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小姐姐们穿梭在桌椅之间,最后一次调整各色鲜嫩娇艳的花束,再摆放一些瓜果饮品之类的。
“雨熙,先和你爷爷到休息室去,再叫小美姐姐给你再稍微修修眉,你可是今天的主角,给我淑女点知道吗?”薛子衿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邱雨熙。
那个小美姐姐名叫陆诗美,是她家母上大人的得意学生,会些化妆术,今天被她母上大人拉来当壮丁了。
邱雨熙一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也幸好邱雨熙已经转过身,不然又要被薛子衿抓着一通说教了。
已经九点半了,距离开宴时间还早,薛子衿便亲自检查每一桌的物品摆放,虽然还不是自家宝贝女儿的成人宴,但她还是力求完美。
在薛子衿跟着服务员忙前忙后期间,顾允曦一家也到了。顾允曦穿着一身粉嫩嫩的公主裙,仿佛一只即将绽放的花骨朵一般,娇艳极了。
薛子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来人,扬起笑脸道:“小琴、浩杰你们来啦!呦呦,这是哪里来的花仙子啊,可真是漂亮呢!”
和顾浩杰夫妇打完招呼,薛子衿就夸赞起了顾允曦。希望这位娇贵的小公主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今天不要和她家雨熙闹起来才好。不过,薛子衿知道这俩孩子闹归闹,还是有分寸的,所以她才会答应顾氏夫妇今年俩孩子的生日宴一起举办。
“薛姨又取笑我了!”顾允曦眉眼弯弯地笑着对薛子衿撒娇。
“子衿姐,你可别夸她了,再夸啊,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徐琴上前挽住薛子衿的手臂,亲昵地道。
薛子衿闻言无奈地连连应是,道:“女孩子就该多夸夸,省得以后啊,被小男孩随随便便的甜言蜜语就勾走了!”
“您说的是!”徐琴觉得有道理,附和一声。
“哦,对了,允曦去休息室找雨熙吧,雨熙和她爷爷在休息室。”薛子衿见顾允曦往四周打量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薛子衿怎么不知她是要寻找自家女儿,便善意地为她指点了方向。
“谢谢薛姨!”顾允曦奉上一个明媚的笑容,她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讨好任何人。
“快去吧!”薛子衿摆摆手。
顾浩杰夫妇又和薛子衿打发走了顾允曦,又相互攀谈了起来。
顾允曦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邱雨熙所在的休息室,想起先前薛子衿说邱爷爷也在这里,顾允曦决定乖乖地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引起了门内人的注意,邱雨熙还在忍受着陆诗美的“摧残”,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地想去开门以躲避陆诗美的恶魔之手。
“别乱动!划破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陆诗美拿着修眉刀,一脸的严肃。
“进。”坐在一侧沙发上看着报纸的邱老爷子对着门方向应了一声。
房门随即被推开,一身粉色的顾允曦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邱爷爷好!”顾允曦礼貌地打招呼。
邱国志见是顾允曦,便点点头以示回应。
邱雨熙想着,今天是她们两人的生日,还是有好点比较好,便率先打了招呼:“你来啦!”
“嗯,你在干什么?”顾允曦今天也不想和邱雨熙闹矛盾,走到邱雨熙身旁歪头打量着她。
“修眉。”邱雨熙闭着眼,张嘴随便应付了一声。
“面部肌肉也别动!”
“......”
“噗嗤。”顾允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她有多久没瞧见邱雨熙吃瘪了?真是令人愉悦!
邱雨熙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在陆诗美的控制下修好了妆容。
“好了!嗯,完美!”陆诗美捏着邱雨熙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是不错!”邱雨熙把自己的脸从陆诗美的手里解救出来,又夸赞似的道,“小美姐姐,今儿个可不止我一个主角,喏,这孩子跟我同天生的,小美姐姐辛苦一下,也帮她画画呗!”
陆诗美喜欢化妆,自然不介意多一个模特给她实验了,闻言满眼星星地盯着顾允曦打量。
顾允曦见邱雨熙都化了美美的妆,心下正羡慕,邱雨熙没化好妆前她就想着怎样求求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帮她也化一下,邱雨熙这一开口正中她下怀。
邱雨熙见此,给顾允曦让了位置,自己跑到自家爷爷面前撒娇卖痴求礼物。
另一边,许清露捏着手中的邀请函,脸上无奈又纠结。
她一共收到邱雨熙寄给她的两张邀请函,一张是给她的,另一张是给谢书锦的。谢书锦不见她,她打电话谢书锦又不接,只能发了短信到先前谢书锦联系她的电话号码上,告诉谢书锦,她把邱雨熙给她的生日宴邀请函放在了他们的秘密基地的铁盒子里了,让她去取一下。
她不知道谢书锦会不会去,但是,她想去啊,想去看看邱雨熙说的结果。可她又害怕着知道最终的结果,两难抉择。
a市,富云花园小区公寓内。
“喏!你叫我取的东西!我说女儿,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爸爸可是叫我们这几年都不要回国!”谢知丽一边扯下遮住脸庞的丝巾擦汗,一边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大热天的,女儿非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以前玩耍的地方了,让她这么热的天还乔装打扮出去取。
已经锈迹斑斑的铁盒子,依稀能瞧见它原有的粉色。谢书锦原本淡漠的眸子温和了些许,两年了啊!这是她刚上初三那年和许清露一起埋下的,里面藏着两人最美好的记忆与未来期许。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十几年了,难怪你连个名分都没混上!”对上谢知丽质问的眼神,谢书锦眸色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要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我看在你甘愿冒险出去帮我拿东西的份上给你的忠告,谢了!”
“锦儿!”谢知丽尖锐地叫了一声,脸上闪过难堪,她有心教育女儿的态度是不对的,可她想起曾经女儿说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哪来的资格教育别人?张口要吐出的话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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