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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第十七章:兄弟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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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幕:【逆我者亡】 地点:泰山一隅 白天

王雄、黄鹂二人闻声,一齐转过身来,只见王霸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围拢上来。

王霸:“师兄,想我幼年跟随,承蒙教诲,多年不见,孰料我等须发皆白矣。”

王雄:“孔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又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师弟此来,莫非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乎?”

王霸:“奉齐王命,特来取剑,以求加官进爵,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衣锦还乡。还望师兄不吝赐剑,咱们往日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王雄:“咄!孔子曰,大言不惭!说的正是你这种人!我等父母,我等村社,尽被乌合帮所毁。乌合帮与你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却身居其位,同流合污,继续做着伤天害理之事,造就更多像你我一样流离失所之人,上愧对于天地,天理难容,下无颜于父母,枉自为人。”

王霸:“生于乱世,为图自保,不得已而为之,亦是无可奈何之事。望师兄不计前嫌,慷慨赐剑,让师弟宏图大展,一展凌云之志。苟富贵,勿相忘也。”

王雄:“此剑聚天地之精华,用女娲补天之奇石炼成,当属天下,非你我可擅自取舍也。”

王霸:“在下得罪!”

王雄:“意欲何为?”

王霸:“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王霸说着,上前一步,脸色阴郁,便欲施展神功,与王雄一决雌雄。

第40幕:【鸡鸣狗盗】 地点:泰山一隅 白天

鸡鸣之徒、狗盗之辈,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互视一眼,排众而出。二人仗着王霸功夫高深,遂狐假虎威,大献殷勤,双双挡在王霸之前。

鸡鸣之徒:“帮主,割鸡焉用牛刀。”

狗盗之辈:“帮主,看我二人立功。”

鸡鸣之徒抽出一把随身宝剑,举案齐眉,绕着众人走了一圈,示意这把宝剑货真价实。

鸡鸣之徒:“狂徒,快投降,先让你见识一下老子之绝活——徒手断剑!”

鸡鸣之徒一手持剑,剑锋向上,一掌运劲,狠狠劈下。

鸡鸣之徒:“狂徒,这下可服了吧?”

王雄诸人,面面相觑。

狗盗之辈:“老兄,剑没断,不过你的手掌好像少了一半。”

鸡鸣之徒视之,只见血流成注,方才觉痛,将剑狠狠掷向王雄,自行倒地,居然越俎代庖,学起了狗叫。王雄身子一偏,将剑握在手中,摇了摇头,啼笑皆非。

狗盗之辈:“大胆狂徒,居然会使妖法,让我兄弟出丑。山上无以为乐,看我舞剑助兴。”

狗盗之辈抽出宝剑,舞若梨花,一阵弄影。练到酣处,只见剑身断裂,激射而出,正巧插入鸡鸣之徒大腿。

鸡鸣之徒再声哀嚎。狗盗之辈看断剑,上书:鸡鸣之徒!

狗盗之辈:“妈呀,咱俩出门之时匆忙,居然拿错剑了,兄弟,这把才是你徒手断剑的道具。”

王霸:“草率之徒,丢人现眼,何以成大事哉!”

王霸说着,一脚将鸡鸣之徒踢下悬崖,跟着一掌将狗盗之辈拍死。

第41幕:【众叛亲离】 地点:泰山一隅 白天

彤云密布,大雨将至。乌合之众见王霸凶残,抛枪弃戈,屁滚尿流,转身狂奔而去。有一喽啰,因为落后,心下惶急,一个踉跄摔倒,如风火轮般飞速滚动,居然冲在了最前面,一马当先,下山而去。

王霸:“人心叵测,鼠辈安敢如此?”

黄鹂:“将心比心,自作孽不可活!”

王霸:“师妹,我对你情有独钟,你却移情别恋,为何?我一出生便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为何?我师傅偏心,不将女儿嫁我,为何?我勤学苦练,却得不到秘笈真传,为何?我儿子一出生便被窃,生死未卜,为何?我得贵人相助飞黄腾达,又被贵人所害革职抄家,为何?我欲取剑以求加官进爵,你却无动于衷冷嘲热讽,为何?”

黄鹂:“我不顾一切跟你流浪齐国,把一生都寄托给了你,你却贪婪、自私、霸道,嫉恨我爹,嫉恨大师兄,嫉恨天下不公。为了报复,你花言巧语将我骗出,然后冷落我、疏远我、讥讽我,让我有家难归,备受煎熬,生不如死。在你心中,我乃何人?”

王霸:“师妹,我心中之痛,你又怎知?我待莺儿,胜于自己,你可见否?”

黄鹂:“任你口若悬河,再也不上你当。看看你的乌合之众,都弃你而去,你已是天怒人怨,众叛亲离。”

王霸:“事已至此,我亦无话可说。只问一句,剑在何方?”

王雄心想:“还有一个时辰,王者与莺儿便将神剑铸成,此刻王霸若去,则功亏一篑矣。为了大义,我得拼死一挡。”

王雄上前一步,暗暗运功。

王霸:“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敬酒不吃吃罚酒,怪我不得。师妹靠边站,若是伤了你,我罪莫大焉。”

王霸说话温柔,看似关切,实则嘲讽。黄鹂这些年尽是这样度过,再闻王霸假仁假义的关切,一时气懑,百感交集,竟然晕去。

王霸:“师妹?少了师妹的旁观,这一战即使胜了,也胜得多么乏味。”

王雄将黄鹂放到一边,撒手撤剑,暗暗运功。

王雄:“师弟,与国与家,与公与私,你我终有一战,出招是也。”

王霸脚踏凭虚御风,使出《运功之术》——“雷”字决神功:第一式,雷厉风行;第二式,雷鸣电闪;第三式,雷霆一击;第四式,如雷贯耳;第五式,五雷轰顶。

王雄施展轻于鸿毛,亦使《运功之术》——“山”字决功夫:第一式,虚怀若谷;第二式,气吞山河;第三式,排山倒海;第四式,泰山压顶;第五式,登峰造极。

一时间,二人翻翻滚滚,你来我往,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个旗鼓相当,斗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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