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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舞残阳似血红》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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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德广殿外)

且说殿外忽传来惊爆之声,众人一时反应不及皆惊愕不已。云薄卿丶裳清逸乃首先纵身而出欲探究竟。

来到殿外,赫见一人正手执长戟,黑面魁梧的模样矗立在破碑之旁——霸气外露!

云薄卿怒道:“阁下为何惊扰?又破坏我门之碑?不说个明白,我必不轻扰!”

只闻来人亦挟怒怼道:“我乃‘雷戟-荡千山’!日前,我雷隐轰宇子死在——‘枫舞残阳似血红,一剑千秋落’之下,据闻这是儒门前理事裳清逸的剑招,今天特来询问此人下落。你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回答我,要么一起上吧!”

闻言,裳清逸心神一敛,已了大概!只见他款步迈了出来,然后直视着雷戟讲道:“阁下要找之人,便是我!而我——正在为另一个同样死在我剑招之下的儒门圣执做祭。那么,阁下可知为什么会这么巧,两个人皆同时死在我剑招之下?”

荡千山心内一疑,问道:“你是说有人陷害于你?但若没证据,怎么证明你清白?我亦不会相信你片面之词!”

裳清逸闻语大笑道:“哈哈哈!阁下真乃智勇双全呀,区区一言,便已解我话中之意!然而我知道此事是非片言可解,不过既然事关我之清白,还请容我做完祭奠先,我再前去雷隐做解,协同调查!我观阁下一身武艺非凡,雷隐也有我人脉在,若是不惧我逃掉的话,就请稍微等个一天两夜如何?”

荡千山“哼!”了一声,然后重重的言道:“三日之内,雷隐落雷山一聚,希望你带着你的清白前来,否则!你与儒门,不复存矣!”——话落,化光而逝。

云薄卿见状言道:“想不到此汉虽然外表蛮横,亦是一通情达理之人,不过就是略微莽撞了点!这样看来,裳君,你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雷隐之行,你既已做下信诺,更要谨慎行事啊!”

裳清逸沉稳平静的答道:“此事既然已定,便先做完凌霄之祭再说吧!”

云薄卿闻言高声唤道:“众人随我回殿!”——于是,复又照常做祭,各相轮流致辞,好不悲戚,直至日薄西山乃止。

祭毕,云薄卿吩咐完下属处理后续后,便走到了裳清逸身旁,言道:“裳君!祭已毕,我想与你再好好谈及此事,请随我来!”语落,携裳清逸而去。

君子山,山上有飞瀑流下;山腰有攒尖圆顶亭台一座,柱红栏青,枋花旋彩——名唤“留人亭”!亭台四周,有竹树环之,好不清幽!亭身临瀑,格外清凉!

两人倏忽已到,直直的行进在了亭中。只见亭中石桌上已让云薄卿早先吩咐好准备了酒在。却见裳清逸无意坐下,他穿过了石桌,兀自步至崖前,然后临瀑骋目,默默无语!——似向天地倾诉无端因果袭人,而人终不得逍遥自在!

云薄卿见状,并不随裳清逸走到崖旁,他知道“他”喜欢这样,而现在的情况让“他”这样也确实最好!于是云薄卿打算远远用笑声缓解沉郁的氛围,他笑喊道:“哈哈哈哈!裳君!你还是老样子!——记得我们同修之时,你便很喜欢在此修武读文!所以,我特地封了此山,不得门人轻入!今天就是想在此,一解你心中烦闷!”

裳清逸闻语,轻叹了一声,然后走了回来。既至亭中,他回话道:“云君!你其实不必为了我个人而封了此山!自然造物唯有山水泉瀑最能清心减压,而不费半分半毫之钱!何况君子习儒,本就是为了治世安民,今天若为了我们几人,便封了此山,倒像是地主贪僚了不是?”

云薄卿闻言解释道:“诶!裳君有所不知!此山被封了,其实目的有二:一则,的确是想纪念我们三人同修之谊;二则:想选在此处用作高层商议讨论大事之所!裳君离开已久,不知道我门内现藏有各派间谍之事。所以,我们要有一个能谈事而不落他人耳目之地。”

裳清逸疑道:“间谍既有,而你不赶,是想将计就计吗?”

云薄卿轻笑道:“既言间谍,亦可为我方所用不是?适时的行反间之计,其实也不失为掌门持教之手段啊!”

裳清逸叹道:“唉!红尘本乱,你现在既已是儒副掌教了,自应有非常手段对应方可!端看我,都一介隐士了,还麻烦不断,真可谓是——人不惹红尘,红尘自扰人也!我们喝酒吧,莫辜负了你为我精心准备的这几坛‘太白酒’(裳清逸亭中坐下)!

