”,折腾了这么一整天,持证上岗,重点折腾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他也不去征求她的意见了,这地方到目前为止尚属于他的主场,他是休息室之王,他把外衣一脱就躺上了床。

郑秋萍的角色转变得实在快,等于刚刚宣布了任命发了诰示就登基大宝上朝问政兼给文武百官下旨颁令啦,她柳眉一竖一把就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外面那么脏,照相馆里的衣服有多脏,不晓得多少人穿过了,还有婚捡那场子多乱,一点都没消毒,饭馆里无菌擦手毛巾都木有,跑了一天尽是汗臭,你怎么不洗一洗就上床?!你这袜子底臭得都硬成一块板板了,上面还有一个洞,你是打算熏晕老娘就算打发了这个新婚之头一夜了吗?!”

硬押着他去卫生间把三条腿都过细的洗干净了,又摁在洗脸台替他洗了头,再吹干,把衣服都一件一件在门后挂起来,想想不对,又抱了一把扔到洗衣机里面去了。

新婚之夜轰隆隆地洗衣服,她开了先例,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分开来洗,内裤和袜子不进洗衣机,要用手洗。

问题来了,她在他这里是没一件衣服的,难道她早就有准备,带了换洗衣服来的,还是就打算余下两天就光着身子不穿衣服了,两个人干脆不出屋也不下床,战天斗地榨干了他,让衣服且慢慢在阳台上晾干吧。这冬天湿冷少阳光,没两天的时间外衣裤是干不了的,特别是今天她穿的毛呢连衣裙。

郑秋萍没跟他讨论这些技术细节问题,把他光溜溜的推进房,然后命令他先替她把床暖好,自己窸窸窣窣在卫生间以及阳台上洗洗刷刷了半天才钻进被子里来,贝汉斯已经小寐过一觉了,他也不敢睡实,被她冷冰冰的身体给惊了醒来。

醒来他还是补做了些功课,在厨房的柜子里摸出来两根准备应付停电用的红蜡烛点上了,洞房花烛夜,洞房与花烛与夜不可三缺一。

弯弯的蜡烛点燃,也没有烛台,把房间的吸顶灯关上了,影影灼灼的仿佛空间变小了,两个人其实还是头一回这样赤身裸-体的拥在一起,除了该硬的一个地方硬着,贝汉斯浑身暖洋洋软绵绵的,心中满满的是温柔和一丝不知哪里来的垂怜,这个身消骨瘦的女人,从今天晚上开始起就正式的属于他了,他不知道是要感动还是感激。郑秋萍象一只猫一样卷曲在他的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甚至没有例行的亲吻,他的嘴唇和下巴埋在她未吹干的发丛里,贪婪地嗅着里面散发出来的馨香,他也算有家了,娶妻生子,撒下种子发芽开枝结果成荫,好大一棵树,老婆孩子热炕头,孩ta妈就是她了吗。。。。。。

人生真是一盘下不完的棋,落子无悔,那就拉开架势下吧,只到下成一盘残局。

贝汉斯从郑秋萍身下抽出被压得要发麻了的胳膊翻身下了床,然后从床头柜里拿了一盒避孕套出来,那是一打十二只,冈本超薄带颗粒的,香蕉香型。郑秋萍瞥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有这个时候应该配备的新娘子的脸红与羞射,说了句:“相公,今天晚上你打算把它们都用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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