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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第十七节 各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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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层层云雾,馨月与众掌门终于来到蜀山派最后一道山门前,而现在此处已经成为了魔教的领地。

宽阔的广场上早有人等在那里,众人不由加速飞驰。来到近处,方可看清有四人站在那里。当中一人身着华服,眉宇间透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正是魔教教主张笑铮;旁边一人手握“炎鹤”,加上一对黑如宝石的眼瞳,便是痴狂长老夏无魂;另一边男子龙飞凤目、器宇轩昂,自是“云天使”许文;最后一个不用说也知道,他就是刚在山下见过的“风天使”姜俊。

不过此时的众人可没有时间看他们谁是谁,因为时间拖得越长,山下的弟子就越危险。几位掌门见对方只有四人,仗着己方人多势众,胆子不由大了起来。原本都跟在空勿大师等人的身后,此刻率先杀出。

倏忽之间,剑光灼灼,鲜血飞溅,各门派所有人瞬间停止前进的步伐,满脸诧异的望着前方。只见先前杀出的几位掌门已倒在血泊之中,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就连袁明与空勿也没有办法阻止。众人面前,一人持剑而立,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人,便是峨眉掌门念师太和假和尚空问。此刻瞧着大家脸上的表情,足可断定这几位掌门都是死在念师太的没神剑下。

身后的王家婧第一个吃惊道:“念师太,这是为什么?”

念师太没有回话,只是发出细小的笑声,抬手自脸上撕下一块东西,露出本来面目。他眼睛如豆、鼻子高耸、嘴角向下、一副天生的苦瓜像,配上那无法形容的微笑,好似地狱恶鬼般,这等样貌除了姚恺威,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同时,姚恺威身旁的“假和尚”空问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几年未见龚婷出落的更加动人,令人惊叹老天造物之神奇,裁秀黛以画眉,点柔水以起唇,冰肌、玉肤、媚骨,集合天地间的所有灵气,才能化出如此的绝色。

一阵惊讶过后,终被叹息打破,只听空勿大师道:“女施主技艺高超,贫僧与我这师弟相识多年也不曾瞧出破绽。”

龚婷微微一笑道:“多谢,空勿大师!”

此时众人都回过神来,也清楚发生了什么。盟主馨月心头更不知是何滋味,想到眼前的一切真如苍月所说,可为何当时自己不相信呢!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她后悔,只见张笑铮缓步行来,停在姚恺威与龚婷身前道:“我想各位应该也没有时间闲聊了,不然大家远道而来定当好生招待才是。”说完又面向空勿道:“早闻空勿大师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精通每类功夫,今日有幸相见,还望请教几招。”

空勿双手合十道:“少林七十二绝技为达摩祖师所创,其中又被分为十二类功法,至今没有一人能完全掌握。贫僧不才也仅仅习得十二中功法中的各一种武功,教主既想向贫僧讨教,那就请吧!”

话声一落,两人同时跃起,交起手来。气劲碰撞,在场众人只觉空气中一股压力突然扑面而来,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少许,唯有袁明与姚恺威屹立不动。

袁明见状便知,只有自己的功力与姚恺威相若,当下道:“假师太,峨眉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你且瞧瞧我这武当剑法如何!”说话间手粘剑诀,以右手中食二指为剑,刺向姚恺威。

这一剑迅疾无比,若换成是别人定然难以躲过,可惜袁明遇到了姚恺威。在袁明出手前,姚恺威就已看穿其心思,身体微侧,斜挑“没神”。躲过袁明的攻击外,更还手反击。

袁明本以为次招虽不能重创对手,但也可令其负伤,根本没有想到对手如此轻易的就破解了自己的招式。面对直逼腋下的利剑,袁明猛然变招,由刺改劈,运劲于指尖,向下挥出,险险化解敌招。

馨月看着袁明狼狈的避开剑招,心都也捏了把汗。环视了场上的局面,心里默念:“我们虽然人数上比对方多,但从自身实力来看应该还是稍逊一筹,仅有袁掌门和空勿大师在一对一中能有胜算。本来我若能与小不联手,必能克敌致胜,可眼下我方已损失几位掌门,不得不重新调整对局。”心念及次,便向周围众人使了使颜色。

