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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者的光荣》第二诉:潜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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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未完成的暗恋

一遍一遍

努力隐藏着不让你发现

只能假装看不见

思绪忍不住又蔓延

时间更替掉季节

思念却一直不肯说再见

没能组织的语言

你不了解

但最终被搁浅

只是那一句你爱我好想听你说

就算敷衍带过

至少我

不会那么难过

只是那一句你想我好想听你说

就算换来失落

至少我

还能够回忆着快乐

——《好想听你说》

他探下头,我扭过去,若我是女生,我一定会闭上眼睛,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一点一滴堆积起来的爱吗?可我必须要有所顾忌,他是王,是贵族,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影响了他的前途。原谅我生在那个时代,我的思想也注定没那个时代所束缚。

我是躲了过去。他意识到了我的逃避。红着脸,把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挪了过去,仰面躺在我身边。

“好奇怪的感觉。”

“是有点。”

我嘴上仿佛不在意,可我心里好难受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你用生命滋养的那朵花啊。

我们就这样从夕阳西下看到星辰铺满苍穹。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了断崖上,十指合拢,放在嘴边,朝着满月喊着;

“君子之交,亦可含情脉脉。”

第二天,他骑着一匹黑马来了,手里还拉着一匹白马,说要带我纵马兜风。我们骑着一黑一白的马,丛林里满满的全是快乐,是百鸟的欢畅,是千兽的交鸣,转眼,满山红遍,转眼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岁月在我们一次次的纵马驰骋中流逝了。

我忽然停下了马,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前直奔,铁青色的衣衫在风中撒欢。他发现我没有跟上,又勒着马脖子,掉过头。

“怎么了?快过来啊。”

他见我没反应,又勒马返回。

我们又是面对面,那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

因为两匹马离得有些远,他又靠近了一些。

“怎么不说话了?”

我们两个的马,首尾并列而站,我探过身子,倾向他。

就这样在这样有技术含量的高难度境况下,我吻了他。

他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马上。

“有一天,我还会带着你像这样,抛却一切,浪迹天涯。”

“真的吗?”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也很美妙吗?”

“有点。”

“是吗?那就这样一直奇怪下去吧。给爷儿笑个。”

“讨厌。”

他把我抱得好紧。

之后的几天,爷儿们一直没来。我不想再呆在林子里了。我要主动进攻一次。

可是我并没有以人的形态进城。我在夜里趁着夜色进了城,初春时节,晚上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躲在一个稻草垛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已经饿得不行了,浓浓的肉包子味吸引着我走向人群。我想趁着小二不注意偷走几个,可还是被路人看到了,因为我红色的毛皮实在太显眼了,也太值钱了。

“火狐狸!抓狐狸!快抓住他!”

不远处,一座红艳艳的鹊楼,在向我招手。

一曲悠扬的琵琶声,从了红色的楼台的飞出,窗棂外的风铃,沙沙作响。

台下的贵宾席上,一位头戴珠绾宝玉,衣着锦绣白袍的翩翩贵公子仔细端倪着楼上那位琵琶遮面的红衣女子。

这样的场景已经有一年了。

楼上的红衣俏娘,唤作秋娘,一年前为给去世的老父操办丧礼,却身无分文,只得把自个儿一个清白女儿家押给鹊楼的老板娘,卖艺还债。老板娘自是经世多年,瞧见这姑娘手头儿上有些工夫,又欺她无依无靠,便耍赖,霸着人家不让人家去了。姑娘看着老板娘也并无恶意,又想着自个儿即使逃了出去,也是流落街头,出逃的心便死了,换些银两卖艺为生,春夏秋冬也给这鹊楼里来来往往的旅人做了个伴儿。

可自打那不久,一位公子哥儿的出现,那灰蒙蒙的心,又扑通扑通破了土,发了芽儿。

自此,这公子哥儿也成了常客,隔三差五地来瞧瞧这姑娘。这位公子哥儿说来也奇怪,每次来,他身边的侍卫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好像从未换过一样。

