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六点，火车在铁轨穿行的声音准时传来，将卫斯理从噩梦中惊醒，卫斯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奇怪的老头说自己拥有顶尖杀手的实力，这梦简直太离奇了。

大家在现实中应该都有过这种经历，在梦里做着另一个梦，在半梦半醒中，梦里残存的画面仍在你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然后你猛然张开双眼，很庆幸那只是一场梦。

惊醒的卫斯理迷糊的走到卫生间，准备排除积攒一夜的废液。

“啪！”一把手枪自他裤子的腰间掉下。

这不是一场噩梦，庆幸感荡然无存，捡起手枪，卫斯理不停做着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现在的心情，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回去找那个老头，继承父亲的杀手身份，别开玩笑了，今天还要上班，如果迟到就会面临上司珍妮丝那恐怖的咆哮。

卫斯理决定无视这件事，面对现实，把手枪藏在马桶水箱里，生活不会因为任何磨难而停止脚步，不去上班，就无法生活。

潮湿的空气，温暖的朝阳，呼啸而过的城际地铁，还有卫斯理那匆忙赶往公司的脚步，昨天便利店的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与平时的日子一模一样。

路过公司附近的银行，想着昨天斯隆说的，他父亲的资产已经全都转给他，卫斯理鬼使神差的走向自动提款机，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储蓄账户，余额——$3，647，035.59！

“喔，法克！”一切都是真的！

办公室内，卫斯理打开电脑网银个人页面，仔细确认着自己银行账户的余额，$3，647，035.59。真是有魔力的数字，能让压在你身上的一切烦恼统统消失不见，世界的变得不一样起来，真是美好的一天。

“卫斯理。”一句恶作剧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是卫斯理在公司名义上最好的朋友，卫斯理笑的很开心，用看路人的眼光看向好友。

“你怎么了？”卫斯理的好友有些诧异，之前卫斯理的反应都应该是被吓一跳，然后忍气吞声，今天这是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卫斯理反问他。

“啊，你...来得很早，是...看起来有点兴奋。你还好吧？”

卫斯理现在只想发笑，眼前的好友最擅长的是邀请自己女朋友修草坪，自己是为什么一直容忍对方呢？是对现实的无助吗？

“嗯，很好。”

卫斯理在回头确认了下电脑屏幕上自己账户里的金钱额度。

“前所未有的好！我想我感觉，有点不同。”

好友看着今天反常的卫斯理，有点被吓到了。

“额，随你，我要去买便利签，你要带一个吗？”

“不用。”

“真的？”

“对！”

“好吧。”

好友觉得自己应该先出去一趟，暂时远离看起来不正常的卫斯理。

卫斯理又看了下账户余额，开始搜索近期发生的事件新闻，一大楼顶部发生帮派暴力，五人死于枪战，死者未知，持续调查中。

上司珍妮丝那刺耳的声音准时在早上响起，宣示着这个办公室是她的领土。

“法克，我还没拿到我的账单报告。但你还有时间坐在那里上网搜索？”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下个礼拜的绩效考核状况填写，我已经等不及今天就开始填写，你个废物。”

“工作态度，很烂！工作效率，很烂！客户管理能力，很烂！同事关系？你就是个笑话！”

听着刺耳的声音，卫斯理怒气直冲头顶，额头的血管都爆起，心跳在迅速加快。珍妮丝讽刺完，看了一眼卫斯理电脑桌面新闻。

“这是什么鬼新闻，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倒霉鬼是谁？这是哪个倒霉鬼在都会大厦被打爆头...”

“闭上你他妈的臭嘴！“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卫斯理的吼叫声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平时嚣张跋扈的珍妮丝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呆愣的看着卫斯理，办公室所有的同事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站起来向这边望过来，不敢置信这是公司老好人卫斯理喊出的声音。

卫斯理站了起来，平时所有忍受的一切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对所有人大声吼道。

“她只有一点点职权！”

“就是这一点点职权，她却认为她凭此可以任意欺负侮辱每个职权低于她的人！”

“我了解。”

卫斯理看着体重足足有200斤的珍妮丝。

“你的学生时代一定很凄惨，一定有过被排挤羞辱的经历。”

“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欺侮员工，珍妮丝。”

珍妮丝的表情有些被刺到痛处的羞愧。

“我知道大家会嘲笑你的外在，包括我们，珍妮丝。”

