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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侠ⅰ破彀》第二章 祸 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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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余正杨还在发泄的练拳。

余正杨做完“空中连环三脚”落身于地,调整好呼吸,在沙滩上来回漫步,是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找到一些头绪。

石窟中那偷拍的高倍摄像机消失了。

余正杨躺在沙滩上,仰望天空,看着天空多多白云,过了许久,又起身回到刚才所在的礁石上,看着一对对飞过的海鸥,不由的想到未婚妻方君,想到方君,不由的看了看身旁的茅台啤酒,心里猛然一动,难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余正杨方君并肩而行, 二人将三日后婚礼的一切准备就绪,决定到海上去放松放松,方君身着白色连衣裙,梳了个马尾巴头发,脚蹬洁白凉鞋,无论如何看都是位清新脱俗,纯洁无暇,干干净净的漂亮女孩,恰是一位在校大学生, 173公分的高挑身材,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学校的校花,是诸多青年才俊的梦中情人,也不知收到过多少情意绵绵的情书,她全都礼貌拒接,却偏偏钟情于其兄方雄的同班同学余正杨,余正杨虽然称不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却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处处透出亲和力,颇有带头人风范,有闺蜜问过方君:余正杨相貌虽是不俗,却称不上美男子,且大她近六岁,你怎么偏偏爱上他呢?她总是幸福的笑而不答。

方君右手很随意的挽住余正杨的左手,左手拧着刚买的啤酒、饮料、瓜子……

“哗啦”一声,方君只觉得右手一轻,原来她手中塑料袋被一辆自行车挂破了,袋中东西随之掉到地上,苏打水瓶子摔坏了,苏打水溅到她裙子上。

那人骑着车想要开溜,余正杨大喝一声“站住”,一个箭步风驰电掣般追上去,一把抓住那自行车后架,冷声说:“想溜,对不起三个字都不会说,就想开溜。”

那人生得牛高马大,停下来看到余正杨身材比他小得多,心下暗惊:“此小子,个子虽小,力气倒是不小,今天这活看来是硬活!”面上却是不肖的吓唬余正杨:“溜了,你小子又能把老子怎么样,嗯!”

方君跟了上来,鄙视的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礼,没一点素质。”

那人将单车推倒一边,一双牛眼色眯眯的盯着方君,污言秽语出口:“哥哥我,一看到妹妹你,就快竖直了,小妹妹,陪哥哥我喝酒去,哥哥很竖直的,哈,哈哈……”

余正杨将方君拉到身后,冷眼盯住眼前这家伙,厉声呵斥:“说话方干净点,你爹妈没教会你说人话吗?”

“小杂毛,你胆敢教训老子,你还嫩了点,快给老子赔礼道歉,哼,否则老子废了你。”一副不得了的架势。

余正杨怒从心起,沉声说:“快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否则,老子揍扁你,信不信。”

那人大怒,骂声刺耳:“小私儿,你找死,老子好好管教管教你。”一只硕大拳头照余正杨迎面打来。

四周已经为了不少人,见二人动起手来了,围观的人更多了。

余正杨飞身迎上去,斜身、侧身避开来拳,右手一具重拳击向对方下颚,呯的一声,那人迎不住向后跟跄后退,此时的余正杨已怒不可遏,一不住二不休,脚下追风赶月,凌空飞身,凌空侧踢而出,那人还未明白过来,又挨了一脚,硕大身躯飞出,蓬的一声撞在路旁一棕树上,沿树干向下瘫跌于地,棕树上苦干叶子零星落下。

围观的人群中,挤出几个年轻人,有一人讥讽那人:“你以为个子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你可知道他是谁?”说话的年轻人看了一眼余正杨,“他是以色列国际自由搏击大赛的冠军,你这种笨牛也不是他的菜。”说完大声哄笑,有不少人跟着哄笑。

这时,有警察过来,领头的是余正杨初中同学大猫李小虎,李小虎伸出大拇指,半玩笑半赞许:“杨哥,了不起,但可能得去录个口供,你打人了啊!”

那人见继续下去,对自己不利,急忙起身,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东西,低声下气的:“警官先生,我是在与余先生切磋武功,还请警官先生别误会……余先生,请稍后……”飞快的挤出人群,来到一小卖铺,掏出钱递给老板:“买东西。”老板很快的提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那人,使了个眼色,轻声说:“妥了!”

