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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破惊天》三十七 齐聚求真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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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重阳紧紧跟随在这黑影身后,若是论起轻功,马重阳的轻功已是如火纯情,返璞自然,却始终与这黑影保持一段距离。情急之下,马重阳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只见他脚下生风,身法愈加之快,犹如微风掠过一般。但见二人逐渐并肩而行,马重阳便冲口而出道:“前面的朋友请留步……”说着,右手挥掌探向这黑影的面门,想一探究竟。可哪知道,话音未落,这黑影身影一晃,三点寒光破空而出,“嗖嗖嗖”的带着风声,向马重阳的面门袭来,速度奇快,出乎意料。马重阳此时与这黑影正在疾行之中,二人又恰巧在曲臂之间,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中招。可此人并非一般人,他恰巧是马重阳。当下,马重阳忽见眼前白光一闪,顿时感到可能是暗器,一个本能的闪身反应,随后左脚空中虚点,身体瞬间跃起丈余,顺势一个旋转,只听身后,“当当当”几声金属敲击岩石的声音,三枚飞镖正正的打在岩石之上,掉落在地。当马重阳飘然落下之时,眼前的黑影已经隐没在夜色之中。

夜,中秋的夜,十五的月,又圆,又亮。

中秋十五,赏月、吃月饼、赏桂花、饮桂花酒。

中秋十五,家人团聚,和气,祝福,笑声。

这些本应是中秋佳节里应该有的一切,可对于此时马重阳来说,在他面前的却是白绫,棺材,凄然,悲凉。

三清殿后,是庭院,庭院的正中却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材,硕大的棺材,油漆是崭新的。灵柩前的火盆里,些许未燃尽的纸钱,灵台上几只幽暗的烛光,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几个求真派弟子披麻戴孝,哭作一团,灵堂总是这个样子的,趁着无比的惨白,凄凉。

马重阳见到此景顿时一怔,倒退了几步,颤声道:“这……师傅他……”

几个求真派见来的人是马重阳,便纷纷止住哭声,来到马重阳身前,一个个子略高的求真派弟子颤声道:“大师兄,师傅他仙逝了……”

马重阳听后脸色惨白,如五雷轰顶,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心想,看来在溪水客栈听到的传言如今是真的。

几个求真派弟子见马重阳这般举动,便一一上前搀扶。要知道,无名子虽然谦冲恬退,早已万事不萦于怀,但师徒情深。马重阳平日对师傅无名子是敬爱有加,如今遇此噩耗,马重阳哪里还顾及他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推开众人,扑倒在棺材上,放声痛哭。众人见状,只好上前抚慰,劝他想开一些,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

就在此时,一个小道童急奔而来,神色慌张,道:“众位师兄弟,外……外……外……”一个外字来说三次,还是没说清楚。

“你且不要慌张,有话慢慢说……”一个高个男子道。

那小道童连喘了几口气,缓了好一会,才回道:“二师兄,外面来了好多人……”

“是什么人?”那高个男子道。

“是各大门派的人,有峨眉,少林,崆峒好多的人……”这小道童道。

“不要慌张,他们也许是来祭奠师傅的……”这高个男子道。

“技长师弟,他们不是来祭奠师傅的,是来寻仇的……”马重阳沉声道。

话音未落,突听外面“砰”的一声大震,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厉声道:“牛鼻子老道无名子,赶紧给我出来,难道你们求真派是缩头乌龟吗?”随之就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起来,有摔瓶子、打罐子的声音,有石头掷在屋顶上、屋瓦被打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一大群人叱喝怒骂的声音。

“技长师弟,来不及解释,你和几个师弟再次守候,我去去就来!”说着踱步就要向门外走去。

这高个男子随即拉住马重阳的胳膊,道:“师兄,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难以应付,要去我们师兄弟一起同去……”

