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忽明忽暗，靳少川看着魏然小小的身影在大雨里渐渐模糊，心里有一股失落，他曾经以为那个小丫头是特别的，那是第一个拒绝自己，敢在自己头上放血的人，也是第一个明码标价想把自己卖给他的人，不过仔细想想，五十万，他也不算亏吧？

靳少川想着，手上已经发动了车子，剧烈的引擎轰鸣后十几秒，靳少川追上了魏然。

“告诉我为什么要五十万，我可以考虑。”

靳少川打开了车门，魏然没有上车，只站着看着他，眼泪和着雨水流下，失去了温度。

“为什么呢……因为你住在云里，你不会知道地下一层住了十九年是什么滋味，你没有呼吸过发霉的空气，没有吃过挑出老鼠屎挑出蟑螂的米饭，没有在雨夜里被水淹到，我想住大房子，想穿漂亮衣服，想……”

魏然的头垂的更低“想让我妈妈活的好一点……”

靳少川本以为魏然会说出什么家里负债亲人癌症之类的理由，毕竟她是编剧啊，没想到她单纯只想要钱，她把这样龌龊的理由说的让人心疼，她实在可恨！靳少川恨她是这样的女孩儿，却还是记住了她十九岁。

“值吗？”

魏然点头。

“我说你，值五十万？”

魏然的嗓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我是第一次。”

“是吗？这年头什么不能造假，我买东西，总得先验验货吧？”

“什么？”

“上车。”

魏然只犹豫了一秒，就坐上了靳少川的车。

魏然甚至单纯的以为，靳少川所说的验货，是去医院，直到靳少川的车停在被树木隐藏的一处静谧的别墅前，魏然才明白，她下了车，跟在靳少川身后进了别墅，灰色的地毯上留下魏然水渍的脚印，一直蔓延到二楼的卧室。

靳少川脱着外套，接着是衬衣，魏然手足无措的站在他身后，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洗澡。”

“哦！”

魏然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逃进一旁的卫生间，温热的水冲刷着冰冷的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魏然忽然想起了妈妈的话：然然，只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你才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和心交给一个男人，你要永远记住妈妈的话！

魏然忽然哭了。

“妈妈，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抹了泪，魏然擦干身体，套上宽松的浴袍，努力平静着走出来，躺在了靳少川身边。

一阵沉寂后。

“你要让我开心啊，就这样躺着休息了吗？”

“我……我不会”魏然声音软软的像是怕靳少川生气“不然你给我找个那种电影我学。”

她略有些冰凉的气息扫过靳少川渐渐发烫的胸膛，像是调皮的手般，搔的靳少川心烦意乱，她把暧昧的话说的那样纯真，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可她越是这样，靳少川就越生气。

靳少川皱着眉，侧身把魏然压的死死的，看着魏然害羞无助的眼睛，他抬手蒙上她的双眼。

明明是想婊子，做出清纯的模样干什么？

靳少川粗暴的手扯掉包裹着魏然的浴袍，火热的胸膛贴上魏然冰凉的身体。

“等一下！”

魏然慌乱的扯着被子想盖住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伸长了胳膊拼命的去关灯，却被靳少川狠狠的扯回来。

“求你，关灯。”

靳少川轻笑。

“不行，我要看你。”

接着是拉链刺耳的声音，感觉到靳少川火热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住自己，魏然羞辱的紧紧闭着双眼，攥紧的手心被指甲刺的生疼，她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忍妈妈就有救了。

“害怕？我可不喜欢当强奸犯。”

靳少川感觉到了身下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不悦的看着魏然。

“没有！”

魏然伸出手臂轻揽在靳少川颈间，她不能失去靳少川这个希望！

他像是要在这个雨夜里把她撕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靳少川从未这样对一个女人着迷，只是，他始终不曾吻过她的唇。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靳少川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睡的死死的魏然，她的黑发缠绕在自己身上，纤细的手腕搭着他的胳膊，不自觉的，靳少川起身的动作就变得轻了，不过他刚站起来，魏然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