“我们都知道你在桌子的第一个抽屉里藏了不少甜甜圈。”

卫斯理的声音开始变得平静，因为他对于世间的排挤感同身受，外人的看法压迫着每一个生存在这世界的人。

“但我要让你知道，如果你不是这么恶毒的话，我们会为你感到可怜。”

“珍妮丝，我真的很同情你。”

“但看看你所做的一切，你的行为。”

“我想我能代表全办公室的员工。”

“告诉你。”

卫斯理真诚而诚挚的看着珍妮丝的眼睛。

“你去死吧。”

说完，卫斯理拿起桌上自己花重金买的人体力学键盘往办公室外走去。

卫斯理的好友被他的这番表现震撼到了，想声援卫斯理，从座位上向卫斯理走去。

“对，太棒了，卫斯理，兄弟，谁最棒？”

好友举起了手，等待着卫斯理来个庆祝的击掌。

卫斯理使足了力气击打过来，不是击掌，是击脸，用自己那昂贵的键盘，与好友那欠扁的脸庞庆祝这美好的开始，好友很配合，嘴里喷射的血沫和空中飞舞的牙齿表达了他此刻的高兴，干你大爷的草坪！

“我最棒。”卫斯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楼外刚卫斯理贪婪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这一刻世界是真的美好，如果报栏上没贴着印有他头像的通缉令。

《纽约论坛报》监视器拍到枪战嫌犯，昨夜一便利店发生枪战，通缉嫌疑犯，上面印着他和火狐的照片，他被通缉了。

“哦，法克。”卫斯理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贴信息。

一辆黑色suv停在了卫斯理的旁边，驾驶室车窗降下，火狐那魅人的脸庞出现，冲着卫斯理微微昂了一下头。卫斯理看了看报栏，在看了看火狐，没的选，果断打开车门，上了火狐的车。

卫斯理没有看到，他们刚离开不久，就有人收起了报栏，这一切都在斯隆的掌控之中。

纽约郊区17号纺织工厂，大门打开，制枪人伯爵迎接二人，带着两人去见斯隆。

到处可见的纺织机器，忙碌不停的纺织工人，这一切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都不一样，就是一间普通的纺织车间而已。

一台纺机前，斯隆正在和工人交流着。

“检测这stb的回转梭盘，每分钟应该是300转。这种棉纺，相对的织数应该是4000。”

“嘿，这是掩护吧？”在织机嘈杂的操作声中，卫斯理大声的向斯隆喊道。

“掩护什么？”斯隆反问。

“我不知道，刺客？”

斯隆将工作交给了一旁的工人，带着卫斯理向二楼走去。

“你也许认为这是掩护，我只能告诉你这就是个纺织厂，非常棒的一家纺织厂。”

“对，很聪明，但那是骗人的，对吧？我是说，所有这些人都是杀手，对吧？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不明白，所以你是织毛衣的，还是杀手？”

来到二楼工人的休息大厅，修理工，屠夫，俄罗斯人，还有火狐，制枪人，以及一些工人，都聚集于此。

斯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短时间内问题还挺多的，你确定你准备好要听答案了吗？”

“对，我确定！我无法回去了，我已经无法回到我以前的生活了。”

斯隆看向火狐，“他交给你了。”

“好，”火狐看向一旁的修理工，“换我们上场了。”

卫斯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跟着火狐二人来到了一间仓储室。

修理工开始打开缠在手上的绷带，对坐着的卫斯理问候道。

“你还好吗，我是修理工。”

卫斯理有些诧异，“你修理些什么？”

“一辈子的坏习惯。”

“什么？”

“帮个忙，把手放在背后，没事，放轻松，放在后面。”

“呃，好吧，这是要做什么。”

卫斯理的双手被修理工绑在了椅子上。

“这是什么训练吗？你还要用一个袋子套住我的头吗？”

“不，不需要袋子，绑的会不会太紧？”

修理工慢条斯理的话语，让卫斯理丝毫没觉察到异常。

“不会，刚好。”

“那就好。”修理工拍了下卫斯理的肩膀走回到他的正前方。

卫斯理有些不明所以，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火狐。

火狐注视着卫斯理问他。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卫斯理。”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不记得了吗？”

话音刚落迎来的不是解释，而是修理工的拳头，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正中卫斯理的鼻梁骨，声音如此清脆，鼻梁骨应声而断。

“回答错误。”