“是啊,大师兄……”其他的求真派弟子也一拥而上齐声道。

“我一个人足已了,你们在此见机行事……”说罢,身影一闪,如微风掠过,夺门而去。

当马重阳来到三清殿前,见心明师太和其他各大门派的人正在殿中纷纷喝骂,抽出兵刃便欲动手,有几个求真派守殿的小道童正加以拦住,形势迥然。马重阳心想:“这武林各大门派齐聚求真派,目的是为了一眼石人,可这一眼石人却不在求真派,如今,师傅已然仙逝,绝不能让他们这帮人再来讨扰师傅。各大门派的人高手众多,绝非善类,此事关系到求真派的存亡,为了求真派我只有拼了性命,与各大门派的人奋力周旋,已待良方。”想到这,马重阳跃身而起,将各大门派其中几个人的兵刃踢得乱飞,然后飘落到众人面前,抱拳道:“不知各大门派来到我们求真派所谓何事啊?”

众人见势都是一怔,只见,一个长身玉立,威风凌然的少年正站在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心明师太厉声道。

“在下马重阳,家师无名子……”马重阳抱拳道。

“叫你师傅出来,不然我们要踏平求真派……”心明师太冷冷道。

“不知师太找家师何事?”马重阳道。

“你师傅无名子在武林大会上夺走了一眼石人,又救了来历不明的白衣人,与我们武林各大门派为敌,如今让他出来给我们做个了断,不然,我们就踏平求真派!”心明师太冷冷道。

“这位师太言之过重了吧,出家之人应以慈悲为怀,这一眼石人本是有能者夺之,师太又何必苦苦相逼呢?”马重阳朗声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叫你师傅无名子出来……”心明师太冷笑道。

“东西我倒不是,我是人,家师不能见你们……”马重阳冷冷道。

“难道,你师傅无名子死了不成?”心明师太厉声道。

“家师确实已经仙逝,诸位还是请回吧……”马重阳沉声道。

如果无名子还活着,各大门派的人也许还会顾及无名子的无名神功,敬求真派三分。可如今,各大门派见求真派上上下下的弟子都身穿白衣,腰系白绫,已经猜到无名子已经死了,方才又听到马重阳说无名子确实死了的消息。于是,他们可以毫无忌惮的肆意妄为,凭借江湖资历,以大欺***迫求真派交出一眼石人,借机铲除求真派。

“那就交出一眼石人……”各大门派的人齐声道。

声势如虹,咄咄逼人。

此时,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抢步上前,厉声道:“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太,就让我给他点颜色瞧瞧!”

心明师太点了点头。

马重阳随声音瞧去,只见此人身穿黄色道袍,四十岁左右年纪,一把黑布包裹的宝剑斜背在后。马重阳心道:“这人不正是在溪水客栈和自己交过手的崆峒派弟子吗!”

“马重阳,溪水客栈让你侥幸逃脱,我师傅的大仇如今就有你来还吧……”说着,抖开背后包裹宝剑的黑布,“唰”的一声拔剑出鞘,顿时,白光四溢,寒气逼人,随即,这中年男子用手指在剑刃上一弹,发出“嗡嗡”的响声,兀自不绝。当下,挥动手中宝剑,这剑刃在空中划出数道闪电,带着呼呼风声,向马重阳的身前袭来。

马重阳来不及多想,身体向后一跃,这一跃已经在三丈意外,但还是被这剑气划破衣襟,只是躲闪及时,未伤及皮肉。

“还有两下子,不过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今天就要死在我这青霜剑下!”话语之间,已经挥出七剑,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马重阳听到此剑是青霜宝剑,顿时心中一颤,暗自道:“这青霜宝剑乃是崆峒派的镇山之宝,据说江湖上按剑刃锋利,分为青莹若霜雪,这青霜的剑刃锋利无比,可以削铁如泥,就连剑气都可以吹丝即断,难怪刚才被这剑气划破衣襟,看来要多加留神才是!”想到这,马重阳不论举止、眼光、脚步、鼻息都更加留神,生怕一个不留神被这青霜宝剑所伤。

