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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之从死起始》第五幕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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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阳,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冬阳咬了一口面包,习惯性地抬手往下压了一下鸭舌帽的帽檐,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地答道,“算是有吧。”

秋雨沐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包,他并不饿,所以吃得很慢,一旁的冬阳则明显是饿狠了,不过短短几分钟,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空包装袋,而他进食的速度依然没有慢下来的迹象,以至于完全顾不上留意秋雨沐此刻的异样。

秋雨沐在犹豫要不要和冬阳一起行动。

其实答案......很明显。他不可能扔下冬阳一个人,只是如果接下来他都要和冬阳一起走,那么他必须非常小心不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而且他必须尽快和其他队友取得联系,找机会和他们汇合。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市中心。”冬阳又吃完一个面包后总算停了下来,他抹了抹嘴,向后靠在墙上,“不算是个好位置,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的最终目标是离开这座城市。反正,离那些东西越远越好。”

“不过没办法,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以我的能力,恐怕还没离开市中心范围,就......呵呵了。”冬阳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以我的能力,我能做什么来自救?该怎么活下去?我不知道谁能救得了我,我也不想寄希望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的救世者,我得靠自己。”冬阳攥紧了拳头,“我就想,我们拿那些东西没办法,但是它们总有克星吧?”

克星?秋雨沐愣了一下,下意识将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裤子口袋上。

“我记得这里附近有一间有点来头的寺庙,我想去试试。”冬阳旋开矿泉水瓶盖猛灌了一口,“怎么样?跟我一起吗?”

“好。”秋雨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冬阳扭头,挑着眉打量了秋雨沐几眼,“倒是比看上去有胆量,行。”

“我就勉强认可你作为同伴了。”

****

没有人。

叶尘从床上坐起来,环顾了一圈,自己似乎是在一间酒店房间里。

他站起来,走向门口,贴着门仔细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外面静悄悄的。

他轻轻地扭开门把,缓缓将门拉开一条缝,从门缝往外看去。

走廊上空无一人。

叶尘微微眯了眯眼,将门彻底拉开,来到了走廊上。

走廊两侧的房门大多是紧闭的,叶尘左右打量了一下,朝着标示着紧急出口的那一端走去。

才走出去没几步,叶尘听到其中一间房间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巨响。

“啊——!”

“还——还我——”

然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叶尘停下脚步,目光准确地落在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上。

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那扇门上,里面又是一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门猛地被甩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她根本顾不上先站稳,慌慌张张地转身,飞快地将门关上,接着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微微发着抖。

叶尘立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屋内隐隐传出转动门把的声音,但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

叶尘转过头去看那个瘫坐在地上发抖的女子,对方这个时候才发现走廊上还有一个人,她手脚并用地往墙边挪了一点,声音嘶哑且气息不稳,神色却十分凶狠,“看、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叶尘没理会对方的警告,他垂眸,看向对方始终紧握着的左手。

那是一根被扯断的红绳,从长度来看应该是用来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的颜色有些淡,应该戴了有些年头,挂坠的部分被女子紧紧握在手中,一点都看不到,看样子不大。

这东西是她抢来的。

叶尘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女子刚才逃出来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身后那名女子几乎歇斯底里地惊叫着,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紧急出口的方向跑去,“疯子!!去死吧!都去死吧!!”

叶尘将手搭在门把上,拧开门把,往前推了一下,感觉到了一些阻力,他动作顿了顿,手下稍微用了点力气,一点一点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

通向房间门的走道上全是血,叶尘往屋里走了两步,看向门后,门后趴着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男子,他的后背和双腿血肉模糊,膝盖以下几乎不成型。

死得不能再死了。

叶尘没再去关注这具男尸,他顺着地上的血迹往屋里走去,很快找到了血迹的源头。

那是一个横倒在地上的双人衣柜,衣柜上应该本来有一面穿衣镜,此时也碎裂了一地,地上除了鲜血就是碎玻璃渣。

这个衣柜......

叶尘皱着眉正沉思着,忽然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角落。

“原来如此......”叶尘将手伸进口袋里,轻抚了一下那张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几乎有些烫手的护身符。

然后,将护身符收进了储物空间里。

刺骨的阴冷顷刻间就将叶尘彻底淹没,他神色如常地看着那个角落,抬脚,迈出一步。

天花板上的吊灯哗啦一声,朝着叶尘的头顶砸了下来。

****

林消是在一张病床上睁开眼的。

这是一间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病房,一共四张病床,另外三张都是空着的,但与林消醒来的这张不同的是,另外那三张病床的床单都有点乱,床头柜上也都放着一些东西。

空气中除了医院惯有的消毒水味,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腐臭味。

林消来到病房窗边,玻璃窗上破了一个大洞,裂口上沾着血,他从窗口看出去,脸色沉了沉。

外面的天色昏沉沉的,完全看不到太阳,让人无从判断此刻是什么时候,街道上没有行人,马路上仅有的几辆车,无一例外全都毁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整座城市像是被遗弃了一般,没有半点生气。

林消神色凝重地从窗口退开,转身再一次扫视了一遍自己所在的这间病房。

这些人都去哪了?

林消迈开脚步走向其中一张病床的床头柜,那张床头柜上有一支手机,他拿起来试着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手机没有信号,屏幕右上角的电池图标是红的,只剩下最后2%的电。

手机需要密码解锁,不过眼看着就剩这么点电了,慢慢试密码是不太现实了。还好锁屏界面上就能看到几条消息推送,林消索性趁着手机彻底没电自动关机之前,将几条推送匆匆看了一遍。

入眼的第一条推送是手机主人的母亲在一周前给他发的一条消息,只有一句话:儿子,医院危险,赶紧离开!

下面一条时间稍微早一些,来自一个备注为“老程”的人的消息:我草,吓死老子了,那电风扇叶片差一点点就把我脑袋一起削下来了......这班没法上了,整个办公室到处都是我那同事的血肉,看着就吓人。

接下来是一条来自“小妹”的消息:哥!!我们班主任摔下楼梯死了!!好多血,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最后是一条新闻推送,写着:接连数起意外惨死案引恐慌,“末世论”被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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