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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记之轻寒柳亦发》第五章 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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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练一路小跑着赶回到了李府的大门口,向门卫问清了去后院的路线后又一路小跑着赶去后院。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各路神仙,求求你们保佑保佑我,千万不要让姚嫂发现我不在后院啊!在不断的祈祷中,柳如练终于来到了后院门口,脚还没迈进去,姚嫂的一声“夫人”似魔音般从右前方钻进了柳如练的耳朵,让她的脚步一顿,心里一咯噔,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呵,呵呵,姚嫂,您怎么来了?”柳如练一边踏进后院里面一边暗暗顺着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夫人,您刚才去哪儿了?”姚嫂利刃一般的目光直直地戳在柳如练的脸上,里面似乎隐含着怒气。

“呃,我刚才回卧房拿了些脏衣服,准备拿来后院清洗一下。”

姚嫂目光里的怒气似乎更盛了些,她的目光转移到柳如练的身上,忽然她的眉头皱了皱。

柳如练顺着姚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血迹,血迹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这些血迹应该是她搀扶乞丐男子的时候沾染上的。这下麻烦了,要怎么跟姚嫂解释才好呢?

所幸的是,姚嫂并没有追究下去。她的眼神柔和了一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声音没有那么冷硬了。

“你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迅速梳洗一下跟我走吧。公子要见你。”

“什么?公子要见我?公子为什么要见我?”柳如练闻言立即紧张地睁大了眼睛,急忙问道。

李轻寒要见她?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中午的事?难道他要报复她?李轻寒不会这么小气吧?李轻寒见了她之后会怎样惩罚她呢?会不会治她一个轻视主人罪?好像没有这样的罪名。那会不会治她一个大不敬罪,好像也不大对……不知道到时候李轻寒会不会叫人把她拉出去打板子,或是夹手指,或是坐老虎凳,甚至是把她吊起来毒打……柳如练越想冷汗冒得越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稍微梳洗一下后,在惴惴不安与胡思乱想中,柳如练跟着姚嫂来到了李轻寒的书房。

“公子,夫人带到了。”姚嫂微躬着身子,十分恭敬地说道。

此时李轻寒正低头在案桌上写着什么,只见他手未停下,头也不抬地说道:“嗯,你先下去吧。”

“是。”姚嫂退下去了。

姚嫂退下去之后李轻寒继续写自己的东西,没有理会柳如练,完完全全把她晾在一边,就好像她是空气一样。

柳如练倒也不在意,她早就有了接受惩罚的觉悟了。如果仅仅只是罚她站一段时间,她会非常乐意,毕竟这比打板子、夹手指、坐老虎凳、吊起来毒打好多了。

见李轻寒自顾自地写着东西,暂时还没有理会她的打算,柳如练左顾右盼起来。

李轻寒这间书房好大呀,感觉比她的卧房还要大上一倍,书房从左边到右边排了满满的几排书,放书的木架似乎是楠木所做。这种木材极为名贵,不腐不蛀,遇雨有阵阵幽香。在书房的右边有一张躺椅,躺椅旁边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典雅的茶具。躺椅正对着的右边墙上开有一扇窗,窗外是一片葱郁的绿色,一枝绿枝带着一朵红艳如火的花朵探向窗口,在古木窗口的映衬下,显得典雅而富有生趣。看着古木窗口剪下的雅致一景,柳如练在心里暗暗赞叹:好美!柳如练转过头来想继续观看书房内的布置,却在刚转过头时撞进了一双冰冷的黑眸中。

呃,柳如练有点尴尬了,身为一个等待惩罚的地位卑贱的下人,她刚才的举动似乎有点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她来这里虽然已经一个多月了,但21世纪“人人平等”的观念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已经在她脑海里深深扎了根,让她在这里即使待了一个多月还是没能学会怎样做一个合格的下人。

李轻寒盯着柳如练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这个女人,竟敢未经他的许可抬起头左顾右盼,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刚才在看什么?”冷冰好听的嗓音自李轻寒的口中不急不徐地吐了出来。

柳如练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回道:“公子的书房好雅致,特别是右面窗景,我刚才看的便是右面窗景。”

“哦?是吗?”淡淡的嘲弄染上了那双寒眸,性感的薄唇向一边微微地勾起,“既然你这般喜欢我书房的景色,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啊?为什么?李轻寒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被李轻寒的话惊吓不轻的柳如练脱口而出道。

“怎么,这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吗?你今后也不用那般辛苦地装作不认识我了,这不好吗?”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怨妇似的。说什么遂了她的意,问她好不好的,她才不相信李轻寒让她做他的贴身侍女是为了她着想呢。柳如练不由看向李轻寒,只见他的眼里除了嘲弄,便是深不见底的冰冷。要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一句“不好,本小姐才不想伺候你呢!”。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只是李轻寒手底下一个极为卑贱的丫鬟,主人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陷入地狱,她还是识时务一点,不要和李轻寒对着干的好。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柳如练便作为李轻寒的贴身侍女留在了李轻寒身边伺候他,没有再回后院。

晚上李轻寒睡下休息后,柳如练忿忿不平地走在回碧春苑的路上。这个李轻寒,真是太可恶了,既然都把她调去伺候他了,竟不肯让她搬到离他的住处近一点的地方。从凌寒苑到碧春苑可是足足要走差不多半个时辰啊!柳如练不由回想起了下午时的一个场景:她问李轻寒她是不是还要住在碧春苑,只见李轻寒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嘲讽地对她说道:“难道你还想住到我的床上不成?”啊啊啊啊,自恋男,谁想住到他床上了。就算他想她还不愿意呢。她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竟要这样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要遭受这些罪。她究竟欠了什么人什么债,竟要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鬼地方还债,还不知道债主是谁。她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可恨的债主才行。

柳如练忿忿地走着,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越走越快——欸,不对。柳如练突然停了下来。说到债主,她来到这里之后所接触过的人中,最有可能是她的债主的人,可不就是李轻寒嘛。李轻寒对她诸多刁难,又是她的主人,这两点不是都很符合债主的条件吗?嗯,没错,先把李轻寒定为一号嫌疑债主好了。既然嫌疑债主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该好好想想怎么还债了。柳如练有点迫不及待起来,巴不得马上回到碧春苑做好还债规划。债主人选定下来后,回家之日似乎变得指日可待了。柳如练原本怨忿的情绪马上烟消云散,心情变得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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