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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热忱》第十章 天亮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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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摆的整整齐齐的教室,老康和周天启面对面站着,两人手里都提着一只板凳腿,一副要决斗的姿态。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余光的肩膀,睡梦中的他身子一震就醒了过来。结合开学时候做的奇怪的梦,余光心里砰砰跳害怕这次也会成为现实,于是他决定不管今天干什么老康都必须跟宿舍的人在一块。余光没有把这个梦说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它终究只是个梦,即使说出来也不会被理解的,只要自己留心一下就行了。

果然又是一个阴沉沉的早上,云压的很低很低,沉闷的雷声滚动着。早自习放学后眼看着外面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老康第一次自告奋勇说:“你们吃什么我帮你们带吧,下着雨呢你们别出去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是不是有啥事怎么突然变这么好。”

老康回答道:“刘芳我俩一块呢,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嘿嘿,用不用带饭。”

“不用真不用,我愿意去当电灯泡,我得去学习学习康医师的技术。”余光一副认真的样子。

“行啊,小光去我也去。”陈凡已经站了起来拿起雨伞就要出去,常华则想在班里学习,就让带了些吃的。

不得不说的是去食堂的路上老康,刘芳两人打着伞走在前面,陈凡和余光一起打着一把伞紧跟在后面走着,那情景想起来就很尴尬。

在食堂里陈凡负责占吃饭的桌子,其余三个人买饭去。食堂秩序很好,每个学生都自觉的排队买饭,眼看马上就要轮到老康了,突然周天启走了过来对着老康前面正在买饭的同学说:“兄弟,让我插一下队,我有事忙,得赶紧吃饭。”边说边往卡机上刷着自己的卡。

老康那暴脾气立马又上来了:“周天启,你这样不好吧,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他扭头看了一下老康,立马又回了头去:“不好意思,我买过了。”说完带着一脸嘲弄走开了。也就是那么的巧,周天启买过饭后坐的位置正好与陈凡占的桌子挨着,周天启的人多,有两桌子人。

那三个人买过饭找到陈凡就开始吃饭,陈凡说:“那家伙的狐朋狗友不少啊,你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别理他,赶紧吃完走人,遇见疯狗就得躲着点。”

刘芳说:“你们是什么情况,可不能刚开始上学就开始乱啊。”

“没事没事,只是一些小矛盾,你别问了。”余光解释道,刚说完话突然空中飞来一个馒头,不偏不倚撞到了余光额头上,然后又弹到刚买的汤里。也就是一瞬间的反应,陈凡立马站了起来看是谁干的。

其实也不用猜了,周天启一帮人正拿着馒头玩呢,桌子上放着好多个馒头,然后用手撕馒头在食堂投着玩。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不成体统,食堂大妈脸色非常难看,瞪着这一桌子人。

老康也站了起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找他们去!”

“坐下,算了算了没有用,刘芳在这呢,你冷静点”,老康被硬拉着坐了下来,“如果他们说不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我告诉你老康,就今天一天管住自己的脾气,一定要听我的。”

“我心里难受!现在这货这样这样再过几个星期学校不都是他的了!”

“你冷静点,听我说,想整他现在不是时候,真的,先在受点屈不要紧相信我。”

旁边的刘芳似乎已经被忽略了,她感觉非常尴尬:“快点吃饭吧,你不是还要给别人带东西么。”说完就低着头,脸色很不好看。

整个一天不管老康去哪里余光都紧跟着,就连厕所也会跟着去,有很多次遇见周天启,每次见面空气中都充斥着火药味,好在没人做什么小动作也就没有发生什么,一天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

……

掐指一算已经军训了三天的时间,剩下的几天里根据天气预报显示都是阴天,随时有下雨的可能,也就是说还是不用军训而是上自习了。这一切都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九月份哪能下这么长时间的雨,而且碰巧是军训时间。

然而事实很给力,三天里真的就下着小雨,学生们都在食堂,教室,宿舍这三点一线中徘徊。这期间周天启和1227宿舍虽然关系非常不好,可有着余光的稳重与容忍也就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七天,也就是该军训阅兵的那天,老天爷很神奇的晴了。天空上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散发着清新的空气,阳光很柔和。学生们则被教官们紧急排练着队形,尽管说五天没有训练可形式还是需要走一遍的。训练的时候教官几乎没了脾气,对待犯错的学生都很耐心的指正,强大的反差让许多学生感到意外,突然觉得眼前的教官竟如此亲切。

阅兵结束时,教官们要收队回去,向学生们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让人意外的就是有的女同学哭了……

不管怎样吧,这一届的军训情况是以前绝对没有过的,队伍军训的记忆虽只有那么深刻的一天,对某些人还是很有意义的。

……

结束了军训生活,接着就是开始正式上课了,不过那是明天的事。就在今天晚上刘芳给老康发信息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散了吧。老康看了有点意外,但很快就稳住问:为什么?

刘芳回复:能不能不这么问,为什么你可以自己想想啊,我喜欢你或许是出于你对我的帮助,但是我发现在性格上我们格格不入,散了对我们两个都好,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是哥们好吧?

看了这些话,老康想了想刘芳说的很对,难过是不能避免的,但这需要一个时间段去接受它。

“哇!可以放松放松了,有没有想上网的,我们通宵去吧!”陈凡一脸傻样站在床上说。

余光说:“这么想玩电脑,是不是得翻墙出去?”

“是得翻墙,不过跟着我呢别怕,我可是老手了,陪我去吧放松放松!”

老康心里很乱,反正也是睡不着便说:“去,我去。”

余光说:“那宿舍不就只剩一个大学霸了,常华你呢?”

常华说:“你们都去了我当然也去,一个人在宿舍挺害怕的。”

“晚上天冷,网吧还有空调半夜会受不了,都穿个外套吧。”陈凡说着拿了个毛衣套在身上,走到门口准备出发。

一伙人悄悄的走过宿舍大爷住的房子,来到寝室大门那。寝室大门是用铁架子焊成的,最上面留着防止学生跳门的针尖,可这依旧阻止不了学生对网的欲望。

几个人依次爬上大门,陈凡断后,他是最后一个上去的,陈凡蹲在大门上头对着下面的舍友说:“这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高中第一次跳墙上网!”

突然,宿舍楼一道光照来,“那边的学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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