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一切，行为，是否暴露在某人的监视之下？

慕月凰感觉到一张漫天大网罩着自己，自己明明能感觉到大网的靠近，却没有办法感应到大网的确切位置，而无计可施。

突地，一抹烧焦的味道传来，慕月凰眉头一皱，带着良辰美景破开马车的顶部，一跃而起。凌空的瞬间，马车立刻被炸的四分五裂。爆炸的马车碎屑，化作利器射向慕月凰。

慕月凰抬手挥手一掌，接住掌风，后退三尺，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凌厉带着杀伐之意的剑气传来，慕月凰再次凌空转身，剑气擦身而过，在左臂上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痕迹。

“墨渊？”

慕月凰看着来人，眉目冷冷，果然还是背叛了啊！

墨渊看着慕月凰，眼神哀痛，握剑的手在看到慕月凰冷冷的神情时，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知道，他在她的心里或许什么都不是，然而当一切摆在面前的时候，他真的十分难接受。即便是慕月凰将他当做手下，背叛了不也应该生气吗？

“为什么如此平静？”

墨渊沙哑着嗓子问道。

慕月凰看着墨渊，眉眼间掠过一抹复杂神色，淡淡的道：“你恢复记忆了？”

“是，我要是不恢复记忆，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墨渊眼神哀痛，看着慕月凰神情痛苦。

“仇人？”慕月凰呢喃，旋即眸子一冷。当日他选择让墨渊忘记前尘一切，那个时候墨渊看自己的反应，根本就不是仇人，而是个经理无数苦痛的人，和自己惊人的相似，所以才选择了给他第二次生命。

什么时候蹦出个仇人？

“谁告诉你的？”

是催眠吗？慕月凰看着墨渊，有人催眠了他，同时在催眠的过程中，加入了潜意识的暗示。天云大陆，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厉害的功法？她居然不清楚。可是若真的是催眠，那么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

而那人，又是那么的恨她？

“你想做什么？”

墨渊谨慎的盯着慕月凰，现在的他，也不清楚慕月凰的武功实力。刚才那一剑明明是计算好的，利用爆炸将马车炸开，如果慕月凰躲开，在由自己进行第二次暗杀，自己便接住她凌空转换的时候刺出那一道剑气，然而没想到，只是弄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慕月凰看着墨渊，突地回头，看向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她的灵魂叫嚣着，正是那道眼睛带给她危险而阴冷的感觉。

“你下的了手杀我吗？”

慕月凰收回看向那边的视线看着墨渊，墨渊的武功本就十分的高深，而且有做过暗卫，对隐匿气息十分的那首，刺杀更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出手，她轻易的便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剑气。可见墨渊是故意的。

“我……”墨渊痛苦的皱眉，“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我爱你，还让我如此痛苦？

慕月凰对墨渊的那一点同命相怜的怜惜心疼感觉完全的消失，既然背叛她，选择了今天这样对立的局面，那么一切后果都要承受。墨渊喜欢她，她明白，可是墨渊对她的喜欢是有保留的。

就如同此刻，他被人催眠，潜意识里暗示，她是他的仇人，他就能拔剑刺杀。今日她有武功躲过去了，若是武功失去，那么是不是应该死在这里。

“等你想清楚你的剑是否能刺入我胸口的时候，再来吧！”

凤黎烟，想到心头的人儿，慕月凰眉头一皱，转身离开。唇畔微微的浮出一抹笑意，凤黎烟是懂她的，她知道。就如同她想要这个天下，坐着一切一切的事情，他从不曾开口指责过她，甚至如今也开始在暗中帮助她。

或许凤黎烟对她的爱，远不如她对凤黎烟的，但是那又如何？她要的人，是凤黎烟而已。她很自私，可是却不想用这份自私囚禁住凤黎烟的羽翼。她会对凤黎烟说，即便是你的剑刺入我的胸口，我仍旧信任你。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认定了，那个人不会那么做的。

“小蝙蝠……”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慕月凰脸上原本淡然的笑容消失，整个人好像被失了魔法一般动也不动。

“唔……”

疼痛的感觉唤醒慕月凰，慕月凰低头，看着自后心，贯穿过来的剑。神情似喜似悲，唇畔似笑似哭，给人一种惊秫的感觉。

一步，两步，三步。

慕月凰缓缓的踏出。身后的人一动不动，胸口处的剑一点一点的被拔出，一身银色的衣衫自胸口处被一片一片的染红。

转头，神情懵然，好似孩童一般带着一种呆滞的反应，她看着墨渊，张口，喉咙摩擦，发出嘶哑模糊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墨渊看着慕月凰的唇，读懂了她想要说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墨渊的神色好像见到鬼一般煞白，眼中带着一抹困惑，好像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接触到慕月凰胸口处的殷红，剑，铿锵一声掉落，收回手后退两步，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慕月凰。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慕月凰再次问道。这个名字，除了那个憎恨自己到极点，希望她死，用硫酸泼她的那个女人每一次打她，骂她，折磨她的时候叫的。曾经有段时间，她以为这是母亲给他亲昵的称呼，知道那次硫酸事件以后，她被父亲收养之后，她才明白，这三个字充斥着多么大的怨恨。

“我……我……不……”

墨渊摇着头，脸色煞白，断断续续的开口，他想说他不知道，他连伤她都不想，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剑就……

慕月凰睁大眸子看着墨渊，自丹田处深吸一口气，“你到底都见过谁？”

“小蝙蝠，我不会让你幸福的，永远不会。”

突地，恶毒之极的话语从墨渊的口中溢出，墨渊的脸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同时手腕翻飞，一掌打在慕月凰的丹田处。

慕月凰没有防备，直直的飞出。一口鲜血呕出，怔怔的看着墨渊，一张脸神情木然。

“已经不记得第几次了，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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