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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王争霸》第一章 破庐精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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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风向棺材鞠了一躬,写下一首诗,祭奠死去的自己:

死去谁能作鬼雄,

重来人世命如风。

前生血泪知多少,

遗恨凡鱼未化龙。

——引子

第一章破庐精棺【上】

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的茅屋,简陋得无法形容,因为搭建得太简单了。四根柱子撑起,上面交错搭些树枝,再铺上些干草,就算屋顶了。

可是就这么样简陋的茅屋下,却有一口上好的棺材,楠木做成的棺材,外边还有些雕工精细的花纹。这样的棺材,其售价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三口三年的开销。

棺材外面有一个眼眸清澈,脸蛋清纯的少女。少女的眼睛已经红了,因为她流过太多的泪。楠木棺材面前,三炷香已经燃了一大半,香烟袅袅,地上的纸钱被风卷起,又落下来。

少女把一张一张的纸钱递到面前的火盆里,嘴里低声念道:“风哥哥,希望你来世不再是低等下人,不再受人欺负。”

“等为你报了仇,我就下来找你。”少女忽然面色微变,清澈的眼眸透出一股杀机。

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纸钱又被卷起,风更急更大了,纸钱在空中飞舞,火盆也被吹翻熄灭,三炷香也被吹断了。

“咚,咚咚……”

棺材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少女一愣,很是吃惊,难道风哥哥没死?她心里顿时多了一丝幻想,立刻起身,把棺材盖打开。

棺材里原本已经死去的人动了,他揉揉眼睛,朦胧的睡眼睁开,手扶着棺材的两个边沿撑起上身。

少女惊奇的呼道:“风哥哥……”

李临风终于见到了光,还见到了人,一个长相清纯的少女,少女清澈的眼眸很美丽。

这是哪儿?这个美女是谁?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古代的丝绸青衫。

“啊……”李临风忽然感到头痛欲裂,好像有很多记忆钻进他的脑海,他双手抱头,额上冒出冷汗。

“风哥哥,你怎么了……”少女见到李临风的样子,心里很是慌乱又不知所措。

过了一阵子,李临风恢复了平静。

“考上清华又如何……爷爷奶奶,孙儿来照顾你们了……”

李临风只记得躺在出租屋简陋的病床上,床边没有一个亲人,他嘴角微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之后脑子一片空白,深深感到死亡的降临。

李临风父母早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并供其读书。他十分用功,幸运地考上了清华大学,金榜题名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

毕业后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工作之余他喜欢研究古典文学,特别是诗词歌赋。

原以为日子可以平平淡淡的度过,可惜命运要捉弄他,他检查出患了白血病,需要五十万的医疗费用才能进行手术。他无依无靠,哪里凑得出这么多钱!也没有人会救他,他也救不了自己。

绝望的李临风就这样绝望的离开了人世

可是没想到他还活着,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重生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刚才那一阵剧痛就是那人的记忆迅速进入李临风的脑海里,与他融为一体。

这个死去的李临风原来只是个低等下人,为了苦学诗词,修炼变强,凿开主人家的墙壁借光读书被发现了,主人家把他抓起来活活打死。

这个李临风最大的愿望就是想通过“论诗大会”的比试获得才气,成为文士。

“凿壁偷光?这不是千古佳话吗?在这个人身上怎么会是这么悲惨的故事?”

“这里可以通过诗词修炼变强?”

神州大陆,九州帝国。

这里是文人的天下!这里是诗的国度。可以通过学习诗词,然后写诗,论诗,对诗,获得才气,炼出“诗心”。诗心可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克敌杀人。这种通过修炼形成超乎凡人的力量就叫“功法”,功法的境界叫做“修为”。因为词又叫诗余,所以这里的诗也包含词。

获得才气就成为文士,进入修行者行列。

这个国度里,以诗入道是人们热衷的修行之法,诗仙李秋白,诗圣杜少陵,诗佛王微之,诗魔白居士,都是以诗入道,羽化登仙的前贤。

“李秋白?王微之?杜少陵?白居士?”李临风从记忆中搜索这些人的诗词作品,发现他们分别是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的作品!可是为什么名字有差别?这个世界的历史很奇怪!

