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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种田致富忙》第九章: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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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完了,豆娘收拾着碗筷,这三个大男人可是真能吃,一点没剩下,连那盆菜的菜汤都被小叔子用白饭拌拌全给吃进了肚。

那边老大也吃完了,东西少,巧月一会儿就收拾好了,站在田埂边等着豆娘。

妯娌两人刚走了一段路,那巧月就憋不住话了。

“今天早上,婆婆是不是像使唤骡子似的使唤你了?”

豆娘想了想,使唤是使唤了,这像不像骡子她倒不知道,毕竟一早上就洗了一大盆脏衣服、送了个饭,别的也没干。

“算是吧。”豆娘回了个模棱两可的话,可这似是激起了巧月心里的愤怒,开始跟豆娘抱怨。

“哼,那死老婆子,我就知道她还是这幅德行。想当年我还是新妇,那老婆子可没少使唤我。成亲第二天,天还没亮,我起来给那么一大家子的人烧早饭,洗衣裳。一个好字没落着,还被那老婆子骂得猫不是狗不是,嫌我煮的粥厚了,多用了她家的米,衣裳洗得不干净了,还砸坏了她家的棒槌。”

豆娘心不在焉地听着这家长里短的琐事,十有八九这婆媳不和,老大一家才分了出去。

“这老婆子真是抠唆到连拉个屎都要跑回自家茅坑,她那最宝贝的小儿子和小女儿,跟她一个德行,小气!你以后可得多留点心眼,瞧你那老实模样,别被他们欺负了还傻乐呵。”

豆娘蓦地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哪有这样说自己婆婆的,“嫂子,莫不是你想多了?婆婆兴许是勤俭持家,不然,也不能攒下这份家业。”

“她就是抠!这杜家现在大瓦房住着,好几亩地种着,那都是走了狗屎运。跟那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关系?

我听村子里的那些个老人说,这杜家是外来户,原本住在村东口的小土丘下呢,家里几亩下田,手里也没钱,只能靠着房前屋后的那片林子过活。

可谁能想到咱们那公公能发横财呢?两三年前,在自家那水田里捡到了一个玉佩,连夜就跑镇上的当铺去了,可人家当铺只肯出一两银子。公公不死心哪,非认为那块玉是块宝玉,在镇上待了三天,终于碰上识货的人了,一百两给卖出去了!靠着这笔钱,杜家买了地,盖上了大瓦房!”

豆娘也是疑惑,这玉佩还能随便捡?“自家田里还能捡着玉佩?会不会是咱们村里人掉的?”

“那哪能,谁家戴得起那东西,就算有,也是当传家宝似的藏着。听说那玉有些邪乎,红通通的,里头还能看着血丝呢,好像是叫什么血玉,这人要是死了,含了这血玉在嘴里,那尸身就能不腐呢。”

血玉?豆娘听着巧月的描述,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回到家,杜家母女俩早就吃完了,双双坐在屋檐下,清闲得很,一个绣着帕子,一个纳着鞋底,说说笑笑,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见到豆娘回来,那杜张氏瞬间敛了笑,“这就回来了?怎么不去隔壁你妯娌家里吃个饭再回来,好说说体己话。”

这杜张氏估计是看到她跟巧月走在了一起,又说些话讽她呢。

豆娘没回话,回了屋里,只见堂间的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碗菜,半碗菜汤里泡着约莫一筷子菜。豆娘看了看门外,那母女俩靠在一起正说着悄悄话,眼睛还时不时朝她瞟来。

豆娘放下了篮子,去厨房舀了半瓢水冲了冲手,刚掀开锅盖,听着那杜张氏在屋外高声喊,“你不干活就少吃着点!留点锅底,晚上还要熬个粥呢!”

豆娘看着只剩了锅巴的米饭,叹了口气。她盛了半碗,回到桌上浇了点汤汁吃了。幸好当时杜承让她吃了几口,这会儿还不算饿。

吃苦受累对于豆娘来说都不算什么,可她害怕失去自由。这种不和睦的婆媳关系,仿佛一把枷锁缚住了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

这日子一天天过,杜张氏的确如巧月所说,很是抠门,但也没到拉个屎都要回自家茅坑的地步。

等到要拔了秧苗,插秧的时候,香花要出嫁了。豆娘是她姐姐,理应是要回去送亲的,杜张氏给她备了几张饼带回娘家。

豆娘看着那几张饼是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包着上路了。

这会儿正是农忙,种地的庄稼人压根不会在这个时候娶妻嫁夫,香花是独一份了,可也说明着香花嫁的好,因为这时候也只有富人家不在乎是否农忙。

豆娘回到娘家时天还没黑,本来冷清的家里这会儿似乎很是热闹。左邻右舍都围在她家院子里,挂着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

而其中站着的几个婆子显得很突兀,她们穿着缎子衣,梳着端端正正的髻,还插着各式各样的簪,一看便是大户出来的,气派的很。

原来是这王家明天一早要来接亲,这会儿把梳头的、绞面的好几个婆子,一块儿给送过来了。

李吴氏正在厨房和几个妇人准备晚饭,要留来帮忙的人吃饭。

豆娘抱着饼要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槛后的李常平,这会儿正忙,他却木讷得很,一言不发地只看着。

直至看到了豆娘,他才站了起来,“豆娘,你怎么回来了?你婆婆这会儿肯让你回娘家?”

豆娘点点头。

李吴氏或许听到了豆娘的名字,兴冲冲地从厨房走出来,“你这丫头,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快去陪香花说说话,明天她就要嫁去王家,你们姐妹俩再想见面可就难了。”

豆娘把手里的那几个饼递给了李吴氏,可她看了一眼,嫌弃地皱了皱眉,“豆娘啊,回去后跟你婆婆说,这饼她自己留着吃吧,咱们李家还不稀罕她这几张饼。”

李常平却从豆娘手里拿过饼,“亲家给的,也是一份心,没什么好嫌三嫌四的。”说完,叫了一声“兴贵”,豆娘这才看见躲在门后的弟弟兴贵。

他似乎不太习惯人多的场景,畏缩地躲着,从李常平手里拿了一张饼子,又躲到门后,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兴贵的性格似乎比李常平还要内向。

走进曾经的房间,发现早已布置的不一样了,每面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房间里堆了整整五大箱的大红色嫁妆箱,香花坐在床上,一个婆子在跟她讲着什么,她则仔细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看见了豆娘,香花有些惊讶,又朝她身后看去,却发现只有她一人,表情带了一丝失落,“你回来了?”

那婆子看了一眼豆娘,知趣的很,站起来先出去了。

“你在杜家还好吧?”

豆娘点点头。

“他待你也还好吧?”

豆娘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他是谁。今日来的时候,她有问过杜承要不要跟着一起来送送香花。可杜承拒绝了,说是家里活儿忙,还让她在娘家多住两天,陪陪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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