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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皇后》第六十七章巫蛊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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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晴光正好,艳阳正娇,春晓和夏末正在房中整理床褥,今日天气晴朗,是个晒衣物的好日子。趁着傅雪翎跑去看望傅寒新了,她们两个可得抓紧收拾了。

“春晓,我先出去晒被褥了,你整理一下衣柜,翻些衣物出来晒晒。”夏末抱着一床被褥,对着刚刚打开衣柜的春晓吩咐着。

“知道了。”春晓不耐烦的应和着,打开柜门,将手探了进去,摸索着被压在柜底的衣物,突然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不由得呲牙叫唤,“什么呀!这么扎手!”

春晓叫嚷着拿出那个扎了她的罪魁祸首,放在手上,狐疑道,“什么呀,一个小娃娃?小姐什么时候还玩这种东西呀。”春晓噘着嘴,打量着那个满脸污秽的布娃娃,看上去甚是晦气,而扎到她手的是那娃娃背后的一根细细的银针,她犹疑着翻过面,却看到那根银针插在娃娃背上,还定着一章黄色符纸,而那符纸上写的东西,却让她吓的腿软,只差让她磕头谢罪了。

“夏……夏……”春晓不住地呼唤着,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个囫囵话来,还未走远的夏末闻言立刻停下步伐,返回过来。

却看见此时的春晓,煞白着一张脸,呐呐的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嘴中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夏末捧着被褥走近,嘴中叫嚷着,“叫唤什么呀?”

待来到春晓身边,看清她手中之物,夏末不由得瞪大了眼,捂着嘴,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去,手中的被褥也洒了一地。

“这是,这是巫蛊娃娃,诅咒的可是,可是……”夏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娃娃,断断续续的说着,“可是当今圣上呀!”抖着嘴唇,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怎么办?”春晓话语中充满哭腔,手中的娃娃此时真像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倒是黏在她手上进退两难了。

“快去找小姐呀。”夏末倒是立刻反应过来,拉过春晓,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巫蛊娃娃,扔在地上。

两个小丫头就那么跑去了傅寒新的房间,却没成想刚到少爷房间门口,就撞上了老爷。

“两个小丫鬟,莽莽撞撞的干嘛?”傅伯涛冷着脸,语气不佳。

“老爷。”两个丫头本就受了惊吓,现在又得了训斥,更加是惶恐,一下子跪了下来,语带哭腔,哭啼起来。

“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傅伯涛依旧板着脸,语气依旧威严不改。

在里屋喂傅寒新吃药的傅雪翎听了声响,立刻出门查看,看是春晓夏末两个小丫头,立刻出声询问,“怎么了?”

“小姐,小姐,你,你房里。”两个小丫头泣不成声。

“我房里?”眉头紧缩,“是有什么吗?”

“那个,小姐你自己去看吧。”两个小丫头抹着眼泪水,不敢抬头,只能哭着。

“翎儿,我陪你一起去。”傅伯涛大手一挥,带着傅雪翎向着她闺房走去,身后跟着两个踉跄丫鬟。

可是真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巫蛊娃娃时,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傅伯涛也只能咂舌不语。

“这是巫蛊娃娃?”倒是傅雪翎一片镇定,她既问心无愧,自是无所惧,而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放这个东西在这儿的,“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在小姐衣柜里。”春晓跪倒在地,依旧抽泣着,应是被吓坏了,许久都不能缓过劲来。

“放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翎儿的!”傅伯涛气急败坏道。

“是真的。春晓发现的时候,奴婢也在。”夏末此时已定下心神,站在一边抹着泪珠,替春晓辩解着。

傅伯涛捡起地上的巫蛊娃娃,定睛一看那背上的字,一阵心惊。那写着的赫然就是就是当今圣上的名号。

“这是当今圣上?”站在一旁的傅雪翎也看到了那背后的字,不禁脱口而出,但是话说一半就被傅伯涛捂住了嘴,没了下文。

“你们两个,有没有把这个消息说出去过?”傅伯涛对着春晓夏末厉色道。

两个丫头受了惊吓,立刻摇起脑袋来。

“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后果你们是知晓的。”傅伯涛瞪着眼,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

两个小丫头立刻点头如捣蒜。

“顺便传令下去,三日之内,府上一干人等皆不能踏出府门半步!”傅伯涛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纵然这件事来的蹊跷,但是他还是立刻做出了决定,这三日够他好好盘查一番事情真相了。