余正杨李小虎还在开玩笑,那人已恭恭敬敬的买回陪还的东西,头似鸡啄米般赔礼说好话,余正杨倒有点过意不去,李小虎笑笑:“老同学,就快当新郎官了,依李大猫之意,反正人家也很虔诚的陪了,就不必口供了吧!”这也正中余正杨下怀,附和说:“谨遵李警官旨意,谢了!”李小虎笑哈哈:“你们的喜酒时,你可得多敬我大猫几杯。”余正杨笑:“君子一言快!”李小虎佯着严肃:“快马一鞭!”二人相互抚肩大笑。

那人不知何时溜掉了。

海上,一艘游艇泊于碧蓝海平面,随海面波浪摇曳。

余正杨方君静静的盯着眼前十多条鱼线。

蔚蓝的天空,碧蓝的海水,波光粼粼的波浪,微微海风呼呼,举目四顾,烟波浩渺,惬意无限。

黄昏,天际彩霞漫天,西边一抹红霞,血红血红。

游艇上只有他们两人,今天是他们二人世界,自然没有人打搅,点燃酒精块,铺上金属网,开始海上烧烤,烧烤的诱人香味弥漫于空气中,谈笑间,二人皆吃得满嘴油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调皮的方君忽的将手中没吃的烤鱼往余正杨脸上抹去,若余正杨要避开自非是轻而易举,他却没有,而似兴高忘形而没警觉之状被抹着了。

二人在甲板上你追我赶相互嬉戏,方君给逮住了,二人滚在一起,胡闹之下,心里皆渐渐升起一团火,自然而然的抱紧对方,狂吻对方,就象怕对方会突然飞走了般。

余正杨丹田越发火热,欲望也随之强烈,手不由自主的解开方君背后裙扣,方君也意乱情迷的除掉余正杨的衬衫。方君的裙扣只剩下一枚与内层拉链了,一阵略强海风刮来,刮得余正杨一凛,头脑似乎清醒了些,脑海里闪过“我们要在新婚之夜才越雷池那一步”,虽已是二十一世纪,但二人却是要做一对道德传统的夫妻!余正杨随即清醒了许多,狠狠的给自己一耳光。女性在有些方面确实较男性要慢些,方君还在意乱情迷,余正杨放开她,自扇耳光,她还是懵的,半响才说:“你怎么啦?”余正杨愧色:“我不该在婚前这样对你。”方君意识朦胧,意犹未尽的轻声说:“我们是不是太传统了。”余正杨:“三天后我们就举行婚礼了,明天我们就领证,多的时间都等了,何必又在乎这两三天呢?”方君张了张嘴:“……”余正杨已起身过去拧起一桶水罩头淋下。

方君小跑过去抱住余正杨轻声的:“你真好,其实……如果……你要,我也……”后边的话就低得连她自己的耳朵也听不清了,也只有她心里能听得见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沉,眉月放光。

经刚才一闹,二人心里都有点点扭捏,方君毕竟是80后的年轻人,很快的打破沉静,扮个鬼脸:“咱们喝酒吧,我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是咱们婚前最后一次二人饮酒了,何况你还带来‘茅台啤酒,啤酒中的茅台’呢!”起身提来啤酒。余正杨本来让她喝饮料,但见人家兴致颇高,也就不好说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几乎喝光了带来的所有啤酒,方君竟喝六罐,余正杨喝了十一罐,月光下的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确实比月光明亮,在酒精的作用下,方君越发娇媚动人,余正杨越发阳刚孔武,二人身上开始燥热,原始欲念涌起犹如溃坝黄河,一发而不可收,部队几年的磨炼,磨炼了他的冷静与锲而不舍的意志,脑海里闪过一丝信号“有问题!”起身到甲板边缘,双手握紧栏杆,希望海风能吹灭身上的燥热。

方君不由自主的跟过去,双手由拦腰后抱住眼前人,余正杨轻声:“别,别……”方君也不说话,玉手开始游动。余正杨握紧栏杆的双手青筋凸冒势欲爆裂,脑海里渐有销魂画面,且愈演愈烈,他已大汗淋淋,不能自己。

终于控制不了,一转生抱起方君大步流星的进了舱内。

不知何时,离余正杨方君的游艇月两百米之处出现另一艘游艇,游艇上有五个一身黑服、戴墨镜的两男三女和一高倍摄影机,其中一人女的冷冷的说:“这小子果然是为极为传统的可人儿……”

