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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梦》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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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兰兰已经消失了半年多。每当寂静之时,天歌还是会常常想起她。每当想起她的时候,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她是天歌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多情而又长情的男人们,总是会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珍贵。正应了人们那句话;“爱一个人往往在一瞬间,忘记一个人可需要一辈子。”

16岁就参加工作的雪梅突然转为全职太太,确实感到有些不适应。加上又遇到一个成天不着家的天歌,让她更加五心烦躁。事态的发展往往总是会恶性循环。女人越烦躁就会变得越唠叨,越唠叨就会演变成抱怨,抱怨多了就会变成怨妇。越是怨妇,男人们又越不愿以其相处。免得呆在一起引发摩擦发生争吵。假如家里已经不是个温馨港湾了,有几个男人还愿意在家里多呆呢?

这种状态是目前众多的家庭生活、尤其是中年人的家庭生活常常忽视的一种现象。很多的中年女性在处理家庭和睦生活中陷入误区,她们总认为,要想提高自己在家庭生活中的地位,只有争取经济独立。可她们忽视了一点,对于一位缺乏能力的男人来说或许管用,对于一位事业有成的优秀男人来说,这种思维只能是适得其反。

在女人经济相对独立的今天,女人依赖男人生存的时代已经过去。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女人们如果没有学会摆正自己,家庭生活矛盾越演越烈就成了很正常的社会现象了。

雪梅同样也摆脱不了这种思潮的冲击,她也是不愿只依赖于男人生活的女性,因此,职业太太的生活,不仅仅让她感到寂寞,更让她似乎感到窒息。为解决孤独和寂寞,她产生了个新的想法,想再要个女儿。这样忙忙碌碌也许生活会更显得充实。

碰巧;这次雪梅带环怀孕了。她很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天歌觉得不妥,天歌曾听说带环怀孕出生的孩子,避孕环一定会留在小孩子身上。他就听说过有卡在婴儿鼻梁上的故事。这要是卡在眼睛上不就成了瞎子吗?

所以,天歌坚决不同意生。为了排解寂寞,雪梅向天歌提出了新的要求;要么让她收养一个女儿。天歌同意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意。

当年11月,天歌突然接到消失了近八个月的兰兰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兰兰在电话里对天歌说;“天总,天哥哥,是我,兰兰。”

天歌不高兴地说;“你啥意思?你啥意思?……。”

兰兰说;“对不起!我当时不得不哪么做。”

天歌大声说道;“什么叫对得起?什么叫对不起?你也太绝情了,我不就骂了你一句吗?”

兰兰却说;“天哥哥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你骂我而赌气离开你的。我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手。”

天歌说;“那是为什么?”

兰兰说;“当时我是已经怀上你的孩子了,我是想把她生下来而不得不离开你。我知道,不离开你,你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生的。”

天歌说;“编吧,你就编吧!”

兰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没骗你。现在孩子已经生下一个星期了,是个女儿,我给她取名叫天缘。”

天歌生气的说;“你以为我就会相信那就是我的女儿吗?”

兰兰说;“你可以去做DNA呀?”

天歌说;“我才没哪闲工夫去做什么DNA,我告诉你,那女儿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说完,天歌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事后,天歌怎么也整不明当时自己为什么火气会那么大?也许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也许是对兰兰的行为感到气愤,也许是他霸气的性格,也许……。反正他确实是无情地把电话给掐了。

十分钟后,天歌冷静了下来。他按照对方打来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对方告诉他是邮电所的公用电话,打电话的女人已经走了。天歌真后悔,后悔自己太不够冷静了。

一周后,天歌接到了和兰兰相同区域打来的电话,天歌以为是兰兰,赶紧接通电话说;“喂?喂?是兰兰吗?”

对方是个男的、用着并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天老板吗?”

天歌说;“请问?请问你是哪一位?”

对方说;“我是兰兰的爸爸。”

天歌赶紧回答说;“哦!您好、您好!”

对方说;“兰兰出事了。”

天歌惊讶而又焦急的说;“啊?出啥事了。”

对方梗咽的说;“她!她死了。”

天歌颤抖着手拿着重重的榔头机有些支撑不住,他左手迅速托着‘大哥大’底部焦急地追问说;“怎么、怎么死的?”

对方说;“这妮子命苦哇!活的太累了,自己,自己投河自尽了。”

天歌似乎感觉到对方在抽泣。自己的脑袋也像被雷击的感觉懵懵的,他硬撑着和对方说;“她、她、她干吗?干吗要这样呀!”

良久;对方说;“她在遗书上说;你是她刚出生女儿的爸爸,并告诉了这个电话号码。如果你要女儿,你可以过来把女儿接回去。不要,我们会帮我那苦命的女儿把孩子养大。”

天歌亟不可待的说;“我要,我要,请告诉我详细地址,我马上赶过去。笔呢?笔……。”天歌慌忙找出笔来记下了详细地址。

天歌没有带上驾驶员,自己开着车赶去“幸福水库”。路上,天歌用自己的“大哥大”给雪梅打了个电话;“雪梅!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我给物色好了,如果合适,我今天就给你抱回来。”

雪梅惊讶的说;“是吗?那儿的?”

天歌说;“好远呢,离省城100多公里。”

雪梅激动的说;“我也去看看,你开车过来接我。我和你一道去。”

天歌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力吗?好了、好了!高速公路打电话不安全,挂了?”

雪梅说;“那!路上开车小心点。”

天歌说;“知道了。”

等天歌找到兰兰的家,已是下午2点多。兰兰的父母,看上去就知道是没见过多大世面,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母亲见天歌的来到,像是见到亲人般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父亲用只带柄搪瓷茶缸给天歌泡了杯茶后对兰兰母亲说;“快,把小妮子抱来给天老板看看。”

兰兰母亲边往里屋走边自语道;“孩子现在睡着了。”

母亲抱着熟睡的天缘来到天歌面前。天歌接过女儿抱着,看着女儿的脸蛋,漂亮,真的很漂亮。深深的双眼皮,薄薄的嘴唇。太像她母亲兰兰了。女儿像是知道爸爸来了似的,似睡非睡的微微一笑。兰兰母亲惊讶地说道;“笑了,小妮子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呢。”

兰兰已经下葬了,在兰兰父亲的陪同下,天歌来到了兰兰的墓碑前。他亲自烧了一叠兰兰父亲准备好草纸。随后,天歌从离坟地不远的油菜地里掐了一把黄灿灿的油菜花摆在墓碑下,鞠了三个躬后默默地离开了墓地。天歌没有哭,没流眼泪,只是心里无法形容的悲伤和楚楚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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