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只是眼下种种，云飞扬更是心中疑云密布。

他想保护叶凝霜，却开始越发的不了解她是怎样一个女子。是真的如同众人所说的妖女，又或者只是个虚无的伪装……

地上翻滚着的表情惊恐而痛苦的陶然足足吼叫了有两个时辰，而这期间，云飞扬已经将那些帮凶筋脉俱废丧失武功。这远比叶凝霜的刺毒要手下留情太多~

当问及陶然如何处置时，叶凝霜也只是淡漠的说了句：“随他去~”

随他去！云飞扬几乎是秒懂。显然，叶凝霜已经将他判了死刑。只是，只是他心中依然困惑不断。这阴冷毒辣的女子根本不是那个落影阁倔强却柔软的叶凝霜。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女人！我们聊聊~”云飞扬上前猛的将前行的叶凝霜拉住，神情专注且诚恳的注视着她的眼眸。那里似乎闪过伤痛，他看到了。

“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他们所说的心狠手辣的妖女~”有那么一刻，叶凝霜很想冲动的哭出来。所有人都说她是妖女，没有人可以信任。而今，就算是云飞扬也质疑了。

“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在你的身边自然无法护住你。往后，只要我在你定安好无损。我保证！”

猝不及防的深情告白令叶凝霜不知所措，她慌忙打掉了云飞扬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接连的干咳，低头走开了。气氛远比她想的要尴尬，这云飞扬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喂！我还没进入正题呢！你等等我~”或许说者无心，听者扰神。云飞扬也并非无心之说，却是真情流露。他既不愿看到有人伤她，更不愿她孤独无依的游荡。

“还要说什么……你该不会又冒出几句骇人听闻的话来吧！要是那样，就不必说了~”前提摆出去后，叶凝霜却没有觉得轻松。她依旧面色紧张内心慌乱，更不直视云飞扬如火的双眼。

“我不在江湖太久，许多事情也搞不清楚。不过，我本身也不关心。当你方才提及惊鸿剑失窃，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诬陷，而你为什么不去澄清那一切？……”

“原本就是个闹剧，而我，恍如小丑一般。我又如何去向世人澄清所谓的真相。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妖女所言~”

“那你就这么平白无故被诬陷，还要背负盗窃骂名被人四处迫害，这些你都不在意？”云飞扬显然是激动起来了。就算身为妖孽又如何，没做过的事情，她为何要妥协让另一些无耻的伪君子逍遥。

“江湖之事不都是如此，众人皆是杨装糊涂，唯有自己十分清醒。我作何回复，都是一样的结果只不过言论不同罢了。若不是我与你相识，你又怎么会默默相助。当然了，现在你也在困惑，我究竟是不是个妖女~”

许久，叶凝霜才扭转头，浅浅含笑望向身后。清冷淡漠之下，她本该是一个纯净无邪的女子。可终究一日入魔道，终身无悔期。此时的她，除了淡淡一笑，还能做些什么？

“就算是妖女又如何？我若在意你，便会与你一起入魔成妖。若有人敢动你分毫，我定令他千万倍偿还！”

只见远处缓缓行走的纤瘦身影忽然颤动了，停顿的脚步在那一震后恢复如初。叶凝霜依旧向前行走，低头垂首久久沉默着。

云飞扬，你为何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