神秘出现的游艇,余正杨方君自是一无所知。

天亮了,游艇在海面上岁浪花摇曳。

余正杨先醒来,感觉头还有一点重,轻轻拍了拍脑门,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侧首而望,方君那幸福满足的神色还在酣然熟睡,轻轻揭开被子一看,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举目四顾,他与方君的衣裤零乱的扔在四处,随即明白明白昨晚做了什么,心里懊悔至极,自己怎么如此糊涂……

回想到此,余正杨虎的一下站起身来,原来昨天那大个子是故意的,目的是加了药的啤酒换掉他们的啤酒,这幕后者对自己的习性掌握得很到位,一旦发生昨晚那般事,自己一定不会立即回到兄嫂家,而是会到外边折磨自己,才会回家,这样一切就有足够的时间与条件了,

“妈的!……阴谋……为什么要如此算计于我,究竟是什么人,究竟为了什么……”吼声穿云破霄。

海面上出现三艘快艇,最前边快艇上是一位四十有余的粗狂汉子在拼命的驾着快艇,不时回首射击,使的是 hk45手枪,后边两艘快艇上各有五人,四支美式求生之路4冲锋枪,疯狂的追击射杀。

渐渐的没了枪声,或许是子弹没了。

转眼间,三艘快艇冲向余正杨处,嗖、嗖、嗖快艇借惯性窜上沙滩,蓬、蓬、蓬落在沙滩上,溅起沙幕,带起沙浪疾行约百多米,先后停下。

那粗狂汉子先下了快艇,手中拿着一柄二战捷克改装98k刺刀,刀身乌黑,阳光下显得阴森,透出杀气。

追杀而至的两艇十人,有九人手执一柄雪亮砍刀,阳光下透出耀眼光芒,九人围住一人,好似饿猫盯着香得无与伦比的炸肥鱼。

最后停住快艇上有一人静然而坐,似入定老僧,一身黑色立领装,黑皮鞋,黑袜子,右手握着一柄日本武士刀,头如一坚硬石头,神色冷凌。

九人中,一满脸横肉,面似黑炭的丑陋汉子,厉声吆喝:“姓汪的,你小子不识抬举,老子用你的船运货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

粗狂汉子冷声说:“老子再穷,也不会为了几个臭钱让老子的船被玷污,何况你张大炮欺软怕硬,你自己说说你欠了多少道上船钱,老子就是不屑与你打交道,你要怎么样,就放马过来便是,老子接着,”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答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妈个巴子,龟儿子,你老汉我懒得理你。”看来是个四川人或是重庆人。

张大炮牛眼一鼓,大声喝令:“废了他,船就是老子的了。”

有四个跟班拧刀扑杀而去,姓汪的轻蔑的冷哼一声,挥刀迎了上去,以一敌四,毫无惧色,看得出,那四人是经过训练过的,攻守配合得很默契,姓汪的也似学过苗刀刀法,只是不是很到家,但与那四人暂时战成平手。

约莫三分钟后,姓汪的已挂了好几处彩,其四个对手也是挂彩多出,虽然那四人配合有度,但姓汪的不要命的打发,令他们无法施展出他们应有的威力,“妈哟”一声惨叫,有一人的右手连刀一起给姓汪的砍了下来,飞出几米开外,可惜他手中刀不是苗刀,刀身偏短,否则威力更是不可小觑。

张大炮暴跳如雷,顺眼赤红,怒声呵斥:“给老子全部上,废了这狗日的。”

这下姓汪的真的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

“住手!”一声大吼,如晴天霹雳,全场一下住了手,寻声望去,看到一赤着上身的年轻人飞身而来,却是余正杨路见不平了。

张大炮待余正杨近了,看着眼前这小个子年轻人,满不在乎的藐视,冷声冷语:“就凭你小子也想逞英雄?”余正杨沉身冷语:“以多欺少,有失公平,道路不平有人铲。”双目寒光,盯得张大炮心里一憷。张大炮高声:“公平……你有这本事铲平吗?”声音虽高,心不由的有点虚了,因那目光忒厉害了。

姓汪的挨近余正杨,感激的说:“小兄弟,你快走吧,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会伤害你的,你的好意,我汪三脚心领了。”

张大炮冷声:“想走,这小子发现了我们今日的事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做了他们。”

