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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江湖》二十八 行动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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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推门进了屋内,里面除了日常的那些摆设,哪有什么“秦映福”的人影?

良久,涟漪夫人才阴着脸道:“张大管家还有小玉你们都出去,我只想好好地静一会。.”看着两人已应声离去,涟漪夫人这才静下心来,便不再想那“秦映福”,心里却是暗道,在长乐门内,当欧阳忌肚痛出去时,梁关脸上却微有笑意,这种笑意她在昨日城外酒肆中见过,那是梁关想调戏她时的笑意,又想起自己在昨天对他说放泻药时,他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怎么一到长乐门他的神情就变的这么快?他还有心情笑?他为什么有持无恐?

涟漪夫人为人生来就很仔细,当时看到他的神情,便知自己的行动可能在哪里出问题了。自己到底错在哪一步?涟漪夫人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梁关的笑意使她取消了这次盗书的行动。

想了好一会儿,涟漪夫人突然全身一震,自是想到自己错在哪了。欧阳忌在江湖上是使毒行家,他既是使毒行家,那他肯定也是解毒好手,自己的断肠散定然难不倒他。自己逼着梁关断了一指,梁关肯定怀恨在心,也肯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欧阳忌,自己在大厅那时,欧阳忌可能早已解掉了他身上的断肠散之毒,所以梁关脸上才有笑意。

又想在长乐门内,已知实情的欧阳忌之所以没对自己下手,可能他也是等证据,也可能他对自己也有所顾忌,想到这里,涟漪夫人知道这次行动已是失败,那欧阳忌肯定也有了防备,自己只能暂且打消盗书这个念头。

眼光随意一瞥间,却看见床底下好象有拖拽的痕迹,不觉心里一动,当下俯下身细细瞧去,却见里面有一件衣衫,涟漪夫人伸手抓起那件衣衫,乍一眼看去,脏兮兮的,却甚是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直到把那衣衫抖开放于地上,才认出是方晓银的那件小二装跑堂衫。

涟漪夫人看着衣衫,不由又想起方晓银,想起他竟不辞而别,心头不觉恼怒,突然又发现那件衣衫上好象还有什么字,只是有点模糊不清,不怎么看的清楚。涟漪夫人拿起桌上的灯点着,对着方晓银的衣衫,这才看见上面好象用石头什么的划了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认出是“毛”,“婚”两个字,涟漪夫人自是不解其意,这两个字正是方晓银夜探金陵客栈时,用瓦片划在衣衫上的,只是方晓银划出来的字极为难看,他也只是想自己看得懂就行,却是苦了涟漪夫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辨出这两个字。

把跑堂衫翻了下,又见衣袖上划了“狠”,“操”,“摸”三个字,涟漪夫人还是不解其意,但她这人却是偏生极为聪明,不懂之处常会自己强行解入。只见她看着这几个字,沉思了好一阵子,突然间却是脸上一红,象是明白了什么,不觉心里暗道:人言秦映福是个正人君子,看他写的这几个字,想不到他也是这般的龌龊。

又暗自思索了一阵,涟漪夫人便把那衣衫塞入床底,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方晓银没拿走的那把弓挂在墙上,墙角里还有一壶箭,不由暗自沉吟道,这秦映福难道也善使弓箭?既是他不辞而别,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自己之敌,当下自是暗暗把“秦映福”善使弓箭记在心上。

涟漪夫人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看了屋内再无异状后,才把灯放到桌上原来的位置,走出房门。她只是心里在想,万一方晓银回来,不让他看出其中有异。

涟漪夫人走出房门,心里却隐隐有一件事让她放心不下,越让她放心不下就越感到烦躁。走了几步后就见张奇常和小玉都在院中,好象在等着自己,涟漪夫人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有什么事?”

张奇常道:“昨夜夫人叫我们去探芙蓉剑客秦映霜的暂居之地,属下今日去长乐门前曾告知过夫人,秦映霜和江湖上人称‘含香仙子’的唐含香一起暂住在金陵客栈,只是······”

“只是什么?”涟漪夫人这才想起自己念念不忘的秦家茶庄产业,自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是刚才我和小玉一起,又去了回金陵客栈,却没了她们的人影,听店里的小二说,她们早上出门后就再没回来过,又找了个路人打听,却是说亲眼看见她们和一个男人一起出了西门。”张奇常见涟漪夫人的神情,自是说的很详细。

涟漪夫人皱了皱眉,道:“她们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却见张奇常和小玉都摇了摇头,齐声道:“不知道。”

听他们这么说,涟漪夫人不觉又开始来回踱步,心里暗想,让“秦映福”去劝说秦映霜,骗得秦家茶庄产业看来已是行不通。正思索间,只听张奇常笑了一声,道:“我知道夫人你在想什么。”涟漪夫人“哦”了一声后问道:“张大管家你且说说看,我在想什么?”

张奇常道:“夫人可是在想那秦家茶庄的产业?”秦家茶庄的事,涟漪夫人倒也时常跟张奇常提起过,见他这样问,便说道:“现在秦映福不辞而别,靠他自是不行了,张大管家有什么好办法就快说。”

张奇常沉声道:“现在秦家茶庄好象一切大小事务都是秦映霜作主,我们不如找个机会直接抓了那秦映霜,到时还怕她不乖乖地交出秦家茶庄?”

涟漪夫人听闻此言不由恍然大悟,心里暗怪自己不该绕“秦映福”那个弯,直接抓了那秦映霜不就一了百了?想到这里,心头一亮,不由笑道:“好办法,却不知芙蓉剑客秦映霜的武功怎样?”

张奇常道:“昨日我就对夫人说过了,秦映霜在西门外的酒肆,只几招就制住了梁关。”听他说起梁关,涟漪夫人神色极为不屑,道:“那个梁关也能做什么长乐门的堂主,草包一个,看来长乐门除了那欧阳忌外,就真的没人了。”

张奇常道:“夫人说的是,那秦映霜几招就制住了梁关,虽也有她的高明之处,但是比起夫人来,那秦映霜自是万万不及。”这句话虽有些吹捧口气,却也是实话,张奇常在酒肆中看了秦映霜那几招后,就知她万万不是涟漪夫人的敌手。

涟漪夫人却是生来心细,只听她问道:“你看过秦映霜的出招和招式,你倒说说,她能接的了我几招?”张奇常略一沉思,道:“最多也就十招,夫人就能击败她,再过一两招,就能把她生擒。”

涟漪夫人对张奇常说的话,倒也很是相信,已往听他的判断,也没出过什么错,听他这么说,不觉笑道:“这倒可以一试,只不知现在秦映霜在哪?”张奇常道:“她们既已出城,离去的时间也不长,我们不如就出西城门,追上她们。”

想到欧阳忌已有戒备,再待在金陵城的话,也很难盗得那“旭日火焰掌”,当下涟漪夫人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只是刚说完话,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心里一阵犹豫,自知自己很少做没把握的事,只是想到秦家茶庄的产业,那犹豫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

只听涟漪夫人又道:“这次我们抓住秦映霜就行了,你们两个听好了,一路上切勿节外生枝。”张奇常和小玉齐声应了下后,涟漪夫人已是走到院门口,秦家茶庄的这块肥肉又怎会不让她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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