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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煞修仙记》第八章 昆仑云岫宗,白吃白喝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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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入车厢后,便感到车体一阵颤动后飞了起来。。

车厢之内却是别有乾坤。镇远和小童落下处好像是一套房间的厅堂,约有五丈见方,看起来比车厢的外观还要宽大许多。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开了几扇大大的窗户,车厢外的风景一目了然。屋内没有家具,但地面铺着踩上去颇为柔软的木条,还摊放着数十个坐垫。抬头便能看见房梁屋顶,但那屋顶竟是半透明的,青天白云历历在目。

在房间的四角,还有四个房门,全都紧闭着。

这时从屋外传来青虹子老道的话音,“镇远,你带着他们都去洗漱干净,不要把老道的法器弄脏了!”

镇远应了一声,便带着小童来到一个屋门前,打开门,里面竟是一个洗漱专用的房间。因为只有虞怜儿一个女孩儿,便由她先占用了,等她用完,剩下的八个男童一涌而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感觉一切都是异常的新鲜有趣。

“哇,这里一扳就能出水吔!这水好甜,你们都来喝!”

“这里能洗澡!”

“这里能洗脸!”

“这里能拉屎!”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张得煞,见他掀起一个马桶的盖子,饶有兴趣地向里张望,不禁齐齐鄙视地嘘了一声。

张得煞转头讪笑道,“那个啥,我想那个啥一下,你们不在意吧?这里还有两个,要不大家一起来?”

众小童全都不屑地耻笑了他一番,纷纷洗好了脸,漱了口,把他一人留下,其他人出门去了。

不多时,张得煞完事后打开屋门,探头出来,见镇远一人远远地在坐在一个角落,闭目修炼,其他孩子聚在另一角落,有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人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有人聚在一起说笑。张得煞走过去,坐到李唅身旁,听李唅正对宋明和宋亮兄弟说道,“我们现在飞的好快,至少比我做过的那种会飞的小船快三倍!估计我们很快就能到宗门,那就可以开始修仙了!你们俩为什么来修仙?那个老神仙和我爹说,如果我不去修仙,三年之后必定有大灾难,说不定把家里人都连累了。我爹起初舍不得我走,但听老神仙这么说,也就只好答应。”

“啊?!老神仙也是这么和我爹说的!”

“对呀,和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张得煞把脑袋凑进去,也点头说道,“说给我爹娘听的也是一样,但那个老神仙还说能治好我弟弟的病,所以我娘就答应我和他走了。”不过他没好意思说,一听到今后“顿顿鸡鸭鱼肉还不要钱”,自己的魂都丢了,当时就算爹妈不同意,说不定也会偷偷跟着老道跑了。

大家一交流,发现老道招人的说辞都是一个样,不是“三年有劫难”,便是“小兄弟你根骨清奇”,要么就是“你和老道是有缘人啊”,等等。尽管众小童心思单纯,可也难免有了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过张得煞却不在乎,只要有人顿顿管他饱,就算上当也没什么。他可是幼年逃荒时饿怕了,知道那种饿得发慌,饿得要死,饿得眼冒绿光是什么滋味,因此早就把吃饱饭列为人生第一追求。这几位老神仙小神仙虽然喜欢打架,嘴脸也有些傲慢凶恶,但发馒头时却不小气。

正想到发馒头,镇远走了过来,又给小童们一人发了一张大饼,作为早饭。

张得煞躺在坐垫上,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吃着大饼,心里满足之极。

“不用上学,不用干活,不会挨村学王瞎子的戒尺,也不会被爹妈骂,顿顿有人管饱,这种好日子哪里去找?虽说鸡鸭鱼肉还没吃上,可馒头大饼也不错啊,平日里也是没得吃的。”

张得煞吃饱了便找个空地倒头一睡,睡醒了再玩闹半日,镇远便又来发放晚饭,如此吃了睡,睡了吃,神仙般的日子过了足足七天。

第八天的上午,张得煞吃完早饭,正在发呆消食,忽听见车厢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啸叫。那啸叫声抑扬顿挫,绵绵不绝,似乎要传达什么信息。

果然,很快便听见青虹子老道在车厢外大声说道,“内门供奉青虹子,外门玄武堂应招弟子镇远,于西南九州新招了童子回来,请开山门!”

不多时,一道红光笼罩在车厢之外,车厢好像沿着红光的光线开始飞行,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车厢一震,众人耳旁穿来一声闷响,红光消失不见。

从窗外望去,一座大山出现在眼前。那山高有万丈,气势磅礴,山顶白雪皑皑,山腰往下却是郁郁葱葱。从山腰开始,便建有亭台楼阁,一直攀延到山顶的冰雪之中。在接近山顶的一处山崖之上,则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飞车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然后径直向山腰的一处平台落下。

不多时车身微微一震,停在了平台的一角。

从空中看还不明显,落地后大家才发现,那平台竟是极大,恐怕有千丈见方。在平台的四周建了许多房屋楼阁,平台上不时有各种飞行法器起落,颇为繁忙。

张得煞感到一股疾风将自己和其他童子都卷出了车厢,落在车外的空地上。

青虹子在车厢旁现出身来,把手一招,车厢遽然缩小,飞入他的掌心,被他放回到腰间的乾坤袋中。

这时有一名身着黄衣的青年走来,躬身向青虹子行了个礼,说道,“青虹子老师有礼了!在下遴仙堂执事赵五,前来办理交接修仙童子的手续。”

镇远赶紧上前,摸出一摞文书,交到赵五手上。

青虹子点点头,和赵五低声说了几句,便纵起剑光飞走了。

赵五拿了文书,翻了翻,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你们招的童子都还不错,呦,灵根上上的都有一个,上中的也不少。咦,怎么还有一个中下灵根的?”

