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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休夫》第一章 第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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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帑朝十三年

云霄殿内,昊帝负手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全然没有今早在朝堂上的威严。敏诚皇后坐在大殿内扶额叹气,真真是头痛啊,这让她要怎么办才好。

“父皇,七妹现在怎么样了?”大殿的内阁,除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看着已经走了来来回回走了半个时辰,一句话也不曾说的昊帝,父皇不累他们看得都眼晕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哎,你七妹究竟是看上了那个色子哪一点?寡人想破脑袋也未曾想出,那个……哼!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就会写些淫诗艳曲来yin乱帝都。”生气的时候人难免口气不好,帝都第一才子慕容殊弦竟被昊帝说的一无是处,全然像一个登徒子一样,写得一手的好文章,更是被贬成了“淫诗艳曲”,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科举殿试的时候,夸司徒殊弦是百年不遇的治国良才,昊帝本来想把哪个色子骂的体无完肤好解一解心头这口恶气,突然又觉得这样的话实在不适合他一个皇帝来说,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几个儿子面前,一定要端足架子。

几位皇子相互对视一眼,便知道出事了,现下谁也不敢为这第一才子说好话了,只要一开口,父皇的那口恶气定然要撒到他们头上了,嘿嘿,这样的差事还是交给他们万能的母后吧。

碧瑶城内,人流车马络绎不绝,因着是大帑朝的都城,所以周边各国的商人都在这里汇聚,而如今正是初春,除夕年刚过,商人们都想趁着时闲赶快来大帑采购些商品,好赶在后面的节气前把货物运回去,卖个好价钱,所以这都城内,客栈茶馆什么的,竟是坐满了人。

茶馆内,热闹非凡,过完了新年,便意味着两年一度的科举快要来临了,从四方赶来的学子现在都汇聚在帝都,大家在茶馆内听书喝茶,讨论天下大事。说书的王大嘴,更是猛灌了一口凉茶,向四方来的学子讲起了帝都的八卦。

“我说众位才子,不是小的吹的,你们呀,嘿,虽然学富五车,但是都没我们这帝都第一才子,司徒宰相家的公子有学问。”王大嘴说着,竟拿起一边的扇子有模有样的在这大冬天里扇了起来,边扇边用余光观察这些学子的表情,现在正赶上四方的学子来嘛,当然不能讲那些个帝都谁家的老爷纳的小妾有多美,哪个大官又贪污被拉下马了,当然要讲些能吊起这些学子感兴趣的东西啊。

“我等虽不敢妄称学富五车,但也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而来的,在下虽不才,但你不能妄论了我辈啊,不知这宰相家的公子,竟是何许人也?”一个穿着净白的举人有些气不过,但是读书人可不能跟这些白丁一般见识,就算是心里暗暗不爽,可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啊。他们怎么就比不上这宰相的儿子了。

因着科举是大帑朝学子唯一的梦想,所以参加科举的人数众多,但是童试、初试和乡试都是在当地举行,只有这会试才是在帝都碧瑶城举行,也就是说,来参加会试的,可都是举人老爷啊,这在当地,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很有地位的,现下被一个说书的贬低,自是有些不爽的。

“嘿!这位爷,小的敢这么说,自是有几分道理的。”王大嘴斜眼看了一眼这个穿着普通的举人,自是知道他家境一般,肯定不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嘴上也多了一丝得意。茶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说错一句话,可能就要掉脑袋啊。

那厢边,拉二胡的刘老爹和孙女小兰坐在一起休息,现在书生们都去听书了,自是没人来点唱了,他也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爷爷,这王大嘴说的怎么和去年一样啊。”小兰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小孩子耐心不好啊,沦落到在这茶馆卖唱已经很无奈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王大嘴说书,怎得他说的还是去年的段子,真真是无趣啊。

“呵呵。”刘老爹摸了摸孙女的头,有些无奈,有些话是不能对孙女讲的,小孩子最容易乱说话的。

那厢边,书生们等得不耐烦了,便有人加了五个钱。王大嘴看着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卖关子了。收起扇子,认真讲起来。

“话说这慕容宰相家世代书香,可是帝都的名门望族,族里先后出了三位宰相,两位皇后。当朝六皇子的生母,地位仅次于敏诚皇后的雪贵妃,就是司徒宰相的胞妹。”说到这里众多学习哗然,真是名门望族啊。

“而奈何到了慕容宰相这一辈,人丁单薄,只得了一个儿子,这便是慕容宰相的公子慕容殊弦。话说这慕容殊弦可真真是不简单,两岁识字,三岁能赋诗,七岁便参加童试得了首案,十岁参加乡试得了解元,十三岁皇帝亲试最后得了状元,这十三岁便”连中三元“,你等可曾听说过。”刚听完司徒殊弦的家世,这些才子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下面听到王大嘴说这宰相家的公子竟不是纨绔子弟,竟是当朝第一才子,更是仰慕不已了。

“诸位,这还不算什么,想这慕容家连出了两后一妃,到了慕容殊弦这一辈,虽没有嫡出的小姐,可是这司徒公子长得可也是真真的俊美……”起先问王大嘴的那个书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这说书的莫不是慕容家的,怎得就一个劲的夸慕容公子,现下都夸了一刻钟了,竟还有用不完的赞美词。

