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漂亮!”
在转动的彩灯下,我看到她春心荡漾的媚态,忍不住赞了一句。
乔佩琪被我称赞,笑得更迷人了,俏脸红润,醉意惺忪,樱桃小口,吐气如兰。
“姐,跟我走吧!”
我再一次的邀请,而且是深情款款。
但她又一次的把我推开,缓缓地说:“姐我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店要管理,走不开呀。”
“交给你店里的经理呀!”
我不懂经商,随口提个建议,真心想让她跟我走。
乔佩琪抿嘴摇摇头,娥眉舒展,醉眼迷离。
“我什么都不懂,真心想要姐带我出去玩…”
“你想玩什么呀?”
“玩…”
“姐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不是说玩姐您…”
“那你要带我去做什么呢?”
“做…做个同伴呀!”
乔佩琪看我挺机灵了,一边跟我继续跳舞,一边妩媚地笑了笑,说:“不用陪你睡觉吗?”
“不,不用…”
我紧张地说,一张脸燥热起来。
乔佩琪扑哧一笑,一曲跳罢,她停下来,拉我又坐到小方桌前,说:“姐真没空,你可以带你的女朋友去呀!”
“我,还没女朋友。”
“怎么可能?”
乔佩琪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姐,我真没骗您。”我急忙说。
她看我说得真诚,又说:“那种快餐爱情的女朋友也可以呀?”
“快餐爱情?”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错愕了一阵,感觉穷人的大脑永远跟不上富人的节奏。
“就是一夜情,没玩过吗?”
我睁大一双眼睛,拼命地对乔佩琪摇头。
她脸上惊愕了一下,又妩媚地笑着说:“那,你想跟姐发生一夜情吗?”
呃?
这时,我更加感觉到自己与这种富人的场合格格不入,好像我是从外太空来的似的。
我到底要回答想,还是不想呢?
“嗯?”乔佩琪催促道。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内心开始抓狂,于是脱下外套,后退几步猛然一个后空翻,跳起街舞来。
参加舞会的人都围坐在各自的小餐桌前聊天,喝饮料,我一个人在变幻的彩色灯光下舞动。
很快,一段劲爆的音乐响起。
整个舞场开始沸腾起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我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舞动得更起劲了,一会儿腾起跳跃,一会儿踞地旋转,像一个街舞天王尽情地秀出自己的实力。
乔佩琪拿上我的外套站起来,她满眼的惊讶,小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
很快,掌声雷动,跟上劲爆的音乐节奏,极有震撼力。
我一个个高难度动作,把街舞的狂野与灵动展示到极致。
几分钟后,音乐结束,我像一个陀螺似的从地上旋转着站起来,向大家躬身致谢,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而且经久不息。
在掌声中,乔佩琪拿着我的西装外套向我走来,我虚荣心膨胀,在大家的掌声中忘乎所以,兴奋地跳了几个后空翻。
谁知,“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游泳池里。
在水里,我呛了一口水,直觉得头晕脑胀,拼命的挣扎着。
突然,一阵刺痛,我腿抽筋了,越挣扎身体就越往下沉。
我擦,快跳下一个人来救我呀!
但是良久,我看到水面上晃动无数个人影,乔佩琪也在其中,就是没有一个人跳下来救我,我失望地闭上眼睛。
这时我似乎明白了,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
我憋得难受想换气,又喝进一大口水,胃难受极了,眼前晃动着无数个画面——
三岁时我从家门前的柿子树上掉下来;
四岁时我从独木桥上掉下去,被河水冲了一百多米;
五岁时我跳上爷爷编竹筐升的篝火,裤脚燃烧,被爷爷丢进了尿水桶;
七岁时我跟小舅上山砍柴,被柴刀砍进了食指;
九岁时我跟同学一起晨跑,摔倒把上嘴唇都跌破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我的福报来了,却要被淹死在这游泳池的水下。
一阵致命的窒息感袭来,令我的眼前发黑。
不行,我不能死!
没有人会跳下来,自己的命自己救!
想到这,我忍着从脚上传来的剧痛,双脚用力蹬地,双手拼命向上划水…
“噗”地一下,我从水里冒出头来,立即大口的喘气。
而池岸上的有钱人却使劲的拍巴掌,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我有些愕然,无力地爬上岸,我猜想他们以为我在练闭气功呢,练毛的闭气功呀,老子差点死了,你们这些麻木不仁的有钱人知不知道?
乔佩琪向我走过来,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我的西装外套,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出碧水庄园。
我打车回到大酒店,身上的衬衣和裤子都湿了,现在才是初夏,夜风一吹我冷得打了一下激灵。
于是,我没走进大酒店,而是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走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套夹克衣,一双皮鞋,一个背包和一个钱夹。
我都是选最贵的买。
因为,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害怕钱没花掉,人就死了。
之后,我回到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澡揉脚,还把湿衣服洗了。
我裹上浴巾,感觉脚不那么痛了,拿洗干净的衣服出浴室,到窗外晾晒。
躺到柔软舒适的大床,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贪婪地呼吸着,久久舍不得闭上眼睛。
我心有余悸,害怕自己一旦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昨晚我还睡在学校宿舍硬板床上,今晚就住进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感觉跟做梦一样,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自己设置的手机闹铃吵醒,起床洗漱把晾晒在窗外的衣服收进来,放进背包里。
我喜欢蓝色,所以买的夹克也是蓝色的,穿在身上别有一番干净清爽之感。
拎上背包,我发觉脚痛全好了。
于是,我走出房间,坐电梯下楼退房,然后用手机查看地图,拦出租车向黄花国际机场赶去。
我的手机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妈从沿海给我寄来的,虽然不贵,只是一千多的国产oppo手机,但很好用,我舍不得换。
出租车把我送到地铁站门口。
我下车,精神抖擞地向地铁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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