其中王家婧与馨月最是默契,看出其担忧之处,看了看敌手,目光最后落在了龚婷身上。暗道:“在这几人中,这名女子的武功应该是最弱的,那就由我一人对付她吧。”于是轻弹手指,破风声直扑龚婷。

龚婷立于场中,虽未动手,但一直留意着每一个人的动静,此时耳听风声,手中运劲拍出,化解了王家婧的无形暗器,而此时王家婧正巧跃到龚婷面前。经过先前一招,龚婷已知道出手之人乃是觅音亭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见到对手,不禁打量起来。只见眼前女子身形婀娜,肌肤光洁胜雪,一头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平添了几分动人魅力,其美貌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

看见和自己一样美貌的女子,龚婷心中不禁泛起怒气。一般美丽的女子,又怎么能容忍又比她美的人呢!二话不说,挥掌攻向王家婧。

馨月知道王家婧瞧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率先出手,牵制住对方一人,让己方能有更多的人去应付敌人。这时场上人数是五对三的局面,馨月心想:“保宗主的功力对付其中一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两人,就由我们二对一,这样就胜券在握。”想到此处正要开口时,却被有人抢先道:“你们三个都是不醉阁的吧!”

馨月望着说话之人,但见那人手握炎鹤浑身上下透出浓烈杀气,正是夏无魂。

夏无魂定定的看着孟然他们,似乎在等他们回答,可是确无人应答。于是乎冷笑道:“不醉阁也能出此等鼠辈!”

此话一出,虽然胡炎为夏无魂的杀气所迫,一时间也不敢发声,但听到有人出言侮辱,用尽全身力气盛怒道:“你这狗娘养的,看老子用拳头打爆你的头。”说着飞身而起,朝夏无魂攻去。

耀眼刀光划过,胡炎正要招架,只觉一股力量将他向后拉去避开刀光。等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胸口已被刀气划破,若不是孟然强行将他拖走自己很可能被劈成两半。

孟然看着胡炎的伤口心中一惊,要知道胡炎外家功夫已练到顶级,有铁布衫护体利器难以伤其分毫。而夏无魂随意的一刀,单凭气劲就可破胡炎的铁布衫,其实力远远高于他们三人。

夏无魂见他们躲开了自己的刀法,面露嘉奖之色道:“小子,轻功不错!多年前,我曾惜败玉生烟,今日既没机会找他报仇,那么师傅的祸,就让徒弟来还吧!”说完摆开架势准备进攻。

孟然深知就算合三人之力也不是其对手,望着对方被火焰包裹着的兵器,忽然想起玉生烟在临走时嘱咐他们的话:“孟然,众弟子中你悟性最高。此番攻打魔教些许会碰到为师的一位故人,他之前败与为师之手,若是见到你们必然会致你们于死地。所以为师今天特意要传授你一套阵法,希望能让你们度过危机。”心中念道此处暗咐:“莫非,他就是师傅口中所说之人?”不过这也容不得他细细思考,不管对方是谁他也只能赌上一把。于是向胡炎、林虹妤二人使了眼色道:“布阵!”

三人果然默契十足,孟然话刚出口,他们就知道要做什么。林虹妤一袭淡绿衣裳,清丽不可方物,从身后取出古琴,玉指拨弄传出阵阵琴音。而胡炎与孟然分别立在她之前一左一右蓄势待发。

这一下倒是搅乱了馨月的计策,她本想让不醉阁的人同自己一起对敌,这样就看迅速取胜,可现在他们三人都已经有了对手,剩下的两个人只能是她和云岭宗宗主保霄朝一人一个。

只听云天使许文道:“风天使,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你想对付谁?”

姜俊不急不慢道:“云天使万万不要歉让,你留下的那个交给我便是。”

许文笑道:“好,多谢风天使。”说完飞身攻向馨月。

此时场中仅有两人还未动手,定立良久保霄朝有些忍耐不住道:“阁下还不出招?”

姜俊眼中露出不屑之色道:“凭你的武功,伤不了我分毫。尽管来吧!”

