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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封魔》第六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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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万物皆有灵,灵乃万物之根本,花草树木,山川河流,无一不依靠着灵气的滋润,可以说,整片大陆都充斥着灵气,不仅仅是人界,鬼界,妖界,甚至神界都是依靠灵气的滋润,生命才能赖以生存。

修行者是依靠灵气来修炼的,把大自然的灵气聚集于体内,转化为灵力。利用这种灵气转化成的力作为武器,也可以作为很不错的防御。

一个人灵力的多少,直接关系着这个人实力的强弱。每个人灵力都有着多多少少的不同,也就意味着每个人的等级有高有低。

虽然灵力高的人比灵力低的人修为更好,但等级高也不是一定就可以打得过等级低的这个人,要看此人对自身灵力值的熟练运用和实际的操作。

我现在的灵力值比不上雲师姐的一半,但是已经足以和大师兄抗衡了。没错,就凭我学的这剑法,虽然只有六招,但是这六招可以弥补我灵力值的不足。

练习持续了一个下午,又到了练习结束回山门的时候了。就这样,这三天我和雲师姐不断重复着一样的作息时间,基本就是上午在山门修炼,下午偷偷下山,去林府练剑。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逝,很快就到了大赛之日的前一天傍晚,我和雲师姐一如既往的在林府练完剑,回到了德玄门。

雲师姐劝我说要劳逸结合,不能急功近利,要不然反而会适得其反,我答应了雲师姐。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使出屠魔剑法的第九招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剑法并没有我之前想的那样,力道会随着招式无限的传递给下面的所有招式中。

我的第一剑产生的力道最多只能应用到第九招,也就是说,在第九剑使出的时候,第一剑的力道会完全的消散。但是我又一想,如果我能练出第十剑的话,那么第一剑的力道虽然应用不上,但是第二剑的力道可以啊。

那么第三剑的力道会作用到第十一剑上,以此类推,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屠魔剑法第九招则是一个临界点,九剑过后,下面的所有招式就会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既不会高,也不会低,所以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以后我不管练到多少剑,这威力始终是第九剑的威力而已。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凭这九剑,即使是五个大师兄我也能轻松应对了。

明天就是大赛之日,想想就兴奋,一直到了夜里,我那激动的心情始终没有得到平复。说句实在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某件事情如此的期待,激动的都睡不着。

也难怪,以前的我不求上进,只知道过一天算一天,怀着这种混吃等死的心态,怎么可能会变成强者?又怎么可能不会被人欺负呢。但是现在的我今非昔比了,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只要过了明天,整个德玄门的弟子,包括师父,都会对我刮目相看,到时候,我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深夜时分,窗外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在了我的床头,虽然屋子里并没有点灯,但是借助这幽幽的月光,屋子里简陋的陈设还是能尽收眼底的。

由于实在是睡不着,我准备出门走走,夜里的乾元山还是有些凉的,尽管已经是初夏了,但夜风依旧如初春般的冰凉。

我披上了几件衣服,穿上鞋,就这样走出了屋外。抬头,一轮皓月当空,占据了周围星辰的光泽,银色的月光洒在远处连绵的房屋黑瓦上,映衬出在白天难以见到的光华。

德玄门的弟子虽然众多,但也是一人一个房间,而且位置都不太一样。而我的房间,自然是整个德玄门最简陋的,离柴房也是最近的。这样也好,每天早上起来也方便生火做饭。

我朝着德玄殿的方向走去,德玄殿算是整个乾元山最大最宏伟的建筑了,只有在师傅和师叔宣布重要的事情时,才会让大家聚集在德玄殿内。

而这次比试的场地就在这德玄殿门前的天浩广场上,这广场的面积非常的大,在广场的中央有一口黄铜巨鼎,硕大的炉鼎足足有一丈余高,传说,这口鼎原本是太乙真人炼丹所用的丹炉,太乙真人飞升成神后,这丹炉就遗留在此化为炉鼎,尽管经过了上万年,这炉面的光泽却依旧如新。

比赛用的擂台就搭建在广场的一角,穿过擂台,再往前面不远就是师傅的房间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这么远。

我也是有了些许困意,打算回去休息了,可是当我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师傅房间的门前站着一个人影。

我看着这人影有些鬼鬼祟祟的,进师父的房间之前,还在门口左右看了两眼,好像在确认没有别人,这才进了师傅的房间。

也许是我正巧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因此这个人才没有发现我。我此时愣了愣,首先确认的一点是,这个人不可能是师傅,因为师傅今晚去了师叔那里,一同商议明天大赛如何置办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在大半夜不睡觉溜到师傅的房间呢?难不成是招贼了?

我边想着边快步走到师傅的房前墙下,我蹲着身子,把头探到窗户的高度。看见这个人的影子慢慢走到了师傅床头的桌子上。

当这个人走近窗户时,外面的月光一下就照到了此人身上。当我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面容时,我惊呆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孟雲师姐。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师父房间鬼鬼祟祟的雲师姐。心里是各种的纳闷儿,这雲师姐大晚上不睡觉,来师父的房间干嘛?

