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潮酒吧。

“客人，这是您的观海潮、还有果汁。”一位服务生两杯碧绿色的鸡尾酒递给了姜瑓与龅牙港。

“说说，怎样说服我？”姜瑓背靠在卡座上，拿起一杯观海潮浅尝了一口，然后就将观海潮放回桌子。

这酒，酸的掉牙。

让时间回溯到半小时前。

“莫爷，我想我们得谈谈。”龅牙港沉默了一下，说道。

“给我一个理由。”

“您无非就是想守住秘密，我想我可以说服你，我可以拥有保守秘密的能力。”龅牙港说道。

“行。”姜瑓说道，无论是扼杀还是消除记忆，这其实都是下下对策，将对方与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才是真正的上策。

姜瑓觉得自己可以拉拢龅牙港，这是在给她一个机会的同时，也是给他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

……

“莫爷，我可投靠您。”龅牙港说出了一个她很想说的决定。

正如姜瑓所想的一般，龅牙港的确是想通过和他捆绑在同一条船的方式来获得他的信任。

姜瑓沉吟了一会，说实话，龅牙港的确是一个人才，无论是天赋还是交际、甚至是办事能力上都是一样。但是要她来干什么呢？姜瑓还没有考虑清楚。所以龅牙港现在的地位有点像鸡肋，是无味弃之可惜。

啪！

大哈想喝酒，但是被姜瑓拍了一下脑袋阻止了，他可不想再把扛着大哈回去都皇学院。

“喝果汁。”姜瑓取出一个橘黄色的饮水盆，然后将带有冰块的果汁倒进去。

大哈看了一眼姜瑓，岔岔不平的喝着果汁。

“你对情报在行吗？”姜瑓开口道。

“莫爷想让我收集情报？”龅牙港惊讶的说道：“您想收集胜天赌场的情报吗？”

“不，我仅仅只是问一下你对收集情报是否在行而已。”姜瑓说道。

“收集情报这方面我并不是很在行，但我有朋友是做一行的。”龅牙港说道。

“朋友？”

“是的莫爷，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也会多一点朋友相互照应。不过这些算是酒肉朋友，有人想买我的情报，只要给足价钱，说不定他转手就会把我给卖了。”龅牙港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你投靠我，你想要些什么？”姜瑓道。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龅牙港摇了摇头，道。

姜瑓眉头一挑，所有领导者都不希望他们的手下没有渴求，没有渴求不代表就真的没有需求，只是图谋更大不方便说出来罢了。

“莫爷能弄到暗国的稀血药剂吗？”

“稀血药剂是用来缓解血稠症的，你回答我这要来干什么？”姜瑓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我母亲在五年前得了这个症状。”龅牙港咬了咬牙说道。

血稠症是一种血液凝固的病状，死亡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七。

剩下能够苟且存活的百分之三的人都是服用稀血药剂暂时吊住了生命。

稀血药剂每周需要服用一次，每一瓶稀血药剂都十分昂贵，即便是富贵人家，得了血稠症，也会因为高昂的药价而掏空整个家庭的开支。

姜瑓此刻也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拥有高天赋却不选择去都皇学院的原因，爱母之心让她放弃了一条康庄大道，而选择堕入黑暗，当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这让她给姜瑓的印象分又多了几分。

当然，前提是，她说的都是实话。

“稀血药剂虽然在暗国很便宜，但是稀血药剂本身要在低温环境下进行储存，再加上运费、以及走私的风险。成本或许还要正规途径还要高。”姜瑓说道。

龅牙港脸色一白，她是得了一百万。但是此前，她为了给母亲治病，也借了不少钱，还债加上购药，这一百万最多能坚持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龅牙港就不知道她还能否再能拿出钱来医治她的母亲，毕竟她现在可是与胜天赌场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有没有想过，将你母亲接到暗国接受治疗，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这里的好，至少，血稠症患者可以在那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姜瑓说道。

“莫爷你有办法弄到暗国的通行证？”