那七个跟班,怪叫着扑向余正杨汪三脚,有三人欺负余正杨赤手空拳,挥刀砍剁而去。余正杨疾步窜身,垫步侧身矮身,一脚踢在最先一人的腰部,晃肩挥手,左拳虎的击打到一人太阳穴,腾身凌空跃起,一个飞膝击在第三人的胸口,这三人从未碰上出手如此快的对手,连刀都没有靠近人家便遭重击,摔倒地上,有两人竟然昏晕过去,如非他不想杀人,那二人不是昏晕,而是昏晕致死了。

“住手!”这一声不是余正杨喊的了,却是心生恐惧的张大炮,余下四人退到他们老大身旁,那被砍断手的已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好断手,面无人色的跌坐一旁,无人问津。

张大炮从未见识过余正杨此般迅猛的人物,每一出手,真可谓“一招制敌”,仿佛看到了昔年的李小龙,心里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住手”,场面此时有点滑稽。

张大炮竟然胆敢径直走到余正杨目前,看着余正杨,半晌,才说:“你是谁,有如此好的生手,干嘛不加入我们?”余正杨竟然笑笑说:“你又是谁,凭什么要我加入你们?”

“你有种!”张大炮扭头对一直呆坐于快艇上的那人说,“鬼冢武先生,你与这小子过过招。”反身回走,心里暗自害怕,因刚才他似乎做了一件玩命的事,若余正杨突然向他出手,就是十个张大炮也没命了。

鬼冢武起身下艇,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近张大炮身旁,躬身说:“嗨!”同时一挥手,手中连刀带鞘插入沙滩中约莫两尺,才蹲下身脱掉皮鞋,缓慢起身,自衣袋里掏出一条白布带捆到头上,脑门正中是一个血红的太阳,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这一连串动作一板一眼,就象是个机器人。

余正杨看这鬼冢武脑门上的红太阳,立即想到日本侵华战争的影视画面,心里升起莫名怒火,冷声鄙视说:“还真是个日本鬼子,好得很。”

汪三脚一拐一跛的走过来,担忧的说:“恩公,我……”

余正杨拍拍汪三脚肩膀,微笑说:“别为我担心,好久没有打鬼子了,这下可以满足一下我的抗日夙愿了,不是么?对了,你还是叫我小兄弟吧,千万别叫我什么恩公了,你先退一边,我要打鬼子了。”他就象在说着玩似的。

鬼冢武也听得懂中国话,心里已有怒气,却未爆发出来,而是举步上前,躬身行礼:“请指教。”

余正杨随随便便站了个姿势,轻蔑的说:“小鬼子,有什么本领,尽管伸出来,你此次中国行,会留下美好且不可磨灭的印记的。”

若是平时,一定会有人大笑,可是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余正杨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日本鬼子,无伦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被激怒的事实,心下暗自高兴。

鬼冢武终究没能掩饰住心里恼怒,咆哮般大吼:“八嘎!”杀气腾腾的奔扑怒杀而去,在距余正杨约莫两大跨步之地,借势腾身而起,双脚在空中交替踢踹向余正杨。余正杨纹丝不动的一劳永逸,待来脚攻近的一刹那间,扭腰、侧身、跨步,看准时机,一拳击打在对方右大腿根内侧。鬼冢武没料到对手竟有如此诡异身手,更没想到身材并不高大的中国小子出拳会有那么大的力道,他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挨了一拳,然后被那一拳的力道击得飞甩出去,蓬的一声,沙滩上沙尘溅起,还好其身手不弱,刚一着地,便一个“乌龙绞柱”跃身站起,右脚点地,有点发颤,满脑不信的迷惑,一边活动右脚一边做了几下颈部运动。

那石窟内的摄影机又开始鬼鬼祟祟的工作起来。

吃了亏的鬼冢武,这下谨慎多了,他规规矩矩的拉开空手道的预备式,以滑步迅速进攻对手,逼近了,双掌交替劈击而出,瞬时间,掌影忽忽夹风,这家伙身手的确不容小觑,但其对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但见余正杨晃肩、滑步、侧身、扭腰,偶尔格挡将凌厉攻势一一化解,待对手攻势有所减缓时忽的微矮身体,右脚幽灵般攻向对手左腋下软骨,鬼冢武觉察到了,小垫步后退避开那迅猛一脚,不带鬼冢武后退站稳,余正杨以右脚为轴,左脚旋踢而至,鬼冢武急忙后倒,顺势滚出一丈开外,站起身来,还是又没站稳,已见余正杨是一直狂怒的野狼追步、飞身,双脚是巨蟒般踢击而至,慌忙挥手招架,蓬、蓬两声,第一个蓬是双手挨了一脚散开,第二个蓬是胸前挨了一脚向后跌下,接着看到余正杨手肘击杀下来,只能眼鼓鼓的看着那肘击断自己的左锁骨,且似乎还能听打骨头断裂的脆响,胸口跟着发甜,鲜血出口喷出,重重跌倒于地。

