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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剑锋》第20章 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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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里信和师傅莲南天回到九牛山。莲南天带着众人直奔师傅牛隐声的坟地。莲南天跪在坟头前,想起自师傅死后,自己再也没回来看过,连自己的师傅有个儿子都不知道,痛哭流涕自责道:“师傅!真是徒儿失败!当年安葬您之后就再也没回过九牛山,连您的儿子我都是早两天白传风师弟告诉我的。当年的魔教遗落的《水魔罡》是腥沐子师兄得到,现正在江湖上大兴魔风。现在想想,在对您老的诚心上,我连腥沐子都不如啊!”

莲南天的三个儿媳默默的跪在后面。等莲南天哭了约有二十几分钟,方才上前搀扶他站起来。莲南天说:“现在我们去拜见夏师母!”

其实就年龄来说,夏如火可能比莲南天还小几岁。但是,夏如火毕竟跟牛隐声生了个儿子,辈分在那儿拜着,所以即使莲南天的江湖地位高,但还得叫夏如火师母。

莲南天及众人离开牛隐声的坟地,回九牛山的村庄了。刚走没多久,夏家三姐妹上山采药回来路过牛隐声的墓地。夏雨凡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头,突然发现牛隐声的坟头有残香残纸,立马惊叫起来:“刚有人来祭拜过,不知道是剑王莲南天,还是腥沐子?”

夏月影站在坟头对夏清风说:“姐!如果雪莹真是腥沐子的徒弟,她这次虽她师傅来,你说我们是装作不认识好呢?还是把什么事都公开说呢?”

夏清风说:“我看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终究我们与腥沐子将来还是敌人,至于雪莹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再说!”

夏雨凡就抱怨道:“这个臭梅英娜也是!这么久都不出来玩,要不然也可以参考他们的意见啊!”

夏雨凡刚说完。在傍边的树林里,有人接声道:“哎哟!是谁在人后说人家的坏话!”

夏雨凡惊呼的一蹦三跳的拍手道:“梅英娜!出来!你们被人跟踪不过瘾是吧!又来玩鬼鬼祟祟。”

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走出三个人来。“哈哈哈哈”,梅英娜尖叫型的爽朗笑声先传出来。夏雨凡跑过去和梅英娜手臂搭手臂的共同跳起来,嘴里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夏月影说:“梅英娜!你们上次被人跟踪,好像没有影响你们出来玩的兴趣!”

梅应娜哈哈大笑的回应说:“月影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跟你们在一起,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轻松随便。但是我们是出来历练江湖的,被濯颜跟踪,那才像真正的江湖嘛!”

听到梅英娜这样说,夏雨凡却不服气,跺着脚说:“梅英娜!你这样说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今天我跟你决斗!”说完拔剑就上!

吓得梅英娜跳出剑圈外,对着夏雨凡说:“雨凡!你怎么了?说打就打!”

夏清风和月影都跳出来拉住雨凡说:“雨凡!你是那根筋不对啊!我们和梅英娜都已结拜了,你还这样就有伤和气啊!”

夏雨凡说:“大姐!我们和梅姐他们结拜,除了传递友好情谊外,还有就是为了江湖。刚才梅姐都说了,我们在一起就像到家一样,这样就没有江湖都味道,我和梅姐要真刀真枪的比一场,让我们体会嘻嘻哈哈的姐妹,真刀真枪的江湖。况且,比武后,我还有任务让她来完成!”

梅英娜说:“什么任务?凡妹!说说看!说不定我心情好,不比武我也帮你完成啊!”

夏雨凡说:“别肉麻的套近乎!比武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看着梅英娜犹豫不决的样子,米粒新这时也开口说:“同为江湖上的朋友,比武切磋是正常的事。没什么妞妞妮妮的,这不是江湖儿女的豪爽。梅英娜!你应该像夏雨凡一样,直率、豪爽!好了!你们两个就大大方方的比一次,也刚好让这位牛前辈做个见证!”

梅英娜听到如此说,也终于大方了一回,说到:“好!我们就来一回真刀真枪的切磋!”

梅英娜拿出随身佩戴的青翠玉翡剑,两脚平行站立,右手握剑平指,眼与剑齐行!说到:“夏雨凡!出招!”

夏雨凡站在原地,足足审视了梅英娜五分钟之久,两脚并立,右手握剑竖着着地,平心静气,还真是心如尘土剑如柳,目似利剑穿千秋。气若寒霜三分颤,蝉声凄惨鸟飞惊。

夏雨凡注视定气后,右手快速起剑,先是一招一剑穿阳直取梅英娜正中,梅英娜往下一蹲,想躲过一击。夏雨凡见对方想躲,右手撤剑,左手化掌运气平推,一招一叶平秋罩住梅英娜的四大命门。

梅英娜往右一闪,以剑着地,身体轻旋至夏雨凡身后。身影刚到,脚还未曾落地,夏雨凡右手握剑,身体后仰,带剑后刺。

梅英娜只得握剑着地的手用力使劲,刚落地的脚用力一蹬,身体后翻。而夏雨凡仰身一刺未中,身体后翻跳,落地在梅英娜的正前方,两人的剑终于轻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

夏清风说:“好了!两人都点到及至!雨凡!说说你的任务吧!”