剑是宝剑,可使剑的人却武功平平,远不及马重阳。

马重阳虽然手中无剑,不占上风,但凭借这自己的卓越轻功和灵动的身法却占了上风。有的时候,强者未必真的是强者,弱者,有的时候,也未必真的是弱者。

只见,马重阳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他背心。那中年男子左臂后挥,身影一转,右手挥剑平推,守中含攻。数招一过,这中年男子手中青霜宝剑由慢渐快。马重阳自上次溪水客栈身中一剑之后,伤势虽然痊愈,但即逢强敌,又关系到求真派的生死存亡,实是丝毫不敢怠慢,当即一抖手使出一技“惊鸿一掷”,速度之快,难以形容,正击在这中年男子的持剑手腕之上。只见,这中年男子大叫一声“啊”,手中的青霜宝剑应声掉落,马重阳一个抢步闪身,右脚探出,踢在剑柄之上,一用力,宝剑借力飞至半空之中,马重阳顺势探出左手,将宝剑夺在手中,身影在空中一转,飘落在地。那中年男子一愕之下,一时手足无措。可此时马重阳已悄无声息的蹿到这中年男子身后。马重阳本不想伤及他人性命,只是击退各大门派,化干戈为玉帛,了结此事,所以只在这中年男子的背心“大椎穴”上一轻轻拍。此时的中年男子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挥掌向马重阳的胸前击去,可掌到中途,只感到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胸前,却未有半点劲力,如微风掠过,轻轻一拂。

“我们崆峒派认栽了……”中年男子沉声道。

“等一下,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马重阳抱拳道,随即将手中的青霜宝剑掷了过去。

那中年接过宝剑,感到自愧不如,冷冷道:“败军之将,何谈姓名!”说罢,拂袖一甩,退到队伍之中。

“怎么?求真派的一个道童都收拾不了吗?难道让贫尼亲自动手不成吗?”心明师太厉声道。

“让我来会会这小子……”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和尚,跃身来到马重阳近前。

马重阳抬眼瞧去,只见,这和尚身材高大,却躬身驼背,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驼背和尚便呼的一掌挥出,掌势如风,劲力十足。马重阳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一掌拍出,啪的一声响,二掌相击。只见,这驼背和尚倒退三步,身子晃了几晃,才站定站稳。再看,马重阳,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他哪里知道,这驼背和尚正是少林派的玄苦大师,这一掌雄浑无比,所用的掌法正是少林的“金刚推山掌”。

当下,少林的玄苦和尚和马重阳之间已相隔十丈开外,玄苦和尚心中惊怒莫名,暗想:“没想到,求真派的马重阳小小年纪,居然内力如此浑厚,想我苦心修炼多年才有如此成绩,真是自愧不如!”。

可旁观的众人却是大惑不解,都想:“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少林派的玄苦和尚,怎么只出一招便不再战,难道是怯战不成?”但他们那里知道,高手对招,胜败仅在毫厘之间。少林派的玄苦和尚无伦是年纪和功力都远在马重阳之上,自己的看家绝技“金刚推山掌”在江湖上无人能敌,更没人能与其对掌。可如今,却被求真派的马重阳接了一掌,顿时感到羞愧难当。