余正杨并没有趁势下杀手,而是站在离鬼冢武数米之外,冷漠的盯着日本鬼子,就似刚才的打斗没他什么事一般。

当场他人从未亲身感受如此风驰电掣般击杀,有的吓得大气不敢出,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海风呼呼。

鬼冢武盘膝闭目,调息起来,片刻后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对手,心里惊诧不已,身为黑龙会十大杀手之三的他,一向心高气傲,除了师父上地木之及大师兄柳生太郎之外,他从未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他曾从媒体上获悉余正杨部分信息,心有不甘的是因其身份没能参加那次大赛,否则冠军应该是他才对。此次有人出高价请他对方余正杨,且还特地布了一个局,使他能与余正杨交手,他没能见到雇主,只见到戴着面具的雇主得力手下,带话给他说:“只要鬼冢武先生能活着回来,可给佣金五十万美元,若能打败余正杨,可给佣金一千万美元。”当时他被激怒了,发誓要打败余正杨,且要让余正杨从其胯下钻过,他仰天长笑,没想到今日一战,自己几乎可以说是不堪一击,本想放弃,但想到就此灰溜溜的战败回去,颜面何存,说不得还会落得切腹谢罪,看到余正杨那嘲弄的眼神,心里仅存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怒气腾的上涌,把心一横,双目盯着余正杨,飞身至刀处,抽出锋利无比的武士刀,怪叫一声,快步扑杀,刀影忽忽席卷般裹向余正杨。

余正杨闪、避、躲、腾、跃……破解了对手屡屡杀招,但见沙滩上沙龙飞舞,一时间看不清二人身影。

很快的,鬼冢武动作慢了些,余正杨仍未出手攻击,鬼冢武以为他的凌厉攻势将余正杨搞得懵了,心下暗喜,后退半步,双手运力,挽了几多刀花,看上去虚实难辨,余正杨似乎一下子手足无措,鬼冢武刀花还在,却神出鬼没的实招一刀拦腰劈出。余正杨倏然的一个鱼跃,双手着地,顺势抓了两把沙子,弹身而起,高声吆喝:“接招。”两把沙子抛掷向鬼冢武,鬼冢武急忙后退,若沙子进眼,可不是闹着玩的。沙雾中响起风声,一条黑乎乎的带子还是什么夹风袭来,鬼冢武挥刀迎上,刀一碰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便给裹缠住了,一股强大劲力传来,但觉虎口热痛,刀已脱手,蓬的一声胸部挨了重重一脚,就象被大锤重捶了一下,哇的一声鲜血喷出,洒入空中,人是一束被人抛出的稻草在空中翻了几翻,重重的摔到沙滩上,一时间竟然爬不起。

余正杨左手捏着那武士刀刀柄,右手食指在刀身一弹,铮的一声,余音颇长,不由赞叹:“好刀,好刀!”说话间,一挥手,嗖的一声,眨眼间,刀没入沙滩中,不留一点痕迹!

张大炮等人直觉背脊冷汗直冒,全身入坠冰窟,狠狠的说了身:“你有种,走着瞧。”随即收拾完他们的东西,将快艇推入水中,逃窜而去。

沙滩上收拾得很干净,除了零星血污和杂乱的脚步等痕迹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因连那只断手都给拿走了。

汪三脚此时才回过神来,一拐一瘸的走过来欲跪下谢余正杨救命之恩,被余正杨止住:“使不得,都什么社会了,你老哥还来这一套。”

汪三脚眼圈一红,哽咽:“大恩不言谢……恩公可是余正杨?”

