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刺骨的风，拂过梧桐树叶飒飒作响。

看不到星星的夜晚，很黑……可月亮却是异常亮。

城郊：北

废弃的化工厂

天台

黑色发丝拂过女人精致的脸庞。

娇而不媚的鹅蛋脸，面无锁饰，肤若凝脂，高挺的鼻，眉若远黛，眼似媚狐，嘴如樱唇不点而赤。发黑似墨，滑如丝绸，发尾似微波。

及腰的长发高高扎起，左侧掺杂着一缕犹如血液般暗红的头发。

艳，而不俗

眼眸深处透露出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好似傲然于寒风中的一处腊梅。

他一头利落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上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他的眼睛被零碎的刘海微遮。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看着对面的男人，眼神之中有些许凄楚。面容冷峻地开口：“他真的容不下我？”

言语中带着一丝哽咽。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你是知道的。你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道上已经认为你是擎阁的主，所以你要去跟阎王打个照面。”

子弹划破空气穿过胸膛。

女人纤瘦的身体渐渐倒下。

在这生死之间脑中闪过无数理不清的思绪。

五岁的今天，遇见你。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十六年了，即使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始终尊敬你，感激你。这一枪是我欠你的，现在还了……

好像为自己活一次。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眼角的泪反射着月光，晶莹剔透，里面包含了很多，很多。

有感激，有疲惫，解脱……

男子看着女子倒下，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下。

为她而流。

在女子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摩挲。目光迷离，停留在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面容，嘴角流下的血更似破碎的瓷娃娃。

喃喃自语

“对不起，宮离。是我太自私，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抱起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