保霄朝听此人如此大口气,心中又怒,运气十成功力直奔姜俊而去。

战局另一边,张笑铮同空勿已是斗到酣处。此时空勿所使的武功便是少林第一拳法“光明拳”,张笑铮见此拳法,拳风绵绵,全无刚猛之力,看不出这为何能被称为少林第一拳法。可他并不多想,运劲挥拳击出,都是普通的招式,却蕴含无上功法。空勿面对拳势,丝毫不惧缓缓使开招式,见招拆招。

场面上,张笑铮接连进攻,似是抢得先机,但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要知道少林“光明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张笑铮看似拳势夺人,然其招式却被空勿牵引,本来柔弱的拳法,总能后发先至,逼张笑铮慌忙变招。几招下来,空勿也暗自佩服张笑铮,他深知以自己拳法的功力,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接十招以上。尽管张笑铮应对间略显吃力,但还是能稳稳的破解招数。

一轮交手过后,空勿已快将“光明拳”招法全部使出,虽然张笑铮稍处略势,但空勿清楚光凭着几招拳法是无法击败张笑铮的。心中想着手上并无半刻懈怠,同时手下一招“天女法相”便是“光明拳”最后一式。只听空勿一声佛号,瞬间拳风大振,一扫之前疲态,竟是要主动出击。张笑铮见状,知道这将是拳法的最强杀招,不敢怠慢凝神以对。

空勿左手合十置于胸前,右手抡拳,气行周身百穴,破体而出,霎时间光明如日。而这时空勿突然变为右手合十置于胸前,左手抡拳。此番交替变换,在张笑铮看来实在惊骇莫名,因为在他眼中,空勿此刻竟变为了三面八臂法相,好似仙佛一般,将所有一切笼罩在其手下。

张笑铮心念急转苦思应对之法,正当空勿的拳头就要击中张笑铮面门时,张笑铮倏的双拳交叉攻出,瞬间又挥向两边,一股气团随之而出,冲散了那八面佛像。

空勿见招法被迫身形自后划开,心下佩服道:“张教主果然厉害,贫僧拳法这套拳法至今无人能破,想不到今日却败在张教主手下。”

张笑铮暗自惭愧,若非自己碰巧架住了空勿的拳心处,再以内力攻之,冲出重围,此刻焉能活命。嘴上却道:“空勿大师过奖,不知大师还有和招法,要让我见识见识?”

不过这看似幸运的一招,在空勿看来确实那久经历练的直觉。

此招张笑铮侥幸得胜,但为了击退空勿的招法,其内力激荡久久不能平息。显然空勿瞧出了其中端倪,不给张笑铮喘息的时间又重整招式,攻了过来,口中道:“张教主,那就请您领教一下,贫僧的‘因陀罗抓’。”

要知道因陀罗在入佛之前,他是手持金刚杵、骑着白象、投掷雷电的战争之神。因此空勿的这套抓法极为凶猛,与之前的拳法截然不同。不过抓法为近身功夫,张笑铮虽力有不逮,但好在其身法巧妙,闪躲之间任能回息调理。

这边空勿的拳法虽然被破,但他依然把控整场战斗。可惜的是,袁明这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因为姚恺威可以完全的看穿袁明的每一步动作,使得袁明的太极剑法毫无作用。太极剑法本就是以慢打快,讲究后发制人;若是频频率先出手,其招数威力自然大减。

但面对姚恺威,袁明不得不抢先进攻。因为,如果是姚恺威主动出击的话,他可以凭借透心术,早一步知道敌人的招数变化。这样便使得袁明彻底落于姚恺威的掌控中。而且经过一番交手,只要是姚恺威先发动攻击,袁明皆因变招不及,而被姚恺威的内劲击中。虽然袁明有真气护体,加上被击中的并非要害,气劲也只是残余气力,所以并不打紧,但若长此下去,袁明或多或少也会受伤。因此为了突破这种状况,袁明被迫抢攻,虽是占得先机,可终究无法克敌。好在太极剑法每招每式都没有固定的套路,令袁明可以继续进攻。