经过千年的传承和发展,神州大陆便有了三个最鼎盛的修行门派:魔门,佛门,圣门。

而诗仙李秋白,传说他是太白金星下凡,诗心充满仙气,凡人很难修炼,也就没有传承和发扬,所以诗仙一脉绝迹人间。

诗词可以修炼变强,这不是正是我的爱好吗?而且古诗词也背了几百上千首,李临风心想,他的人生可能会因此而发生巨大变化。

很快李临风就暗叹自己运气不好,命运又再次捉弄他。李临风发现自己读过的诗词在这个世界都流传过,而这个世界还有个规则,抄袭他人诗词修炼会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他人的诗词作品只能用于学习,自己原创的诗词才能用于修炼。

少女见李临风平静之后又一直发愣,柔声说道:“风哥哥,你还好吗?”李临风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阿青,我没事。”李临风从记忆中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和少女的关系。

少女和李临风都是陆家庄的低等下人。

少女本名叫夏阿青。

陆家庄低等下人都不能有名字,只有代号,夏阿青代号是“九二六零”,李临风代号是“九五二七。”

但是他们私下都会叫对方的名字,在自己的世界里保留一点做人的尊严。

李临风之所以被陆家庄二少爷陆云天活活打死,就是因为陆云天看上了低等丫环夏阿青,而夏阿青死活不从。

陆二少爷又不喜欢强扭的瓜,对她软磨硬泡都没有成功,后来发现她喜欢的是自己家的一个低等下人“九五二七”,于是凿壁偷光就成了陆云天对李临风痛下杀手的借口。

夏阿青直到两天后才发现李临风的尸体,知道了李临风的遭遇,她痛哭了一天一夜,然后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一套丝绸青衫,在李临风生前搭建的茅屋里举办了一场简单的丧礼。

李临风前世出身贫苦,命运凄惨,现在面前的少女对他恩情深重,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想好好保护她。

低等下人的工钱本来就极少,李临风看向那口棺材,心想这么好的棺材肯定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生前她对自己那么好,死后依然对自己那么好,李临风心里深受感动。

又看了看身上的丝绸青衫,这衣服也不便宜,再对比夏阿青穿的粗质布料裁成的丫环服饰,这姑娘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阿青,我们走。”

夏阿青点点头,扶起李临风,只觉他眼神坚定,脸上充满自信。在她心目中,风哥哥永远是志向高远的男子,只是现在仍然感受到他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风哥哥,我们去哪。”

“街上,你买了这么好的衣服给我,我也买一件送你。”李临风深情地看着夏阿青,坚定地说道:“阿青,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夏阿青脸色微红,她虽然知道在这个国度,穷人要想出人头地并不容易。

可是少女就是喜欢幻想,有男人能给她承诺,不管多么遥远,也是甜密的。

其实李临风身上一分钱没有,他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剧情:盘缠用尽的书生帮店家写一副好对联或者好招牌会得到老板的赏钱或者消费免单。既然这里是诗的国度,李临风也想试试这招灵不灵。

他不知道自己的才华能否吃得开,因为在他原来的世界,诗词只能当作爱好,没有人会消费,这里不正是最好的试验吗?

棺材被李临风埋在茅屋的旁边,没有碑,也没有坟……

走的时候李临风向棺材鞠了一躬,写下一首诗,祭奠死去的自己:

死去谁能作鬼雄,

重来人世命如风。

前生血泪知多少,

遗恨凡鱼未化龙。

【中】

青州城,帝国商业最繁荣的州城,比帝都京州还要繁荣。

街上熙熙攘攘,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李临风带着夏阿青四处闲逛,看起来毫无目的,夏阿青也没有问,不管风哥哥去哪她都愿意跟着。

其实李临风在物色纺织类的商店,看看哪一家的招牌或者对联写得不够好,他好去代为修改。

这里不愧是诗的国度,每个店铺的招牌和对联都写得工整优雅又十分贴切。

飘香酒楼:沽酒客来风亦醉,卖花人去路犹香。

去来茶铺:为名忙,为利忙,忙中偷闲,且喝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拿壶酒来。

这些对联不但符合店铺的特点,还对仗工整,意蕴深远。

青州城面积很大,街道纵横交错,就这样单纯的闲逛也要两三个月才能转完整个州城。

李临风在一家棉布庄停了下来,拉着夏阿青走进去。

布庄老板立刻笑脸迎了出来:“客官里面看看,是要布匹还是成品衣服?”

李临风没有搭理老板的热情,反而驻足在门口,看着门口贴的对联念道:“织成云霞锦,绣出草木花。”念完还不住地摇头叹息。

老板见李临风的表现,不禁问道:“客官,这对联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问题,很工整,意思嘛也对,就是不够雅致大气,俗了些。”李临风点评得头头是道。

老板不但没有不悦,反而眼睛一亮,问道:“客官也喜欢诗文对联吗?不满您说,这对联是我拼凑的,实在请不起有才学的文士帮忙题啊,何况有才学的文士又怎会瞧得起小店呢!”