“这等名门才子,皇帝怎么可能便宜了别人,话说当年昊帝有意将慕容殊弦招为七公主的驸马。莲玥七公主是何许人也诸位有所不知,可是在这帝都,莲玥公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皇帝和当朝皇后感情甚好,当今的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皆是由皇后所出,而这最小的七公主,更是皇后三十才得的唯一女儿,帝后二人爱惜的紧啊。”

“公主出生那晚,朝霞红日,亮如白昼,一夜间帝都的莲花全部盛开,此乃吉瑞之兆,帝后闻之大喜,便在七公主满月那天赐号莲玥,意为掌上明珠。”本来听得有些不耐烦的学子们,突然听到王大嘴开始讲这宫廷秘史,还是当朝最得宠的公主,便又来了兴致。

“帝后二人对这莲玥公主可是疼爱至极,恨不得把这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所以这第一才子慕容殊弦,本来皇帝是看上来当女婿的,可奈何才子多风流呀,这慕容殊弦,虽是治国的良才,可也是个风流才子,这帝都藏花楼的罗盈盈,探春苑的范宣宣,还有那香美阁的柳烟烟,可都是这慕容公子的红颜知己呀,那刘尚书的二女,还有那周太傅的孙女,那程将军的小女儿,可是都是对这慕容公子暗许芳心啊,哎,怎得有人就是如此好命!”王大嘴说着又牛饮了一口凉茶。

“皇帝有了招慕容殊弦做驸马的念头,便私下打听慕容公子的作风,便知此人品风流成性,实不能作为公主的良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这慕容公子也落得清闲,但是小的前日才从碧瑶宫当差的那个弟弟那里得知,这慕容公子要娶亲了!”

王大嘴岂不知这些个书生是什么心理,先听他说了人家家世学识如何如何,自是知道自己比不过这公子了,可是这说书就是要听的人觉得有意思啊,所以他便讲了公主,现下这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还待字闺中,说不定自己金榜题名了,这驸马爷可是就自己的了。就算不能娶公主,这帝都的小姐们这么多,只要这司徒公子娶妻了,那自己还是有很多机会的,心里暗自盘算着就又对王大嘴讲的来了兴致。

“前一阵子大帑不是平定了南夷嘛,话说那南夷子也闷不自量力了,竟然仗着地处西南边区,以为皇帝管不着自己,就想自立为王,谁知这二皇子亲征,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战乱平定了,这南夷王更是觉得没面子,可是又不敢得罪大帑,就舔着脸带着自家的女儿据说是什么那朵公主的来帝都谨献给皇帝,本来想着自己女儿当了贵妃以后也就有靠山了,可这皇帝岂会不知这蛮夷子的想法,硬是将公主推给了慕容殊弦,美其名曰才子佳人才是绝配,倒是最后便宜了慕容公子,得了佳人,又被皇帝封为君山王……”

那厢边学子们听的津津有味,包间里气氛可就没这么好了。慕容殊弦岂会没听见刚才那说书的说的,只差没把他夸到天上去了。可更郁闷的是,他有苦说不出啊。眼前两个损友,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莲玥是你们的胞妹么?怎么你们一脸的幸灾乐祸。”慕容殊弦白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五皇子唐漓枫和六皇子唐漓澈。摆脱啊,别把他夸得那么美啊,他是有苦说不出啊,堂堂宰相之子又怎样,连自由都没有,那夜父亲已经跟他秉烛夜谈了,意思只有一个,君要臣死,臣只有挂掉,更何况皇帝只是让他娶亲而已。

更让他苦恼的是,娶一个女人也就算了,怎么朋友的妹妹也来捣乱,那个据说是不足月的莲玥公主,自小便被养在洛安寺,只是前不久回来恰好参加了他跟那朵公主的册封大典,又恰好对他一见钟情,又恰好现在也要嫁给他,天啊,怎么那么多没可能的事情都恰好发生他身上了啊,慕容殊弦暗自叫苦。

“呃,嘿嘿,作为朋友,我们是十分非常的同情你的,殊弦兄。不过同情归同情,作为兄长,我们怎么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妹子受委屈啊……”六皇子漓轩对着慕容殊弦挤眉弄眼,在座的人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慕容殊弦有“特殊”的情意呢。

其实漓轩对幼妹莲玥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小时候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他经常和莲玥一起玩,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可能他们现在的感情会更好,可惜了,年幼的妹妹那么小就被送到了洛安寺,这一去就是十年,回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囔着要嫁人。(某薇:摆脱某轩,大帑朝的女子不都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就嫁人么,你在这惆怅个什么劲啊。某轩:要你管!哼!后妈,人家惆怅一下自家小妹刚回来就要被你卖了不行啊。)

“哈哈哈,不错的主意啊,”某轩刚才思想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现下发现自己的五哥和慕容殊弦正在热切的讨论什么,而且眼神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瞟,摆脱,他可是个男人啊,又不是藏花楼的罗盈盈。不对!十多年的宫廷生活让漓轩变得特别会看人的眼神,这种眼神肯定不是看美女的眼神,而是……看一块大肥肉的眼神。可是某轩自我检讨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价值。

钱?自己有,可是五哥和慕容殊弦也不缺啊;美女?摆脱,全帝都的美女都是说慕容殊弦才是最帅好不好;前程?自己这个闲散王爷和慕容殊弦这个新晋的王爷都很不错啊。想来想去唐漓轩也没想出什么来。可是他却不知道慕容殊弦和五皇子唐漓枫正在谋划着一场非常错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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