云薄卿见裳清逸神色和缓了很多,欣慰的笑道:“李太白有几句诗写得好呀——‘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来吧!(已倒满两杯)敬故人,敬未来!”

裳清逸这才舒心的笑了一下,然后亦举起酒杯,礼道:“请!”——于是两人开始觥筹交错起来。夕阳下,满酌使得两人心凝形释,不觉与万化冥合!

云薄卿饮得脸微红了,但还不忘的问道:“再来,你打算怎么办?”

裳清逸大大呼出了酒气,然后冷静的答道:“此事明显针对我,但过于明显,就显得不那么高明了!——还是有线索可以查找的!但我优心的是:此事之所以刻意针对我,怕是想借我而削弱儒门威信,从而影响未来本门举行的心武论衡大会!你怎么看?”

云薄卿凝了凝神色,叹道:“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忧的啊,不是一两天了!不过现在你已辞去职位,我真想不出有心人到底要什么?——好像是针对你又好像是在借机针对儒门的样子,令人难以揣测呀!”

裳清逸严正的答道:“此事——我会尽力圆满!”

云薄卿笑道:“哈哈!我还不相信你的处事能力吗?”

裳清逸闻言点首道:“嗯!我想先回枫霞山庄了,那就先这样吧,感谢好友的款待,请!”——语落,兀自化光而去。

既见人离去,云薄卿郁闷的叹道:“唉!话都没说话完就走了,又一个“凌霄子”!这留人亭,究竟留得住什么呢?”

(第二幕:枫霞山庄-夜)

荆香浮空远,笔墨宕氲遥。

明月高熠熠,红枫细飘飘。”

——枫霞山庄雅阁内,兽炉正飘荡出缕缕香烟缭绕着一名正凝神于笔墨之间的女子!只见她细细的操弄着绘笔,纸上,已被她染得一片氤氤氲氲丶天高海茫了!

裳清逸这时已经回到枫霞山庄了,他在院落外看见欣儿正在专心绘画,便放轻了步伐,准备绕道而回自己的房间。

忽来步响,欣儿的纤耳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因为——这是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

欣儿惊喜的高声问道:“公子,你回来啦?儒门不会为难你吧?”——语落,欣儿抛下绘笔在一旁白纸上,然后欢喜的奔出屋外,紧紧的挽住裳清逸的手臂。

裳清逸道歉道:“这样都吵到你了吗?看来下次得直接飞走才行!”

欣儿怼道:“说什么呢?人家就是在等着你回来,所以才无所事事的画画的!”

裳清逸闻言,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温声言道:“好欣儿,劳你挂心了,儒门并不为难我什么。但此事个中阴谋,我一时也难以为你讲述。另外,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出去寻找证据,查出凌霄子之死的真正真相,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了!”

欣儿皱起弯眉,闷闷不乐的怨道:“怎么会这样呀?真是可恶的凶手!”

裳清逸再言道:“明天!明天我便要启程了,因为对方不给我那么多的时间。但是,此次出去时日或长或短,我真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所以,在这里我想跟你交代一下,免得你挂心了!”

欣儿闻言心情却更加沉重了,她竟啜泣起来说道:“自从姐姐去世后,我们便开始隐居,甚至万绘大会都不开了!想不到,这才过了几年安静日子,就这样了!”说完,又忆起当年往事,她不免泪下如雨起来,直接手帕掩面。

见状,裳清逸甚是怜惜的握着欣儿的细肩,然后安慰道:“好欣儿,是我连累你了!不过我既然承诺了若影要好好守护你,便会加紧处理完此事,然后赶回来!其实我也不愿离开你,但凌霄之死,是针对我而来。他因害命,我如何心息?所以,我会尽快圆满此事,只要稍微等我一阵,好吗?”

欣儿仍哭泣道:“我不希望....不希望你只是因为答应姐姐,才如此对我!——我希望你是真心待我好(语带埋怨又似乎别有情意)。”

裳清逸闻言,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想表达又表达不来的言道:“我(顿住)我(顿住)!”

欣儿见状,收起了眼泪,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裳清逸说道:“公子别说了,其实我都知道!”

裳清逸见她已经和缓多了,但为了保持他们之间关系的礼数范围,他只好提前结束对话的说道:“嗯!枫霞山庄早已是我的家了,我也不想离家太久!就这样吧,早点休息!”——说完,利落的转了身,然后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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