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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前缘》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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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天黑,刘正缘也没能找到郝爱琴。

郝爱琴看着天渐渐变黑,心里不得不信钟意说的话,这里一般的人都找不到。

就像他说的,没有他的带领,别人也会在这里迷路,好像遇到鬼打墙样,永远走不出去。

刘正缘就跟郝爱琴不停的通话,但依然看不到对面的人。

钟意站在道观前,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冷笑不止,说道:“我倒要看你们如何从这里出去。”

天越来越黑了,郝爱琴还是没有看到刘正缘,最后她的手机在跟刘正缘通完最后一次通话后,彻底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从家里出来到这里,没喝一点水,没吃一点东西,还在这里不停的走着,即使后面没走,就坐在原地等着刘正缘来,郝爱琴也是累的精疲力尽,口干舌渴,最后她也不知,她现在在道观的哪里,她懊恼的一屁股就靠坐在面前的树前。

山上的气温不比别的地方,昼夜温差特别大,到了晚上温度特别低。郝爱琴因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越是觉得冷。

看着到处黑茫茫的,连唯一的跟外面联系的手机也没电了,又累又渴又饿又冷,现在一个人在这个大山上,因为能见度越来越来低,也不知这山上有没有大型的动物之类的,越想越觉得害怕,但现在除了抱紧自己保持体温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站在远处的钟意,看着那么倔强的郝爱琴,明明走不出去,也不愿求自己。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寒气越来越重,钟意站在道观前,举目向郝爱琴呆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小女人一动不动的在一棵树前靠坐着,他看得心里一阵害怕,连忙从道观里出来,匆匆来到郝爱琴面前。

他用手摇了摇郝爱琴,摸到郝爱琴身体冰冷,叫她也没有一点反应,钟意连忙一下抱起郝爱琴往山上道观旁边的别墅走去,此处也被钟家设置有屏障,外人也进来不了。

钟意把失去意识的郝爱琴抱着走向床边,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先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升上来,让她身上早点暖和一些。他连忙去端了一盆热水,帮她把手脸擦洗一下,看着脸色苍白的郝爱琴,钟意不由得心一疼,他没想到她会冻成这样。

看着昏睡的郝爱琴,估计她这一天是又冷又饿,钟意连忙到别墅的厨房里,自己动手做起养生粥起来,没一会粥就熟了,他把粥维持在保温状态。去洗干净手,来到郝爱琴睡的床前。他用手摸了摸郝爱琴的额头,还好,还没有发烧,他着急的心才放下了一些。于是他就在那里静静坐着等郝爱琴醒来。等得不耐烦时,他抽出一根烟,走到隔郝爱琴有点距离的窗子边,不紧不慢的吸了起来。

钟意在把一包烟快抽完时,听到郝爱琴的声音,她连声叫着:“正缘。”

钟意马上丢掉了烟头,往郝爱琴的床前走来。他看到郝爱琴在床上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她看到钟意进来,失望地说道:“这是哪里?我要见正缘,我不想看到你。”

钟意对着她柔声说道:“这是我家建在这里的别墅。”

郝爱琴一听惊道:“别墅?你家的?”说完一把掀起盖着的被子准备起来,她接着说道:“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找我老公。”

钟意走上前,压住她的手说道:“现在外面是黑的,你刚才在外面被冻晕了,现在才醒的,不要乱动了。”

郝爱琴这才全部记起来了,她强行从床上起来怒道:“你根本就是个骗子,这里被你设置了屏障,不管怎么样都走不出去,我要找我老公,你把他怎么了?”

钟意看着神情激动的郝爱琴,轻声劝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煮了粥,去端过来喂你,好吗?”说完不等郝爱琴答应,就连忙去厨房把粥端了过来,等他端回来时,看到郝爱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往大厅里慢慢走去。

钟意连忙疾走了几步,用手拉住郝爱琴,柔声道:“别傻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你即使出去,连路都看不清,你怎么去找他。听我的话,先把这碗养生粥吃完再说。”

郝爱琴用手一推怒道:“我才不会吃你的东西,我要找我老公。”

顷刻间,钟意手上端的粥被郝爱琴呼地推翻在地。

钟意目光暗下来了,他用纸巾把洒在自己手上的残余粥迹擦干,颓丧的说道:“好,你去找,只要你能找到。”

郝爱琴气呼呼的往别墅外走去,她用眼睛看了外面一眼,确实黑乎乎一片,而且夹杂着很大的风声。当她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想举步出去,却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况,只得停在别墅大门口不敢前行。