原来这个世界的文士很吃香,会诗词不但能修炼变强,还可以以诗文为业,帮人题对联匾额什么的养家糊口。

李临风于是微笑道:“老板若不嫌弃,我给你拟一副?”

老板的眼睛更亮了,连忙说道:“真的?那敢情好啊!”

笔墨纸砚很快就准备妥当,李临风摸了摸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暗叹这里不愧是诗的国度,一个棉布庄的老板准备的笔墨纸砚都是十分精良,做工精细,还没动笔就能感觉到这工具一定十分顺手。

“老板的布匹衣服都是绵制的吗?”李临风问。

“是啊,而且是自家种的棉花,只有少部分的蚕丝制品。”老板一边为李临风磨墨一边回道。

李临风平常练书法也是用的墨块,墨汁初学可以,因为实惠,而想要写出古人的韵味,还是磨的墨最适合,李临风练了多年的书法,深知这个道理。

墨已磨好,李临风提笔蘸了蘸墨,挥毫书写,夏阿青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里带着无限的温柔。

老板看着写好的对联,朗声念道:“细葛含风,衣被苍生千亩雪;香罗叠翠,经纶天下万家春!嗯,好,好,好……”

老板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继续感叹道:“果然落笔不凡,大气,雅致,贴切。”

这副对联李临风自己也比较满意,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上联“细葛含风”赞美店铺卖的布做工细密,质地柔软,衣被苍生千亩雪,用比喻手法点出材料是棉花,而且“衣被苍生”四个字有胸怀苍生的大气,下联“香罗叠翠”赞美绣出的花纹精美,“经纶”二字的原意就有编织的意思,绣出的精美花纹穿在人的身上,像是编织出美好的春光。

“阿青,挑两件衣服。”李临风道。

“风哥哥,就不买了吧。”夏阿青是担心李临风没有钱,他也确实没有,只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老板。

老板立刻笑着说道:“姑娘,您就挑两件,不用买,就当是这位公子写对联的酬劳,我也不能让公子白写不是?”

夏阿青有些犹豫。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就挑两件吧。”李临风可不能客套,因为身上真没钱,再推脱老板不给了,自己拿什么送给夏阿青呢。

【下】

两个人自布庄走出来,刚跨出店面没几步就听有人喝道:“站住。”

来人手摇折扇,衣着华贵,身后跟着两个仆人。

李临风回头望去,这个人他认得,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阿青也认得。

那人走上前,仔细打量李临风,表情很惊讶,问道:“你是九五二七?”

李临风淡淡说道:“我是李临风。”

“不,你是九五二七,虽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我敢肯定就是你。”那人肯定的说道,眼睛瞥见布庄老板正在贴上新的对联。

夏阿青拉拉李临风的手,小声说道:“风哥哥,我们走。

“这对联是你写的?”那人问。

老板刚好帖完对联,回头看到那人,忙上前赔笑回道:“二少爷,是这位公子写的,写得可真好啊。”

陆云天脸色一变,冷冷说道:“把它撕下来。”

老板一愣,脸上的微笑立刻僵住,好不容易有人帮他写副好对联,给门面增加光彩,怎么舍得撕下来,他犹豫了。可是陆二少爷他得罪不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想你的布庄继续开下去就给我撕了。”陆云天冷冷道。

老板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走过去把对联撕了下来。

“凭你也配提笔写字?”陆云天斜眼瞥着李临风说道。

“陆云天,你……”李临风脑子里浮现前几天被乱棍打死的画面,心中充满仇恨,带着血丝的眼神像冰冷的刀锋直视陆云天。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陆云天,更何况是个低等下人。

“记住,在我面前,你永远是低等下人,九五二七。”陆云天不能在美人“九二六零”面前被一个低等下人这么怼着,但是也不想失了风度,所以也没有动手,若在陆家庄,下人凭这个眼神就可能丢了性命。

之前陆云天以“凿壁偷光”的借口将李临风抓来也只不过想打个半死教训教训而已,只是当他看到李临风临死时的那种眼神,才痛下杀手。

李临风拳头紧握,很想暴揍这个恃强凌弱的家伙,可是这家伙是个文士,有功法修为,自己普通人的力量还抵不过他一根手指头,所以李临风只有忍。

陆云天走过来,笑着对夏阿青道:“怎么样九二六零,要不要考虑跟着我,我让你做小的,然后赐你一个名字,叫小花怎么样,哈哈……”