袁明当然也明白其中道理,正伺机寻觅良机。面对不断变化的太极拳法,姚恺威已是成竹于胸,不过袁明也不简单。尽管他渐渐察觉姚恺威可以看穿自己的招式,但他也有办法掌握主动。

剑法不行,袁明又使出拳法,只见其一招云手挥出,直奔脏腑之地,姚恺威见状知其要逼迫自己硬拼,既是如此他又怎能让袁明如意,正打算抽身退开,却忽然被一股气团困住。着便是袁明云手的妙处,一招之间蕴含两种气劲,而这本是内力中自带的特性,并不会反映在心中,因此姚恺威也未曾看出。这刻姚恺威骑虎难下,只得出掌回击。“碰”的一声响,袁明与姚恺威乍合即分,袁明第二重气劲吐出,姚恺威瞬间被震退数丈。但这等攻击并不能对姚恺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其掌力足以化解袁明的的攻击。这看似完全是无效的招数,可在袁明看来,一切也都在他意料之中,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姚恺威拉开距离。

接着袁明双手交替结印,口中默念心法,随后剑指姚恺威并开声喝道:“出!”

忽然间,姚恺威发觉自己身旁的空气竟自行凝聚为水滴,之后便如大雨般落下。姚恺威气运全身,虽然雨水不能沾湿其分毫,但袁明以一元功制造出来的降雨现象却将姚恺威笼罩其中,无法躲开。雨水过后,万木丛生,团团围住姚恺威。一棵棵树木在雨中肆意生长,而不小心折断的树枝却如离弦般朝姚恺威飞去。

如此速度对于姚恺威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他轻轻躲过。可这仅仅是前戏,就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树枝突然全部断裂刺向姚恺威。正常情况下,就是来再多的树枝,姚恺威只要手握“没神”便可所向披靡,可此刻的他面色凝重,似是如临大敌。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回发生什么,而自己避无可避,只得用尽所有力量去迎接袁明带给他的新一轮攻势。

当树枝刚要接触到姚恺威的护体气劲时,姚恺威迅速将没神剑掷出,朝树枝中间飞去,他不这么做还好,他这么一弄,一根根树枝忽然炸开,形成一道道火焰,霎时间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焰一点点的想要将姚恺威吞噬。

袁明见姚恺威弃剑不用,暗赞其聪明,只因五行中火克金,若此时姚恺威手中还有利器,那么火焰的威力将更加强大。可惜的时在火场中,姚恺威身形跳跃仍能活动自如,一点都没有受到着涛涛烈火的影响。但随着火越烧越旺,姚恺威感觉到脚下似乎在不断震动。不一会儿地面果然出现异状,好似山脉一座座的矗立而起,阻挡着姚恺威的去路。姚恺威见状并不吃惊,挥掌击出,其掌力凶悍,所过之处瞬间破裂。

远方袁明见状,手中印法再变,双手自外而内合十道:“收!”

伴着袁明的话音,姚恺威这边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那一座座矗立的山峰逐渐合围起来,上下左右的把姚恺威牢牢锁住。更重要的是,本来以土形成的山墙顷刻间蜕变成了金属,坚硬无比,使得姚恺威也无法突破这屏障。眼下姚恺威面临了最危险的时候,所有出路都被袁明造出的金属强堵住,而眼前依旧是那炙热的火焰向其扑来。而姚恺威似乎也因为周围温度不断的升高,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就在姚恺威被逼入死角时,他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目光直直的看着袁明。

袁明与姚恺威对视,目光中讶异莫名,只因他看到了姚恺威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根树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姚恺威把树枝用力朝地上挥去,“忽忽”破风声响,一时卷起千层浪,整块土地均被气劲掀起。而在姚恺威周围的景象也立时大变,金属墙壁坍塌,火焰也被飞起的风沙掩埋。