“弥陀佛,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贫僧输了……”玄苦大师双掌合十道。

“大师哪里话,晚辈只是运气好罢了……”马重阳抱拳道。

少林的玄苦和尚是玄空和尚的师弟,自玄空和尚在武林大会毙命之后,玄苦和尚便接任了少林派的方丈之职。少林派本又门规严格,各弟子见方丈都已经认输,便没有人敢在出头了。

就在此时,突听得铁链哗啦啦的声响,抢出一人,高声叱道:“青城派的高长之来会一会你!”说罢,伸流星飞锤往马重阳的头上套去。只见,马重阳左手一翻,格开流星飞锤的铁链,砰的一拳,已结结实实打在高长之的胸前。青城派的高长之倒退几步,疾挥手中流星飞锤,好似游龙,空中飞舞,快似流星。马重阳脚步交错,闪动身影,游刃有余,一一躲避。数招过后,只见,青城派的高长之右臂一挥,飞锤顺势击出,好似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向马重阳的头顶袭来,此时的马重阳已被高长之的流星飞锤逼到大殿的角落之中,已无路可退,若是被这飞锤砸中必死无疑。但人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都会做出本能的反应,而恰恰这种反应往往超乎想象,碰发出巨大的能量。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飞锤重重的砸在了大殿的石墙之上。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惊呼之声,在场的人,都没有瞧清,马重阳是如何躲过这致命一击的。就连近在咫尺的高长之也没瞧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在众人和高长之一怔之际,马重阳手腕一抖,使出一技“惊鸿一掷”,石子破空而出,正打在高长之的手腕之上,高长之突觉左腕上一麻,劲道全然使不出来,哗啦啦一声,手上的流星飞锤应声落地。随即瞧向丈余外的马重阳,抱拳道:“小兄弟能手下留情,青城派认输!”说罢,拾起地上的流星飞锤,回归队伍。

“看来,只有贫尼亲自动手了!”心明师太深声道,随即,手臂一挥,“唰”的之声,把拔剑出鞘。

“师太莫要动手,才下不才,愿意和他会上一会!”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材肥大的身影,跃到马重阳近前,抬眼瞧去,此人肠肥脑满,其胖无比,晃动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动厉声道:“你既然没有兵器,那我也不使用兵器了,免得赢了你说我们华山胜之不武!”正自沉吟,这胖男子踏上几步,右手向马重阳肩甲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好似尖刀,劲道凌厉已极。马重阳身形向后一跃,轻飘飘的让了过去。这胖男子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马重阳斜身又向反方向闪避。这胖男子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拳抓好似暴风骤雨,将马重阳压制得无处躲闪。突听得嗤的一声响,马重阳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己被这胖男子抓破,右臂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马重阳暗自惊叹:“好厉害的鹰抓利,没想到此人大肚便便,身法却如此矫健!”

此时,围观的众人也为这胖男子的一击喝彩万分。

只见,这胖男子顺势纵身而起,又扑将过来,眨眼间,已连抓七下,抓法快疾狠辣,但这七抓尽皆落空。当下,便飞步上前,若论及轻功,这胖男子的脚下自早已输得一败涂地,但马重阳却一时无策抵御,只好倒退跃开。二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一个功,一个守,一时之间,二人难分伯仲。

围观的众人一时也是瞧的热血上涌,连连叫绝。

这鹰抓利乃是华山的绝技,由少林派的分离错骨手和少林派的擒拿三十二手演化而来,抓法主要有抓、打、掐、勾、拿、搂。讲究的是抓拿对方手腕、肌腱间隙、骨连接间隙以及对方穴位要害。拳法缜密,并无半点破绽可寻,但就在这胖男子使出最后一技“翻腕疾擒”的时候,只见,马重阳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手腕一抖,使出一技“惊鸿一掷”,石子接连破空而出,如连珠的炮弹一般,向这胖男子身前激射而来,这胖男子哪里见过这般招式,由于身材肥大,一个转身稍微慢了一些,便被这石子击在穴位之上,一时感到浑身酸麻,一点劲道都使不出来了,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再看马重阳轻轻巧巧的落在数丈之外。众人只瞧得呆若木鸡,若非今日亲眼目睹,决不信世间竟能有这般武功。

马重阳走到这胖男子近前,解开了穴道,抱拳道:“承让了!”

那胖男子纵身一跃,挺着大肚子沉声道:“输了,输了,我们华山派输了……”说罢,晃动着肥大的身躯,回归队伍。

“看来今天真是小瞧了你们求真派了!”心明师太冷笑道。

“求真派一向与各大门派无冤无仇,一眼石人确实不在求真派,当中必有误会,还望诸位不要受有奸人挑唆,念在家师仙逝的份上,各自退去吧……”马重阳抱拳道。

“你说有奸人挑唆?你可有证据?一眼石人不在求真派,鬼才相信你的话……”心明师太冷笑道。

“师太,我求真派的四名师弟惨遭人杀害,割断手筋脚筋暴尸荒野,敢问可是你们众人所为?”马重阳厉声道。

“我们名门正派,岂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心明师太冷冷道,随即,斜眼瞧向其他各大门派,眼神冰冷,让人畏惧,接着问道:“你们可有人做过此事?”