卫斯理一下懵了，鼻血飞溅，哭腔的质问修理工，“你他妈的干嘛打我！”

没有回答，伴随着眼前的黑暗，卫斯理被打的昏迷了过去。

在冰凉的水流刺激下，满脸是血的卫斯理挣扎着醒来，一整具悬挂的死猪扑面而来，卫斯理踉跄的躲过。

屠夫拿着杀猪刀问带卫斯理过来的火狐，“修理工打了几拳，他才失去意识？”

火狐倚靠在柱子上伸出了四根手指。

屠夫转向卫斯理。

“卫斯理，你经常用刀吗？”

头脑还有些不清醒的卫斯理以美式幽默回复。

“一天三餐算吗？”

屠夫一巴掌把卫斯理打的转了一圈，卫斯理扶住一张猪肉案才站稳。

“那是正确的回答吗？白痴！如果你在次回答错误，我会用刀划在你的脸上！”

“现在，到了我训练的时间，你只需要知道，刀很容易隐藏，携带。”

“他们不会卡住，也永远不会缺子弹！”

“刀子在你近身战斗时，它很好用”

屠夫用刀抵住了卫斯理的胸口。

“法克！”卫斯理吓的侧身让开，躲到一旁。

屠夫踱步到卫斯理旁边，抓住卫斯理的手，把手中的刀塞进卫斯理的手上。

“拿住它，砍我！”

“什么？”

屠夫抓住卫斯理的手，让他持刀比量着自己。

“嘿！试着砍我！用前面的刀尖刺我！”

“法克，你到底要做什么！小心，很锋利的！”

屠夫无视卫斯理的话语，抓住卫斯理握刀的手，让他不停虚刺。

“不要想没用的，现在你只需要刺，用它刺我！”

“为什么？不要这样，我可能会伤到你！”眼前的屠夫让卫斯理觉得疯狂。

“嘿！好吧，你个窝囊废！”

“我不是窝囊废！”

“窝囊废！”

“不，我不是！”

“窝囊！”

“我不窝囊，我非常尊重人体的健康！”

“法克！你就是个窝囊废！”

“法克尤！我不是窝囊废！”

“废物！”

“我不是废物！”

“来啊，你个废物，证明给我看啊！”

“啊！我不是！”

卫斯理被刺激的眼睛充血，平时积累的负面能量彻底爆发，拿着刀不顾后果的向屠夫刺去。

当刀尖即将碰到屠夫的身体时，屠夫精准的抓住卫斯理手腕，一扭夺下尖刀，一送便将卫斯理的手腕划伤。

“啊，法克！”疼痛感刺激着卫斯理的神经。

一旁的火狐不知在哪拿了个汉堡，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屠夫一脸狰狞的按住卫斯理的手，一刀从其掌心穿过，卫斯理的惨叫响彻纺织工厂。

卫斯理在修复室的浴缸中醒来，身体被白蜡水浸泡，白蜡水是互助会传承千年的疗伤圣水，在白蜡水的浸泡一下，能刺激人体白血球急速分泌，枪伤，骨折，刀伤，几个小时伤口就会恢复如初，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起来！”

卫斯理被火狐带到了枪室。

“这是金牌制枪人伯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枪，他会教你如何用枪。”

“学会如何让子弹产生弧线就是你的课程。”

“开玩笑吧？”

一天就这样结束，第二天再度重来，首先面对的是修理工。

“你为什么来这里？”修理工再一次问着卫斯理。

“我以为我是来学习当个超级暗杀者，如果我是来被痛扁的，我会选择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单位，你知道吧...法克！”

卫斯理再一次在修理工的拳头下昏迷过去。

一个月，四周多一点的时间，唐七昂看着自己系统里签订的契约人卫斯理。

近身格斗：精通

刀法：精通

枪斗术：完美

心态：坚若磐石（不会在被任何事物所击垮）

唐七昂发誓，自己没给对方复制过任何一个技能，这些全都是卫斯理在短短一个月内挨打挨出来的。

“卡洛斯，可以收网了，明天火狐会带给你一个蜕变完美的儿子。”

“终于等到这一刻，互助会需要清理的人员名单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十字传过来长长的名单，位于大陆酒店的唐七昂陷入了沉思。

“额，要不你重新发一份，发一份需要留着谁的名单就好，这样更好记一些。”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一份新的名单很快被拟好，清理互助会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