鹊楼里自然也有别的常客,可看这身份非常的公子,也不敢动了那姑娘。

老板娘瞧着这对年轻人眉来眼去的,自个儿在心里就包了个大大的红包,等着成真儿了。

这“眉来眼去”自然在老板娘眼里是这样看的。事实上,两个年轻人,也并没有怎样,那位贵公子来了,也只是喝喝茶。再不是就把秋娘叫下来,唠唠嗑儿,仅此而已。

秋娘心里明白,身在这烟花之地,自当是配不上这公子,只盼着能天天看到他的到来,和离去,就已心满。

“呦,慕容公子,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位红纱黑布,体态富盈,****厚敷的中年妇人,步态轻柔飘了过来。

这位便是鹊楼的老板娘。

座上的公子,嘴角微挑,点了点头,以作招呼。

老板娘抬了头,敲了敲台上的秋娘,柳眉轻挑,使了一下眼色。

秋娘在这里也做了一年,在这样的老板娘的熏陶下,自然识得几分人世常理。

曲罢声停,秋娘轻盈小步,下了楼,伸出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芳菲四溢的香气也夺袖而出,醉得那公子哥儿身旁的护卫,也神魂颠倒。

“瞧你们那点出息!”席上的爷儿,呵斥了一声,正要牵手秋娘上了楼。

“狐狸!狐狸!抓狐狸!”一群大汉闯了进来。鹊楼里顿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席上的爷儿,看着在人群中下的乱窜的狐狸,有几分面熟。

我赶紧跳下放包子的阁台,可还是被一群拿着棍棒的大汉团团保住了。

怎么办?这下死定了!

我眼前一黑,乱棒已打在我的身上,我惨叫着,祈求他们放过我。我只是想吃几个包子,你们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爷儿你快来,你快救救魩儿。

我慢慢失去了知觉。

“住手!”一个声音顿时让喧闹的鹊楼,鸦雀无声。

“以后我倘若在看到这样的事情,就把你们的手脚都剁了!”

“四王爷,小的们不敢了。”

“爷儿,你怎么能让一只半死不活的狐狸躺在您的床上,很晦气的。”

一个娘娘腔把我吵醒了,接着外面是叽叽喳喳的燕子在鸣叫。

“我再说最后一遍,都给我滚出去!”

我睁开了眼睛,是爷儿,头戴珠官宝玉,衣着锦绣白袍。

“我的小魩儿,还疼吗?”

爷把我抱在怀里,再给我的后背敷着药。

“爷儿,呜呜。”

眨眼间,一个红彤彤的狐狸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浑身青紫的的清秀男孩儿,抱着爷儿大哭起来,也许这世间的妖怪也只有我敢这样了。

“魩儿,乖,不哭了,哥来晚了。”

“爷儿。”屋外的奴才突然听到爷儿的屋里响起了小孩儿的哭声,纳闷起来。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爷儿命人烧了热水,把我抱进了浴房。

“喜欢吗?”爷儿拿着瓢往我的身上浇着热水。

“喜欢。嘿嘿。”

看着刚刚还哭得满脸们都是委屈的我,此刻又调皮的笑着,爷儿挠了挠我的头。

“只要你愿意留在王府,你天天都能有热水澡,好吗?”爷儿仿佛时时刻刻都想着怎样把我留在自己身边。

“真的吗?”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没有说话。

“你瞧这是什么。”

“什么啊。”

“这是你嫂子的凝痕胶,很快就能让你身上的伤退去。”

“嫂子?你不是说好等我长大的吗?”

“这和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把我等你的每一时刻换成了陪伴他人的时光。我讨厌你!”

我光着身子从水里站起来,夺过慕容泽手里的瓢,舀了一瓢洗澡水,“哗啦”的一声,泼在了慕容泽的脸上。我跳出了澡盆,变成了狐狸,从窗户窜了出去。

“魩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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