陆云天说完,手摇折扇,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李临风满腔怒火,侮辱他可以忍,但是对阿青出言不逊就不行,他紧握拳头冲了上去,结果被两个仆人抓住按倒在地上,一阵狂风暴雨式的拳打脚踢。

两个仆人身强力壮,李临风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孔还在往外冒血。

夏阿青扑上去护住李临风:“别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哈哈,好了好了,今天就放过他,别打着我的美人了。”陆云天手甩折扇,刚要走时又回过头说道:“对了,你竟然没死,就还是我陆家庄的下人,待会回去报到,不然你们知道后果,哈哈……”

“风哥哥……”夏阿青看着满是淤青的李临风低声喊道。

李临风见夏阿青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护着自己,心里十分感动,又十分自责难过,他恨自己没有能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这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儿!

他渴望变强,他要成为文士,修炼功法修为,报仇!

…………

直到下午,李临风和夏阿青来到陆家庄下人登记处,按规矩需要拿回当初的契条,才能换回自由身,不然陆二少爷会不断找麻烦。

李临风和夏阿青与陆家庄的契条签的是六年长工,到现在才五年时间,按规矩还没有到解除时间,只是陆家庄那么多下人,偶尔走一两个不会有人注意,幸好管理登记的张伯平时和李临风比较熟,李临风希望他能通融。

“你们都要走了,走了啊,走了好啊。”张伯正在给他们拟写解约字据。

“谢谢张伯。”李临风道。

字据很快就拟好了,张伯仔细地将字据折好,递给李临风,拿到字据就算自由身了。

“等等。”一个声音响起,陆云天又摇着折扇走过来:“他们两个不能解约。”

“二少爷,这……”张伯吞吞吐吐,显得紧张害怕,因为擅自给未满合约的下人解约是要受到重罚的。

“老张,他们两人满合约了吗?”陆云天问。

“二少爷,还……还有一年。”

“那就把字据收回来,你擅自给他们解除合约该当何罪?”陆云天冷喝道。

张伯立刻跪下来伏在地上:“二少爷饶命,我也是一时心软……二少爷饶命啊……”

李临风没想到会连累到张伯,他原以为陆云天从不拿下人当回事,更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来陆云天是和自己对上了。

“我陆家庄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岂能轻饶你。”陆云天冷冷道,神情却潇洒惬意。

“你放过张伯,我们不解除合约就是了。”李临风不愿连累到别人,提前解除合约已经让陆云天占了理,若不妥协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你有跟我提条件的资格吗?”陆云天冷笑道:“你们合约未到,本来就得留下来,这算条件吗?”

“不过本少爷今天不想打人,你若是让我高兴了,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他。”

“你想我怎么做?”为了不连累张伯,李临风只能任凭他提条件了。

“你先去把陆家庄的茅厕都冲洗干净。”陆云天笑道。

陆家庄包括下人的茅厕有十几间,冲洗一次得一整天,平时下人的茅厕都是下人自己冲洗的。

“风哥哥。”夏阿青关切的眼神看着李临风,示意他不要去,可是李临风又怎能不去,他妥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张伯,更是担心陆云天不高兴会对阿青不利。

“没事。”李临风嘴角微扬,露出自信的笑意,他知道陆云天有闲心这么玩,就暂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就可以慢慢熬着,等等“论诗大会”到来,就能脱离这个非人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陆云天好像闲得慌,天天来找李临风的麻烦。

“过来,给少爷捶捶腿。”陆云天卧在躺椅上,旁边还有一个丫环在一颗一颗地喂他吃葡萄,以及各种水果糕点。

李临风不敢违抗,只好走过去给他捶腿。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将‘九二六零’升为高等丫环了,怎么样?”

李临风低着头根本没有听到陆云天的话。

“你敢不回话?”

“嗯,好……好……”李临风吐出几个字。

“你这吞吞吐吐的我听着很不舒服,给我揍他。”陆云天一声令下,几个经常随同身边的仆人按住李临风就一顿拳打脚踢。

…………

终于艰难的熬到“论诗大会”举行的日期了。

李临风携手夏阿青偷偷跑出陆家庄,直奔青州城郊外的黄鹤楼。

“阿青,这次我一定要成为文士。”

“嗯,我相信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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