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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流年不言殇》第五章 初初缘起,真心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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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用手指敲绒绒和静伊的头。

“你们两人都心不在焉在那发什么呆呢?绒绒,静伊那是相思病犯了,你呢?也得了这个怪病?有心上人了吗?说说看,让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绒绒躲开冰凌捉弄的眼光,故意粗声粗气的嚷嚷着:“鬼扯什么,我是谁,我可是强悍无比的傅绒绒,怎么会沉溺无聊的儿女之情。呸,妈的,什么傅绒绒,软不啦叽的名字,一点力度都没有!”惹得静伊两人大笑不止。这软绵绵的名字一直是绒绒心头大患,几次欲除之而后快。无奈做不了主。只得勉强委屈装在傅绒绒这副软皮囊里。等待时机。

“静伊,你脸烧得可以烤熟几条鱿鱼了,想什么呢?把自己羞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想着你的慕生哥和你kiss呢吧。”

静伊的脸更红了,手不择物的抓起身边的书本,零食朝冰凌扔过去,嚷嚷着,“让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冰凌怪叫着:“救命啊,快救命。哥,快回来救我,我未来的嫂子要把她的小姑子打死了!”

这一叫真是把静伊惹得哭笑不得,却当真住了手,真像是害怕伤了未来小姑子,没法向慕生交待。一旁的绒绒喟叹,这就是事实,众人眼里,他们早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真嫉妒静伊早于她一步成为慕生的邻居,坐实了青梅竹马的名份,而她晚了静伊十几年,才搬到合欢塘这个小镇,才得以认识慕生,他和她所厌恶的那些小男生完全不同,初次见到他,她觉得自己的灵魂犹如出了窍,那么小的她竟然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紧握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只是牢牢的盯着他帅气,温和那张脸看,直到看到慕生笑了起来,绒绒的心‘砰’的一声像是被猛烈的撞了一下,撞得她晕晕的,心里软软的,麻麻的,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他的笑脸真好看,亲切,温暖,暖得让绒绒想紧紧抱住他哭。他好象是问她是不是静伊的好朋友,新转来的傅绒绒,她只剩下点头的力量了,愣愣的一次次点头。

从那以后,每天夜里,外表强捍,坚强的绒绒都会安静地窝在被子里一遍遍地回想慕生那张笑脸,处处追寻慕生的身影。

冰凌依然不饶人的追问静伊脸红为哪般,静伊说我只是想他快放假了,该回来了,我又可以见到慕生哥了!

北京的冬天真冷啊,对于从小在南方长的的一些学生来说,着实让人吃不消。而一场大雪猝不及防的飘然而至,带给他们的震撼与喜悦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一大早醒来,校园里白皑皑的一片,天地间显得苍茫,恢宏。让这些学子们像顽童一样冲出了宿舍,在校园里争相追逐,捧着大把大把的雪,打闹,嬉戏。仰着脸,体会雪花在脸上一点一滴融化的感觉。

在小说里,银幕上见过无数次的雪精灵,今日终得以一窥真面目,那份狂喜的激情,恣意的迸发,让司空见惯的北方学生驻足观望,也暗暗窃笑。

慕生也被这样圣洁的白雪迷住了,来到天地之间,他的心脏被这份梦幻般的场景撞击的澎湃翻涌起来,他兴奋地徜徉在及踝的雪地里,听到脚下缓重的格吱,格吱响声,想着这要是静伊看到这样盛况,不知要怎样雀跃,欢喜呢。他真的好想念她,那个像雪一样纯洁,美丽的女孩子,还好,寒假在际,归期已是指日可待了。

就在这场颇具规模的大雪来临时节,迎来了元旦,一学期的课程即将终结,却也丝毫没减去学生们紧锣密鼓的筹办新年晚会,抑或舞会的热情。

每个年轻人活跃的生命力在此刻彰显的异常旺盛,也异常的生动。

舞会上所有的女孩子竭尽全力呈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鲜衣靓裙,浓妆淡抹着华丽登场。向芸成了名副其实的“公主”,一身玫瑰红的紧身裙,微垂的领口,恰到好处收紧的腰身。将她玲珑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那么娇艳,傲气张狂的红,被向芸的美“压治”得服服帖帖,没有半点俗气,直直逼出红色那股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贵气。

