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了周皓一眼，真是胡扯。

林阿姨只说“快点回来。”周皓带我回到房间，“小曦给这是我的泳衣你穿上。”

那个泳衣很小估计是周皓小时候穿的，花花绿绿的，我拿上穿着。“那你穿什么。”

“我不穿，我们都是光着游泳的。”

我撇撇嘴。周皓又让我把短裤短袖套在外面，看不出来我穿了泳衣就出门了。

我本来说走着去，周皓说骑自行车带我，他拿了个短袖叠起来放在后座上。软软的坐上很舒服，周皓贴心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用想。

路上我才知道那么远，那时候周皓已经十岁骑自行车还算稳当，那一段是下坡不用这么蹬就能骑的很快，在树荫低下又很凉快，我双手搂着周皓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舒服的能再睡上一觉。

“周皓，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拐了前面的弯。”

我稍稍换了下姿势做的太久，都有点僵了。拐了弯之后树少了很多，那里真的很偏，房屋很少隔很远才有几个院子。又往前走了些，我就看到了那个水库，它不是我想象的水泥堤坝围起来的样子，周围长满了那种半高的草，上面开着星星点点的红花，走到跟才发现那个水库是连着个小小的渠沟，不知道是流向哪里的，水又凉又清，水库并不大而且很自然，一面长了些叫不出名字的树奇形怪状的，有的枝丫还低到了水了。这里的人还挺多，大多都是小孩，有的比我们大很多，粗略看下有十来个，都光着肩膀泡在水里。周皓牵着我过去，那有一片被踩的寸草不生，很多衣服都放在那边，有人还带了席子专门放东西。

我和周皓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周皓站在一边脱衣服。

我就坐在旁边，这里没有树荫，树全在另一边，而且都临着水，要想凉快只能到水里，午后两小时的太阳正是嚣张的时候，我晒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我脱掉衣服，周皓已经在水里和别的那孩玩的正欢呢！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条件下游泳，不敢到水深的地方去，脚踩在地上，那细细的沙泥就穿过脚趾，水里的草根还有些扎脚。我蹲下来，左右踢着水，周皓和那群男生玩的欢了。潜水憋气，还在底下偷偷拉别人的脚。

“小曦过来。”

“我不敢。”

周皓游了过来，“怎么啦！”

他头发贴着额头，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嘴里吐出一口。

“没事我有点害怕。”

“那你乖乖在这待着。”

我点点头。

他转身又游回去了。我一个人在那也挺好的，就看着他们玩也觉得有意思，而且随时都可以上岸。

我上岸坐了一会儿，脚上都沾满了泥，觉得难受又下岸洗洗，可要是再上去就又脏了。我朝着周皓游过去，那里的水稍微有点深不过还是很清澈。底下多了很多石头，还有些水草。

周皓和一群男生玩在一起，我就在旁边游来游去的看着。

看他们合力把别人往水里压，几惊险又担心，其实我挺讨厌男生做这种危险的事来取乐的。

我正准备朝周皓游过去，想去逗他一下，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腿把我往水里拖，我本能的张嘴呼救，水迅速漫灌进嘴里，鼻子里呛得都是水，我本来就没憋足气，又剧烈的挣扎，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我没了力气，心里恐惧又绝望，脚胡乱的踢着，可那个人还是不撒手，虽然我知道是有人捉弄我，我死不了，可我只想扇他两个耳光，再踹他几脚，打的他半死不活才让他长个教训。

“松手，松手。你他妈的松手。”

我被周皓捞出水面的时候，感灵魂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抱着周皓的脖子，露出水面的同时就哭出了声，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双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哭的口水直流，哇哇的哭。

周皓带我回到岸上，我坐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身上还是只管哭。周皓颤抖的手，给我扶着背。

“小曦，小曦。”

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好像要哭了一般，“小曦。”

我不说话，我难过的说不出话。那种从恐惧中解脱不出来的心慌吓的我只能哭。

其他小孩也围了上来，我不知道是谁拉的我，只看到那个大我们很多的男孩，一巴掌打倒了一个男孩，接着又踢了他两脚。

其他人都围上来看我，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有几个可能年级还高一点。

那个大点的人问我有没有事。我不想说话只往周皓怀里躲。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曦好点没有。”

我想说话，但是哽咽的说不出，只得点点头。

周皓心疼的摸摸我的脸。又对其他人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在这歇会儿。”

其他人哪里还有玩的心思，有的待了会儿就走了。那个拖我的小孩也是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想帮忙，又觉得没什么可做。

周皓对他说：“没事了，吓坏了，一会儿就好。”

那个高个男孩好像是他的哥哥，站在一边安抚我。等我不哭了周皓就说要回去。那哥俩跟着我和周皓一起往回走，到了路口，那个哥哥看周皓上坡都有点带不动我就说送我们回去，周皓拒绝了说一会儿就到家。这样那个俩才回家了。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坐在后座上安安静静的，去的时候是下坡一路畅快极了，可回来是上坡可把周皓累坏了，骑一会儿就要歇歇。

“小曦我们走走，把身上的衣服晾晾。”

我从后座上跳下来，走在周皓左边。

“小曦等会儿回家了，可千万别说我们去水库了啊！咋们慢点走，回到家身上的衣服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