镇远面无表情地摇头说道,“不知道,九个童子都是青虹子老师亲自去招来的,我们只是负责跑腿儿打杂。”

赵五眼光在众小童身上转了一圈,笑道,“也是,来了就是有缘,将来能混出来那是有命,谁有缘谁有命,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镇远老弟,人我就领走了,你也回宗内复命销案吧!”

镇远拱了拱手,转身放出飞行法器,自行飞走了。

张得煞等众童子便跟随着那叫赵五的黄衣青年,沿着平台的边缘,向不远处的一座楼阁走去。

一边走,赵五一边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叫赵五,你们以后要喊我赵五老师,当然,将来你们中若有人能进外门内门各堂修行听用,那就可以叫我赵五师兄,赵五兄弟,如果有人或有天赋,或有机缘,或者出奇的勤奋,踏入修真的第二步,成为中境界炼气化神的高手,就像领你们来的青虹子老师一样,那我也就只好称你为老师了。求道问道,达者为先,并不以年龄和入门先后为准。”

“当然,现在你们都是修仙童子的身份,还不算我昆仑云岫宗的正式门人,你们之间便是同学关系,宗内所有的正式门人,与你们都是师生关系,见面要叫一声‘老师’,懂了吗?”

虞怜儿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其他小童也都先先后后参差不齐地响应了几声,只有张得煞依旧仰着他的傻脸,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四处乱转,看着眼前的景象大感新奇。

他心中在想,“这什么昆仑云岫宗,好像还不如我那日梦中见过的仙境壮观。”

不过自从那日晚间做了个奇怪梦后,张得煞便再也没梦到过什么好事,每日都是一倒头便睡着,一觉醒来便是大天亮,什么梦不梦的,一丝都没有。

金豆子和那块灰色的小圆石,都被他藏在内衣上的一个隐匿处。那地方原本是用来考试作弊放小抄的,金豆子和梦幻石都不大,放进去正合适,还不用担心从兜里掉落出来。

张得煞现在认准了“财不外露”这一条,他可不想像那个会变馒头的神仙大哥一样,被人摸着摸着就摸死了。

赵五一路上教了一众童子们不少门内的规矩,还指指点点地告诉大家,这栋楼是干什么的,那栋楼是干什么的,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乱闯,还有哪些地方是绝对不能踏足的,否则就会被宗内执法的长老和弟子抓住处死,吓得小童们噤若寒蝉。

张得煞稀里糊涂地听了,浑没记到脑子里去,他也不在乎,心想到时候别人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操那份闲心作甚。

赵五领着众小童进了一座楼阁,将手里的文书先交给另一个黄衣青年,嘱咐了几句,那黄衣青年拿着文书走入后厅,不多时又走出来,手里拎着几块木牌,交给了赵五。

赵五给每个小童都发了一套雪白的内外衣,各种生活用品,最后把木牌也发给了每个人。

赵五举着其中一个木牌,说道,“这木牌是你们在云岫宗内外的身份标识,木牌上有一个唯一的编号和你们的名字,随身带好,千万不要弄丢了,否则会有惩罚的。”手指他身旁的一个白衣少年,接着说道,“他叫王智宇,是早你们两年来此修道的童子,会带你们去住宿的地方。”

那王智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倒也生得眉清目秀,只是眼中隐隐有些邪气,让人看了感觉不大舒服。

赵五安排完了,便急匆匆地走出门,不知忙什么去了。

王智宇挨个地看了看眼前的九位小童,嘴角带上一丝冷笑,说道,“跟我来吧,带你们去住宿之处。”

小童们拿着各自的生活用品,跟在王智宇身后,穿过后厅,出了门,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幽静小路,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进了一个大大的院子,来到一座巨大的竹楼前。

竹楼高有五层,每一层都修了长长的一个走廊,走廊内便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房门,粗粗看去,每层都有数百个房门在外。

王智宇指着竹楼说道,“这叫遴仙楼,所有修道童子都住这里。每年宗内会去天下各州找来大约三百名修道童子,这三百名童子便住在竹楼的同一层。去年来的住三层,前年来的住四层,大前年来的,他们马上就要大比了,住五层。你们今年来的,都住二层。一会儿上楼之后,看你们木牌上的号码,例如是五零一七零,那你就住一七零房间,每人一个房间,不要进错了。记住,进入房间后,关好门,把木牌放入门后的卡槽后,房间内的禁制就会自动运转,能为房间,以及房内的人提供必要的阵法防护,你们今后在练功和休息的时候切记要把木牌放好,不然出了什么危险,没人能救你们!”

李唅怯生生地问道,“师兄,什么叫‘大比’?”

王智宇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副与他年龄不符的冷漠神情,说道,“大比,就是定生死,定前途!九中选三,三个活,六个死!你们刚来,他们还不会把真话告诉你们,其实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大家都住在一起。现实就是这么残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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