郝爱琴就在别墅的外面地上靠着柱子坐着。而钟意不管怎样劝她,到屋里坐暖和一些,她都不予理睬。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黑漆漆的外面,眼里弥漫了泪水,但是她不发一声,就那样跟钟意僵持着。

而另一边的刘正缘和保镖们,在道观的周围,白天展开着拉网式的搜寻,一直到郝爱琴的电话关机,都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郝爱琴。他们并不知道这里被钟家设置了屏障,尽管刘正缘带了不少的人上山,奈何这里像迷宫样,转来转去感觉都在兜圈。

看着一直联系不上的郝爱琴,虽然估计她的电话打不通,很可能是因为电用完了,毕竟他们刚才通了那长时间的话,刘正缘的手机也快没电了,他让保镖拿着移动电源帮自己冲电。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刘正缘心急如焚,按他们的通话,应该是在这里,为什么会找不到?刘正缘担心她一个单身女人,在这样的山上会害怕,毕竟他和保镖们在一起,晚上都可以上车睡觉,即使天黑他也没什么怕的。

想到她一个人又冷又饿又怕,刘正缘就揪心不已。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刘正缘一筹莫展,白天都找不到,更何况晚上,他回想郝爱琴跟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受到别人胁迫,也没有遇到危险,现在就是担心她一个人,漫漫长夜会怎么度过,手机又打不通。

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山上,寒风又大,刘正缘知道再盲目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命令都上车休息,明天白天再找。

高助理这时也端着一杯水送给刘正缘,轻声劝说道:“刘总,你也累了一天,先喝点水,再吃点饼干,休息好,明天才有力气去找。”

刘正缘只好接过来连着把一杯喝完,但是并没有胃口去吃东西。看着夜色深沉,他也只能随着高助理到车上坐着,等待白天的降临。

钟意在别墅内,看着郝爱琴双手抱膝的坐在外面,他只好无奈的拿了一个毛毯盖在她的身上,看着瑟瑟发抖的郝爱琴,他心疼的真想一把把她抱进来,可惜那个女人现在很抗拒他,完全不要他触碰。

钟意只有在屋内坐着看着她,一晚就那样没有睡,一直陪着郝爱琴。

郝爱琴就在外面坐了一整晚,虽然有钟意送过来的毛毯,但是晚上的山上太冷了,加上她一天没吃,尽管她把自己团团包住,还是抵挡不住外面浓厚的寒意。

到了天亮时,郝爱琴是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的,她觉得头非常沉,眼睛里也是酸胀酸胀的,她摇了摇胀痛的头部,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还没等她站稳,一个剧烈的眩晕,让她一下往地上倒下去,旁边的一个身影快速接住了她的身体,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一下昏过去了。

钟意抱着浑身滚烫的郝爱琴往别墅的房间走去,又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把被子盖好,看着脸上烧得通红的郝爱琴,他连忙又去拿毛巾跟她擦洗了手脸,然后找出一张退热贴跟她敷在头上,又在别墅里找来了治感冒的药,把郝爱琴扶着准备喂点药给她喝,可惜她意识不清,喂进去的药,没一会又都吐出来了。

看着这样的郝爱琴,钟意真是一筹莫展,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一会,就听到郝爱琴一直在说着呓语:“正缘,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她不断的说着那些话。

钟意看到一直不清醒的郝爱琴,担心她会越来越严重。现在天已亮了,他掏出车钥匙,准备送她到医院去治疗。他刚到床上准备抱她去时,郝爱琴的眼睛睁开了,只是一天一晚,郝爱琴小脸就瘦了一圈。她看到钟意抱她时,用双手捶打他,挣扎着不要他靠近,嘴里还在说着:“我要见我老公,我不要你。”

钟意知道她现在病得糊里糊涂,也不生她的气,轻声哄道:“乖,你现在生病了,我要带你去看病。”

可是郝爱琴好像很讨厌他,剧烈的挣扎,还不断的咳嗽着。以至于弄得她出了一身汗,钟意看她嘴唇干得发裂,只好停下他要抱她的手说道:“好,你别动,我不抱你。”

他连忙转身去端了一杯温开水,把郝爱琴扶着喝起来。郝爱琴喉咙确实渴得不得了,她虚弱的任凭钟意喂起来,一会儿一杯水就见底了。

钟意柔声问道:“还喝吗?”