我正疑惑的时候,就看见雲师姐有所动作的从怀了掏出一个小纸包,走到师父的桌前,把这包东西全部倒入了师父的茶壶里。

之后,雲师姐拿起茶壶,摇匀了之后放回桌子上,这才走出了师父的房间。然而我此时就半蹲在师父的屋外的墙下,目睹了这一切。

雲师姐走远后,我才进入了师父的房间,拿起被雲师姐倒入东西的茶壶,打开盖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我就拿起茶壶直接将里面的茶水泼在了地上,只听“滋啦”一声,伴随着的是一地的白沫。

我的天,雲师姐竟然给师父下毒?我愣了愣,心想这怎么可能,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也由不得我否认。

我立刻追了出去,朝着雲师姐房间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想,雲师姐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吧,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快到雲师姐的房间时,看见雲师姐还没来得及进屋。也许是雲师姐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了看,当他看到我时,眼神显然是慌乱了几分。

我站在雲师姐面前,就这么看着她,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不过片刻后,她却先开了口:“师……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师姐此时则更加慌乱了。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她说话的语气显得很牵强,我也没再说别的,而是直接了当的问到:“为什么要下毒?”

雲师姐躲避着我的眼神,说到:“师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则重复到:“雲师姐,你为什么要给师父下毒。”

此时此刻,夜里静得是那么的不自然,仿佛空气都凝成了块状。虫鸣声也不知了去向。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说完,雲师姐便转身要往自己的房间走。而我直接在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并没有反抗,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我此时还紧紧拉着雲师姐的胳膊,我说到:“我想知道真相,希望雲师姐能告诉我。”

雲师姐这时缓缓转回了身体,当她再次看向我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充斥着些许的泪光,我放开了她,看着这样的雲师姐,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肯定的一点是,雲师姐肯定是有苦衷的。

雲师姐看着我,对我说:“我们进去说吧。”

说着,雲师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则紧随其后,进房间之后,我和雲师姐面对面坐在桌前,没有点灯,仅靠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照射着我们二人。

我问到:“雲师姐,有什么苦衷和我说说吧,即使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能和你一起在心里承受。”

雲师姐却眼含泪水,摇着头对我说到:“我没有什么苦衷,我就是要杀了袁隐那老混蛋,我要给死去的爹娘报仇。”

雲师姐说完后,那双被泪水覆盖住的眼睛里多了份仇恨的神色,但是她此话一出,我反倒是愣住了,我惊讶的说到:“你是说……师父杀害了你的爹娘?这…这怎么可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雲师姐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但正因如此,我才感到有多么的吃惊。

雲师姐却一口咬定的说到:“我亲眼目睹了袁隐那混蛋,残忍的杀害了爹娘,我亲眼看到的啊,这能有错吗?”

雲师姐此时的情绪有些紊乱,为了不再刺激雲师姐,我安抚到:“雲师姐,别着急,我相信你,我只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雲师姐看着我说:“他完全是为了那本剑谱。”

我愣了愣,问到:“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练得那本屠魔剑法啊?”

雲师姐点了点头,用手指擦拭掉了眼中的泪水,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叹了口气,便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给我听。

“很多年之前,父亲和袁隐都是天玄祖师的坐下弟子,父亲是玄天门里最受天玄祖师青睐的弟子,得到了天玄祖师的真传,不过父亲他淡薄名利,就在天玄祖师要将山门传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却主动退出了师门,那时的父亲只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天玄祖师答应了父亲,并在父亲下山时将屠魔剑法传给了父亲,就这样,父亲带着一并退出师门的母亲,用身上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座府邸,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但安逸的时光总是那样的短暂,作为天玄祖师门下名声与实力最差的袁隐,却盯上了那本剑谱。事情就发生在二十年前,袁隐这个老混蛋竟然勾结朝廷奸臣,带着兵马以父亲反叛朝廷的名义,来到了孟府的府邸。见人就杀,父亲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反叛朝廷,所以没有反抗,但是求袁隐放过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但袁隐那混蛋怎么可能答应?他虽然口头上答应了父亲,但杀了父亲后,孟府从上到下,被屠戮一空,这也包括了母亲,所有的家丁和丫鬟。当时的我只有五岁,多亏了母亲在杀戮发生之前,及时的将我藏到了墙后的暗道里,透过墙壁的缝隙,我第一次看到了血,看到了爹娘的尸体,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杀戮,但是那剑谱藏的深,他们并没有找到,袁隐那个老混蛋,一气之下,竟然抱走了还未被母亲来得及藏起来的,未满月的弟弟。”

说到这里,雲师姐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同时,目光也缓缓落到了我身上,她满脸是泪的看着我说:“那被抱走的婴儿,就是你呀,你是我的亲弟弟呀,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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