夏雨凡喘口气才说:“梅英娜!濯颜不是跟踪你吗?你就以这个借口找濯颜去比武!我倒要看看她濯颜有几斤几两!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去,住我们家。我们找个机会跟她比试比试!”

梅英娜正欲回答,在傍边稠密的树叶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就这些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你提剑到我家门口找我不就得了!”声落,一轻盈的身体落在人群的五米开外。此人就是濯颜!

当夏雨凡和梅英娜听到话音急忙转过身时,只见濯颜已轻盈的站在那里。夏雨凡惊叫起来:“濯颜!你怎么老实偷偷摸摸的搞跟踪啊!你又跟踪我们多久了?”

濯颜嘻嘻一笑说:“我不比你们。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练武,而我们濯家只能是在满天星光的夜晚苦练。而考验我们功夫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跟踪你们这些自以为是标准派人物!”

夏雨凡气得跺了跺脚说:“这么说,刚才我们的比武和对话你都听到看到了!”

濯颜说:“是啊!不光是我看到,还有人也看到啊!”

在场的夏家三姐妹和梅英娜一起的米粒新、辛提威都同时“啊!”了一声。夏清风说:“怎么?还有人没出来吗?”

濯颜“呵呵”的笑着没说话。此时隐藏在林间的人知道已暴露,只好“哈!哈!哈哈!”大笑三声!光影一闪,人如叶飘,落地无声。

来人先打招呼:“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除了濯颜外,众人齐呼:“武里信!你什么时候来的?”

武里信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是无语。难为情的说:“原来我是这么不受欢迎的啊!看来我还是溜之大吉!”武里信拔腿欲走,夏雨凡拦住他说:“武里信!你与我们大家不是有结拜之义吗?”

武里信说:“是啊!你又想怎么样?”

夏雨凡指着濯颜说:“她刚才向我们挑战,你在暗中也看到,我们要你帮我们!”

武里信很是无语的看了胡搅蛮缠的夏雨凡一眼,又扫瞄了众人一眼说:“我要是没估错的话!这位濯颜姑娘就是我师叔牛常锦的未婚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各位!还有师叔母!再见!”

武里信说完转身就走。濯颜冲着武里信的背影喊道:“武里信!我爷爷要见你!”

武里信回头笑了笑说:“我会抽时间去看他!”

武里信走后,濯颜对梅英娜说:“你就是梅英娜是吧!我跟踪你的那天,我知道你后来又和一个中年妇女折回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也听得一清二楚。你先带着你的朋友走吧!今天我来会一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子,还真要她好好的服气一回!”

梅英娜哈哈大笑,说:“看来还是满不住你!你就教训你的小姑子就是,我们在一傍看着!不过你这个最小的小姑子那可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哦!”

夏雨凡狠狠的白了梅英娜一眼,说:“别歪歪唧唧的,看招!”

夏雨凡出手就是杀气凌厉的夺命招,直冲濯颜而去。顷刻之间,树摇剑呼啸,花飞叶舞草劲扬。

其实,濯颜一脉的剑法就是当年灭魔英雄,姓智的英雄同门中人。剑法跟夏家牛家剑法旗鼓相当。

比武场内,两条身影上下左右前后翻舞飞腾,纵跃四周。周围的树枝上,树叶上都有剑锋走过的残缺,两剑相撞的轰鸣不绝于耳。剑气剑势剑光剑影,让周围的几个看客都眼花缭乱,精彩纷呈。

梅英娜和米粒新以及辛提威也都暗暗心惊:“就濯颜一个人完全可以独闯咱们猪尖山!那还用得着和牛常锦联手啊!”

两人的比试从日上三竿到日暮残阳。最后,濯颜的剑将夏雨凡的剑击落在地。一个扫堂腿,将夏雨凡跌撞在地。夏雨凡坐在地上笨重的喘着初重的出气。

濯颜气定神闲的看着夏雨凡说:“小姑子!怎么样?今天还比试吗?”

夏雨凡说:“今天不比了!三个月后再比。不过你不羞吗?你跟牛常锦还没结婚,而且我又没承认牛常锦是我哥!”

听到夏雨凡的话,众人哈哈大笑!濯颜也笑着说:“好了!今天就这样。明天再说,大家回去吧!”

夏清风过来准备扶起夏雨凡,雨凡说:“那个变态女手下留情了,我还没到要扶的那一步。让我站着休息休息。”后又对梅英娜说:“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办?看样子我家是没地方给你们住宿了!”