郝爱琴点点头,接着又喝了一杯,喝完之后的郝爱琴感觉很要好了一些。她看着钟意,恳求着说道:“你让我去见我老公,好吗?”

钟意看她刚好一点,又在说那些让他生气的话,他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和他见面的。”

郝爱琴听到这里气得双手在被子上捶打着,眸中含泪地说道:“为什么?你非要勉强我,我今生今世就只爱刘正缘,不管你说的什么前世,那都是像你说的上千年的事,即使真有,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把今生今世过好,我只爱他,你知道吗?”

还没等钟意开口,一个须发皆白的白眉老道,手执拂尘把房门推开,仙风道骨的走了进来,钟意见到连忙起身,尊敬的上前说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郝爱琴看到这个道长,让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到道观来碰到的道长就是这个人。她在床上连忙小声求救道:“道长,快救我,他要囚禁我。”

白眉老道冲着郝爱琴笑道:“居士,别怕,有老道在此,谅他不敢造次。”

说完白眉老道冲钟意说道:“孽徒,你还不知错,还想一错再错吗?”

钟意:“师父,我找我自己前世的爱人,有什么错?”

白眉老道听后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悔改,非要逆天改命吗?”

接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我通天教主,弟子众多,你在我众多弟子中算是翘楚,既然上天让你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己念,你为什么不在你的位子上,好好为黎明百姓服务,一直为这个女人痴迷,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竟然把我俩个徒儿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钟意听得一愣:“师父,你说两个徒儿,是什么意思?”

道长看到郝爱琴很虚弱的样子说道:“钟意,你先去弄点吃的给她,然后老夫再给她治病,待会再跟你细说情况。”

钟意不敢违抗师命,连忙到厨房去把昨天剩下的粥,重新插上电煮着。再他把煮好的粥端出来时,看到师父已经替郝爱琴把完脉,他写了一个方子,让钟意到山上去把这些草药采来,很快钟意就把药采回来了,郝爱琴此时已经强忍着不适,把一碗粥吃完。然后就见钟意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递到郝爱琴的手上。

郝爱琴刚要喝时,白眉道长悄声对郝爱琴说道:“居士,你知道你有身孕了吗?我刚才帮你把脉的时候就摸出来了,你以后不能乱喝药,我现在给你喝的草药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不会对胎儿有害的,你大胆喝无仿。”

郝爱琴此时吃了一点,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听到这里想起她的月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因为总是不断的有事,她还以为是环境和心情的变化,引起的月经推迟,再她也没有任何怀孕的症状,更是没有往那里想。

难道是这一段刘正缘变傻的时候怀的?他虽然人的记忆受损,但是并没有影响他作为男人的正常功能,想到这里脸顿时羞红了。

钟意看到郝爱琴脸越来越红,他担心的想用手摸一下,看她到底怎样,结果郝爱琴闪躲着不让他摸。

白眉老道说道:“居士,你赶快把药喝完,人就会舒服一点。”

郝爱琴听话的喝了起来,等到看着郝爱琴慢慢的把药喝完,钟意忙递过纸巾让郝爱琴擦擦嘴边的残迹。

钟意把喝完的药碗放在一边,然后抬眼看着师父通天教主,说道:“师父,您刚才说两个徒儿,什么意思?”

白眉老道点了点头说道:“你和刘正缘都是我的弟子,只不过一个是正式收徒,书上有记载的,另一个是我私下收的,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两个属于同门师兄弟。本来我老人家虽然弟子众多,但是你们两个在我截教里,算是跟为师极挣脸面的,同为掌管天下财富的财神,为师也甚是得意。但没想你两个孽徒,先后都被一个女人所迷,一个为她转世为人,一个为她暂离神位,为师不愿你们多年修为毁于一旦,只得为你们两个孽徒,几次三番的来回于天上人间,想帮你们早日度过这千世情劫。”

钟意听到这里,犹于恍然大悟:“刘正缘竟然跟我都是您的弟子?我怎么以前从没听您老人家说过。”

白眉老道抚着白须说道:“为师难道什么都要跟你说吗?”

郝爱琴在旁边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以前钟意说他是财神,她就一直不信,直到这次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有法力,不动一根手指,就让她和刘正缘见不了面。

现在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白眉老道,还自称是通天教主,看到钟意尊敬的样子,就知道所言不虚。

无神论的她信念瞬间崩塌,她以前在电视里看过说什么通天教主影片,哪想到现在真的见到了真人,以后如果哪个再跟她说世上没有鬼神,她是不敢答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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