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周。
沐云清和妖澜互不理睬,彼此间也算相安无事。
妖澜坐在床上无聊地玩手指甲,旁边摆了本书,视若无睹。
妖澜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整天呆在房间了长蘑菇?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是要去征服星辰大海的人!
沐云清看在眼里,几分好笑,那天的她可不是这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现在又跟个蔫了的小草似的。
“啪嗒啪嗒”,听到脚步声,妖澜赶忙拿起床上的书,装模作样地阅读。
听到敲门声,道:“进来。”
幼白闻声开门,看到正在看书的妖澜,没有一丝意外,外人总说小姐天资聪慧,可谁又看到夜深人静时清云阁摇曳的烛光。
“小姐,二老爷回来了。家主让小姐一个时辰后去正庭。”
“好。幼白,为我梳妆。”
“是。”
沐云清病未痊愈,只需要沐浴换衣,梳个发髻,再弄个简单的妆容,却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趁着这空档,妖澜开始回忆沐家人。她有沐云清的记忆,但从没去想过,对沐家不怎么了解。
沐云清没打扰她,她要是露馅了,说不定会被当鬼上身抓起来还要连累自己。
虽然,这就是事实。
半个时辰后。
妖澜像逃出牢笼似的离开清云阁。沐家很大,清云阁也不偏僻,而且沐云清孱弱之躯,走到正庭也要一刻钟,在加上晚辈提前去又是礼仪所在。妖澜便迫不及待地提早出发。
有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有曲折游廊,奇花异草沿路而依。有清泉蜿蜒,淌淌流过,有怪石嶙峋,更添气派,有奴仆来来往往,对妖澜恭顺行礼。
正庭。
妖澜不算早,至少几位姐妹和她的父母在她之前已经到了。
“云清给父亲母亲请安。”
沐彦高坐主座,神色淡淡的,头顶是沐家祖传的牌匾,上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厚德载物”,据说是沐家先祖亲自书写。
他道:“起来吧。”
“谢父亲。”
妖澜转身,向着沐彦左下第一个位置上的人行礼。
“云清给二叔请安。”
沐逍身着儒雅青衣,腰悬酒壶,绷直了脸,一双桃花眼犹如死水不见波澜。许是常年在外,举手投足见几分潇洒。
对着妖澜微微颔首,“身子如何了?”
“回二叔,逐渐好转。劳长辈担心了,云清不孝。”
沐彦:“没事就好,坐吧。”
“是。”
闫若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担心,不发一言。
妖澜暗暗鄙视自己,都规矩成一个合格的官家小姐了,跟沐云清一模一样,简直是灾难!
虚伪!
妖澜在后几个位置坐下,前面的空位是给所谓的三叔三婶。幼白站在她身后。
刚一坐下,就看到一个女孩向她眨眼。
粉衣娇俏,当配佳人。
粉嫩的鹅蛋脸上一双干净的杏眼秋水无尘,毫不掩饰见到妖澜的喜悦。咧着嘴朝妖澜笑,像一朵娇艳的桃花,将自己的美丽展现给想展现的人。
沐家嫡系幺女,沐妍清。二房嫡女,更是二叔唯一的孩子
比沐云清还小一岁啊,那双眼睛当真是纯真无邪的让人嫉妒。
妖澜也向她笑。
一声轻轻的冷笑。
妖澜朝那人看去,在她的右边。
沐家二女,沐婉清。
紫衣华贵,她犹配此衣。
双眉细长,不落风尘,生而高贵。
一双凤眼,顾盼生辉,美而不妖。
见妖澜朝她望来,欲言又止,看到妖澜最初的欢喜早已退却,眼里只剩下无边的复杂。
妖澜注意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若以花比美人,没有人比沐婉清更配牡丹。
有诗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雍容华贵,尊贵典雅。
而沐云清右侧,沐槿萱,沐家三女,沐云清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正庭内四个闺中女子中唯一的庶女。
眉目中似有淡淡的忧伤,双瞳似水,楚楚可人。近乎苍白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一袭蓝衣素雅,她像是隐形人藏在正庭,不惹人注意,注意到了却再不会移开目光。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我来晚了,大哥见谅。”三叔三婶姗姗来迟。
几位女儿起身行礼。
三婶着华裳,戴步摇,皮笑肉不笑,“云清,可好些了?”
“回三婶,无恙。”
“那就好,要我说,云清你就是身娇肉贵,所以吹吹冷风,就病来如山倒的。”
就差没说“娇生惯养”了。
妖澜微眯眼,这是哪来的疯狗?
“三妹。”沐彦皱眉说道。
三叔沐臻坐下,“大哥你也别生气,拙荆也是担心云清。云清,莫跟三婶置气。”
沐臻拥有一副好皮囊,至少看着像个正人君子。
内敛沉稳,眼若寒潭。
沐婉清便是三房嫡女。
沐臻有诸多侍妾,是三兄弟中最多的,庶子庶女不少,可惜没有嫡子。三婶也常因为这个遭人诟病。
而那些庶子庶女也没资格进入正庭。
沐槿萱也不过占了大房的便宜罢了。
“三叔说笑了,云清晓得。”
尔等愚蠢的人类,本君岂会与你们计较?
沐臻:“二哥,这次回来多久?”
沐家大族,嫡系却只有三个,皆为男儿。
老大位列丞相,与右相分庭抗礼。
老二自沐妍清有能力照顾自己以后,云游四海,独步江湖,只有过大节时回来,常会给孩子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老三因着大哥的关系,在朝廷里有个不错的官职,却也仅限于次。沐臻也清楚,别人巴结他多是因为沐彦罢了。
“一个星期。”沐逍手指摩挲着腰间的葫芦说道。
“父亲,多待一会儿嘛。”沐妍清的声音甜糯糯的,让沐逍的心都软成一滩水。
“好,看情况吧。”沐逍无奈地改变心意,又想到什么,“我带你去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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