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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血脉》第六章、五岁成士之百丈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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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才的成长绝不会一帆风顺的。

三年前的氏族考核,小石年五岁成士,从而在氏族史册上确立了特殊的地位。但这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荣光和修炼的便利,反而为他带来无尽的痛苦和耻辱,成为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三年前的氏族考核日,场面一如今日的浩大恢宏,母亲河一如今日的流水潺潺,祖先山一如今日的崇岭巍巍。

但小石年年纪更小,只有五岁多,混在八岁以上、平均年龄十一岁的少年之中,显得无比的幼嫩,没有一点存在感。但就是这个黄毛小童,以五岁的年纪、幼稚的身体创造出一个个令人惊异的成绩。

凭借着良好的水性、对浮名木的巧妙运用,小石年在大约500个参加战士考核的少年中,第22个游到了对岸。500人中,12、13岁有100多人,10、11岁有300多人,8、9岁有30多人,5—7岁仅有1人——小石年!

上岸后,横亘在石年面前的是宽达5里的泥沼滩,滩的尽头是一座长达百里、高逾百丈的悬崖,“百丈悬崖”之上才是家兽区——小石年的考核区域。

泥沼滩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淤泥深可及胸,这对于身材矮小的小石年来说,劣势太过明显了。

但他的眼光中没有丝毫怯懦之意,也没有丝毫不满之情,他的神色无比坚定,仿如久经磨炼的战士。

他一步一步地踩着淤泥,一手一手划着污水,没有哼一声,没有歇一会,即使跌落深坑,爬起来,继续前进。

等到他一摔一扑的爬过泥沼滩时,绝大部分的参赛者都已经超过他,甚至有几十个白藤少年已经攀上悬崖的二三十丈高处。

“百丈悬崖”高达一百二十丈,宽达百余里,呈直角矗立在河滩之上。悬崖处于大洪之山的一条支脉的北麓,大山蜿蜒向北直达河水,突然如刀砍豆腐一般变成巨大的断崖,形成了有熊国的一大自然奇观。真的是千古造化,鬼斧神工!

而据族内长老流传,“百丈悬崖”这伟大奇迹,有着一个古老又神秘的传说:据说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曾经以三掌分割混沌,而神掌第三掌划破鸿蒙世界时,神掌余锋扫过大地东方,刚好在现在的大洪之山上一闪,一道又直又陡的“百丈悬崖”就此形成。

小石年站在巨大的悬崖下,弱小的身躯卑微得犹如一只小蚂蚁。

“他能够攀爬上去吗?“

“悬崖角度陡峭又怪石嶙峋,风险太大吧。”

“他才5岁啊,普通5岁的小孩还哭喊着扯着妈妈的衣角问果子吃吧!”

“虽说之前石年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是那么非比寻常,但攀岩的难度和危险程度都远非泅水涉滩可比啊!”

四周的氏族子弟投来了一道道质疑的目光。

不用等太多的时间,小石年就用他的行动给出答案,并送给质疑者以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小石年短暂徘徊于悬崖之下,一双奇大的眼睛扫描悬崖一番,选取了一个有利位置静静地站着。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凝神,眼光直射离地五六丈高的目标:一块横插峭壁中的大石。

只见小石年右手紧握浮名木,左手一甩白藤,白藤“咻”的一声飞上大石,右手轻轻一抖,白藤的一端就在大石一角飞速缠绕了几圈,然后石年右手一拉,白藤即时紧紧的缠在石角上。

没有一分迟疑,小石年腰肢微微一弓,左脚猛地一蹬,身体就像离弦的箭瞬间弹射而起。只是一眨眼功夫,石年已稳稳地站在一株离地两丈多高的树头之上。完全没有停顿,他右脚轻轻一点,双手用力一拉,身体再次腾升。当离大石还有不足一丈的时侯,小石年右手轻抖,缠绕着石角的白藤自然松开,再顺手一甩,白藤又缠着更高的石块上……

小石年像一只灵猴,又像一只苍鹰,不折断一条树枝,不踩下一颗石子,只是十几个纵跃,悄然间已经压过其他白藤少年,第一个成功登顶!

每一次起跳,每一次落脚,每一次右手抖动,每一次辗转腾挪,拿捏的角度、落点、时机简直是妙到毫巅。一百多丈高的悬崖,小石年竟视之如平地!

“好矫健的身手!”

“这小子了不得,前途无可限量啊!”

“简直灵猴转世。”

“技巧和力量的完美结合啊,相信少典大人幼时也不过如此吧!”

早早登上悬崖的绿藤、青藤少年见到小石年非同凡响的表现,忍不住停下脚步,议论纷纷,大声喝彩。

被小石年瞬间超越的白藤少年则表现各异。有的在被赶上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石年身形太轻盈太飘逸了;有的则张大嘴巴发出一遍遍的惊呼;更有甚者,因震惊过度而滚下悬崖!

悬崖之上就是家兽区。家兽区中央的一个小山丘上,有一座用银丝紫木搭建而成的将台。将台有五丈方圆,十来丈高,在整个家兽区显得巍峨雄伟。这时候,两名壮汉正站在将台顶层观察氏族子弟的表现。

“咦,少籍大人,你看那个黑小子多厉害。小小年纪就参加氏族考核,居然这么快就渡过河水、爬过泥沼地、攀上悬崖进入家兽区,不简单啊!”一个身穿熊皮、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爽朗地大声笑说。

被称呼为“少籍大人”的男子身穿一件网纹金钱豹皮袄,头戴一顶百年松蛇蛇皮帽,手执一根白虎胫骨,不怒而威的气势显示着他的身份地位相当不俗。不错,他就是氏族考核的主考官,族地的最重要的守卫者之一,六级战官少籍将军。

这时,少籍将军微微一笑,对着熊皮壮汉说:“少庚你好锐利的目光呵。他今年才五岁半,是我族的天才,是我族的未来和希望!”

“什么?他还不足六岁?不可能吧?长老怎能够让他冒险参加考核呢?”

“哈哈哈哈,你完全不必担心。你长年征战在外,对我族的内部事务关注得太少了。多说无谓,你慢慢看下去吧。你今天一定有意外的惊喜的!今天开始,你一定对我族的前途充满无限的信心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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