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成长的代价

假小光出名了，不但是在学校还有在他的村子里面都出名了，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好名声，但是假小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在学校出名不是因为他打架下手狠差点真的把熊肖给打残，而是传出假小光给熊肖他爸下跪求饶了；而且还说‘只要打熊肖的事情不告诉他的班主任，让他干什么都行’，话外的意思就是假小光认怂了。

在村里面出名也不是应为他打架的事情，而是都传着他这么大点个孩竟然和村东头的xx家的女儿谈恋爱啦，这在农村也算是新鲜事了，虽然农村现在普遍还存在结婚早的现象不过也也都是在16岁媒婆窜到下成婚，谈恋爱的事情而且还这么小的第一例。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假小光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尤其是谈恋爱；然而假小光确实被学校开除了，屁股上还挨了班主任两棍子。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在周一的上午，下午假小光就又回到了班级里面正式上课啦，而且通过这一件事情让他老实了很长的时间。

一是没人再敢找他的麻烦，二是他压根也没有想找别人的麻烦，不过这件事对他产生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首先是熊肖他爸周一早自习的时候就找到了学校，要看看假小光到底是何许人也。

假小光看到熊肖他爸的时候，内心确实很害怕，打熊肖的事情没等熊肖他爸开口，就主动承认错误道歉，同时提出了让下跪都行，而熊肖的父亲并没接受他这样的要求，直接让假小光带着他去找假小光的班主任。

见到假小光的班主任后，其实在周五下午假小光的班主任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肯定是他干的，只是骑着摩托车没有追上；这时熊肖的家长既然找来了；说到此事让给个交待。

二话没说，让假小光站好后，拿起靠墙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一棍子抽在假小光的屁股上，直接把假小光打翻了出去，接着让他站起又是一棍子打在了假小光的屁股上，随后才怒气冲冲的指着假小光的头吼道：“你要是我儿子，今天我非得打残你不可，去搬着你的桌子滚回家去，你被开除了。”

教师家属院里面这时还有其他休息的老实和老师的家属，直接都被假小光班主任这一嗓子全给喊醒了，这时的假小光没有哭，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反而觉得非常的舒服，只是不知为何胸口里面特别的焖。

“滚～！”

看着毫无一丝光彩眼神的假小光站那没动，他的班主任一脚直接把他踹倒在地，看着假小光打了个滚，同时骂道。

假小光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他的班主任脸色气得发紫，眼睛血红觉得并没有以前他不生气的时候更让他害怕；不过这个时候他心中说不的焖，说不出任何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按照他班主任的要求一瘸一拐的向教职工家属院的外面走了出去。

至于他的班主任跟熊肖的父亲说了一些什么假小光一概不知，随后就是他的母亲带着他一起找到他的班主任不断的求情，而这一幕假小光特别的眼熟，因为在他九岁逃学不上学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到老师家里面求情的，并买了一些蔬菜作为礼品送了过去。

这一次的求情让假小光觉得自己的母亲特别的委屈，比自己都委屈千万倍；自己行侠仗义有错吗？

被开除也认了，大不了出去打工，通过手机、通过网络照样能够学习，最差不就是在家种地吗？

可是看着母亲一边不断的给班主任说着好话，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假小光这时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自己的母亲，觉得他马的自己比浑蛋更混蛋。

胸口好似扎着一把刀，撕心裂肺的疼，而又叫喊不出声来；他紧咬着牙齿就那样默默的站着，拳头不自觉的握的特别的紧，他觉得现在他一拳都能给天打个窟窿。

自己的母亲都说了些什么好话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那谦卑弯腰鞠躬的模样，那默默的擦着眼角不让眼泪流下来还要陪着笑说话的样子，那充满期望、期待的眼神。

若这一次他的班主任真的狠心就是要开除他，他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疯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

而幸运的是，他的班主任心软了，给了假小光再一次上学的机会；而这一次机会也是假小光在上周摸底考试从班级里82名学生中倒数第三名直接蹦到了第七名这样的优异成绩才给了他一个机会；毕竟他们初级中学考入高中的升学率太低了，能考入县一中的三年都出不来两个。

看着班主任又给了一次机会，看着母亲喜极而泣的模样，假小光这时心中所想难以描述，如同他做过无数此的梦，梦见那无数变幻莫测的人生；又觉得这一幕好似曾经经历过一样，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时光倒流，又让他经历这样一次刻骨的记忆。

随着母亲的离开，假小光的班主任并没有让他回班，而是在班主任的房间里面一聊就聊了一上午。

班主任问了假小光，恨不恨自己打他那几下，问他现在是不是谈恋爱了，问他以后的路怎么走，是想最终混个锒铛入狱；还是想混个出人头地，是早早的结婚生子还是好好的学习；这一问一答，在加上班主任讲了自己小时候犯的错误和亲身经历一聊就是一上午的时间。

这也是假小光整个学业过程中，唯一一次与老师聊天最长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他感觉到最亲切的老师，也是这一生中唯一一个记住的老师的名字。

也是这一次之后，本就是不愿多说话的假小光，显得更加的沉默了；除了在操场上能看着他围绕着操场一圈接着一圈不知疲倦疯跑的身影，就是默默的趴在班级最后面墙角桌子上睡觉的身影，唯独能看到他认真听课的时候就是英语课和语文课，而教语文的正是他的班主任，其他上课时间他几乎用在了睡觉上面。

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就是被罚站在外面，站在那照样能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