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和言羽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三分之一的墨城,估计有了主人。
只不过,这主人到底是谁,还需要时间去探索。
“那毒障的毒性很强,属下没敢自己进去,就抓了只小兔子,在兔子脚上绑了身子,结果兔子走了不到五米便不动了。”墨云的语气十分平淡,脸色却是带着严肃。
兔子是跳的吧?才五米就死了,这毒性确实很强。
“嗯,你留下继续探查,墨风和出收拾一下,去彼岸总部。”言羽淡淡地说。
“是。”墨云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恭敬地领命下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羽看着墨云的背影,有些无法理解言羽的举动。
照理说,墨城是彼岸总部,核心所在,出就算对她没有加害之心,但对彼岸来说,还是会有威胁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让她去,会寒了她的心。”再说,彼岸的结界是他设的。这天下,目前还没有人能破的了。
出若真有恶意,进了彼岸就如瓮中之鳖,他何惧之有?
这倒是。
这世间最惧怕的事便是寒心了。
不过,看言羽的神色,应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那我们怎么越过那三分之一的墨城?”南宫羽随即想到按照刚刚墨云的说法,那毒障那么厉害,他们这毫无准备的,怎么过得去?
再说,那三分之一的墨城都已经有了主人,他们这么走去,万一那主人与他们不对付,又该如何是好?
“根据刚刚墨云说的情况,那毒障应该是人为的。所以毒障范围一般不会包含整个三分之一的墨城。”
当初他将墨城那三分之二的地方全纳入彼岸范围时,用了半个月勘察地形,半个月布阵。
“若真的整个三分之一都被毒障包围,那我们就从海上绕过去。”虽然这样危险性有些大。
“海?”南宫羽眼露惊喜。
这个世界有海!那也许海的对岸有没被凤起所知道的国度,就像现代的世界地图上,隔海相望的几个洲一样。
“羽儿喜欢海?”言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嗯,喜欢。”
还在现代的时候就很想去看海。可惜生活总是和她开玩笑。
上学时没钱去海边玩儿,等有钱了,却没时间出去了。
后来到了这个世界,一直在皇宫里呆了十五年,终于出宫了,倒是在短短几个月里走了凤起的不少的地方。
只是一直都没到近海的城镇,脑子里便也没这个念头。
但刚刚言羽提到了走海路,她忽然就很想去看海。
“那我们就从还上走吧。”言羽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一定有船出海的吧?还是先走陆路吧。”毕竟临时决定会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她不能这样随着自己的性子走。
“彼岸在海边有专门的人供应着船只。这段时间蜀镇有问题,估计她是最先发现的。”言羽的语气十分平常,但那言羽之间的感觉,却让人莫名觉得十分可信。
“专门的人?你不怕她也被那些人下了毒手吗?”毕竟离蜀镇不远的地方,难免会受波及。
“嗯,那渡口确实在蜀镇。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可能。但昨天到今天,我们几个活人在这儿,甚至都烧成了,也未见她出来,也许我们可以抱着侥幸去看一下。”
言羽眼底的趣意一闪而逝。
“侥幸?”这样的心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千万不能有好嘛!
南宫羽皱着眉,看着言羽,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在这样的时刻选择谨慎些的路子。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看着南宫羽一脸的纠结,言羽够了勾唇,终于善心大发,“刚刚有收到她的回信,所以才决定了两个路线。”
“原来如此。”听到解释,南宫羽点了点头,眉宇也舒展开来。
“不生气?”言羽见她面色平静,一点被逗弄的气恼都没有,心中竟有些小失望。
“为何要生气?”南宫羽淡淡地反问。
她这一路走来,都是言羽细心地保护着。他什么都替她想到了,刚刚只不过是见她不开心,想着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这样用心良苦,她又有什么立场去生气呢?
“你有时候,真的理智得可怕。”言羽看着面上无波的南宫羽,知道她定是已经想明白了他的心思,有些无奈地感叹。
“理智点好。这个世界,让人变得疯狂的事太多,不理智一些,会变得不像自己。”她不想变成不熟悉的自己。
“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里的模样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言羽宠你地摸了摸南宫羽的头,然后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街道已经被清理干净。偌大的蜀镇,如今只剩下了一座空城,有些凄凉。
“去渡口。”言羽声音清凉地说着,与刚刚和南宫羽说话的温度简直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渡口?
墨风抬起的手稍一停顿,随后便坚定地应了一声,马车就缓缓地起步了。
出坐在车上微皱了下眉。
墨云站在一旁,看着在视线中越走越小的马车,微笑着挑了下眉。
公子这么快改变路线,想必是因为小王爷。
刚才他那么仔细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公子对这边地形的了解,想必早就清楚陆路会有一场恶战,还不如水路来得安全。至少毒障陷阱之类的,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水路,一路都有彼岸的人在水下护行,走得会顺很多。
直到马车在墨云视野里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这蜀镇,得要彻底清理一下了。
真没想到距离墨城这么近的蜀镇出了这么大的疏漏,作为彼岸的中心却没有察觉到问题。
公子此次前去,估计也会有一场硬仗。
而他,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样想着,墨云便抬步朝南宫羽他们离开相反的方向走去。
春城丞相府
“可还能走?”
之前打板子的其中一人,看着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气息全无的琴生,心里有些担忧,皱着眉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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