若说翎儿是这般无脑诅咒之人,他是断然不会信的,况且这受诅之人还是当今圣上。

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皇宫后花园中,平栩陪着皇后正在品茗赏菊。二人语笑嫣嫣,相谈甚欢,正谈在兴头上呢,平栩却又开始了愁容惨淡。

这突然的转变,让皇后心下狐疑起来。

“这是怎么了?”皇后关切道,她与平栩交情甚笃,自是见不得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就是思及圣上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前硬朗了。可恨我不能为圣上分忧些许。”平栩皱眉轻叹。

“是啊,陛下近来头疾也是愈发严重了。太医看了,却是找不到缘由,难以医治。”皇后顺着平栩的话说了下去。

“哦?找不到缘由?”平栩听了立刻好奇起来。

皇后颔首。

“这可是稀奇之事,若是病痛总会有病根,这没来由的病痛倒像是。”话说到一半,平栩却止住了话头,摇手道,“不可能,定是我多虑了。”

“什么不可能?”皇后见平栩这般不对劲,心下越发好奇,急急追问。

“这,我听闻西域有种巫蛊之术,以娃娃为引,在娃娃背后贴上想毒害之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号,再在上面订上一根银针,那就能使所被诅咒之人受到病痛困扰,却无法根治。”平栩云淡风轻的描写着。

“世间还有这种恶毒之法?”皇后摇着头。

“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我前两日遇见了霄阳公主。”一提到傅雪翎,平栩眼中神色暗淡下去,他虽是装的,但是看在皇后眼中却是个求而不得的痴情模样,想到那傅雪翎,她心中也是有一股气,本是好心保媒,没成想就这么被推拒了,她作为皇后的颜面何存?也因为这事儿,她对六王爷始终有一份愧疚之情。

“霄阳,她怎么了?”皇后冷冷提问,对于霄阳,她甚是不喜。

“上次我在街边偶遇她,见她身边无随从,我心下有些担忧,便跟了上去。本想打个招呼,顺便护送她一程,却不曾想,她也瞧不见我。你也知,她心内没我,又怎会注意到我呢。我看她行迹诡异,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默默跟随着,本是想暗中守护的,却看到她在一处别致小院立定,敲门而进。我恐她不测,就在门外候着,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出来,出来时手中还多了个包袱。我心下犹疑,待她走后,我便学着她的样子敲了那别院门。”说及此处,平栩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一旁的皇后却听了入迷,期待着他的后话。

“别院门开,是一扫地小僧,他迎我进门,我便见着了他师父。那师父是西域高僧,年轻的时候在西域颇有名气,现下岁数大了,便来了这,寻了一处安静地方颐养天年,而这高僧不擅别的,就擅那缝制巫蛊娃娃,而这巫术之法,我也是听他说的。当下惊奇,但是也不做多想,唯做奇闻尔。”

“那你的意思是,圣上的头疾是傅雪翎的那个巫蛊娃娃作祟?”皇后抓到了那话里的重点,将皇上的头疾和那巫蛊娃娃联系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有了出处。

“这,我可不知,只是听皇后您说起,就想到那事了。”平栩不动声色的应答着,纵然他将话题向着傅雪翎引去,他也不敢多做评价。有些事,稍作提点就好了。

“兹事体大,无论那巫蛊娃娃被用在何处,如此邪祟之术,本宫必须禀告圣上。”皇后也无心饮茶,急急的告别了平栩,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远。

平栩坐着,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得不到的,那就毁掉。

事情发展很顺利,皇后禀告圣上之后,龙颜大怒,派人搜查嵘侯府,搜查到了那还未处理掉的巫蛊娃娃,心中怒气更甚,当下就派人将傅雪翎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也没过多久,那个传闻中的西域高僧也出面指证傅雪翎去他那儿定制巫蛊娃娃之事,举国皆惊,嵘侯府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霄阳公主竟是如此忤逆不道之人。

一时间,由于傅雪翎的罪过,整个嵘侯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傅伯涛也多日不再上朝,告病在家,闭门谢客。曾经风光无限的嵘侯府,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让人唏嘘不已。

而在牢中的傅雪翎更是苦不堪言,家中人的打点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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