“用非法途径是弄不到的，这是官方的玩意。”姜瑓道。

“偷渡？”龅牙港皱了皱眉头。

“好吧，不逗你了。”姜瑓笑着说道，“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是否真的要跟着我，上了我这条贼船，就没有再下船的可能了。”

“你能把我母亲送到暗国接受治疗吗？只能让我母亲过上正常生活，这辈子受你指挥又何妨？”龅牙港笑了。

姜瑓点了点头，道：“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老实说，你的绰号，我真的叫不习惯。”

“珧尤云。”

“好名字。”姜瑓夸奖了一句。

姜瑓打了一个响指，不远处的侍者听道响声后，来到姜瑓身旁。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侍者向姜瑓礼貌的说道。

姜瑓撤掉魅之伪装以及光学美瞳，露出原来的模样，道：“她现在是我的人，至于原因与经过，你刚刚也没少偷听，也不必我多说。想办法将她的母亲转送回王朝内，同时，她留在这里学习，教她一些你们懂的的东西，我希望我下一次来的时候能看到她有明显的进步。”

“是，太子殿下。”侍者突然单跪在地，一副谦卑的模样。

姜瑓扭头一看，变得呆滞的珧尤云，道：“你以后就带在这里学习，下一次来，我希望你可以掌握他们拥有的一半技能。”

“墨爷……您姓赢？”

“不，我姓姜。况且，这个国家已经有了一名姓赢的太子了。”姜瑓笑了笑，带上光学美瞳后，一人独自离开。

姓姜，又是太子，这里面已经包含了太多信息。珧尤云没有去想为什么暗王朝的太子会出现在这里，她现在是姜瑓的手下，姜瑓说什么，她听风就是雨就好，不管真假。

姜瑓来的时候，观海潮内无比热闹，姜瑓走的时候，所有的酒客都像哑火一般无言。

“零，犯错误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停薪一个星期并且紧闭反省，并附上五千字的检讨。”酒保看了一眼那侍者。

侍者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好。”

所谓的错误就是侍者向姜瑓下跪的那一个动作。

幸好酒吧用的是单面玻璃，不然，犯这种低等却十分严重的错误，惩罚可不止这一点。

“殿下要求的任务你们也听到来吧，你们挑一个方向教导。”那酒保说道。

“殿下来得也太巧来吧，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聚会他就赶来给我们安排任务。”一个小太妹说道，不过她发出的确实带有磁性的成年男性语音，“这位小妹妹，哥教你化妆术。”

“我教她八国语言吧。”一名白领打扮的单身女士说道。

“我没什么好教的，唯一拿手的就是极限求生。”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将一杯酒喝光。

“我教她紧急治疗。”

“我教她枪法。”

“……”

酒吧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分配好来任务。

珧尤云没有想到，原来这酒吧里的所有人竟然都是间谍。

酒保过来，拿出一块平板光脑，坐在珧尤云的面前说道：“新人，说出你的姓名。”

“珧尤云。”

“性别。”

“这也要问吗？”珧尤云无语的说道，身前的庞然大物不是已经告诉所有人她的性别来吗。

“你看看即将教你易容术的那个家伙就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了。”酒保指着那位在喝着鸡尾酒酒的小太妹，道。

“女。”珧尤云无话可说。

“年龄。”

“十八。”

“错了，看在殿下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

“十九，我忘了我已经过生日了。”珧尤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原来是酒吧里所有人都将她锁定，一旦她再撒谎，后果就只有一个。

之后，酒保每问一个问题，珧尤云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个。

“把这个带上。”酒保拿出一个手腕式光脑，道，“鉴于你道不诚实，原本一个星期的考察期变为一个月。一个月内，你要随时带着这个，只要光脑离身超过三秒钟，它都会发出警报，你聪明人，后果你懂的。不要早洗澡的借口将它脱下，它是防水的。你的母亲要在你一个月后通过考核才能送去王朝接受治疗。”

被称之为零的侍者，将一套女侍穿的工作服给珧尤云，道：“你这个星期的任务是代替我的工作。”。

“好。”珧尤云没有多说，默默的接下衣服。

“明天早上去医院体检一次，我需要一份完整的体检证明。”那酒保说道，当然，我们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