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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纵长歌》第十七章 石中窥觊现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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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缝隙旁边有一座祠堂,一面青石鼓安置在祠堂的右侧。

“凝裳祠?”

杨琅站在祠堂前,盯着匾额上的三个字,露出困惑的神情,眼前的祠堂竟然是他梦中的仙宫。

祠堂矗立在皑皑白雪中,年久失修,一面墙壁已经坍塌,余下的墙壁也是破败不堪。强风吹过,雪花夹着冰晶在空中飞荡,使祠堂更显清澈圣洁。

祠堂里只有一尊神像,是一位十五六岁的仙子,花钿满髻,姿容妖媚,不施颜色,却让杨琅为之荡魂。

“这尊神像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琅凝眉左思右想,不得其中缘由,梦中在凝裳宫跳舞的仙女可不是这幅样子,“噢,她很像那个要吃我的魔女,只不过年纪小了许多!”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杨琅躺在祠堂的香案上,透过露天的屋顶仰望星空。此刻他感觉自己置身于天河云海中,虽说没能唾手摘星辰,却感叹大自然造物的神化灵奇!

“翼望山,翼望山,如此美丽的景致,竟然被人遗忘,真是可惜!”杨琅触景生情,为翼望山感到惋惜。

“哪位神仙施展的大神通,将翼望山搬离数百里,一举毁了罗平城,差点灭了整个铜锣族?”

想到山底下那些铜锣族的冤魂,杨琅不免心生怜悯之情。

“咦,这是什么声音?”

结成炫光后的杨琅,耳力比之前强了数十倍,他听到祠堂后面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喷嚏。

杨琅小心翼翼的来到祠堂后面,除了岩壁上那条裂缝,再无他物。他心想:“声音是从缝隙中传过来,这巨石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好奇心的驱使下,杨琅侧身走进裂缝。在石缝中艰难的拐了俩个弯,裂缝尽头的景象,杨琅看得一清二楚。

巨石中空,没有顶盖,里面生长着一棵五人环抱的紫杉。几十丈高的紫杉下,一只麝香獐悠然地啃食脚下的青苔。

“原来声音是它发出来的,这是麝香獐?个头也太大了吧,莫不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杨琅看到紫杉下吃着请他的麝香獐后,心中震惊不已。

这头麝香獐身长七尺,几乎是普通麝香獐的三倍。狭长的脑袋,一对骇人的獠牙,让人望而生畏。一双尖尖的耳朵,灵巧的向四周转动,倾听周围的动静。

更让杨琅称奇的是,麝香獐背部有七个鸡蛋大小的斑点,斑点发出幽幽的紫光。

见到麝香獐,杨琅突然觉得饥肠辘辘,口水泛滥,眼珠子贪婪的盯着麝香獐一身的腱子肉。

为了不惊动麝香獐,他缓慢放低身姿,谨慎地注视麝香獐的一举一动。杨琅很是奇怪,峰顶高寒之地,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紫杉树和麝香獐!

紫杉多生在暖湿地方,因其心材紫赤褐色,自带一种芳香,更耐腐蚀,被用来制作名贵家具。

常见的紫杉大多为百年树龄,能活到千年的紫杉更被百姓尊为紫杉龙王,常年受到百姓供奉。

阴雾山偏寒,极为能见到紫杉,更不用说长在常年冰雪覆盖的山顶。杨琅不解的是,这颗千年紫杉树怎会长在这里,这只麝香獐又是怎么进来的,它可钻不进石缝。

杨琅距离麝香獐足有十丈,十丈空旷的雪地,他不知道怎么跨过十丈,而不被麝香獐发现。

此时,麝香獐慢悠悠地啃食脚下的青苔,根本不知道杨琅躲在石缝中。

“十丈,这么远的距离,我该怎么办?”杨琅思考良久,没有想到好办法,“看来只能硬拼!”

就在杨琅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捕获麝香獐的时候,或许是天生兽性起了作用,麝香獐预感到死亡的袭来,它突然抬起狭长的脑袋,警醒的四处张望,尖尖的耳朵向四周转动。

过了片刻,或许是察觉周围没有危险,麝香獐放下心来,继续啃食脚下的青苔。

就在麝香獐细细咀嚼青苔,享受美味的刹那,杨琅似猎豹一般猛然跃起,右手长剑挥出,刺向麝香獐的咽喉。

让杨琅意吃惊的是,麝香獐似乎早有准备,后腿一蹬就跃到空中,避过杨琅刺出的长剑。它在空中甩动狭长的脑袋,向杨琅的面门横扫过来。

空中的杨琅无处借力,只能拼命后仰,麝香獐锋利的獠牙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二者的距离不到一寸,真是险之又险。

厚重的腥臭味扑面吹来,杨琅清晰的看到獠牙尖端点点黑斑。

躲过麝香獐的獠牙,杨琅左手下伸抓地,前冲的身子划了个弧,调过头来。

就见他前腿弓,后腿绷,挺胸,塌腰,右手横剑身前,左手背于身后,双目死死的盯着麝香獐。

麝香獐落地后没立刻逃跑,一双腥红的眼睛盯着杨琅,鼻翼不停缩放,前腿微弓,后腿绷直,同样蓄势待发。

杨琅从麝香獐的眼中看出的不是恐惧,而是鄙夷。杨琅心中有些忐忑,暗想:“这头畜生莫不是早就发现我了,没有逃名是因为它想引我上钩,伺机将我猎杀,刚才的一切,都是它布下的圈套?”

杨琅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天底下哪有这么聪明的畜生,这应该是我的错觉。”

杨琅不知道的是,他吃了白袍老者送的肉苁蓉,又在乾坤殿吸收了五色霞光,现在他对周围感知的能力提升何止十数倍,只不过他都当成自己的错觉。

重新提起精神,杨琅双腿猛蹬地,再一次冲向麝香獐。

这麝香獐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同样一跃而起冲向杨琅,一人一兽在空中相撞,翻滚扭打在一起。

杨琅的长剑也随即脱手,他左手抓住麝香獐的脖颈,挥起右拳猛砸麝香獐的大长脸。

麝香獐也不含糊,前腿猛踢杨琅的前胸。只可惜它的前肢瘦弱,蹄子的力道太小,踢在杨琅身上如同隔靴搔痒,阻止不了杨琅砸下得重拳。

硬生生吃了两记重拳,麝香獐左眼吃痛难忍,急忙向后一仰。翻滚的同时,借势用后腿踢向杨琅腹部。这一脚若是真的踢中,杨琅胸骨必碎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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