只见美艳的红色将向芸的肌肤衬得更是雪白,映如桃花般的明媚的容貌,令在场的所有女孩子都黯然失色。更是看得所有男生们都一副垂涎欲滴的白痴样,愣愣的像一只只的呆头鹅,眼睁睁看着她像一朵燃烧着的彩霞飘向慕生。

莫生只觉眼前一亮,不可否认,他也被向芸的美所折服,所以当向芸闪着狡黠,黑亮的大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慕生,这第一支舞你来请我跳,好吗?”说着,优雅递上自己的手,慕生没容自己有半点犹豫,握住向芸的手,挽住向芸的腰,划向舞池。

“慕生,我漂亮吗?”向芸自信满满,淘气的故意问慕生。

“漂亮,漂亮极了。你没看到那些男生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吗?”慕生由衷地回答。

“那——你呢?你有吗?”向芸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片酡红,漂亮的醉人心魄。情深款款的望着他,那么急切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等待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慕生有刹那的恍忽,浪漫的音乐,如痴如醉的舞步,曼妙的佳人在怀,一切都梦幻般的美丽,诱惑着人心,迷乱着心智,让慕生几乎深陷其中,那个肯定的答案在他舌尖转了几转,还是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慕生自认自己一直是自律的好男人,用情专一。看多了那些纨绔子弟们,在校园里终日靠追女孩子度日,身边的女朋友三天两头的换,常常是弄得女孩子哭哭啼啼的犹如弃妇,更甚者,要弄得女孩子去堕胎,惨不忍睹,真是做孽。

他觉得每个女孩子都是该被疼爱,被尊重的。如果爱那就要有如有终,而不应该始乱终弃。所以,他一直要求自己,除了静伊,他不可以再对别的女孩子动情。

可这一刻,他竟为了向芸迷惘了,慕生定了定神,假装正经地对向芸说:“小妮子,你知道柳下惠吧。美人在抱,坐怀不乱,留下了一段佳话,让后人为正人君子之典范,膜拜,敬仰。可你知道现在对他这坐怀不乱另有新解了吗?”

“什么新解?”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对女人,尤其是这漂亮女人,神魂颠倒啊。可你想他这个大男人怎么能就不乱呢?所以有人说他啊,一定是生理上有问题,他想乱也乱不起来啊。或者啊,他根本就是个如假包换的‘gay’。姑奶奶,告诉你一个绝密。”

慕生故意神秘兮兮的凑近向芸的耳朵说:

“其实我也喜欢男的,所以,不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喽。”

向芸难以置信的盯牢慕生的眼睛,看到他眼里捉弄的笑意,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气得狠狠地捶他,慕生夸张的干咳了几声,“完了,完了,作柳下蕙真惨,心理上的折磨还不够,还要被你暴力倾轧,不死也半条命了!”

玩疯了的其它人,也没精力再去理会,转到暗角去的这对俊男靓女的一举一动了。

再次感到失落的向芸问:“慕生,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了一个女孩子,是不是?”

慕生诚挚,歉意地回答道:“是的,她很早很早就在我心里啦,一直都在。所以,我没有办法再爱别的女孩子。对不起,向芸,我希望你能懂,我不是见异思迁的男人。”

向芸一下把头低了下去,不想再被慕生看到自己眼睛已不听话溢出的泪水,用微弱的声音说:

“我就知道,果然如此,我有时真希望你是个见异思迁的坏男人,会爱上我,可那样我也不会爱你了吧。”再抬起头时,向芸的眼泪更加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喜欢的女孩子是那个叫静伊的吧。”看到向芸的眼泪,慕生还是心疼了,任何一个男人也见不得一个女人为自己落泪,更别说是这样漂亮可人的女子。

可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尽管他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他不能再让向芸对自己再心存幻想,他的未来蓝图里没有规划出她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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