梅英娜说:“我们还是回去的好!以后我们只要能正常出来就万岁了。暂时还不指望在外面过夜。”

夏雨凡说:“虽然我还摆不平那个变态女濯颜,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出来玩,没人敢不答应。”

梅英娜说:“你说的是濯颜吗?呵呵!她还希望跟你哥两个联手独闯我们驻地呢?”

夏雨凡惊呼说:“那这么说,他们结婚是假的呢?”

梅英娜说:“也不是!结婚是真的。只不过这是常香寺主持弘静的要求条件而已!濯老爷子在答应的同时就一口气提了三个条件!”

米粒新幸灾乐祸的说:“雨凡妹妹!你怎么摆平濯颜,那是你们家的事。依我看,你这两个姐姐都不怎么想管的样子,我希望我以后见到你时,不要像现在这样鼻青脸肿的样子。哈哈!”

气得夏雨凡朝他踢了一脚。辛提威说:“可能是我们夏雨凡平时在两个姐姐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这次连两个姐姐都不帮忙!”

夏雨凡说:“不理你们。我回去了,你们不回去就算了!”

夏清风说:“我觉得这段婚姻不错啊!都是武功世家。只是濯家以前隐忍不发而已。”

夏月影接着说:“而且这样还轻松化解了我们牛夏两家还有和你们之间的恩怨,这样一个大团结的局面有什么不好的!三妹可能是嫉妒濯颜功夫好而已。”于是,众人散去。

话说莲南天祭拜后,在村口等候武里信会合后,直奔自己师傅的老宅子。这座老宅子,白传风每两个月回来打扫一次。每逢初一、十五,夏如火按民间习俗过来烧香祭拜,并把所有的门窗打开一天,到傍晚再来关闭但不上锁。因此,当莲南天走进熟悉的宅子时,看不到一丁点儿灰尘和蜘蛛网。

武里信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听夏老夫人说,白师叔每两个月就回来打扫卫生并且住上一个礼拜再走的。所以,这里几十年了总有人的气息!”

莲南天哽咽着说:“为师被剑王这个虚名所累,到现在老了却觉得这里很温暖!这是为师最大的失败!”

莲南天一众人在老宅子里磨蹭到了将近中午方向夏家老宅子走去。夏家也是一直住在那栋青砖绿瓦的老宅子里。

站在门口,让武里信去叫门。武里信明知道此时夏家三姐妹正在祖师爷的坟地跟濯颜决斗,但还是站在门口大声喊:“夏雨凡!雨凡在家吗?”

夏如火正在做午饭,听到喊声边跑出来边问:“谁呀!夏雨凡还没回来!”

武里信见夏如火出来就说:“祖师母!我是武里信啊!”

夏如火说:“武里信!快进来坐。夏雨凡她们还没回来!”夏如火边说边开门。打开门看见很多人站在外面,莲南天见到夏如火就跪在地上说:“师母!弟子终于回来了!”

夏如火打量了莲南天一番说:“莲南天!你是出门遇贵人就忘旧恩啊!要不是濯老爷子故意刁难,我看你是没机会回来了!”说完又重重的叹口气说:“腥沐子野心江湖,为非作歹枉为人,但至少隔年就回牛隐声的坟头坐一坐啊!村里人经常看见了,跟我说过。你就那么忙吗?”

莲南天又数度哽咽。夏如火说:“武里信!扶起你师傅带大家进屋吧!我去做饭。武里信啊!既然来了,你明天就去会一会濯老爷子吧!这是他亲自点名要私下里单独见你!”

武里信:“恩!我知道了!祖师母!明天就去。”

第二天,在太阳有一人高的时候,武里信在夏雨凡的带领下,来到濯家老宅子外面,夏雨凡就独自返回了。濯家老宅子在村北较为偏僻的旮旯里。宅子外面看,是用烧瓦窑里烧出来的青砖起建的。由于年代久远,慢慢的变成微黑色了。

檐上是雕龙盘风,檐下描的是八仙过海,还有仙女图。窗户外面的上方或二龙戏珠,或是双鱼守门!大门是用紫红色油漆刷的,历久弥新。

武里信来到门口。见一仆人模样的人在门口,就说:“师傅!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武里信前来拜访!这是辛苦费。”说完武里信给了那人一定银子。

那人见有银子,欢天喜地的进去通报去了。不一会儿,门内传来硬朗的脚步声。大门大开,门口站着一老者,脖子以上除了皮肤面色红润,其余都是银白色的。

武里信先开口问道:“你就是濯家的濯老爷子?在下武里信。”

那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说:“不错,老夫正是人称濯老爷子的濯青山!”濯老爷子很是有兴趣的把武里信上下看了个透彻。

武里信双手抱拳鞠躬道:“濯老爷子武德双馨。鄙人初次拜见,空手而来,还望见谅。”

濯老爷子哈哈大笑着说:“武里信!我也不跟你卖什么关子了!我们早就是一家人。来!进屋,我跟你慢慢说。颜儿!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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