众人纷纷摇头。

“既然不是,那我这四位师弟却死于非命,其中必有奸人挑唆,想让武林各大门派与我求真派为敌,自相残杀,诸位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马重阳抱拳道。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嘲笑,冷漠,贪婪,嫉妒夹在其中。

“马重阳,既然一眼石人当不在你们求真派,那么武林大会上那来历不明的白衣人杀了崆峒派的无极,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得?崆峒派的弟子又岂会善罢甘休!”心明师太冷冷道。

“我们的师傅无极死于白衣人的剑下,你们交出白衣人,我们要为师傅无极报仇雪恨!”崆峒派的中年男子厉声道。

此时的马重阳是绝对不会把白衣人的下落告诉给他们,因为武林大会上的白衣人正是马重阳日思夜念的韩小柔。一个男人若真的爱一个女人,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即使是失去生命,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心爱的女人,于是沉声道:“既然如此,一切由我马重阳一人承担。”

“好,好,好,马重阳既然你要一个人承担此事,不如这样,此事就由贫尼做主,你若是在十招之内能胜过贫尼,那此事就一笔勾销,不知崆峒派的弟子意下如何?”心明师太厉声道,随即冷森森的目光扫在中年男子的脸上。

“既然心明师太愿为崆峒派做主,那再好不过了……”崆峒派的中年男子抱拳道。

虽然崆峒派的弟子觉得心明师太做事有不妥之处,但介于心明师太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峨眉派的武功,自然也不敢多言。

“那么就请师太赐教……”马重阳抱拳道。

“赐教谈不上,让贫尼教教你做人和这江湖上的规矩……”话音未落,刷刷刷以挥出三剑,剑势如虹,向马重阳的面,胸,咽喉,平推而至。接着口中沉声道:“第一招,这叫凤凰三点头”

马重阳纵身向后一跃,躲过来剑。

“第二招,凤凰展翅”随即,手腕一转,唰唰唰又是三剑向马重阳颈,腋下,和肩斜劈而来,变招之快,难以形容。

马重阳侧步闪身,向左一跃,只听,当当当几声,宝剑劈空,剁在地上。

“第三招,一飞冲天”说罢,手臂一挥,宝剑好似空中划出数弹闪电,将马重阳围在当中。

马重阳右足发力,身体一跃而起,蹿起丈余,在空中不停旋转,躲过来剑,身体悄然越出三丈之外。

“好小子,轻功不错,为什么不还手?”心明师太冷冷道。

“在下是晚辈,若是还手对师太大有不敬!”马重阳抱拳道。

“还知道点规矩,不过你不还手,休怪贫尼手下无情!”说罢,第四招,第五招,第六招,第七招……心明师太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招就将马重阳毙命,于是脚下如行云流水,手上宝剑出招,招招狠辣致命,可接连十招已过,马重阳一一躲过。

“师太手下留情,晚辈多谢了……”马重阳抱拳道。

心明师太又是惭愧,又是痛恨,她自接任掌门以来,峨嵋派从未受过如此重大的挫折,她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研究的峨眉剑法居然被马重阳化解了。她面色木然,冷冷道:“你既然能躲过贫尼的十招,说话算数,此时一笔勾销,我们走……”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此时,但听得外面萧声四起,声音绵软强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声音由远及近,片刻后,却消失了。

众人听到萧声,感到甚是好奇,都想:“这里怎么会有萧声?”正在众人一怔之时,不知从何处,窜出成百上千条蛇群,那满地爬行的蛇群,不时的发出嘶嘶声,将众人围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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