余正杨心里一震,神色微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汪三脚心里发憷,心有余悸:“昨晚的晚间新闻,今日的《兴边报》头刊上都有你的。”

余正杨脚下跟跄,面色发青,颤声说:“连新闻都播出了……连新闻都播出了……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我余正杨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忽的双目暴睁,眼神冰冷的看着汪三脚,大声喝问“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汪三脚吓得一屁股跌坐到沙滩上,嘴唇蠕动,却是说不出一个子来。

余正杨很快回过神来,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好冤枉,我是被人陷害的,但我发誓,我余正杨一定要为查明真相,为我哥、我嫂、我侄子报仇雪恨。”说话语气由温和变得冷凌,冷凌得甚是千年寒冰,叫人听了全身发冷,满脑恐怖至极。

汪三脚听得脸色发青,哆嗦得不行。

片刻后,余正杨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温和的对汪三脚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新闻媒体不可能一言不发……你若要举报我那也无所谓,要想抓住我,也绝非易事。”

汪三脚头摇得似拨浪鼓般:“我汪三脚在不济,也不会恩将仇报,怎么会做那种不道义的错事呢?恩公,你有何打算,若用得着之处,我汪三脚万死不辞。”

余正杨看着天空的海鸟,茫然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很乱……我现在是在逃嫌疑犯,请别再叫我恩公,这样称呼我,真是莫大的讽刺,叫我小兄弟也好,余正杨也行,好么?”语调虽是平平,却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汪三脚忙点点头说:“看来我汪三脚要疵长你几岁,那我就冒昧的叫你一声兄弟了。”

余正杨:“如此甚好。”

汪三脚:“若兄弟不嫌弃,请到我船上呆一些日子,在做打算如何?”

余正杨没有立即回答,在沙滩上徘徊了许久,说:“那就打搅了!”

汪三脚高兴的说:“不敢!咱们走吧?”

余正杨点点头:“好吧。”

二人将汪三脚驾来的快艇推入水中,发动起行,箭一般驶向远海上,很快消失于海天之际。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陈立本正在看《兴边报》,忽然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办公桌,怒声:“怎么搞的乱弹琴。”

有人敲门,原来是李乾坤拿着一份《兴边报》走进来:“局长,这报子……”陈立本示意他别说话:“我看过了,小曹还没到吗?她一到马上到我办公室。”李乾坤:“是,我这就……”

敲门声,接着“报告,”是曹因的声音。

陈立本:“进来。”

曹因看到李乾坤,也在,说:“李队也在,我正要找你……”李乾坤摆手示意她别再废话,眼角示意她看看局长,但见陈立本拉着脸,一脸不高兴,小心翼翼的上前,“局长,我……”陈立本将报子推到曹因眼前:“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报子头刊赫然《7?21案之匹夫问》,不用看曹因也知道内容,就是她收到的照片并未对外公布一事,有人往报社投了一份并做了一些文字煽动,这使公安机关很被动。

曹因将手中资料袋放到陈立本面前:“局长,照片分析结果出来了。”

陈立本双目来神:“你直接说是什么结果。”

曹因:“结果是,照片是合成的,有权威签订报告。”

陈立本阴沉的面上总算出现一点点笑意:“你说道说道。”

曹因:“在市局无法破解,我就到省厅寻求帮助,恰好碰上省厅的王小宁博士,是他帮了大忙,他说这些照片的合成技术很高,堪称得上是顶尖水平,若此照片合成者去做电影,他做出来的水平绝不会低于美国电影《弗雷斯特?冈普》,他还亲自出了确定材料。”

陈立本:“好,你马上联系报社,明天必须见报。”心里好过了许多,要知道,方君的父亲方成华与他是发小,至今亲如兄弟,余正杨与方君的婚事他是媒人!

曹因领命去了。

李乾坤刚走到门边,又折回来:“陈局,余正杨劫持的出租车在望郎湾一偏僻山崖下找到,离车约500米开外的沙滩上发生过打斗痕迹,现场留下一些血迹及一些方便食品,技术科在做工作。”

陈立本:“好,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咱们现在是私聊。”

李乾坤:“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但从某些环节来看,却又是有明显漏洞,明知有漏洞,目前却是无法确定余正杨是否是罪犯,他又神秘失踪,这案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了结。”

陈立本:“如此精心设计一个圈套来算计余正杨,也不知幕后黑手是什么目的,就如你说,他现在又神秘消失,无法抓住他,凭他的本领,要想抓住的确是很难,若他真是遭人陷害,那么,他也许会只身前去查明真相,希望他……”

方君在看报子,猛起身将报子撕得粉碎,全身颤动,带着哭腔不停的说:“不会是真的,不会……”其母亲柳燕心痛的安慰女儿,若非出这档子事,此时女儿女婿已经身在欧洲某个国家度蜜月的路上了,想到此,老泪差点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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