其实这并非姚恺威功夫厉害,而是他看穿了袁明招式的唯一破绽。要知道一元功本就可借用自然之力幻化五行,并不会出现这样的破绽。可由于袁明是完全凭借“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相生之力“无中生有”,所以只要能找到相克之法,就能完全的破解袁明的招数。这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尤其是对第一次见到此招数的人来说。因为,在袁明招式中仅有“木”的变化是能够被对手所利用的,而在其余招式均是无懈可击。姚恺威仗着“透心术”的能力一早就看出了其中奥秘,所以在“水生木”时,事先藏下了一株树枝,等到最后关头,以“木克土”的原理,彻底击碎袁明的招式。对于袁明来说,这是完全想不到的,他根本不能相信一个第一次见过此招的人就能巧妙的将之破解,一时间有些恍惚。

然而姚恺威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烟尘落下,姚恺威飞身而出迅捷无涛,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袁明。果然,袁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姚恺威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身上,他才惊觉,赶忙运气抵挡,终究为时已晚。整个人在姚恺威的拳势下飞出,尽管袁明勉强护住了要害,可仍然受了内伤,局势对他十分不利.

再看其他对战,王家婧与龚婷功力处于伯仲之间,一时难以分出胜负;至于馨月这一组,因为许文本就是进入魔教的卧底,所以在同馨月交手时并没有使出全力,但为了不令人怀疑还是使出了十大奇功的“无影”,不过他仅仅用了一个分身,正好与馨月势均力敌。

战场上交战人数最多的一组也是战况最激烈的一组,夏无魂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陷入苦斗。他那里知晓,此刻孟然等人所使用的阵法就是不醉阁掌门玉生烟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此阵法能够相互提高各自的功力,因此即使他们三人的武功与夏无魂相去甚远,但在相互帮助下,威力立刻翻倍。其中,孟然代表了速度,胡炎代表了力量,林虹妤则是内力。速度、力量、内力三位一体,而这也正是武功最基本的要素,只要这三个要素达到巅峰,便能天下无敌。而这阵法也有一个破绽,就是林虹妤。她所代表的是内力,可她自身的内力只是平平无奇,靠的是她的琴音催动,辅助提升其他两人的内力。

夏无魂自然瞧得出此破绽,可惜这阵法来源与醉拳,所谓“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所以“似破绽非破绽,似优势非优势”。每当夏无魂试图攻击林虹妤时,自己总是陷入险境,若非他功力远远高过对方,早已败下阵来。

炎鹤刀光飞舞,孟然与胡炎身形闪动,有攻有守,只逼的夏无魂有力难使,无从下手。当然夏无魂落于下风也只是时间问题,身为“天刀”之人其洞察力远远高于常人,一旦让夏无魂熟悉了三人的配合,那么炎鹤刀刃就可以割破每一个人的咽喉。

这一刻并没有让夏无魂等太久,他一边运劲抵御着林虹妤琴音的滋扰,一边闪躲着胡炎招呼他的铁拳,同时挥舞炎鹤分别向三人进攻。尽管所有招式都在孟然的带动下而落空,可就在其强大刀气压迫下,林虹妤终于承受不住,琴音出现了细微的偏差。忽然夏无魂刀光耀眼,炎鹤夹带天雷之威直劈林虹妤。面对如此凌厉的刀势,纵然孟然轻功绝顶,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眼看林虹妤就要横尸当场,只听天空中传来一声鸟叫长鸣。而林虹妤只觉一股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波动琴弦,谁曾想之一下竟掀起了惊涛骇浪。夏无魂感到手中的炎鹤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一时间难以想象眼前的女子能爆发出这等与自己相若的力量。不过这也无法妨碍夏无魂的攻势,面对强大的阻力,夏无魂在一瞬间收回了自己气劲,炎鹤立时黯淡下来。场中众人不禁不寒而栗,他们也清楚当炎鹤再度发光时,将是一场狂风骤雨,当然,这场暴风雨也有可能不会到来。

就在夏无魂蓄势待发,炎鹤振翅而出时,一道难以察觉的身形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这速度就连夏无魂也反应不及,剩下的只有中招飞出。或许在这一刻,他都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然等三人望着夏无魂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再也无法起身,鲜血从其口中喷出,而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难以置信,一场惨败,难以接受。

很快大家就发现场上已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他俊秀的容貌散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林虹妤呆呆的望着那人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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